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还生气吗
其实门打开的那一刻，白佳凡已经看到张玲，大概是对于上次的事情还有些介怀，张玲转身就要走。
“小玲，来我这里怎么不进来坐坐。”
张玲停下的脚步，询问黄秘书：“黄秘书，我就是想问你一下，王阿姨去哪里了？”
“进来坐吧。”黄秘书朝屋里看了一眼，说：“小白也在等王厅长。”
“哦。”张玲有些不情愿的走进了黄秘书的屋里。
白佳凡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有些拘束的张玲，时间一长，倒让张玲有些不自在起来。
“看什么啊？”张玲说话的语气有些气鼓鼓的。
白佳凡虽然对上次学校门口张玲的话有些意见，但事情已经过去，自己也没有必要记仇，就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感谢你一下？”
“感谢我？”张玲有些纳闷，问：“你为什么要感谢我？”
“感谢你帮我把汇演上唱靡靡之音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啊？”
张玲一愣，说：“你没事了？工作组去过学校了吗？”
原本白佳凡想等张玲承认之后，再跟她道谢，没想到递给工作组的那张纸条，不是张玲送去的，再看看张玲自然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真不是你帮忙的？”白佳凡再次问张玲，想确认一下。
“我如果能帮你，还需要去你们学校找你，帮你出那个馊主意。”说到馊主意的时候，张玲的身子颤了颤，她想到那天白佳凡发怒的表情，有点可怕。
张玲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了自己在之前话说错了，变着法的向白佳凡道歉，白佳凡当然不会不清楚。
“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为我好，好在现在我们都没事，可以安心的上学了。”
黄秘书这时候冲好咖啡端了出来，也听到白佳凡说事情处理好了，有些意外的问：“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帮忙化解了你的危机？”
“其实我今天来找王阿姨，也是想问问看她，是不是托人到教育局帮忙沟通过。”白佳凡看着黄秘书。
黄秘书把咖啡放在张玲面前，沉思了一会，说：“据我所知，王副厅长并没有去找过谁。要说唯一找过的，就只有小玲的爸爸，张书记了。”
见黄秘书看着自己，张玲小声说：“其实我前几天问过我爸爸，但他说这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我想应该不是他找人帮忙的。”
这事情越来越蹊跷，难道现在流行做好事不留名，白佳凡心中疑虑加重。
“这事情刚好在省委专题会之后发生的，高博书记肯定高度重视，会把这事当做典型来做，能让高书记改变主意的人，背后的能量肯定不小。”
黄秘书的话提醒了白佳凡，他想起那天是教务处主任把纸条送到工作组手里的，他应该知道纸条是从谁手里拿来的。
“我去帮你们看看，王厅长有没有回来。”黄秘书关上门出去，屋里只剩下白佳凡跟张玲。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白佳凡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游离，始终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个点上来。
而张玲也好不到哪里去，有几次想说个开场白，但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这种气氛怪异到了极致，白佳凡都能听到张玲在呼吸的声音。憋了半天，白佳凡不争气的放了一个屁，惹得张玲捂着嘴笑了起来。
就是这一个屁，让气氛缓和起来。
“呆子，你还在生我气吗？”张玲问道。
呆子，一个很暧昧的称呼，白佳凡没想到张玲会如此称呼自己，只得装作无所谓的说：“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生气，事后想想，你那么说，也是为了帮我，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你还说呢，那天回到王阿姨家，我把事情跟王阿姨一说，王阿姨说了我一通。”
白佳凡一乐，说：“王阿姨也是性情中人，肯定不会让我那么干的。”
说话间，黄秘书回来，身后跟着王秀英。
“佳凡，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下午没上课吗？”王秀英说话简洁扼要，直奔主题。
白佳凡起身，说：“我下午跟系主任请了假。”
“到我家去坐坐吧，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张玲早就乖巧的跑到王秀英身边，撒娇般的说：“王阿姨，我去叫我爸给你打下手。”
王秀英满脸堆笑，说：“对，把你爸也叫来，他总说要看看佳凡，现在佳凡来了，就让他也过来聚聚吧。”
白佳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又要让王阿姨亲自下厨，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有啥不好意思的，就当自己家里一样。”王秀英对身边一直恭恭敬敬站着的黄秘书说：“小黄，你去买点菜，佳凡喜欢吃的素一点，你选一些新鲜的蔬菜。”
白佳凡没想到短短的一段时间，王秀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喜好，这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一个从来没有交集的女人，竟然会对自己如此细心，却让白佳凡生出一些莫名的忧伤来。
黄秘书去买菜，张玲去叫她爸爸，而剩下王秀英跟白佳凡，则是回到王秀英的住所。
“王阿姨，其实我今天是有事情来找你帮忙的？”
“说说看，只要我能帮忙。”
白佳凡询问道：“不知道王阿姨知道不知道无土栽培？”
王秀英一笑，问：“你这算是在考我吗？”
“哪里，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询问一下王阿姨。”
王秀英泡了一杯茶给白佳凡，说：“前几年，我们去米国考察，看的就是无土栽培这个项目。”
白佳凡听到王秀英去米国考察过无土栽培技术，有些好奇问：“怎么样，米国那边无土栽培搞的怎么样？”
“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实验室里的无土栽培搞的非常不错，只是还没有推广，转眼过去了三年，我想他们肯定已经全面铺开了。”
白佳凡知道王秀英说的没错，80年代初期，米国在无土栽培这方面，已经开始在几个州做了推广，而且效果非常好。
“不知道王阿姨知道不知道我们学校的赵迪教授？”
“哈哈。当然知道，赵教授可是建国初期第一批归国科学家，在农业种植方面是权威。”王秀英感觉白佳凡这话里有话，又问：“是不是赵教授打算做无土栽培这方面的研究？”
“是的，只是在经费上出了点问题，不知道王阿姨是不是可以考虑，给我们这个项目单独拨一笔经费？”
“那当然不行。”王秀英回答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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