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新军之威
雷嗣见状,大为奇怪,心说这家伙怎么一击即走?却见刚才两刀相交的地方,产生了一个黑色高速旋转的能量球,好看的小说:。这能量球里似乎包裹着极为狂暴的能量因子,在努力摆脱束缚冲出来。雷嗣这才知道不好,急忙返身就跑。
不过,这时已经晚了,能量球的元素碰撞之力超过了灵力束缚的极限,终于爆炸开来,顿时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只见火焰乱窜,冰箭四射。
雷嗣被高温火焰和阴冷的冰箭洞穿了身体,直接倒地身亡。木头则在爆炸的一瞬间转过身来,用前胸抵御爆炸的冲击波,同时用双臂挡住头脸。不过,高温火焰和阴冷的冰箭依旧在他的四肢留下很多伤痕,而且他被气浪直送上了云霄。他奋力振翅才慢慢抵御住了冲击力,开始缓缓地下降。
从一开始,木头就定下了这个元素碰撞的计划。这比在自己体内进行元素强行融合要安全得多,因为他有充足的时间逃跑。所以他一直只守不攻,就是为了消耗雷嗣的元力,并在雷嗣的元力消耗殆尽的时候,突然施法,让元力不济的雷嗣无法全力逃跑,只能被动挨打。
最重要的是,他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逃跑时间,而且他在空中,爆炸力冲击波被他在后退的过程中可以用羽翼缓冲掉,所以相对在陆地上而言,风险更低。因此虽然这一次元素爆炸木头也受了伤,但比在风刹山毙杀献祭贲狼群那次轻多了,至少木头不必立即退出战斗养伤。
这一结果让雷嗣的部队大为震惊,因为木头无法释放武冕,所以他们的副都统并不知道木头的具体修为,不过,他见木头在对战中表现出来的水平也不过七阶而已,本以为雷嗣八阶的修为至少可以保持不败,哪知道雷嗣竟然意外战死,他气急败坏,一挥手中的长枪,号令全军冲锋。
空中的木头见雷嗣的人马压了上来,立即一个俯冲,抢了雷嗣的“断水流”,他觊觎此刀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断水流”一到手,木头一挥“灼厥刀”,他的五千重装骑兵立即变阵,准备接敌。
就在他们这里正要开战的时候,雷嗣部队后方的霍云棘军团却乱成了一锅粥。原来,早在开战之前的一个月,慕容正已经命人上山将金乌镇旁边的风刹山上所有的树木都砍光了。陡峭的风刹山没了树木,加上连日的暴雨,山上早就岌岌可危。木头和雷嗣的引起的元素爆炸声响震天,终于引动了风刹山这一侧的整体滑坡。
霍云棘虽然是老将,经验丰富,可毕竟对金乌镇的地形和气候不熟悉,不想竟然被尚未见面的慕容正给算计了。可怜这位赫赫有名的南里国将军,还没正式和乾峰国交手,竟然直接被埋到了泥石流下。
南里国五万大军,除了尚在和木头对峙的雷嗣辖下一万人,其余的大多在泥石流中被活埋了。其实,轩辕豹早就带着人在风刹山里埋伏,只等今晚就要用魔铳炸山引发滑坡,可没想到木头和雷嗣的一战竟然提前导致了泥石流,轩辕豹见状,带着人马出来,在雷嗣部的后方,偷偷地切断了他们的去路。
雷嗣部在副都统的带领下冲了上来,和木头的重装步兵战在一处。两军刚一交锋,那副都统就发现这支重装步兵不简单,他们身披全新的厚重战甲,手执长枪,竟然毫不吃力。
而且无论他们如何冲击,这支重装步兵的阵型始终不乱,不但如此,他们的阵型还随着木头的指挥不断变换,总是把前面和对手接触的士兵不断地后撤,而后面和两边的则不断地补充过来。这样,前面的士兵即便受了伤,也能很快地撤退治疗。而联军的部队受伤的则很快就死在了对手的枪下,战斗力下降的极快。
那副都统见势不妙,急忙命令不再保持冲锋阵型,改为全军突击。联军的部队全线压上,想用人数优势冲击这五千人,木头战刀一挥,重装骑兵瞬间变阵,竟然摆出了乾坤法阵的雏形。
木头居中指挥,将部分敌军从生门放进来,随即推动八门衍变,生门变死门,死门变惊门,惊门变休门,休门变伤门,伤门变杜门,杜门变景门,景门变生门。仅仅这一个变化,便将生门进来的敌军四五百人困在死门内,而后来的敌军则在景门衍变的生门中再次进入。
困在死门内的四五百人突见凄风惨惨,周围的乾峰国士兵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挤压过来,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其他书友正在看:。他们找不到自己人支援,只能四处乱闯,结果纷纷被人乱枪戳死,顿时伤亡过半。剩下的在中间缩成一团,正要负隅顽抗,却见对手突然撤走了。原来是八门再一次衍变。
他们这次从死门进入了惊门,惊门主意志攻击,由于人多,木头没办法自己亲自动手,仅仅推动阵法自行压迫。那些人在惊门中但见乾峰国的重装步兵分成四队,后面的将手搭在前面的身上,人人相连,推动元素传送,竟如元素孕形一般。
那些元素能量最后汇集在一处,由领队释放出来,在惊门中绽放四射。四大系的元素能量表象化后在惊门中上下翻滚,彼此冲撞,余波如同涟漪一般荡过联军的部队。他们顿觉头脑中如同经受了万仞洗礼一般,顿时颓然倒地,成了白痴。只有少数意志力坚强的,挺住了惊门这一轮的意志攻击。
他们正心惊胆战之时,八门再变,这些人这次进入的是休门。休门主精神攻击,可怜这些刚刚被惊门意志攻击吓得魂飞魄散的人,在重装步兵联手发出的休门精神震荡波冲击下,都一个个萎靡不振,全无斗志。
四五百人的一支分队,就这样连三变都未能挺过,就全部没有了战斗力。
这支重装步兵的乾坤法阵就如同磨盘一样,将联军的人马不断切割成小股部队、用优势兵力包围、用八门攻击,如此反复,不断地碾压、消耗着联军的实力,没到半个时辰,一万敌军竟然被消耗掉大半。
雷嗣的副都统见事不好,忙下令撤退,他们剩下不足三千人的残兵败将急急忙忙回撤。木头怎能放过他们,他一挥手中的“灼厥刀”,全军变为冲锋阵型,急速前进。别看他的部队全部身穿重铠,但是经过“扒皮都统”墨颌的魔鬼式强化训练后,无不健步如飞,竟然比逃跑的联军还快。
联军的人马丢盔弃甲,刚跑了没多元,迎头看见一位山一样的巨人手持巨斧神一样地挡在面前。他们本就没了斗志,见到轩辕豹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只恨自己没多生两条腿,没了命地要跑,被轩辕豹轮着巨斧如同切瓜砍菜一样杀将过来。南里的这些远征军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士兵,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能够挡住这位战神的一击。
他们在轩辕豹和木头两支部队的碾压下,顷刻间就灰飞烟灭,被杀得一干二净。
轩辕豹和木头望着血流成河的战场,心境大不相同,轩辕豹是野蛮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残忍的杀戮,他不但没有不适应,反而让鲜血刺激得双眼通红,斗志昂扬。木头虽然经历过风刹山猎杀魔兽的洗礼,可那毕竟是杀动物,眼见遍地是尸体,血肉模糊,肢体残缺,当真是触目惊心,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他的新军战斗力虽强,但大多也都是头一次上战场,很多人忍不住,哇哇地狂吐不止。木头忙命人清理战场,为了防止瘟疫,尸体被堆积到一起,放火烧掉。由于下雨,因此,要在尸体上倒上油才烧得着。堆积如山的尸体冒着滚滚浓烟,被付之一炬。新军经历了这场战斗,战斗意志和信心都有所增强,也积累了宝贵的战斗经验。
木头和轩辕豹带人检视了被滑坡掩埋的霍云棘部,由于山高地险,他们为了避雨,又是在山下扎营,因此几乎没什么人幸存。木头他们收拾了敌人的一些装备、粮食,派人通知墨颌的骑兵可以通行,然后全部后撤,按照计划退守闵河城。木头在途中就倒在了车里,受伤后一直硬挺着的他终于是强弩之末,无以为继,只好安心养伤。
与此同时墨颌的骑兵开拔,由于木头的第一仗打得出奇地顺利,为他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差,他们可以在后续敌军没压上来之前,抄小路切进霖渊国。
墨颌的五千骑兵人多势众,不可能不被对方的斥候发现,因此他们也就没有可以掩饰,只是用狂飙突进的速度急行军,那些霖渊国的斥候发现这支赫赫有名的“强盗之军”,不禁大惊失色,他们早就收到霖渊第一盾钱豹的命令,一定要重点盯防乾峰国的骑兵,因此急忙火速上报给联军。
列枭的部队人数众多,速度缓慢,正在徐徐开进,其他书友正在看:。他们忽然接到斥候的信息,五万南里大军竟然一战而亡!
列枭看着羊皮卷,五万人,包括老将霍云棘在内的四万士兵在风刹山滑坡中被活埋,包括雷嗣在内的一万人被田浩的五千重装骑兵全部生吞活剥了。
列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羊皮卷扔在地上,拔出战刀猛劈猛砍,将路边的一棵大树砍得体无完肤。众人见他发狠,急忙捡起羊皮卷,看到先锋部队竟然被打得一个不剩,不由得个个面面相觑,这乾峰国的战斗力居然有这么强,他们原来认为联军一到,乾峰国势必土崩瓦解的嚣张气焰顿时烟消云散了。
列枭骂道:“蠢材!亘古未见的蠢材!竟然将部队扎营在山下,等着人家去埋,难不成霍云棘是个傻子,不把五万人带到绝路就不算完?那雷嗣战前还信誓旦旦要大破敌军,竟然如同面团一样不堪一击。蠢材!”
霖渊国的钱豹心里暗暗好笑,他早就提出要自己做前锋部队的统帅,可是霍云棘为了抢功,公然诋毁钱豹无能,说他和乾峰国交战十几年也没有打下什么战果,列枭听了觉得有道理,这才将前锋的重任委派给霍云棘。
可是由于这个老家伙对金乌镇的地形、气候,尤其是对慕容正狡猾多端的伎俩都不熟悉,因此竟然一战而溃,钱豹当然觉得解气。当然,如果真的是钱豹做前锋,风刹山的滑坡还真就无法收到这样的奇效,因为钱豹和慕容正多次交手,从来不把军营按扎在山下。
钱豹正在心中窃喜,盘算着这回前锋的重任怕是非己莫属了,却见斥候再次送来情报。列枭收到羊皮卷,打开一看,面色稍变,他想了想,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来问钱豹:“你对这次我们前锋的失利有什么看法?”
钱豹说:“霍云棘老将军确实是大意了,不过,那慕容正确实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我和他交手十几年,对此深有体会,与他交锋,时刻要保持警惕,一刻都放松不得。我看,要挑选战术灵活多变,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人和他周旋,才能确保无虞。”
列枭心中如何不明白钱豹的意思,心想,这个老狐狸,见霍云棘兵败,心里偷着乐呢。他说了半天,不就是说他自己才是前锋的合适人选么?不过,话说回来,列枭虽然看不上钱豹,却不得不用他。
因为钱豹和慕容正交手这么多年虽然没能前进半步,却也未曾后退半步。两个人确实是旗鼓相当,不用他,还真找不出别人来。正因为如此,列枭将墨颌的重装骑兵冲入霖渊国的消息秘而不宣,就是为了让钱豹死心塌地地在这里和乾峰国厮杀,至于霖渊国的后方,他想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霖渊国不会再那么傻,毫不设防了吧?
因此,他并没有将墨颌的五千人当回事,也没有告诉钱豹,只是对他说:“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放眼我联军,唯有将军堪当此重任,万望将军不要推辞。只盼将军能够壮我军威,扳回一局。”
钱豹发觉列枭的眼神似乎不对,但又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哪里知道列枭竟然敢置墨颌的五千重装骑兵于不顾?
见前锋的重任到手,钱豹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他镇定地说:“我不过是霖渊国的一介无名之将,联军中的能人车载斗量,我哪敢贸然领命?我倒不怕赔上这把老骨头,只怕一时疏忽坏了我联军的士气,那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因此,这先锋的重任实不敢当,实不敢当啊。”
列枭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偏偏嘴上还故作推辞、装腔作势,真是可恶。不过他没办法,除了钱豹,他还真找不出别人来打前锋,因此忙劝道:“将军就不要推辞了,这前锋实在是非你莫属,你若再推辞,就是不以大局为重了。”
钱豹这才拿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勉为其难了。”
列枭将霖渊国的二十万人马调拨出来,归钱豹直辖作为前锋部队,奔赴金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