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玄女牵线赠锦言
文命摸出九天玄女娘娘的锦言看着，黄龙也凑过来看了，两人禁不住爽朗地笑了。黄龙首先乐呵呵地说：“哟，九天玄女娘娘就是那个意思啊！难怪，这些天涂山姚对您越来越温驯。我估计九天玄女娘娘给涂山姚的锦言，也是要她嫁给你的意思。”
“唉，我看九天玄女娘娘是可怜我这个时乖运蹇的家伙吧！不瞒你说，那天九天玄女娘娘就给我说，我与涂山姚有缩世姻缘。但我现在哪里有资格和涂山姚谈情说爱？所以，我还是暂时缓一缓，让涂山姚和我母亲好好地抚养儿子。我治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文命说。
“好，夏禹伯想的周到，真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黄龙问道。
“我们马上去打开河道口子，把周围的洪水疏导了再说。”文命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了。
“好！我们马上就去吧！”黄龙答应着，就和文命一起行动了。
文命和黄龙好一阵以后才到了河堤尽头。文命挥舞着开山大斧，借助神力，一会儿就把口子凿开了。黄龙帮着把口子清理好。大洪水就成了脱缰的野马，奔腾着，咆哮着，浩浩荡荡地向新开挖的河道勇往直前，一泄千里了。周围的老百姓很快听见了大洪水奔腾的巨响，都争先恐后地到了新河道上。大家看着奔腾不息的大洪水流入汝河，又流入黄河，往天被淹没的地方，很快就重见天日了。不少老百姓的田地和家园又开始焕发出生机了。所以，老百姓奔走相告，呼喊着：“夏禹伯伟大！夏禹伯伟大。。。。。。”
文命和黄龙看到老百姓见到自己的家园和田地又有了新的希望，高兴的欢天喜地。文命乐呵呵地说：“兄弟，你看，老百姓的希望就是有生存的地方，就高兴了。这么起码的要求，他们大多得到就心满愿足了。所以，我们应该给老百姓最起码的生存条件啊！”
“是啊！老百姓的生存条件是最起码的。我们应该时时刻刻想到才对啊！”黄龙感叹着。
“哇！夏禹伯和他的助手黄龙来啦！”文命和黄龙正在河堤上走着，有人看见了，就蜂拥而至。他们不由分说，就把文命和黄龙抱住，一个劲儿地向空中抛着。呼喊“夏禹伯伟大！”的欢呼声绵延不断，此起彼伏。文命和黄龙很快就淹没在欢乐的海洋之中了。
人们欢呼了好一阵，文命坐在高埔处，乐呵呵地说：“父老乡亲们，把洪水疏导走了，是大家的功劳啊！我姒文命和黄龙只有两双手，再努力，也做不了多少事情啊！所以，我要感谢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对治水的鼎力相助啊！”
“乡亲们，文命说的不错，我们只有同心协力治水，方法得当，才能够把洪水治理好啊！当然，夏禹伯是功不可没的。特别是夏禹伯的夫人涂山娇，为夏禹伯开挖轩辕山的河道，立下了汗马功劳。涂山娇虽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但涂山娇夫人的美德将万古长青！我们都去凭吊涂山娇夫人吧！”人们正在欢呼的时候，玉溪老人走到一个小山坡上，激昂地说。
“好！我们马上就去凭吊涂山娇夫人啊！”老百姓一下子沸腾了，都浩浩荡荡地向涂山娇长眠的地方去了。人们来到涂山娇长眠的地方。各自在栩栩如生的涂山娇石像面前默哀的场面，让人群里面抱着孩子启的涂山姚和有莘氏非常的感动。特别是涂山姚的触动非常深刻。她在心底里默念着：“姐姐，您虽然给文命哥送饭，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但你的美德感动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您受到了老百姓的爱戴，而且还被九天玄女娘娘给您长眠的地方，赐名为太室山。您生前和文命哥情深意重，生后美德传万古。妹妹觉得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希望姐姐含笑于九泉，妹妹一定把您和文命的结晶儿子启抚养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山姚妹妹，在想什么？我希望你姐姐一路走好！”文命和黄龙这时候到了涂山姚跟前。文命看着涂山姚在默默地注视着高耸入云的涂山娇石像——启母石，就关切地问道。
“没有想什么！这么多人凭吊姐姐，我想姐姐一定会含笑于九泉了。”涂山姚郑重地说。
“哎，我把山娇整的如此，终身遗憾啊！”文命看着涂山娇的石像，发自肺腑地叹息着。
“事已至此，你没有必要叹息了！你继续去治水吧！你看刚才，老百姓在你治好了洪水以后，好高兴，好爱戴你啊！”涂山姚虽然说话没有表情，但让人觉得和文命亲近了许多。
“谢谢山姚妹妹的理解，我一定尽快投入到治水之中去。好了，我们把启抱到你姐姐的石像前面，凭吊一番吧！”文命说着，就想抱着孩子走。
“还是我抱着孩子吧！你们男人家没有抱孩子的习惯。”涂山姚还是抱着孩子走着。
“谢谢山姚妹妹，你想的周到。”文命非常感激地说。
文命和涂山姚，以及有莘氏和黄龙很快就到了涂山娇的石像面前。各自鞠躬默哀以后，文命又拉着儿子给涂山娇磕头。涂山姚嗔怪着：“一个多月的孩子懂什么？真是的。”
“应该是心有灵犀吧！俗语说得好‘心到神知’就是那个道理。”文命郑重其事地说。
“哟！这不是涂山娇的妹妹涂山姚吗？你把孩子也抱来了？”人群之中，玉溪老人突然看见文命和涂山姚等人，就乐呵呵问道。
“我们也来凭吊姐姐！孩子当然应该抱来。”涂山姚正儿八经地说。
“乡亲们，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玉溪老人看着眉清目秀的启，心里激动起来，他接着说，“涂山娇的美德不但是千方百计地给姒文命送饭，支持治水，而且把文命和涂山娇爱情的结晶。他们的儿子启从自己变成了石头的身躯里面送出来了。涂山娇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就更加伟大了。所以，姒文命的儿子尤为珍贵啊！现在涂山娇的妹妹涂山姚担负起抚养启的任务，就更加难能可贵了！我们希望涂山姚抚养孩子一帆风顺啊！祝福他们吧！”
“好，好，好，涂山姚好样的！涂山姚好样的！祝贺涂山姚当好她姐姐的接班人，让夏禹伯的儿子启非常健康地成长成才啊！”老百姓一个劲儿地称赞起来。
涂山姚在老百姓的吼叫声中被感动了。特别是有人喊叫着涂山姚成为姐姐的接班人，她没有觉得羞愧。她此时想到的就是如何当好姐姐的接班人，把启抚养成人。所以，涂山姚在老百姓的吼叫之中，就激昂地说：“父老乡亲们，我涂山姚本来是一个小老百姓。自己是没有什么能耐的，一定不负乡亲们的期望，把启当作亲儿子抚养成人。使夏禹伯治水没有后顾之忧。让我姐姐含笑于九泉！”
“好，好，好！夏禹伯治水没有后顾之忧了，普天下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许多老百姓被涂山姚艮直的说法感动了，大家又一次称赞起来。
“父老乡亲们，我姒文命一定义无返顾地把神州大地上的洪水彻底治好，一定不负虞舜陛下的知遇之恩，一定不负普天下老百姓的期望！”文命见涂山姚那么慷慨，老百姓的希望又如此的殷切，就在涂山娇的石像面前慷慨陈词了。
“好，好，我们相信夏禹伯！相信夏禹伯。。。。。。”众多的老百姓再次激动起来。
文命又把老百姓要用水的时候，进行拦堵的方法向老百姓说清楚以后，一家人才回到家里。晚上，涂山姚刚刚把孩子哄睡着，文命就进屋了，他亲切地致谢：“山姚妹妹，我感谢你白天的承诺！更感谢你对我治水的支持！以后就要完全辛苦你和母亲了。文命无以为报，只有坚决地把神州大地上的洪水治理好，来报答你们的大力支持！”
“说什么呢？你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吗？怎么就婆婆妈妈的了？我如果不支持你治水？不但要受到姐姐的谴责，而且会被天下人不齿。我再是一个无知的小老百姓，也知道治水是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大好事嘛！”涂山姚看着有些歉疚的文命，若无其事地说。
“好，你这么深明大义，一定能够成为你姐姐的接班人的。”文命激动地称赞起来。
“说什么呢？我有那么好吗？”涂山姚没有反驳成为姐姐接班人的意思，因为此时涂山姚心里模模糊糊觉得九天玄女娘娘的锦言有些深意，但还是脸红了。
“我，我是说你，你一定能够接着你姐姐抚养好启，那样，那样的接班人。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文命似乎觉得涂山姚在接班人的理解上有些那个，就整来有些结巴了。
“我才不管什么接班人呢！我以后的心思就是抚养好启，你知道吗？”涂山姚对接班人不置可否了。此时涂山姚觉得自己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向文命表白？
文命不知道涂山姚怎么想的，当然不敢冒昧，那里敢去想九天玄女娘娘说的缩世姻缘？但文命为了感激涂山姚抚养启，又和涂山姚闲聊了一阵，才回去歇息了。
晚上，涂山姚把孩子启诓了好一阵，才睡着了。她才睡下了。涂山姚在床上好久，怎么也睡不着。老觉得文命这一向对自己的好处，就在眼前浮现出来。但她总是想不通锦言当中禹王和文命有什么联系。她好一阵之后，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在一个劲儿地向外面飘着。她下意识地自语着：“哟，我这是去什么地方？”
涂山姚在自语的时候，就看见一座高山横当在面前。她觉得山上苍松翠柏，郁郁葱葱，轻雾霭霭。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头小径镶嵌在山道上，真的有曲径通幽的感觉。涂山姚觉得好奇，就慢慢地拾阶而上。在一个竹影婆娑的地方，露出了一座高大的殿宇。于是，涂山姚向殿宇走着。她没有走好久，就到了殿宇前面，她抬头一看，不禁自语起来：“吔，这个地方为什么又有这么好的玄女庙？不知道九天玄女娘娘在殿里没有，我且进去瞻仰一回。”
“是谁在门外说话？能够进来休息一会儿吗？”正当涂山姚在自语时，殿里有人问道。
“民女涂山姚拜见玄女娘娘！”涂山姚很快进入殿内，看见上面坐着美丽仁慈的九天玄女娘娘。她忙不迭地就跪下去问候起来，一边就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你不必多礼。我们见面才没有多久，起来坐下，我们聊聊吧！”九天玄女娘娘笑着说。
“谢谢玄女娘娘！我正想请教一下，您给我锦言的内容，请娘娘明示可以吗？”涂山姚在右边的金墩上坐下以后，觉得玄女娘娘和蔼可亲，就直言不讳了。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说来听听吧！”九天玄女娘娘正襟危坐着，笑着说。
“您锦言里面说的希望我能够把启当成自己亲子，这个说法我能够理解。但要我下嫁禹王，当然我是没有意见的。小民愚钝，请玄女娘娘明示禹王是何许人啊？”涂山姚问道。
“哦，是这么一回事。涂山姚，不是我卖关子，锦言是有玄机的。恕我不能明言，那样就失掉仙机不灵了。不过你可以去感悟，联想都可以。”九天玄女娘娘仍然微笑着说。
“哎呀，娘娘您就是上仙了，还留什么玄机？请您给我明示了，我就不费心思去联想了。好一心一意抚养启。那不是非常好的事情吗？”涂山姚央求起来。
“涂山姚，你那么聪明，联想一番，多动脑筋是好事。我就是上仙也不能违背天意啊！所以，你尽心尽力搞好自己的家，就会水到渠成的。对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夏禹伯就要治水去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九天玄女娘娘微笑着，就下了逐客令。
“唉！娘娘是上仙，您给我说明，不是很畅快的事吗？让我去瞎想什么啊！”涂山姚说。
“我不是给你说了，锦言里面的玄机是不能泄露的。你愿意锦言不灵吗？你回去好好地操持家务，就会水到渠成的。那时候你和你姐姐一样的风光，未必然不安逸？你硬是要失掉玄机啊？”九天玄女娘娘似乎在耐心地解释了。
“好吧！我回去想想，好生操持家务吧！谢谢娘娘！”涂山姚无可奈何地答应着就走了。涂山姚一路行来，在朦朦胧胧之中悟出了操持家务与自己的婚姻的一点点微妙关系。又想到与姐姐一样风光的说法，心情就渐渐地好起来，然后就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了。
九天玄女看着涂山姚走了，搬着指头算了算，发现文命对缩世姻缘还有一些不解。于是，她喊道：“白云，你去看夏禹伯睡觉没有。他睡着了，就把他引到我这里来。”
“好，我马上就去。”能够白云是九天玄女娘娘的侍女。她答应着就去了。
白云来到姒文命的家里，已经是半夜了。她看见文命正进入梦乡，就向文命的魂魄说道：“下雨王，玄女娘娘请你过去一下。你快起来，我们一起过去吧！”
“你是哪个？”文命在睡梦中看见一个白衣少女，觉得不认识，就问道。
“我是玄女娘娘的侍女，名字叫白云。玄女娘娘叫我喊你去一下。”白云微笑着说。
“好，我这就跟着你过去。”文命马上穿好衣服，就跟着白云去了。
没有多久，白云就带领文命到了玄女庙的大门上。两人进入大殿以后，白云说道：“主人，婢女把下雨王请来了。”
“好，你休息去吧！”玄女娘娘说道。然后文命就恭恭敬敬的跪下去磕头，嘴巴头认真地说：“小人拜见玄女娘娘！祝娘娘万寿无疆！”
“下雨王，你这些天把锦言里面的缩世姻缘理解的怎么样了？”玄女娘娘笑着问道。
“我，我对锦言理解比较清楚了。但不敢对山姚妹妹表白。因为她姐姐才过世没有好久。那样子就是移情别恋了。我就对不起逝去的涂山娇。”文命有些结巴地回答。
“哦，我就知道你这样的正人君子，不会过快的把感情移向另外的人。你这么想是对的。但你应该记住你和涂山姚也有好些年的缘分。所以叫缩世姻缘。你现在就要和涂山姚慢慢地建立相亲相爱的氛围。你要好好地对待她，慢慢地产生了情感，就可以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我看涂山姚这一向对你有了很多的好感。但她还没有悟出禹王是那个。因为锦言上有一句‘下嫁禹王一世妻’的话。你现在可知道这些话的意思了吗？”九天玄女娘娘问道。
“我只知道您说的‘缩世姻缘’。不知道禹王是什么人！”文命近乎实话实说了。
“你还不理解禹王是谁啊？”九天玄女娘娘有些纳闷地问道。
“请玄女娘娘恕小人愚昧。我真的不知道禹王是谁。”文命那里敢理解？就照实回答。
“唉，你看我怎么就糊涂了。好了，你不知道禹王是谁就算了。现在在你面前来说，也是机密的事情。”九天玄女娘娘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不理解禹王是谁就算了。但你应该和涂山姚在各个方面友好相处。让缩世姻缘达到水到渠成了。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你和涂山姚更加亲近一些吧！”
“好吧！我一定听玄女娘娘的教诲。”文命答应着，又问道，“玄女娘娘，我明天就要去徒骇地区治水去了。我想请问您知道现在徒骇地区怎么样了？能够告诉我一些情况吗？”
“唉，徒骇地区又米汤泡饭——官还原职了。”九天玄女娘娘叹息着，说的比较隐晦。
“咹？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我的妈呢，又怎么得了啊？请问玄女娘娘，我的那些助手怎么样了？是不是蛟龙他们又在徒骇地区兴风作浪了？”文命惊讶了，问的非常急迫。
“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要你的治水工作，又要费一些时日。”玄女娘娘说道。
“请问玄女娘娘，蛟龙和乌鱼鲤鱼他们把几个助手怎么样了？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文命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赶忙求教于九天玄女娘娘。
“你不要惊慌！就是你的避水剑和开山大斧就可以救人了。但你不但要稳起，而且明天还要和家里人高高兴兴的话别。不能给家里人留下一点点焦虑。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记住缩世姻缘，努力地治水去吧！”九天玄女娘娘见文命惊慌，就若无其事地安慰起来。
“好，我记住了！谢谢玄女娘娘的指点！”文命致谢以后就想回去了。
“记住，你在危难时刻，会遇到解决办法的。”九天玄女见文命匆忙，就补充了一句话。
“谢谢玄女娘娘的大恩大德了！”文命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把担忧埋在心底就回去了。
翌日早晨，文命很早就起来把饭菜整好了。他正在舀饭，涂山姚就起来了。文命笑着说：“山姚妹妹，怎么不睡一阵？让启给吵醒了吧？”
“没事，我说了，要像带亲儿子一样，抚养侄子启。他吵闹是孩子的常事。怎么，今天要出发治水了，还起来这么早？”涂山姚说着，就帮着端菜了。
“正因为我今天要出发治水去了。才觉得应该煮一顿饭，感受一番一家人团聚的气氛。以后就要妹妹完全操劳了。我非常感谢！”文命继续舀饭，说的似乎是肺腑之言。
“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各人心里都其乐融融。但你治水是大事，是顾及大家的事情，没有必要留恋这个小家。家里有我和你母亲操持，带着启，应该不是好大问题。我不说成为姐姐的接班人，但做家务，抚养孩子还是比较能够胜任的。你说感谢似乎就有些见外了。你放心，姐姐得到了那么多人的爱戴，我觉得心满愿足了。”涂山姚微笑着说。
“好了，我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高高兴兴地吃饭吧！”文命心里觉得暖呼呼的，自己觉得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就把筷子递给涂山姚了。
“对了，一家人嘛！就应该这样互敬互爱，才能够其乐融融啊！山姚啊，难为你这么深明大义。文命做一顿饭是应该的，我们就好好地吃一顿团圆饭吧！”此时，有莘氏也来到灶房头，她见文命和涂山姚那么融洽了，心里乐陶陶的。
“妈，快坐下吃饭吧！”文命微笑着，就把一碗饭和筷子递给有莘氏了。
“亲母，太夸奖我了！文命哥去治水，作为女人，当然应该和亲母一起把家务操持好。你们把我当作亲人看待。我当然也应该把你们当作亲人。”涂山姚微笑着说。
“我们就应该是一家人，你当然就是我们的亲人。来山姚妹妹，尝尝我炒的土豆丝。”文命似乎听出了涂山姚话里更深的意思，瞬间又联想到了九天玄女娘娘说的缩世姻缘，又想到自己马上又要出门治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回家，所以，文命觉得应该关心一下涂山姚，让他知道一点自己的心意，就给涂山姚夹菜了。
“谢谢文命哥！你就是炒的不好吃，我也把土豆丝吃了，因为这些年，你在家里面是第一次炒菜，能够吃到你的炒菜当然就是一种福分了。”涂山姚乐呵呵地吃着土豆丝，马上又给有莘氏夹了一些土豆丝，然后说道，“亲母，您吃吃文命哥炒的土豆丝，享享福吧！”
“好吃，好吃，这是吃的和谐之家的快乐啊！”有莘氏一边吃着土豆丝，一边笑眯眯的称赞着，心里似乎看出了文命和涂山姚心里的一些秘密。觉得文命和自己是有福气的。
“夏禹伯真的难能可贵啊！在外是治水的领头羊，是老百姓爱戴的好官；在家里面是一个操持家务的好手。所以，称得上文武双全啊！”黄龙见文命和涂山姚似乎有些意思了，就在舀饭的时候，又添了一把火，想尽快促成夏禹伯的缩世姻缘。
文命一家人在其乐融融之中，就把早饭吃完了。涂山姚也觉得文命的确里里外外都是不错的，所以，她无可挑剔，觉得应该尽到女人的职责，就笑着说：“文命哥，你们好好地收拾行装。我就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
“好，就谢谢山姚妹妹了！黄龙兄弟去看看白龙神马喂饱没有。”文命答应以后就吩咐。
“你谢什么？不是说的一家人吗？”涂山姚笑着，就熟练地收拾碗筷了。
黄龙点点头就去看白龙神马了。文命很快就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来到母亲跟前，郑重其事地说：“妈，家里就完全拜托您和山姚妹妹操持了。您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休息，注意自己的身体。请您严格要求启。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回家。”
“老妈的身体还要得，你就放心去治水。启用不着你操心，我会好好地抚养。你治水也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你记住，治水是为了天底下的劳苦大众，勿生后悔之心。特别是与那些来阻挠治水的家伙，一定是诡计多端，你要小心又小心。”有莘氏正儿八经地说。
“好，我记住母亲的教诲了。”文命认认真真地说。
“文命哥，你在治水的过程中，那么劳累，一定要注意一日三餐，不要随便将就。如果没有把肚子吃饱，把身体拖坏了。治水就成为空话了。”涂山姚见文命要走了，眼前又浮现出九天玄女娘娘的锦言内容，禁不住心潮起伏了。很快就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但想了好一阵，都没有合适的话，就来了一个老生常谈。
“好，谢谢山姚妹妹！家里就拜托你和母亲了。请你好好地引导启向正道上走，不要溺爱他。因为我在外面治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回家的。另外，你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操持着家务，就不知道休息了。那样子把身体累垮了，就要不得。”文命此时也想起了九天玄女娘娘的锦言，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对不住涂山姚姐妹，在这个离别的时刻，应该在语言上有一些安慰，让涂山姚有一点想头才对。但文命是一个诚实君子，说不出情意绵绵的话，就找了一些鸡毛蒜皮的话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我年纪轻轻的，做农活和家务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不上累垮了一说。文命哥就放心好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涂山姚听了文命关切的话，虽然不是情意浓浓，似乎眼前又出现了九天玄女娘娘的锦言，但又没有全信。所以此时心里暖呼呼的，说话有些调皮了。
“年轻人，真的是后生可畏啊！总之注意身体就是了。”文命摇摇头，觉得涂山姚是一个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心里越来越觉得涂山姚是不错的了。所以又高兴地叮嘱着。
“别婆婆妈妈的了！好生治水去吧！你在外不要让我们家里人担忧就对了。”涂山姚此时心里越来越觉得文命在关心自己，所以，她还是非常关切地说。
“对，山姚说的对！你在外就应该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让我们三心挂两肠，要身体好，才能够完成治水大业的。”有莘氏看着涂山姚和文命似乎有些脉脉含情，这阵才插话了。
“我记住你们的话了！一定竭尽全力治水。”文命郑重其事地说。
“我们等待你的好消息！”有莘氏和涂山姚微笑着，几乎是同时叮嘱起来。
“好了，我们出发了！母亲和山姚妹妹保重！”文命说完就和黄龙上马飞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