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入戏到了极致
第五百八十七章入戏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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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入戏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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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
“很好!!!”
……
唐谦看了一遍监视器回放,满意的点了点头。
……
随后拍摄才又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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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
“你还没走啊?”李保田的声音清冷响起。
郑伊健不语,对着父亲的背影笔直跪下:“孩儿走了,您以后要多保重身体,您跟娘的养育之恩,成儿一定铭记于心,永志不忘!”
李保田半晌没有答话,郑伊健静静跪着,看不清李保田的表情,须臾,他道:“请受成儿一拜。”说罢深吸一口气,双手触地,朝李保田深深拜了一拜。
李保田受了这一拜,站起转身道:“你说的对,我不懂得怎样做个父亲,可是我并不是如你所想,是一个顾念功名贪生怕死之人。”
郑伊健自觉方才激动之下,讲话重了些,此时微微有愧,低垂了眼不答话。
李保田向郑伊健缓缓走近,声音在静谧夜晚听来格外清晰:“还好,今天你没有出手,要不然我想不造反都不行了!”
郑伊健眉心一跳,心中愧意更甚,怅然叫道:“爹。”
李保田温和将郑伊健扶起,迫视他眼睛沉静道:“我并不是不敢造反,我已做了大隋的降将,一直以来都觉得有愧于先主,难道你想后人说我罗艺是个逢主必叛不忠不义的人吗?”
郑伊健轻轻摆首:“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李保田缓缓踱步,声音带了几分沧桑:“你要走你自己的路,我不拦你;漂泊江湖行侠仗义,我不反对。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不要学你表哥跟朝廷作对。”他霍然转身:“我不想,有一天我们父子对决沙场。”
郑伊健一凛,心里漫出一分悲凉,为这必然的分别,也为将来注定的结局。
李保田定定看着郑伊健,拿出一个黄铜云纹令牌交给郑伊健:“拿去吧,有我这个令牌,所有的关口都可以通行无阻。”
郑伊健心里五味杂陈,他从不曾想到“父亲”竟会如此放手,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郑伊健有些不适应,也更加心酸。突然之间,郑伊健对“父亲”的怨恨和怪责都消散的无影无踪,“父亲”不是不爱护自己,时至今日,“父亲”将最后能为自己做的,都做到了。良久,郑伊健伸手接过令牌,低头涩声道:“谢谢爹。”
李保田面色沉静,缓缓转身,半仰着头望着天空,眼中有晶晶闪亮的一点,道:“快走吧,免得我会回心转意。”
郑伊健捕捉到李保田转身之时的黯然神色,看到“父亲”花白的头发,心里紧紧一抽,原来“父亲”竟已在时光的侵蚀下苍老了么?昔日大漠银枪的矫健身姿竟也有佝偻的一日么?为什么自己早未发觉?!
郑伊健心中沉重苦涩,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句:“爹,请再受孩儿一拜。”他手持长枪,单腿向李保田跪下,抬头静静看着李保田。
时间仿佛凝固,然而李保田却没有回头,巨大的袖摆在风中微微起伏。郑伊健强忍住泪意,缓缓站起,终于转身离去。
李保田回头,静静看着郑伊健的背影越行越远,面色沉静依旧,心里却是一片荒凉和空落。
……
“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
……
饰演秦叔宝的古天乐带领着由金堤守将、历城士兵以及七省绿林会的兄弟们融成的一支精利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瓦岗进发。每人心中都含了必胜的决心和豪情,只待大展身手,惊天动地!
瓦岗城搭景中的守将演员已经提心吊胆地戒备了半个月,就怕金堤突袭,如今金堤正大光明地攻来,倒松了一口气,城门大启,瓦岗军如潮涌出,分列两旁摆开阵势。
饰演程咬金的陈春是先锋,自拍马上前叫阵,一骑从城门中奔出,正是瓦岗两兄弟守将中的弟弟“马有周”,他眼睛一扫,大声问陈春:“你叫什么名字?干嘛穿成这样,唱戏啊?”口吻中带了十足轻蔑的神气。
陈春派人去制战衣,不是按照常规盔甲制作,却是模仿那个泥人混世魔王的装束,用极坚硬的铁梨木串成梯状,只在额头、双肩、后背、双腿之上罩上,与后面众士兵的装扮格格不入。这战衣今天甫一出现,古天乐等人也是唬了一跳,然而时间紧迫,来不及赶制,也就由着陈春去了。
陈春大模大样道:“唱戏是业余的,我真正的身份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知趣的赶快投降,要不然杀你个片甲不留!”
饰演马有周的演员哈哈大笑:“什么混世魔王!我看你像个混账魔王还差不多,还来打什么仗,不用打了,给我笑都笑死了,哈哈!”
陈春含了一丝恼意,截口道:“笑什么!我现在问你们投不投降,如果不投降,我们就准备攻城!”
“马有周”大怒,喊一声:“混账魔王受死吧!”拍马向陈春冲来。
陈春撇撇嘴:“烂泥扶不上墙!”举起宣花斧迎了过去。
因是第一战,双方都屏息凝神观看,陈春斧头一挥,势如猛虎,力大无穷,战不多时,就把“马有周”的枪从中砍成了两截。
“马有周”虎口震得生疼,忽听城楼上观战的哥哥“马宗”一声拼力大叫:“弟弟,快走!”回过神来,回马欲逃。陈春高举宣花斧,一斧狠狠劈下,正中“马有周”后背,“马有周”惨呼一声,跌落马下。
饰演马宗的演员撕心裂肺地大叫:“弟弟!”古天乐瞅得时机,扬声唤道:“大奈大义王猛,出马!!!”
三人应声出列,瓦岗军见折了守将,纷纷逃回城中,紧关城门。
“马宗”怒声大喊:“发射万箭穿心!”霎时,无数箭矢如下雨一般,从城门中洞贯穿而出,直直射向金堤众人。
众人猝不及防,各挥兵器荡开,然而箭矢实在太多,似从四面八方飞来,挡无可挡,只听叮当之声大作,惨呼连连,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军队一瞬间就几乎折损了半数。
古天乐等人大惊,在箭雨之中苦苦维持,陈春身在前线,阻挡不及,被箭射伤了左臂,登时疼的一声痛呼,跌下了马。幸而他就地滚开,躲到了城楼脚下箭射不到的死角,堪堪避开了紧随而至插射在地上的箭。
“咬金!!!”古天乐大喊,欲纵马上前,却被饰演徐茂公的寇世勋亟亟拦住:“不好,不要冲动!我们中计了!”
“走啊!”陈春忍痛捂着伤口,亦远远挥手大叫,“全部走啊!不用管我,赶快走啊!”
古天乐担心金堤的士兵死伤更重,远远望一眼陈春,见他暂时没有危险,终于咬牙掉头带领众人退开。
陈春看到余下的金堤士兵演员们安全离去,神色一松,呼出了一口气。
“马宗”在城楼上观望着金堤士兵狼狈退去,满心的悲痛中漫起一丝快意。
一个士兵演员上楼来报:“启禀将军,杀害马将军的那个胖贼现在就躲在城门外,我们的箭根本就射不到那个位置。”
“马宗”恨极,做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无论如何都要杀死他!”那士兵演员领命而去。“马宗”望向楼外,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怎么躲得过万箭穿心!”
陈春被满地插着的箭羽逼在了角落里,只消往前走得一步,就必定马上有箭射来,陈春无奈,又受了伤,只好乖乖待在一方逼仄的空间里,等人来救。
……
“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
……
金堤众兵退开五里,安营扎寨,清点死伤人数。
古天乐、寇世勋、张晨光和李子雄分别到各营帐中查看,会合之时,各人脸上都是一层深深的忧虑。寇世勋急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张晨光眉头紧锁:“我还没有点算,但估计只有一半的人回来。”
李子雄自回来到现在脸色一直不好看,他带领绿林兄弟打家劫舍拦途剪径时,从未这样折损过,如今辛苦训练半月,战争才刚刚开始就呈现败势,怎不大受打击?不禁愤懑道:“连城墙都没碰,人都死光了!”
古天乐三人心里也不好受,不禁暗暗叹息。古天乐挂牵陈春,怅然道:“不知道咬金怎么样了,军师,还有什么办法吗?”
寇世勋沉声道:“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和他们硬拼,唯一的办法只有远攻,但是我们的掷石机只能从三百步外发起,我……”
李子雄蓦然发话:“还有一个办法。军师,今晚夜色如何?”
“今天初二月缺……”寇世勋隐隐猜到,“你是想……”
李子雄笃定地点头:“对!偷袭!虽然有点风险,万一战败,死伤惨重不说,连咬金也可能……”
古天乐心头一跳,知道李子雄话中的意思,不觉微微踌躇。
寇世勋接道:“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是派谁当先锋呢?”
李子雄道:“我建议让伯当去,他轻功好,有这个能力。”
古天乐听了半晌,心知非冒这个险不可,便道:“我也去吧,这样的话有个照应!”
李子雄“嗯”了一声,上前拍拍张晨光的肩膀:“伯当,是时候让人看你的本事了!”
张晨光眼中升起一抹淡淡的暖色,心中感念于李子雄的赏识和推举,表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轻轻点了点头。
……
“cut!!!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a!!!”
……
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十分昏暗了。金堤士兵的营地已开始做饭,而古天乐和张晨光却各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自草丛中矮身而来,蹲在瓦岗远处的大石后观望。
“马宗”意料之中的不在城楼上,此时此刻,他定是放松了警觉,回家吃饭了。
古天乐和张晨光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张晨光取出弓箭,对准城楼上一根柱子“嗖”地射出。那箭尾上紧紧系了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箭矢飞出之时,便带着麻绳直蹿而上,深深地插进了柱子中。张晨光将麻绳的另一端固定好,和古天乐一起施展“轻功”,竟踩绳借力,如两只蜻蜓一般,轻巧地落在了城楼上。
两人齐道一声“走”,便分头行事。张晨光向前面绕去,三箭齐守卫城楼的众士兵演员还未发觉之前,已将他们尽数射死。“你救咬金,我去发信号!”张晨光冲古天乐说了一声,见古天乐走下楼,便拉开弓向天际射了一支燃烧的箭,那箭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将墨蓝的天空照得骤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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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很好!!!换景。”唐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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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
陈春被困了一日,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正抑郁地想自己是不是要饿死沙场时,突然听见有人极轻地呼喊他的名字。陈春回头一看,城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脸蒙面巾的人正探出头来。陈春疑惑地走过去,那人“嘘”了一声,一把扯下面巾,笑道:“是我啊!”
“叔宝!”陈春惊喜地大叫。
古天乐从怀里掏出一个的包裹,递到陈春手中还是温热的:“知道你饿了,给你带来一个馒头,打完这仗以后啊,再好好请你吃一顿!”
陈春心头一暖,感动道:“好兄弟!”
古天乐向远处一瞟,笑道:“好兄弟不止我一个,你看!”
陈春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烟四起,杀声震天,李子雄带领着众金堤士兵正向瓦岗冲来,拼力大叫道:“冲啊……”
古天乐听见城内已经有人出来迎战,眉头一紧道:“有人来了,快把门打开!”陈春答应一声,和古天乐一左一右将两扇门奋力推开,让金堤士兵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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