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 伏虎寺
“有房间,先生。”台子里面那位甜美的妹子笑道,“最近天冷,是旅游淡季,不但有房间,还能享受到最低价一千二百八十元。”
“嗯。”客人丢出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先开三天吧。”
妹子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手脚麻利地办好了手续,把身份证,银行卡以及一张房卡递过来,微笑道:“再次感谢楚先生的光临,我们酒店内设有中餐厅、西餐厅、咖啡厅、茶室。在娱乐方面设有量贩式歌厅、夜总会、棋牌室、桌球室、乒乓球室、壁球室、健身、网球场、室内游泳池、桑拿浴室、足浴等等,如果先生需要相关服务,可以直接拨打我们的服务热线。”
“谢谢!”客人说了一句,拿起房卡,就跟着小张往酒店内走去。
这个客人当然就是楚怀了。
昨天,与曹云、陈启岳等人狂欢一夜,可把他累着了。
在那一场酒宴里,他又结识了几个能够进入丁艳等人圈子的青年,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一些富二代或是官二代。唯一让他郁闷的是,任谁的年龄都比他大,最终,他悲惨地沦为了众人的“小弟弟”。
酒宴后,是疯狂k歌的时候,到这时候,丁艳、怕老婆的向洪明和女性家眷就退了,剩下一帮子爷们,找来一群外交家狂乱起来。
最后,一直给楚怀留着的两位绝色外交家粉墨登场,留在了酒店中与楚怀荒唐了一夜。两人不愧是援助出境的外交家,那个低贱神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若不是他的“弟弟”并不是真的“小弟弟”,而且最近螺旋劲大进,加上恢复体力的神功深度睡眠,他今天恐怕就爬不起来了。
今晨,他睡到九点钟才起来,随后,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就打算离开皇朝。
到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杜月娟大大破财了,送给黎樱的东西品种之繁多、价格之昂贵、品味之高绝都让楚怀忍不住嘴角抽抽。更有甚者,就连楚怀也得到大堆的礼物,里面不但有名表、名牌服装、钱包、夹包、皮带、打火机、领带之类,就连剃须刀、皮鞋、纳米袜子之类的玩意都应有尽有。
如此多的东西全部是藏在皇朝酒店的柜台里的,直到他离开酒店,那些服务生才拿出来,把他那辆迈巴赫六百零五升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甚至在后排座椅上都堆满了东西,这还是拆了很多外包装才能放进去。
无奈之下,只有打了陈启岳的电话说声谢谢,才从启哥的嘴里知道,这些礼物并非杜月娟一人所买,昨天参加酒宴的人都有份。
就这样,楚怀莫名其妙有欠下一堆人情。
只不过,他现在不是“病人”么?体内尽是戾气、阴狠、贪财这类“病毒”,所以,欠人情就欠下吧,又不用自己还,反而觉得是自己杀了周济乘后,那些人得到了巨大好处后欠他的。
就这样,拖着价值不菲的礼物,他终于离开了蜀都市。
蜀都市到峨眉山并不远,道路等级又高,只花了两个来小时就到,只是时间较晚,已经来不及登山了,自然就在进山口这一带找个酒店住下再说。
来到房间,他掏出一百元打发了小张,把登山包往房间角落一扔,就在房间的桌上找了一下,找到一张旅游地图。
只是,当他翻开地图来来往往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什么“云深寺”。这个问题就复杂了,没有云深寺,叫他到哪里找延悔老和尚?
他想了想,酒店外不就是著名的报国寺吗?一公里之外又是伏虎寺。干脆吃完饭就去打探打探!在他想来,找和尚打听和尚的行迹绝对是正确无比的决定。
翻出在蜀都市购买的莱卡数码机挂在脖子上,出了房间。他没有在酒店这里吃饭,而是逛出去,在进山牌坊这条街道上林立的餐馆中随意找了一家,点了几个当地小菜,饱饱地吃了一顿,这才往伏虎寺走去。
这一带并不算大的地方就集中着报国寺、伏虎寺、善觉寺、雷音寺四个大型寺院,最少也有几百个和尚,他才不相信在这里都打听不到云深寺的详细地点。
当然了,杂毛老道不是说过么?他只要在这一带的寺院里呆上一阵,也能被这里弥漫的佛气影响,压住戾气的爆发。
他此行的目的是伏虎寺。
路上,看到好的景色停下来照几张像,看到美女自然也不能免俗地偷偷评分,如此,走不了多远,他就看到了一个占地两亩余的砖石广场,在广场的一边,就是著名的伏虎寺了。
他毕竟是文科生,对佛门的某些规矩还是懂的,他收拾心境,显得诚惶诚恐地跨进了寺院。
“嗯!”他才走进寺门,就觉得阵阵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来过峨眉山,不过,作为文科生,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他之所以选择伏虎寺,却是因为这里的镇寺之宝:那一个铸刻有四千七百余尊佛像和华严经全文的“华严铜塔”。
他也不急,先在门口买了一注平安高香去认认真真地烧了,这才往寺院深处走去。
他并不信佛,却不妨碍他从心底尊重这种流传千余年的深厚文化,所以,来到这里,他就会放下任何不敬之心,恭恭敬敬地做着各种礼节。
穿过几重大殿,他终于来到了铜塔之下。
华严塔通高六米,分为十七层,在塔身上还有一个佛龛用来供奉佛像,在塔身上有小佛四千七百尊,以及华严经全文。十万余字的华严经遍布塔体,就连塔身上的用来供奉佛像的佛龛内部也都整齐的布满了经文。
在楚怀想来,这尊供奉在寺庙内近八百年的铜塔,绝对是“佛气”最重的宝物之一。那么,自己可不可能经过佛气的洗礼,驱除掉自己心底的戾气呢?
他来到塔下,在门前的随喜箱里放入两千元钱,然后,规规矩矩地端坐在塔下,慢慢闭上了双眼。
渐渐地,他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