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呕心沥血三门峡
文命把流水引入中年男子的地里以后，中年男子简直感激不尽地磕头了。他的行动把文命一下子窘住了，赶紧扶起中年男子，认真地说：“老哥，我不是说了吗？治水是我的职责。使老百姓的田地旱涝保收，是治水基本意念。感激我，大家就见外了。”
“夏禹伯好智慧，好智慧啊！”许多老百姓称赞起来。
“谢谢大家的夸奖！我只是在前人治水的基础上，吸取了一些经验教训。把老百姓的一点一滴的有用的东西汇聚在一起，进行综合运用。我希望大家以后在治水方面，一是疏导，如果洪水来临，就把多余的水疏导入大河，大河就把洪水引导进入海洋。我们的家园就安全了；二是新修水利。可以把水引入田地，灌溉农作物；也可以将河里的流水堵一些，使流水进入小沟，进入田地。那样就使水乖乖的为我们老百姓的农作物服务了。我们还有好多地方的洪水没有治理好，就此告辞了！谢谢大家的合作啊！”文命高高兴兴地讲了以后，就和童律等人走了。老百姓送了一程又一程，都有些依依不舍的。
文命等人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好久。这天，大家走的口干舌燥的时候，就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庚辰去附近的人家要了一碗水，端来以后，首先递给文命，笑着说：“老舅，我们走的汗流浃背的，喝点水，解解渴吧！”
“好，这些清凉水来之不易。各自喝一点吧！不要给老百姓麻烦。”文命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洪水，端着盛水的碗，心里有些难过，但还是喝了一口，就递给狂章了。
文命等人正在谦让着喝水。一位白发皓首的老人来了。他打量了好一阵文命他们，才试探着问道：“各位一表非俗，仪表堂堂的，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谢谢老伯的夸奖！我们几乎每天与泥土石块打交道，整的就像一些泥猴子。那里还说的是一表非俗，仪表堂堂啊？”文命见老人神清气朗的，不好扫兴，就乐呵呵地回答。
“我说的并非假话。你们虽然整的一身泥糊糊的，但英雄气概掩盖不了。不知道你们可否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白发皓首的老人渐渐地认真起来了。
“我们是受命治水的人。你老人家说的我们有什么英雄气概，简直不敢当啊！因为，我们治水差不多一年了，才使得两个地方的洪水消退了。治理这两个地方的洪水都花了不少的力气，真的有些惭愧啊！”文命似乎想起了治水惊心动魄的场面，觉得有些汗颜了。
“哇！你们就是治水的人啊！难怪个个都虎背熊腰，英武之气让人敬畏。老朽给各位见礼了！”白发皓首说着，就给文命等人深深地一揖。
“哟！老人家快别这样，快别这样！我们几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让老人家见笑了。我们有不是的地方，请老人家指教。”文命赶紧还礼，谦恭地回答。
“你们没有不是之处啊！我想，你们既然是治水的。你们当中有个夏禹伯的人，听说在湟水地区治水，简直井井有条。我们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啊！多么希望他们早日带领人来我们这里治理洪水啊！”白发皓首急切的心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老人家，我就是虞舜陛下任命治水的夏禹伯。以后您老就叫我文命吧！这些都是我治水的兄弟们，就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们整天和稀泥巴打交道，脏兮兮的，请你老人家不要见笑啊！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治理了湟水地区的洪水，那里算得上井井有条啊？不过，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把这里的洪水治理好了再说吧！请老人家讲一讲这里的基本情况，以及有什么建议，都说说，可好吗？”文命谦逊地说，又把童律等人介绍给白发皓首。
“好，好啊！虞舜陛下英明，敢于用你这样礼贤下士的人，就是再年轻，也一定有所作为的。俗语说得好，兼听则明是有道理的。我就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白发皓首感慨了。
“好，我先谢谢老人家啦！”文命立刻微笑着说。
文命的谦虚，温文尔雅的行动，把一旁的白龙神马感动的默默地称赞着：“好小子，真的把集思广益的道理整的到家了。唉，我当年治水为什么就一意孤行，没有采纳老百姓的建议？治水九年多，功亏一篑，而且惹来了杀身之祸。教训啊！教训深刻啊。。。。。。”
“应该谢谢你们啊！你们来这里治水，是为我们谋福祉啊！”白龙神马的感叹当然无人知晓。白发皓首说着，就开始讲起来，“我们这里各处都是鳞次栉比的红泥土形成的山脉。大洪水泛滥以后，就把许多能够种植庄稼的低矮的土地淹没了。你们看周围不尽都是一望无垠的洪水吗？我们这里地形复杂，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恰如其分的地名。唉，我们这里大洪水之前就比较穷困。因为出产的农作物，收成一点不好。老百姓只是可以勉强度日。这十几年洪水泛滥，就更加糟糕了。老百姓只有摘树叶，吃白鳝泥，艰苦度日。大家就是喝一口清凉水也非常不容易。所以，好多人都拖死了。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靠着每年种植一些农作物，连秸秆都计划着吃，才活下来了。前些日子，听说湟水地区的洪水治理好了。我们都兴奋不已，都盼望着治水的人早日到来。你们这阵终于来了，我们当然高兴了！”
“大洪水让大家受苦了。我向大家赔罪啦！”文命听了，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就发自肺腑地向白发皓首鞠躬了。
“夏禹伯快不要那样，大洪水不是你的责任啊！您何罪之有？”白发皓首马上安慰着。结果在场的人都有些云里雾里。只有白龙神马知道内情，他此时急了，生怕文命把事情说穿。他立刻把前蹄在地上使劲踢了好几下。
在白龙神马焦急的时候，下雨王马上就醒悟了，自知自己刚才失态了。为了掩饰刚才的话，文命继续说道：“我受命治水已经这么久了，今天才来到这里，当然是罪不可恕了。”
“夏禹伯，你们来了，治理洪水就有希望了。你不要去自责了。”白发皓首急切地说。
“对，夏禹伯不应该自责。我们马上就开始行动吧！”童律也安慰起来。
“我们尽快开始治水吧！让老百姓早些解除洪水的困扰。”庚辰说道。
“好吧！我们现在就行动。老人家，请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洪水周围的情况吧！”文命说着，就和白发皓首行动了。大家在洪水周围走了好久，一路上查看着地形。许多老百姓也跟着来了。都听说要治理洪水了，个个都愿意和夏禹伯等人一起治理洪水。经过大家的勘察，最后选择了一个壕沟比较深的地方。决定了开挖的决口以后，文命又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首先谢谢大家鼎力相助！这里，我把治理洪水的意念告诉大家。我们治水的办法就是疏堵结合。目前，我们的任务是把眼前无边无际的洪水疏导进入黄河，把老百姓被淹没的田地和家园消除了水患再说。当然，要想把这里的洪水疏导进入黄河，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们这里不是有‘张店塬开船，魏德岭下船’的说法吗？这就说明现在这里的水域横跨两省，不但水面宽阔，而且水深不可测。还不知道水里有没有妖精作怪。所以，大家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在开挖疏导洪水的河道时，不能够掉以轻心。注意安全是非常必要的。总之，我们应该有坚决的信心和决心，把这里的洪水治理好！你们是对不对啊！”
“对，对，对。。。。。。”在白发皓首的带领下，大家都信心十足地回答。
“好，大家有信心就非常不错了。现在开始行动吧！”文命兴奋地下了命令。
开挖疏导洪水的河道在几百里的地面上开工了。人们整的热火朝天，不分昼夜地加班加点，打起不计其数的火把开挖河道。文命把童律、狂章、庚辰、颖龙、黄龙分在各个工地。要求他们在各处不但要带头苦干，而且要为老百姓排忧解难，鼓舞士气。文命就被白龙神马驮着，在各个工地指导开挖河道。那里有难挖的河道，文命就几乎在那里出现。
日子转眼之间就过去几个月了。河道也开挖的初见端倪了。但河道里面出现的困难也越来越艰巨。不少的地方都是非常难以开凿的岩石。这天，文命到了一个叫“狮子头”的大山处。许许多多的老百姓竭尽全力开凿山体，但是，开凿下来的岩石快几乎都是一些碎削。他在各处查看着，开凿岩石的人们累得疲惫不堪，热汗淋漓。后来，文命来到白发皓首老人处，亲切地问道：“老人家，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累什么啊！一想到要把洪水治理好，心里就高兴，劲头就十足啊！”白发皓首笑着说。
“还是要注意休息啊！把你老人家累垮了，就是我的罪过呀！”文命也笑着说。
“不行啊！夏禹伯，你看看这个狮子山的岩石，怎么就那么难啃？我们这么多人一天能够开凿多少？如果要开凿通，不知道猴年马月啊！”白发皓首说着，笑容马上就消失了。
“老人家，你说的非常正确，狮子山的确是疏导洪水的咽喉。挖通河道，狮子山的确是非常关键的。但是，你老也应该注意身体啊！把你累坏了，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文命看着挺拔的狮子山山峰，心里充满了焦虑，但又不能够在脸上表露出来。那样会影响士气的。
“没有想到狮子山这么坚硬，我们这些受到洪水的危害已经苦不堪言了。现在河道基本上开挖畅通了。然而狮子山却挡在河道的咽喉处，治理好洪水的希望就差这么一点点了。能够不叫人心焦吗？”白发皓首叹息着，焦虑而急切的心情早已溢于言表。
“我们再好好地想办法吧！老人家一定要注意休息的。”文命安慰着。
文命又和白发皓首说了一阵，就到各处去看情况了。后来文命又和童律等人商量，还是没有好办法凿开狮子山。人们在焦虑中，就过去一天了。童律等人和众多的老百姓都先先后后入睡了。文命还在考虑凿开狮子山的事情。他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白龙神马跟前。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白龙神马就开腔了：“喂，下雨王，凿开狮子山有办法了吗？”
“嘿！你怎么又开腔了？被老百姓知道了，你我就成了妖怪了，以后怎么治水？”文命惊愕了，他看看周围万籁俱静的夜幕，压低声音说道。
“没事，我见周围没有人，才开腔了。”白龙神马非常小声地说。
“老爸，你一定要注意我们的秘密。”文命又叮嘱起来。
“我知道。你小子放心好了。”白龙神马说的有些神秘兮兮的。
“老爸，你看凿开狮子山有什么高见？”文命觉得还是应该尊敬白龙神马的。
“你小子是不是一时急糊涂了？你的开山大斧是九天玄女娘娘赐过神语的宝物。怎么一下子搞忘了？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可以去凿开狮子山的。”白龙神马认真地说。
“哦，真的是人忙无计。谢谢老爸的提醒！”文命似乎真的一下子醒悟了。他马上就和白龙神马一起悄无声息地向狮子山去了。
他们很快到了狮子山，白龙神马说道：“小子，我给你整一些霹雳和小雨，掩护你凿开狮子山的行动。你看怎么样？”
“当然要的。不过，雨水不能太大。”文命说着，就开始行动了。
“我知道，你小子就放心地行动好了。”白龙神马说完，就行动起来。转眼之间，天际之中就霹雳交加，接着蒙蒙细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文命嘴巴头默默地念叨着九天玄女娘娘给开山大斧的神语。然后，他就挥舞着开山大斧使劲向狮子山劈下去。开山大斧果然是神通无限，在九天玄女神语的驱使之下，一下子就把狮子山齐刷刷地劈开了一道十几米宽的口子。文命见开山大斧劈开狮子山成功了，一下子就欣喜若狂了。他举起开山大斧又是两下子，由于文命用力过猛，狮子山又劈开了两个几十米宽的口子。无边无际的洪水就好像逼了好久，一下子就愤怒起来，都浩浩荡荡地从决口里面咆哮而去，简直是脱缰的野马。白龙神马看见狮子山劈开三个口子，兴奋地吼叫起来：“哇！你小子成功了！成功啦。。。。。。快些躲到安全的地方去啊！”
“我知道啦！”文命看见劈开了狮子山，心里当然喜不自胜。他答应着就想往边上游去。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咆哮的洪水似乎怒吼起来，顷刻之间就掀起滔天巨浪，劈头盖脑地向文命劈来。文命一下子就被怒吼的巨浪吞噬了。白龙神马看见文命被巨大的波涛卷走了。他一下子惊呆了，立刻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就奋不顾身地跳入波浪滔天的洪水里面去，一心想救文命。然而，白龙神马在洪水里面找了好久，就是没有看到文命的踪影。
天亮的时刻很快就到了。童律等人被夜里的霹雳和雨水折腾的跼蹐不安。大家好不容易才等到麻麻亮。庚辰就亟不可待地爬起来。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急火火地自语起来：“妈哟，昨天晚上是怎么搞起的？霹雳交加，风雨不断的。我们开挖的河道困难又大了。”
“哎呀，真的是天公不作美。河道的问题都不太大，就是那个狮子山，这下子雨水泡起，就更加不好开挖了。”狂章埋怨着，急急忙忙把衣服穿好，就往外面跑。
“我们去看看狮子山的情况再说。真的是，屋漏偏遇阴雨天。”童律心里不愉快了。
“我们喊一下夏禹伯吧！”颖龙已经出门了，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似的。
“不对吧！往天夏禹伯比我们任何人都起得早。未必然夏禹伯这阵还没有出门？”童律马上停下来，心里一下子疑惑了。
“先看看再说吧！夏禹伯这些天非常的劳累。”黄龙心里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去看看。”庚辰答应着，就向夏禹伯的住处跑去。他刚刚到了夏禹伯的住处，立刻就愣住了。他看看屋里，哪有夏禹伯的影子？就喊叫起来，“哇，我老舅怎么没有在？”
“夏禹伯一定是多早就出去了。我们快些去河道上看看吧！”童律催促着，就向河堤跑去了。庚辰、狂章、颖龙、黄龙都跟着向河道跑去了。其他的老百姓也陆续跑来了。
人们很快来到河堤上，几乎都惊呆了。各人看着汹涌澎湃，一泄千里的洪水奔腾不息地向下游疯狂地奔驰着。好多人欢呼起来：“哇！那么难凿的狮子山终于被洪水冲开啦。。。。。。”
但是，童律等人看到洪水倾泻而下，本来是天大的喜事，众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最先忍不住的就是庚辰。他看着波澜壮阔的洪水，苦着脸喊道：“老舅，你在什么地方啊？你到哪里去了？洪水已经冲开狮子山了，你快些回来啦！”
“夏禹伯，你在哪里？狮子山冲开啦！快来看看啊。。。。。。”童律、狂章、颖龙、黄龙和老百姓都沿着河堤呼喊起来。洪水冲开狮子山的高兴劲儿很快就没有了。
然而，人们沿着河堤呼喊了好久，找了好久，始终没有看到夏禹伯的身影。人们就连白龙神马也没有看见。人们沿着河堤找遍了，都没有看见夏禹伯。白发皓首累的跌坐在狮子山附近的河堤上哭号着：“夏禹伯，你带领我们开挖河道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现在河道畅通了。洪水也奔腾不息的流走了。你在哪里，你来看看啊！你来看看。。。。。。”
“你们看，狮子山已经劈成了三个豁口。可见，是昨天晚上夏禹伯不知道费了好大的力气啊！然而，他为什么现在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啊！”庚辰嚎叫着，一会儿就泪水涟涟了。
“是夏禹伯砸开的啊！你总是在关键时刻，来解决最困难的问题。你也应该注意安全啊！现在的狮子山一定是你劈开的。你应该来看看啊。。。。。。”童律和好多人都哭喊起来。
“他妈的，第一个山头就像狮子大张口似的。一定是你这个恶魔把夏禹伯吞噬了！还我们的夏禹伯来！还我们的夏禹伯来啊。。。。。。”狂章哭着，哭着，就发毛了。他不顾一切的跑到了第一个豁口的山上，举起大刀就劈，嘴巴头还不停的骂着，“你狗日的恶魔，狮子大张口，狮子大张口，为什么吃了我们的夏禹伯？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妈的，第二个劈开的山头就像厉鬼一样！肯定是他吞噬了我们的夏禹伯。你龟儿子鬼门关！你龟儿子鬼门关啊！老子劈烂你，劈烂你。。。。。。”黄龙此时觉得夏禹伯是为了老百姓治水才被洪水吞噬的，是一个有仁有义的君子，应该报仇。他立刻纵身跳到了中间豁口的山上，噼里啪啦的就整起来。周围的老百姓见两人如此，都觉得可以发泄一番，夏禹伯被整来不见了的郁闷。于是，都呐喊助威了：“整烂鬼门关！劈烂狮子头。。。。。。”
童律、狂章、黄龙、庚辰、颖龙和老百姓发泄了好久，但是，三个豁口处的山头当然没有损伤什么。对找夏禹伯也没有一点益处。大家哭号累了，嗓子咒骂哑了，当然于事无补。不过马沟水域的洪水渐渐地少了。人们越来越觉得夏禹伯劈开了狮子山的三个豁口，益处非常了不起。白发皓首老人才强忍悲痛，抽噎着说：“夏禹伯的各位助手，你们就不要伤心了。夏禹伯对治理我们马沟的洪水呕心沥血，废寝忘食。他劈开了这么艰难的狮子山，一定是暗中有神灵的庇佑。我们永远会记住他的。我们大家就化悲痛为力量，继续挑起夏禹伯没有完成的治水大业。为了纪念夏禹伯劈开狮子山的功劳。我想就以三个山头的样子，把这里叫做‘三门峡’吧！第一个山头就把他叫做‘狮子头’，意味着狮子雄伟，镇守着这里，永远不会再有洪水之患；中间的山头非常险恶，可能就是让夏禹伯失踪的罪魁祸首，就叫做‘鬼门岛’。让我们永远记住夏禹伯是怎么失踪的；第三个山头，我以为夏禹伯劈开狮子山是神力的庇佑，也为了纪念夏禹伯，就叫做‘神门岛’吧！不知道，我说的你们中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