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论武
其实，对牛力将来可能娶妾这种事，小雪早有思想准备。毕竟镇上有点身价的，那个不是如此？只要能一直对自己好，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她倒并不是太过在意。之前的紧张，自然是担心十四小姐的容貌武艺、见识气度，各方面都强过自己太多，一旦进入家门，立刻将自己比了下去，这才极其惶恐不安！
“小雪，你真是太好了！”牛力听了感动的猛的掀开盖头，一把抱住了小雪的娇躯。
春宵一刻值千金，隐约之中，新房内传来小雪低声细语：“牛大哥，我也要给你生孩子！你，你可不许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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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后，牛力熟门熟路的去小雪拜见绿婶，完成回门之礼后，立刻在早有准备的木场女总管常柔引领下，赶往常家根基所在的白石县城。
常家在白石县外，建有一片广阔的山庄，名叫常春山庄。山庄有房屋数百间，庭院花园交错，水榭香亭林立，美轮美奂，让第一次来的牛力看的有点傻眼，才知富贵人家生活的奢侈。
“以我牛力的一身武功，将来我牛家，自然也当如此！”牛力一边观赏，一边在心中暗自想道。
紫柳居住的小院位置极偏，在走了几柱香，绕了许多道弯之后，牛力才在常柔引领下进入院内。
紫柳院子虽偏，但是也是一人占据一整个院落，房间也是极大，分内外两个厢房。牛力进来的时候，正有众多丫鬟婢女忙进忙出。而她自己，则正仰天窝在床上，扭头一脸关爱的看着床前一个婢女怀中的婴儿。
踏入房间的一瞬间，牛力不用别人指点，就知道那必定就是自己的孩子！顿时忍不住激动，张开了双臂。
在紫柳的颔首示意下，那婢女将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给牛力。
“哦乖，乖，爹疼爱，疼爱死了！”当抱上孩子的一刻，看着那张肉乎乎的小脸，牛力的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就想去亲儿子的脸。
“粗蛮牛，你小心点，别满脸胡子扎痛了孩子！”床上初为人母的紫柳一脸紧张的瞪视着牛力，毫不客气的说道。
牛力憨憨一笑，倒也不敢真去亲了，转头说道：“放心，怎么说我也是孩子他爹，怎么能不小心呢！”
紫柳白了牛力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牛力的到来，常家故意不显露重视之意，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牛力这样一个人——这也是常柔对牛力说过的常家策略。就算当晚去见常家的倚天巨柱——宗师高手常老夫人的时候，牛力也是跟着常柔，走的庄园内很少人走的小路。
第一眼看到坐在大堂最中央的常老夫人，他还是大大惊讶了一翻，心中暗道：这常家的常春功驻颜功效果然神奇，难怪纵然伤害略差，常家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此功在常家的地位。听紫柳说，她奶奶大婚极晚，如今已经有九十多岁高龄了，可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四十出头呢！”
就在牛力打量常老夫人的时候，常老夫人也在暗暗打量牛力。见他高高大大，一脸憨厚模样，完全一副地道苦力样子，根本没有丝毫宗师的气度，也让她是惊诧不已。
要知道，修炼武道，也是对自身的一种认知和肯定。所以大部分高手经过常年练武后，都自然会流露出一种气度风格，还有对自家高强武功的自信。这种气度和自信，虽然可以伪装，但是在知道了底细的有心人眼中，是极难掩盖的。而牛力这样的人，常老夫人从来没见过。即使知道了他是宗师级高手，她还是无法从牛力身上，感觉到那种长年练武培育出来的气度和自信。
“常柔，给牛宗师端椅子。对了，听紫柳那丫头说，你已经修到宗师之境了？不知你是不是方便告诉老身，你修炼的是何神功绝艺？”常老夫人微微一笑，一边丰富常柔为牛力看座，一边从容问道。
牛力大咧咧的一笑，摆手示意常柔不必去端了，自己一边随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不假思索的说道：“也不是什么神功不神功的，就是莽牛气功和十三太保横练。”
常老夫人本来正端着茶杯品茶，闻言顿时呛了一口，咳嗽起来。等顺了气之后，她收起了脸上惊容，平静的说道：“牛宗师，因为事关重大，您不介意老身出手试探一下您的神功吧？”
牛力倒也能想这其中关窍——这必然和常家一个重大计划有关，于是点点头道：“请老夫人出手吧！”
“好！”常老夫人大赞一声后，也不客气，右手一抖，拢在衣袖中的一条紫色鞭子瞬间化成漫天鞭影，向牛力抽打下来。
既然是考验，牛力自然要表现一翻。
这漫天鞭影固然快极，绝非宗师以下可以躲避，可牛力也是实打实的宗师，反应速度也不在常老夫人之下，当即轻挪闪跃，避开了其中绝大部分鞭影。不过他毕竟成就宗师不久，招法研究还没花多少功夫，远不如常老夫人这积年宗师老辣，更何况所修武功也不是以速度灵巧见长，面对常家秘传的蛇舞鞭法，依旧有几下没能躲开，被抽打在了身上。
鞭子之上，自然附带了常老夫人精纯深厚的常春功内力，顿时牛力皮肤上也出现丝丝缕缕的白痕，只不过在十三太保横练的强大防御下，转瞬即逝。
“这常春功内力果然古怪，柔和中却有一股生机勃勃的意味，略微缺乏杀戮之意。这鞭子抽在身上，还不如我平日里自己拍打自己来得用力！”牛力承受了几下鞭子后，干脆不躲了，默默感受着常家独门常春功的奇特之处。
几息之后，常老夫人见牛力确实有宗师级内力，心中也是一喜。不过很快发现他的护体硬功，自家的鞭子竟然奈何不了，自然也有些失面子，沉吟一下，突然漫天鞭影一收，合成一道，在一声大喊后，一下抽在了牛力肩膀上。
这最后一下，却是常家秘传蛇舞鞭法中的一记绝招，威力极强。她是气不过牛力闭目一脸无事的样子，有意让牛力吃点小亏，也好让他不要小视了常家。可惜牛力的武功不是苦练的，而是“消化”的！所以每日都在进步。比起几日之前，虽然十三太保横练距离十二层还远，但是已经进步极多。这一下鞭子，打在牛力身上，虽然让他火辣辣的痛了一阵，却没受什么伤。
“好小子！”常老夫人见奈何不了牛力，只得收回了手，心中不怒反喜。虽然说她和江家的族老宗师恶斗，面对不在牛力十三太保横练之下的金衣神功，另有纠缠的办法，并非用鞭子强攻，不过如今的场合，自然不合适用出来。
更主要的事，如今常家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能多一份力量都是好的，牛力的武功越高，她自然越高兴！
“很好，你的实力果然如紫柳所言达到了宗师境界！不，甚至更要超出，是内外双修的宗师。这样的话，有些话，我也不妨直说，由你自家抉择吧。”常老夫人收起鞭子，沉吟了一阵，又看了牛力几眼，终于决定将话讲透，而不是哄骗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