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傻公子
好在这个贵公子也不是蛮横无理之人,他答道:“本公子写了一首诗让他交给谢小姐,可是谢小姐看都没看一眼,你说是不是他太蠢了,所以谢小姐讨厌他?”
“谢小姐讨厌他那就你去呗!”
贵公子登时没了底气:“那,那,本公子被她拒绝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呵喜良缘最新章节!想必也是书童报上了自家公子的名号后,谢小姐才不屑一顾的,萧云一阵无语,斜眼扫他一下,身穿绫罗绸缎,肤色白皙,面如冠玉,一看就知他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哥,其他书友正在看:。萧云忽而心头一亮,想到一个谋财的好办法。
“敢问公子说的谢小姐,是不是那边那位谢容嫣小姐?”
贵公子撇撇嘴:“是又如何?”
“公子喜欢她?”
贵公子两颊骤然一片绯红,眼神闪躲,害羞的说道:“谢小姐才华横溢,貌美如花,洛国人人都仰慕她。”
萧云暗笑,这个贵公子还是个纯情少男呢!
“公子若是出得起钱,我帮你赢得赛诗盛会的第一名。”
贵公子却傻头傻脑的担忧道:“不行不行,我若是抢了第一名,谢小姐怎么办?”
晕!
萧云有些不忍心这么纯情的男生被谢容嫣那种人荼毒。但是一想到钱,萧云牙一咬,狠下心哄骗道:“只要你赢了她,她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崇拜你,主动靠近你。到时候,你不就可以表白了?”
“是哎!”贵公子闻言,满脸兴奋道:“好,你帮本公子。”
“那公子出个价吧!”
贵公子一派天真的展开五指伸到萧云眼前,萧云窃喜,“五百两?”
“五千两。”贵公子豪迈道。
“哦——!”萧云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感觉贵公子浑身上下闪耀着金光,像从天而降的财神爷。萧云两眼泛着泪光,老天,你待我不薄啊!
贵公子从胸口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翻了两下,扁扁嘴,无辜的说道:“可是我今天只带了三千两。”
“没关系没关系,相识是缘,我们这么有缘,我给你打个五折吧,两千五百两。”足够足够了。
贵公子欢喜的将钱递给萧云,还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萧云接钱的那只手无形的抖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贵公子智商有点弱。他不会正好有个十恶不赦的老爹,知道他被人骗了钱之后,带人来将她横尸街头吧?
“快来写,诗会马上就结束了。”贵公子拉过萧云的手臂到他的桌案前。
萧云定下心神,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解决眼下才是最重要的。看看他的字,写得不错,至于这诗嘛……连一点押韵都不带。也难怪自恃才高的谢容嫣看都不看一眼呢!
“我说你写。”萧云对贵公子说道。
“不是你帮本公子的吗?”
“所以只收你一半的钱啊!我说你写,不是很公平吗?对不对?”
贵公子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拿起笔来。“言之有理。”
诗会不限题材,只要意境好,用词工整就行。
萧云嘴上念着李白的《将进酒》,心里则腹诽道:“敬爱可爱的李白大人,我是情非得已才抄袭您的诗句,您大人有大量,心地善良,若地下得知贵诗助我早日脱贫,相信您也会倍感欣慰,含笑九泉了。”
写好之后,贵公子在右下角处签上落款。萧云随意瞄了一眼,看到时间下方是‘李易,字辰煜’的名字,不禁讶异,他居然也姓李?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不知他算是李白的先祖还是后人?
或者是,不同时空,相同的人?
她这样做,会不会扰乱这个时空的历史?老天会不会惩罚她?
当萧云陷入胡思乱想时,李公子已让书童将诗呈了上去白衣隐,好看的小说:。
“好诗!好诗!”评委席中间那位男子拿到李易呈上的诗,登时双眼放光,赞不绝口。其他三位拿过来一看,皆是满意的点头称赞。
洛子煦听到有好诗,马上过去看看。
中间那位起身过来,问向台下:“哪位是李易公子?”
“是我。”李辰煜高举双手,一脸无邪的应道。
“这边请。”
李辰煜被邀请到了台上,主裁判当即宣布他摘得本年度的‘诗圣’一衔,《将进酒》被人大声朗读了出来,所有懂的不懂的人纷纷夸赞,无人不服。
原本以为自己稳坐第一的谢容嫣柳眉紧蹙,不服气的上下端倪李辰煜,这个李公子赠诗给她连赠了几年,水平差强人意,今年她甚至懒得看一眼,想不到竟能拨得头筹。
李辰煜傻不拉几的冲到谢容嫣面前,拱手作揖道:“谢小姐承让。”
“不敢当!”谢容嫣复杂的看着他,温声说道:“李公子进步飞跃,本小姐心悦诚服。”
洛子煦和太子两人特意过来结交这位新才子:“李公子,你的诗写得甚好,豪放大气,旷达不羁,本王钦佩至极!若不嫌弃,你我不妨交个朋友?”
“不嫌弃不嫌弃,能跟王爷、谢小姐交朋友,是在下的荣幸。”李辰煜羞赧的瞄了谢容嫣一眼。
“这么说,李公子不稀罕本殿这个朋友咯?”太子开玩笑道。
“不敢不敢,荣幸之至。”李辰煜客套道。
太子问道:“不知李公子年方几许?师承何处?可曾想过要考取功名?”
“我师承……”李辰煜看向萧云,冲她大大的挥动手臂。
萧云对他灿烂一笑,挥手告辞。
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再不走,他老爹真来了可就麻烦了。
洛子煦三人好奇的顺着李辰煜的视线望过去,萧云已转过身,留下一个瘦小的背影,消隐在茫茫人海之中。
洛子煦面色一沉。这个背影,竟让他无端的想起一张倔强的小脸。一思及那人,他的心头就会燃起一把无名的怒火。刻意的去忘记,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回想起。
他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没有征服过的女人吗?
是的,从未有过哪个女人,是他征服不了的。
他只是不喜欢她,所以不屑去征服而已。
“你怎么了?”太子奇怪的看着失神的洛子煦面露恼色。他发脾气是极少数的,今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无事,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洛子煦收回心绪,对太子哂然一笑,满脸的无所谓。
太子扬扬眉,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会惹得他在这时候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