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半夜，有点饿。
找了下，我房中只有红酒，连方便面都吃完了。
起身下楼，看能不能觅到一点食物。
穿着睡衣，我下楼了，钻进厨房，寻了好一会儿，只在冰箱里找到两个苹果，洗干净，然后拿着两个苹果又上楼了。
明天，买两个苹果还回去。
我不喜欢欠别人。
走到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时，我听到隐约的争吵声，从韩易的房中传来，因为他的房间离楼梯最近。
虽然不是故意的，我还是隐约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
“韩易，你根本不爱我！”
“安娜……”
“你对我没有欲念，也没有爱，为什么还要娶我？”
“安娜，我说过，我会负责。”
“当年的那场车祸，不是你的错，那个孩子，我也不想要，所以，如果你不爱我，请不要说会负责的话！”安娜怒不可揭。
车祸？孩子？
立时，我脑中出现N种假想的画面……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失去生孩子的能力，我……”韩易吐字艰涩。
沉默了一会儿，安娜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安娜，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疼你，爱你，保护你，只要你不再想那个混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韩易的声音很温柔，如同安慰小女孩一般。
“易哥哥……”安娜突然大哭一声，扑进韩易的怀里。
易哥哥？
我挑眉，哥哥？
不解。
好复杂的关系……
“莫唯是个混蛋！大混蛋！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随手丢给我一张金卡，让我把孩子打掉！那是他的骨肉！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不是人！不是人！”安娜哭诉着，痛不欲生，“易哥哥，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我想不通，那莫唯到底有什么魅力，令这么多女人都为他癫狂？
“不会的，不会的……”韩易柔声保证，口吻里透着疼惜。
“易哥哥，你跟我说实话……”安娜有些迟疑。
“嗯？”
“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咚……”我心头一惊，苹果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心，迅速吊起！
希望没有被他们听到……
可是，苹果又“咕咚，咕咚”地滚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我追着苹果下楼，这时，门，应声而开。
两个身影走了出来，我捡起地上的苹果，站起身，看到楼梯口的安娜失声尖叫：“她怎么还在这儿？”面上尤挂着泪痕，大睁着惶恐的眼，质问的目光投向身边的韩易。
韩易眉头蹙紧，盯着我，冷声：“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走动的吗？”
看了眼手中的苹果，我如实回答：“饿了。”
“回房。”命令。
“哦。”我应了一声，一步步上楼，走到韩易身边，顿了一下，他的脸色极其阴沉，睡衣有些凌乱，最上头的三个纽扣解开，隐约露出性感的胸肌，我微微鞠躬，“抱歉……”偷听了你们的对话。
正欲转身回房，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揪住，猛地扯回去，我尚未回过神来，却觉一阵冷风袭来，“啪……”一声，右脸火辣辣地烫！
“贱人！不知廉耻！”耳边传来斥骂声，“就会到处勾引男人！”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回过神来，胸膛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从未有人敢打我的耳光！
那是我最大的禁忌！
活了二十二年，被打过一次。
五年前的一个暑假，我去父亲那边拿生活费，与那女人发生争执，她当时怀孕了，对我又刻薄，又羞辱，我气不过，上前推了她一把，她的后背撞到桌脚，明明没什么事，她却故意痛苦地沉吟，引来父亲……那次，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甩了我一记耳光，叫我滚！
那记耳光，是我血淋淋的伤。
那记耳光，是我无止尽的恨。
那记耳光，是我毕生的耻辱。
从此，我再未踏入他的家门半步。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回手一个巴掌！
可是，手挥至她脸颊半公分处，被一双大手劫住，再也无法向前一寸！
“你……”我瞪着韩易，愤怒，第一次，脸上出现了除平静以外的颜色。
安娜露出得意地笑，龇牙咧嘴地向我扑过来……
“贱人！还敢还手！”她伸手推攘着我。
韩易面无表情地放开我的手。
我被她的力道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冷着脸，伸手欲抓住身侧的扶手，稳住身体，谁知，她又逼近一步，用力推我一把，“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易哥哥喜欢你？你作梦！”她眼中闪过恶毒的神色。
不稳的身体又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次却踩空……
心头一落，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还是没有抓到扶手，身体不稳地倒下后方，沿着楼梯“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硬而冷的楼梯磕得我五脏六腑都颠覆过来，手中的苹果飞出去，也沿着楼梯再度有节奏地滚下来，其中一颗砸在我脑袋上，给我备受创伤的身体最后一击……
好痛！
身体如被三轮车碾过一般，有种四肢散架的错觉，尤其是左腿，火烧火燎地痛！
耳边有潮湿而冰凉的液体流过。
心，也慢慢地冷下去。
上头传来安娜地尖叫声，她拉着韩易的手臂，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带着哭腔。
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很快的，韩易就来到我身边，看着我眸子微眯，呼吸游离的样子，他好看的眉头蹙紧，脸色更见阴沉，弯下腰，将我小心的抱起，他朝楼上的安娜怒吼：“发什么呆？下来开门！”半夜，有点饿。
找了下，我房中只有红酒，连方便面都吃完了。
起身下楼，看能不能觅到一点食物。
穿着睡衣，我下楼了，钻进厨房，寻了好一会儿，只在冰箱里找到两个苹果，洗干净，然后拿着两个苹果又上楼了。
明天，买两个苹果还回去。
我不喜欢欠别人。
走到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时，我听到隐约的争吵声，从韩易的房中传来，因为他的房间离楼梯最近。
虽然不是故意的，我还是隐约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
“韩易，你根本不爱我！”
“安娜……”
“你对我没有欲念，也没有爱，为什么还要娶我？”
“安娜，我说过，我会负责。”
“当年的那场车祸，不是你的错，那个孩子，我也不想要，所以，如果你不爱我，请不要说会负责的话！”安娜怒不可揭。
车祸？孩子？
立时，我脑中出现N种假想的画面……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失去生孩子的能力，我……”韩易吐字艰涩。
沉默了一会儿，安娜的声音透着疲惫：“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安娜，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疼你，爱你，保护你，只要你不再想那个混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韩易的声音很温柔，如同安慰小女孩一般。
“易哥哥……”安娜突然大哭一声，扑进韩易的怀里。
易哥哥？
我挑眉，哥哥？
不解。
好复杂的关系……
“莫唯是个混蛋！大混蛋！我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随手丢给我一张金卡，让我把孩子打掉！那是他的骨肉！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不是人！不是人！”安娜哭诉着，痛不欲生，“易哥哥，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我想不通，那莫唯到底有什么魅力，令这么多女人都为他癫狂？
“不会的，不会的……”韩易柔声保证，口吻里透着疼惜。
“易哥哥，你跟我说实话……”安娜有些迟疑。
“嗯？”
“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咚……”我心头一惊，苹果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心，迅速吊起！
希望没有被他们听到……
可是，苹果又“咕咚，咕咚”地滚下去，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我追着苹果下楼，这时，门，应声而开。
两个身影走了出来，我捡起地上的苹果，站起身，看到楼梯口的安娜失声尖叫：“她怎么还在这儿？”面上尤挂着泪痕，大睁着惶恐的眼，质问的目光投向身边的韩易。
韩易眉头蹙紧，盯着我，冷声：“不是叫你不要随便走动的吗？”
看了眼手中的苹果，我如实回答：“饿了。”
“回房。”命令。
“哦。”我应了一声，一步步上楼，走到韩易身边，顿了一下，他的脸色极其阴沉，睡衣有些凌乱，最上头的三个纽扣解开，隐约露出性感的胸肌，我微微鞠躬，“抱歉……”偷听了你们的对话。
正欲转身回房，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揪住，猛地扯回去，我尚未回过神来，却觉一阵冷风袭来，“啪……”一声，右脸火辣辣地烫！
“贱人！不知廉耻！”耳边传来斥骂声，“就会到处勾引男人！”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回过神来，胸膛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从未有人敢打我的耳光！
那是我最大的禁忌！
活了二十二年，被打过一次。
五年前的一个暑假，我去父亲那边拿生活费，与那女人发生争执，她当时怀孕了，对我又刻薄，又羞辱，我气不过，上前推了她一把，她的后背撞到桌脚，明明没什么事，她却故意痛苦地沉吟，引来父亲……那次，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甩了我一记耳光，叫我滚！
那记耳光，是我血淋淋的伤。
那记耳光，是我无止尽的恨。
那记耳光，是我毕生的耻辱。
从此，我再未踏入他的家门半步。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回手一个巴掌！
可是，手挥至她脸颊半公分处，被一双大手劫住，再也无法向前一寸！
“你……”我瞪着韩易，愤怒，第一次，脸上出现了除平静以外的颜色。
安娜露出得意地笑，龇牙咧嘴地向我扑过来……
“贱人！还敢还手！”她伸手推攘着我。
韩易面无表情地放开我的手。
我被她的力道推得向后退了一步，冷着脸，伸手欲抓住身侧的扶手，稳住身体，谁知，她又逼近一步，用力推我一把，“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易哥哥喜欢你？你作梦！”她眼中闪过恶毒的神色。
不稳的身体又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次却踩空……
心头一落，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还是没有抓到扶手，身体不稳地倒下后方，沿着楼梯“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硬而冷的楼梯磕得我五脏六腑都颠覆过来，手中的苹果飞出去，也沿着楼梯再度有节奏地滚下来，其中一颗砸在我脑袋上，给我备受创伤的身体最后一击……
好痛！
身体如被三轮车碾过一般，有种四肢散架的错觉，尤其是左腿，火烧火燎地痛！
耳边有潮湿而冰凉的液体流过。
心，也慢慢地冷下去。
上头传来安娜地尖叫声，她拉着韩易的手臂，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带着哭腔。
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很快的，韩易就来到我身边，看着我眸子微眯，呼吸游离的样子，他好看的眉头蹙紧，脸色更见阴沉，弯下腰，将我小心的抱起，他朝楼上的安娜怒吼：“发什么呆？下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