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图谋荆州
这段时间的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刘备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还有和我们讨论如何能争取地盘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跟他说过,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取刘表而代之,成为荆襄之主。但他每次都摇头,说什么同宗基业,不忍取之。
我知道如何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说不定夏侯惇就从博望坡给杀过来了,这天我对刘备说:“主公,刘表现在看来对你很信任,应该会把你推举成为荆州之主,若是不取,恐怕辜负了他一番的好意。”
刘备又不说话,我知道他的心里还在挣扎,又说:“听闻他这几天病了,不若主公修书一封,说几天去拜访,看看刘表病情如何,再作打算?”
嘿,好小子,刘备点点头,于是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下人送去襄阳。
晚上,我和猪哥商量道:“四哥,如果主公这次能当上荆州之主,那么等曹操南下的时候我们还有一拼之力,过两天我们就陪主公去襄阳看望刘景升,看情况图谋荆州。”
“嗯……看样子曹操今年怕是要南下了,也应该是时候做打算了。”猪哥点点头道。
刘表派人回了信。两天后我们就和刘备出发去了襄阳。
襄阳城北门,我们两个和刘备并马而立,刘备不时的看看我们两个,心里却想:这两个真有经天纬地之能?可以让刘表双手奉上荆州?只见猪哥自己却在轻摇羽扇,一脸的轻松。而我呢,嘿嘿,骑着马在打瞌睡呢。
诸葛亮正想着,忽听城门口一阵骚动,十几人出得城外,为首的是位年轻公子。看到这个年轻公子诸葛亮笑了。
那年轻公子下马后径直走到刘备马前跪倒施礼:“叔父在上,受侄儿一拜。”
刘备一愣,诸葛亮在旁小声说:“此乃刘表刘景升长子刘琦。”刘备赶忙下马,将刘琦扶起。
“贤侄何须多礼,听闻景升吾兄病重,不知是何病?”
“叔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还请叔父到府上一叙。”
刘备看了看我们两个,只见猪哥轻微的点了点头,于是策马进城,路上刘备问猪哥道:“先生以为刘景升称病是真是假。”
猪哥心里计较一番后然后对刘备说:“亮料想必是荆州即将发生大事,非刘景升所能控制,怕是蔡瑁兄弟要迫使他让位二公子了。”
刘备忙道:“如此该如何是好?”
猪哥倒是冷静的说,“主公莫急,看情况在说吧。”
我们说着,却已到了刘表府门,猪哥示意刘备莫再开口。
刘琦径直将我们带到了内宅,我们在屋外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父亲,叔父来了。”刘琦在门外轻声禀道。
“请…”屋里虚弱无力的应了一声。
刘琦挑帘,请刘备进屋。
只见一名头发灰白的老人斜靠在床上,面色憔悴。嗯,这就是刘表了,看来了街上的老人没啥分别啊……但刘备却是大惊,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刘表,第一次是在讨董大会上,第二次是刘备投靠刘表那时候。那时刘表还是满面红光,没想到现在居然就病成这样。
“景升吾兄,几日不见,你怎病成这个模样?”刘备紧走几步,拉着刘表手垂泪道。
哇……这眼泪还真是说掉就掉,那个样子,连站在一旁的猪哥也看呆了。
“唉……”刘表摆摆手,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公子刘琦和还有我们三个。
刘表的眼睛在我们四哥面前转了几眼,最后转到我的身上,问刘备道:“玄德贤弟,孔明旁边这位先生是?”哦,对了,熟悉三国历史的人都知道猪哥和刘表是有点亲戚关系的,所以他们早就认识了。
刘备忙起身把我拉至身边,向刘表介绍道:“看,是备糊涂,这位是备新邀请的右军师,萧煜,萧子健。”
刘表一听见我的名字,眼前不由得一亮,急声道:“莫非是人称‘灵狐’的萧子健?”
我听刘表这么说,也拱手施礼到:“煜,见过刘荆州。”
刘表听我这么回答,又转头向刘备说:“传闻说卧龙,灵狐得一可安天下,如今贤弟两者兼得,这天下啊,老天可都给你准备好了。”
刘备马上谦虚的道:“都是在兄长帐下效力,怎敢安什么天下。”嘿,不过呢,那眼中的笑意可是遮都遮不住的。
“吾听闻贤弟乃世之英雄,曹孟德果然没有看错你。”刘表突然看着刘备,一字一句的说。
我们三个一听,坏了,怎么这刘表不按常理出牌啊。
正当刘备不知怎答的时候,刘表叹了口气:“唉,罢了,琦儿……”
“是。”刘琦答应一声,端过一个托盘,送到刘备面前。
刘备一看,托盘之上放的竟然是管理荆襄九郡的兵符令箭印信等物,吓得刘备连忙起身道:“兄长这是何意?”
“贤弟,愚兄病重恐不久矣,但吾两子都不成器。自古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吾二子必不能保。兄闻贤弟乃有德之人,且手下猛将如云,谋士众多,故将荆州托付给贤弟。”刘表说着哭了起来,刘琦也哭了起来。
刘表一让荆州……我心里一动。
刘备一听马上吓的跪倒在刘表床前,流泪道:“小弟何德何能,怎敢受此大任,兄长折杀小弟也。兄长对弟不薄,若有差遣万死不辞。请兄长好生养病,弟改日再来探望,告辞了。”刘备说完,便要带着我们走出刘表府。
谁知刘琦却拉着刘备的衣袖含泪道:“吾父曾曰,曹操、孙策皆乃虎狼之师,尝叹己不能御,恐日后荆襄必为他们所取。自见到叔父,吾父曰荆州无忧矣,能对抗虎狼之师者必叔父也,还请叔父能受吾父子之请,保全荆州。”刘琦说完,眼又掉了下来。
刘备拍着刘琦的手道:“贤侄莫要多想,若荆州有事备必不会袖手旁观。你还是劝劝吾兄好生养病为上,吾告辞了。”说完就带着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