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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戏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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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里入了夜就特别安静,巡逻的人走过去几乎不会发出脚步声,呼吸也放得又轻又缓,仿佛这一天被旅祸搅得终于明白什么叫紧张了。

在这么个适合搂着谁睡上一觉的黄金时间,我却干着比较惊悚的事。

“这么高?还要吗?”我用神枪指着对面几十米高的墙,在蓝染的指挥下把刀刃抬起一点。

蓝染怀里抱着鲜血淋漓的“自己”,他刚给替身搞了一套逼真的死相,弄得到处是血,鲜明地诠释着重口味的行为艺术,最后还乐此不疲地跟我探讨起要挂多高这个问题。

离开尸魂界之前,蓝染的变态水平居然还能再上升一个高度。

我原本不知道这出戏是这么做过来的,被蓝染饶有兴致地磨蹭了十几分钟,终于不耐烦了:“蓝染队长,你难道有虐尸癖么?还是自虐?我看不出哪怕把它挂到天上对你有什么好处。”

突然把自己当成专业责任感超强的导演的蓝染先生,摸摸鼻子笑道:“哦,那也没什么,只不过可以让人觉得战斗比较惨烈,还有嘛,就是让你更麻烦点。”

“……”我近乎幽怨地瞪向无知无觉地进行找茬的某人。

“嗯,就这么高吧。”他笑了一下,抬起手示意我停下,然后拎着“自己”的衣领把那惨不忍睹的道具往墙上一丢,在刚好面向我的时候被我用神枪钉在了墙上。

我接过假的镜花水月,在手上掂了掂,对他吹声口哨:“想不到,这感觉挺不错的。”然后笑眯眯地把视线在本尊的胸口上扫了扫,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舔舔嘴唇。

蓝染把手臂交错着环抱在胸前,微偏着头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开个玩笑。”我蹭蹭鼻子,捏着假镜花水月的刀刃朝墙上山寨版耶稣造型的“蓝染”丢过去,刀尖快速地飞向神枪刺入的地方,就在它们马上要重合的时候,我让神枪缩了回来,正好让假刀准确地穿进那个伤口,分毫不差,就好像假蓝染压根就是被假镜花水月钉上去似的。

神枪刺破了大血管,还没死透的尸体往四周溅出一圈菊花似的血,这个造型不知怎么竟娱乐了蓝染,他低低笑了一声,用另类的艺术审美观点评道:“还不错。”

老实说,蓝染的模样算得上英俊了,只是平日里他把自己伪装成温和过头以至于看着总觉得很呆很闷的老好人,偶尔私下里露出本性,又太过阴险,好像他不论变成那张脸,总要突破一下人类可以接受的极限,硬是破坏了生来的好皮囊,好看的小说:。

假的蓝染下巴尖消,眼睛无神地略微向下垂着,显得五官狭长深邃,微微卷曲的头发毫无生命力地搭在镜框和额头上,脸颊一条两寸多长的血口被血液凝固住,有种极为苍白病态的美感。

我一怔,难不成这是要发展为S的前奏?于是本着实践精神,认真地打量起身边距离较近的本尊,由于我脑袋里正在实施某种程度的意/淫,眼神就难免格外露骨了。

蓝染的恶趣味始终停留在黑色、灰色等阴沉阶段,还没进化到灿烂的黄色,在我X光一样的视线中,他毫无预兆地打了个不小的冷战。脸上的笑意干巴巴地退下去,大约是再一次找到人格层面的优越感,蓝染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

“银,关于如何去除朽木露琪亚体内的崩玉,我还需要查阅很多资料,处刑前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我眯了眯眼睛,右手高高抬起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捂着肚子弯下腰,用极不标准的绅士礼恶心着他:“我有白哉就够了,是腾不出时间去打扰任何人的。”

接着在蓝染沉沉的目光里保持那个姿势,微微扬起脸,舔着嘴唇说:“我必须在离开前做个够本。”

不管蓝染把这个“做”理解到哪一层面,总之他的脸不自禁地抽了一下,扭头就走了。

——好吧,尽管看着他被我恶心到脖子上跳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的样子很有趣,我依然最后一次郑重地提醒自己,还是下不为例吧……

蓝染这个人,说他是太前卫或者太保守好像都不对。他打破尸魂界几千年的陈旧,也算得上标新立异了,然而在他抓住我唯一一根把柄的同时,他的种种表现又实在太矛盾。他一方面乐于见到我对白哉这么执着,以便更容易控制我;另一方面,每次我理所当然地用对待情人的口吻或动作对待白哉时,都能引起蓝染深深的反感,让人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蓝染不就是个矛盾的大集合体么?他总是对自己极端的自信,仿佛只要他愿意,就办得到任何事,却偏偏在最后的关头拒绝了崩玉,也同时否定了他自己。

在镜花水月的覆盖下完成凶杀现场后,已接近破晓了。我最后还是回了三番队,白哉这两天好像比我还忙,他把每个胆敢挑战静灵庭的人都当成杀父仇人般对待,在同情j□j练的六番队员同时,我忽然有点吃旅祸们的醋了。

“呵~啊~”我打着呵欠在灰蒙蒙的晨光中逛回队舍,很累,却没什么睡意。便在回廊的扶手上坐下来,懒洋洋地发着呆,睁着眼睛补觉似的,没一会儿衣领袖口就湿哒哒的粘了一层露水。

我稍微弓着背,两条腿直溜溜地伸长,手软软地撑在木质栏杆上,看向东边雾蒙蒙的一片房顶,隐隐的已经透出点阳光的暖色了,仍旧不刺眼。这里露水很重,散布在空气中像层厚重的膜,阻挡了阳光。

我忽然觉得静灵庭也是这样,被什么东西遮住了,看不见更远处的光明。

蓝染、银城空吾、友哈巴赫……死神们想要继续走下去,想要继续成为这片领域的主宰者的话,就必须面对接连不断冒出来的对他们权威的挑战者。

什么正义战胜邪恶、谁和谁最后猪一样幸福无忧地生活下去的故事,不正是因为人们在现实中无法做到,才去梦想的吗?

我和白哉或许可以活得很久,却永远得不到童话中单纯美好的结局。

天色不知不觉地亮了,勤劳的吉良照例起得很早,哪怕昨晚巡逻到后半夜。我太过出神,并没听见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往这边走的声音,直到被近似吓呆了的声音喊回神志。

“市……市市丸队长?”吉良犹疑不定又带着几分惊恐,想要凑前又十分挣扎的声音,就从我背后飘了过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和表情过分飘渺了,很有羽化成仙的味道,估计是把这孩子给吓着了。于是慢腾腾地扭过头,扶着栏杆轻轻摇了摇头,我把食指竖在嘴上,笑得挺神秘:“别吵。”

吉良先是弯着点腰小心地往四下看了看,觉得啥都没有,才偷偷摸摸地同样谨慎地小声问我:“是……是有敌情吗?”

“不是,”我跟着把声音放轻,生怕惊了谁似的,顿了几秒,在吉良做贼一样紧张地朝我蹭了几步后,终于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敌情虽然没有,你的表情倒是很赞。”

第无数次被当成二百五糊弄的副队长,呆滞了片刻后总算回过味来,不过碍于他过分温柔的性格,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市……市丸队长!”吉良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气急败坏地喊声刚冒出一个字,就下意识在嗓子眼里压了一下,听上去倒有些像是在撒娇了。

我的笑容逐渐变淡,眼睛沉下来。

吉良和雏森一样,他们本身的温柔和单纯并没有错,只是太容易被利用了,也太容易受人诱惑而被牵着鼻子走,如果那条牵着的绳子突然断开,他们便找不到方向了。

雏森还要更甚一些,至少吉良仅仅是依赖,并没到她那种迷恋或盲目崇拜的地步。所以当我们离开后,吉良可以很快判断出是非,在跌倒的地方伤痕累累地爬起来。

毕竟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我没觉得自己一时的心软有什么错,只是还要继续利用他罢了。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大咧咧地在瞪视下走到吉良身边,罕见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那团被压制的不好意思发出来的怒火就在我把他的脑袋揉成了鸟窝后奇妙地消散了,吉良下意识边躲边捂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好啦,今天还要继续搜寻旅祸,你再回去睡一会养养精神吧,伊鹤。”

尽管我总是捉弄他,但御人之道多少也懂得,所以我从来不吝啬伪善的温柔一面。我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准备往队长室走:“去休息到天亮吧,只要旅祸们还在,总队长是不会安排其他任务的,我们可以适当偷一会懒。”

“哦,”吉良乖乖地应了一声,忽然说道:“对了市丸队长,天不亮的时候朽木队长来找你,现在应该还在队长室等着你呢。”

我刚迈出去的脚僵了一下,脑袋转回去,思维却没能跟上这个步骤:“你说谁?”

然后不等吉良回答,我自动自觉地把脑袋又转到前面,正好隔着玻璃跟站在窗前的白哉对上视线。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反正我刚才傻乎乎神游天外的模样,想必是让他看足了全套。

白哉看样是一宿没睡,不过衣着依然整齐,脸上也没有露出分毫的疲惫——只要是在人前,白哉总会把自己武装得无懈可击。

现在时间还很早,吉良听了我的话回去睡回笼觉了,我进入队长室的时候,外面重归了平静。

“市丸……”我的脚刚踏进门口,白哉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然而他马上又以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就连迈出来的那只脚也悄悄收回去,直到我把门关上后才说:“我找到志波海燕了。”

我一怔,连忙对他挤挤眼睛,连脸上惯常的笑意都谨慎了许多,快步朝他走过去。白哉跟着沉下脸,眼里透出了然,往屋角和天棚上寻找似的瞄来瞄去。等他看了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找到时,我已经走到近前。

“是监……”

白哉的话被我一把搂过他脖子的动作打断,这是一个跟温柔挂不上半点边的吻,我趁着白哉张嘴说话,舌头伸了进去,扫过他过于惊讶到愣住的牙齿,在他嘴唇上反复地近乎噬咬起来,好看的小说:。

疼痛换回了他的理智,白哉冷不丁激烈挣扎起来,我没闭上眼睛,欣赏般看着他的脸由一开始的震惊转为呆愣、麻木,又猛地通红一片,混乱到慌不择路地边推我边把牙齿下意识往下咬。

“唔……”发出声音的是我们两个,我故意没躲,白哉弄巧成拙,把我们俩的舌头一刀切了,说不上谁轻谁重,反正肯定都很疼。

白哉用手捂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我就对他咂吧咂吧嘴,品了品两人混合在一块的血的味道,用疼得发麻的舌头略微含糊地说:“挺甜的,挺好。”

“这屋里没监控,四十六室、总队长、蓝染都没有,我就是想亲亲你。”在他恼羞成怒到眼看着要暴走的表情里,我淡定地笑着把嘴巴故意弄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补充道:“是真的,想你了。”

白哉眉心轻轻蹙了一下,他犹豫着把手放了下去,露出被我咬得破了几处皮的嘴唇,两片唇的中间还有点血色,显得特别触目惊心,周围的皮肤变得格外苍白起来。

他盯着我好半天,才用几乎是轻柔的声音说道:“旅祸来到尸魂界后,我就把浦原商店周围的区域监控了起来,昨晚果真发现了一个非常像志波海燕的人,只是他是个人类,我想应该是义骸。”

我沉默着,因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白哉既不问我昨晚去了哪,也不问我关于旅祸或蓝染的事,他甚至刻意回避我刚才的粗鲁行为,这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这样的事,海燕肯定会知道,他虽然藏了起来,但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关注尸魂界的动静,同时关注蓝染。”我机械地说着,叹了口气,抓起白哉的手捏了捏,就势把他的肩膀揽住搂了过来,下巴轻轻放在他颈窝上,闭了闭眼睛。

白哉顺从地什么也没说,任我抱着,手臂垂在身体两侧,像个安静而温暖的人偶娃娃。

“海燕太重感情,如果受到伤害的是他自己,多么严重也都有被他原谅的机会。可伤到的是他最珍视的人,他的理智便不起作用了,他恨蓝染,连带着也不再信任我跟浦原,这都在情理之中。”

白哉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想我说的话,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下巴尖儿很轻地在我肩膀上戳了几下:“不错,原来你已经想到了。”

他不再说海燕的事,不吱声,甚至也没再推开我。

隔了好一会儿,我问道:“你这两天都在监视现世?想看看海燕会不会出现?”

白哉满不在意地说:“只是偶尔去看,也是为了监视旅祸……”

“嗯,我知道了。”我忽然打断他,手掌压在他背上,把他用力按在怀里,脸蹭了蹭,努力平息心里泛起的酸涩。

这两天因为旅祸,全静灵庭十三队只要睁着眼睛就要巡逻加搜查,那么白哉所谓的“偶尔”会是什么时候?结束了一天紧张的巡逻,同为队长,我自然知道有多少队务还要在普通队员休息后必须处理,白哉是在完成这所有的事之后,还要顶着监视器一点点回访录像,捕捉每一个可疑的人影吗?

他随意的一句“偶尔”,是接连两夜的彻夜不眠吧?

我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特别沉,压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哉,”我把脸埋在他肩窝里,一说话,嘴唇便不可避免地在他锁骨上擦过,白哉的身体明显被刺激的一僵,我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即便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的……是我,是我把你的步调打乱了……其实你不必……”

这一回是白哉打断了我,他的气息突然重了起来,手绕到后面几乎是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往后提起来,从自己身上扒下去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看清楚他的脸,自动消了音。

白哉看起来很生气,虽然他经常生气,不过现在尤其严重,漂亮的五官紧紧绷着,随着他的深呼吸,鼻翼一下下地抖动着,眼睛里的光泽仿佛被吸了进去,墨黑的瞳孔里燃烧着看不见的火焰。

“市丸银,”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被压抑住,喉咙动了动,他又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勉强平静下来一点,“有些话我也只跟你说一次,我……我做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受别人左右,以前是以后也是,我只会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没人能干扰。”

他顿了顿,忽然烦躁起来,用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却没能把那些褶皱揉开,反而好像更深刻了,他的眼睛先是无目的地往下面瞟了一眼,吞了下口水,终于带股子决绝地回来继续瞪我。

“我是……是想像对绯真那样对你的,我心里是,”他说着,发现我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愣了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又说:“不、不是,我其实对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你……”

白哉的额角渗出几颗汗珠,眼神飘来飘去,慌乱起来,就好像回到他小时候,趁着书法课逃出去练刀,结果被老师发现,不知该找什么借口瞒过祖父,急得团团转的模样。

他难得挂着一脸的英勇就义,把心剖开来让我看清楚,却终究把自己压抑隐藏得惯了,找不到合适的口吻和措辞——坦率,又笨拙得可爱。

我捧起他的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抵住他:“别说了,白哉,我都懂。”

你的情分、关怀、担忧,笨拙又粗暴的亲近方式,我都懂。

那一瞬间,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其他什么,白哉仿佛从我的眼中读懂了我的意思,渐渐垂下点眼眸,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泛起清澈的水光,把我的倒影一点点荡开,温柔地拢在他眼底深处。

我浅浅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借着身高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和眼角,觉得皮肤相触的感觉说不出的好,只能用极大地力量才压制得住愈发不可收拾的欲念。

白哉顿了顿,手抬起来托着我的手肘,生涩地回应了一下。

我就觉得身体有点热,急忙分开些,苦笑着凑到他耳边吻了一下说:“你可别再挑逗我了,白哉,我已经对你够迷恋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白哉反应过来我的话,回答是对准位置刚刚好送到他嘴前的锁骨,狠狠咬了一口。

“嘶……”

跟我的抽气声一起发出来的,还有不远处雏森桃惊世骇俗的灵压波动,白哉意识到这股能量,才松了口,愤愤地瞥我一眼,居然没事人似的转身往窗边走。

我木然地摸了摸,被咬得不轻,蹭了一手血。

他仔细感觉了一下灵压,指了个方向:“是雏森副队长,不远,五番队可能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天木更了,周日要考试,恐怕这两天更新会断。。。不过这章分量够足了吧=w=要JQ有JQ啊~而且快要告别啦~

回看时,每次都觉得蓝染君装死尸的图图很帅啊有木有!个人超爱眼镜蓝染的造型,大概有眼镜控。。。

来看这个,不要说我龌龊,98绝对是按照菊花的标准画的!!!

最后,祈祷考试必过~考试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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