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查洛龙河沉尸
张木青怒道：“你说谁是别有用心？难道我指出你的错误不对吗？”
铁完山忙道：“你们别吵了，黄【和谐】菊秀是我签署命令抓回来的，只是我们在石头上发现她的DNA样本，她是值得怀疑的。但是现在办案以人为本，马组长的方式也得改一改了。”
马程道：“局长教训的是，我会改的。”
张木青却道：“我不赞成黄【和谐】菊秀是凶手，暂且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马程道：“张组长真是神通广大，不但查自己的案子，对我们案子也了如指掌啊。局长，他这是别有用心，连你做的决断他都可以推翻。”马程一时心急说出了挑拨的话。
铁完山瞪了马程一眼，然后对张木青道：“是啊，仅凭区区一个DNA不足以定黄【和谐】菊秀的罪。张组长，你如果在两天之内拿到证明黄【和谐】菊秀无罪的证据，我们就释放黄【和谐】菊秀，如果拿不到，她就是有罪的，你就不要干涉了。”
张木青心想，两天之内如何查找证据，何况又是证明她无罪，这比证明她有罪难多了，而且自己又在调查剑人案，这分明是在刁难自己。可是看着局长冷酷的眼神，他似乎没得选择。
马程得意地道：“怎么样张大探长，有本事你就接吧，没有本事趁早离开这里。”
张木青早就意识到局长是向着马程的，可想不到这么向着他，心下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道：“这案子是他查的，为什么让我找证据，何况剑人案又查得紧……”
铁完山打断他的话道：“张组长，你不要误会我是针对你。我这么做已经很宽容了。你想想，如果黄【和谐】菊秀真是杀人凶手，你这么一闹得耽误办案进程，影响我们办事效率的，你知不知道？”
张木青知道这是无法回旋的余地，沉吟片刻道：“好吧，我去找证据，我一定会证明她无罪的。不过局长我有个请求！”
铁完山不明白他耍什么把戏，疑惑地道：“你还有请求？”
张木青看着马程，欲言又止。
铁完山知道他的用意，便对马程道：“马组长，你先出去一下！”
马程很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隐秘的要求，谁知道，他让局长叫他出去，心里很是不忿。只得恨恨地出去了。
铁完山道：“好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木青道：“我想申请调查含山度假村一案，申请表我已经写了，只等你签字生效。”
铁完山以为他在调查黄【和谐】菊秀无罪证据的事情上有要求，却没想到，他会去调查度假村之事。便道：“这个事很大，涉及市委市政府，我不敢立即答应你，必须上报陈副市长，有他首肯方能执行。”
张木青道：“这个程序走下来，还不得十天半月，查案如何能等下去？”
铁完山道：“别的事情，警局有临时决断权，可这不行。我虽是局长，却也只是正处级干部，无权干涉市委市政府的决策决议。”
张木青道：“可这直接关系到剑人案的侦破。你也知道，昨晚我拿到这个案子的资料，差一点就被杀了，那个方太太就因为此事命丧黄泉，这案子不能再等，迟则生变。”
铁完山用手指着他道：“我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这个案子都不能动。但是你的申请我会上报市委市政府，如果他们批了，你才可以去查。明白吗？”
张木青赌气地偏过头不说话。
铁完山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做警察这么多年，不是不知道国家政策，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市政府还能做的了事吗？”
张木青没有话说，下级不能越权，他这些年不都是遵照这个做的吗。
铁完山道：“好了，我知道你求功心切，不过不能心急，慢慢来。我会尽快把你的报告递上去。正好空几天时间你去找找黄【和谐】菊秀无罪的证据吧。”
张木青没法，只能这样了。出门前，他又问了特查组被杀案，铁完山道，目前正在查，有关情况已送到省里了，想必不久，省里就会有动静。
张木青一出办公室，就见孙雷早在等了，一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局长没处分你把？”
张木青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一些事，突然吩咐他道：“快去收拾一点东西，咱们得出一趟门。”
孙雷惊道：“又出差啊，这次我不行，你带小于吧！”
张木青立即道：“好啊，这次是重要大案要查，到时功劳就归小于了！”
孙雷做事拈轻怕重，却极喜欢贪功。一听说是大案，心想，组长定是查到剑人案重要线索了，此时出差，离收网不远了。一旦自己出现在收网现场，有记者一采访，功劳自然就有。想到此处忙笑道：“不就是出差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叫一声，我立马动身。”
张木青小声地道：“这次行动要隐秘，局长又让我查洛龙河沉尸案了……”
孙雷忙道：“什……什么，洛龙河沉尸案？不是……你不是查剑人案吗？”
张木青道：“马程查那黄【和谐】菊秀有罪，而我是查黄【和谐】菊秀无罪，我倒要看看那马程是怎么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孙雷眼珠转了转，心想，原来你们在内斗啊，我可不想参与。忙又道：“组长，那个……有件事忘了，资料室的吴兰要我帮她整理一下最近的资料。你知道那资料多的吓人，她一人整理不过来，我当时答应了，要不这……”
张木青知道他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就有意拿这样的话来考察他，这一查果然查出他的为人了，于是很遗憾地道：“原来你有事啊，那算了，我也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没时间我就找别人了。”
孙雷笑笑道：“真不好意思啊，组长。”说着就想离开。
张木青心里冷笑，忙挥手叫他离开。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来到化验室找到徐耀祖，问道：“我在洛龙河带回来的那两个血液样本是你检测的吗？”
徐耀祖道：“那天我刚要检测就有事离开了，第二天到化验室说是那两个样本被罗医师拿去了。罗医师是马程请来的协助办案的，听说是医科大的教授，对刑侦检测很有一手。所以我也没再去追究。”
张木青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血液样本检测也不是很难的事，我们局里完全可以做，他为什么要请外人？”
徐耀祖道：“也许有他们的考虑，或许是担心我们的技术落后吧？”
张木青感到事情很蹊跷，便道：“不会这样简单的。”
他出了化验室来到C组办公室，小于、小莉都到了。吴小莉忙问道：“组长，听说你昨天出事了，你没受伤吧？”
她一脸急切的问，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张木青刚要说话，小于接嘴道：“他倒是没事，可那车上的女人就……”
吴小莉变了脸色道：“什么？女人？……你昨天晚上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吗？”
张木青心想，这小于的嘴巴可真快啊，便道：“你听他胡说什么呀，小于嘴里能吐出象牙吗？”
吴小莉感觉被骗了，狠狠的瞪了小于一眼。小于道：“我可没说错啊，他昨天确实和女人在一起，那女人的尸体还在咱们停尸房呢。”
吴小莉再不相信他了道：“他昨晚到吴市长那儿查案了，这我还是知道的。组长是吧？”
张木青不想和他们解释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便道：“上班时间就以工作为主，别再这里罗呢罗嗦，夹杂不清。小于，今天调你去保护市长，你在那儿要寸步不离地和六名刑警一道跟着市长，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小于惊道：“不会吧，把我调走，你们两浪漫提克，没想到组长你挺浪漫的。”
张木青变色道：“你胡说什么呀，咱们是在办案，有你想得那么肮脏吗？”
小于道：“这也挺好的，怎么是肮脏呢。倒是我整天陪在市长身边，严肃认真，不得自由，实在命苦啊！”
吴小莉道：“谁让你嘴巴损呢，在市长那里可不能信口开河，否则你就在忽悠领导，你这警察就别想当了。”
小于道：“市长也是人，开开玩笑说说话，他也许就高兴了调我去市委市政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张木青道：“所以给你创造一个环境，让你接近市长。快去吧，那六名刑警也要休息的。”
小于开了一会儿玩笑就走了。
他一走，张木青对吴小莉道：“现在你陪我去办一件事？”
吴小莉奇道：“办事？办什么事？”
张木青小声地道：“你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咱们去含山。”
吴小莉惊道：“什么，去含山？”
张木青噤声道：“小声点，不要被人听见，这是秘密任务。”刚说完，突然电话铃响了，把二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