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这招太损
第六十九章:这招太损
肖德的讲课,极大地鼓舞了青年们。周正把大家邀到家里,畅谈着美好的未来,又做了几个菜,一直嘻哈到晚上十点。可能是饮茶太多的缘故,他一夜没有睡好,天要亮了,才眯瞪了一会。睁眼一看已经七点半,便一骨碌爬起来,撸了两把脸,饭也没吃就向外走去。刚一敞大门便惊呆了,只见大门上,门缝里全是臭不可闻的屎汤子。嗯?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缺徳?做出这些令人恶劣事来?他向外望去,胡龙正在用铁锨铲除流在地上黑乎乎的屎汤。他头顶一晕,差点儿倒在地上。胡龙大叫道:“小心!门上有屎?”便跑过去搀扶。
周正一个趔趄,倚着胡龙的身驱,气愤的问:“这是咋的?怎么弄成这样?”
“操他祖宗!坏人弄的!”胡龙把铁锨一竖,指着周正的两扇门说:“你看看,这黄澄澄的屎汤,还有这门口?唉!气煞俺了!俺家的门前倒没泼屎汤,他娘那臭腚的!给两扇门上贴了大白纸,真是欺负到家了?俺老婆正在擦呢。我气坏了,想来找你说说,沒想到你这弄成这样??????”胡龙气得直打哆嗦。
“贴了白对子?日他娘的!”周正骂了一句。
“其实,这个人我也知道。太没有质量了!”胡龙继续铲着。
周正哼了一声,跑回家拿了把大笤帚出来,嘀里咔嚓地把门外地乱七八糟扫了扫。两人一会功夫就拾掇地差不多了。周正说:“他娘的!谁这么缺德?咱们上台以来,没得罪谁呀?”
胡龙掏出烟点上火,深吸了一口说:“走,去村委再说吧。”
到了村委,金福贵在用快壶烧水,见周正他俩来了,打了个招呼说:“大拉大叔在屋里,不知咋的?闷着头生气呢。”
“嗯?”胡龙顿觉不妙,与周正走进了办公室。胡大拉独自坐在沙发上抽烟,喉咙眼不停地叹气。
“早过来了表姑父?”周正问。
胡大拉磕了磕烟袋锅,忽地闷出了一句:“我日他祖宗!狗日的闲我还不死,给俺贴了白对子哩?真一一真是气煞个活人!”
胡龙给胡大拉倒了杯水,叹道:“俺家也贴了?操他娘的!大正家更窝囊,大门上大门外,全成了屎摊子。”
“嗯一一?这个事啊?十有八九是周志这个杂种!不?十有十成就是他!操他娘的我这就去找他算帐去!”胡大拉恼怒了,烟包子向烟杆上挽了挽,起身就向门外走。
胡龙一下把他抱住了。“大叔,你冷静点?”他见胡大拉一个劲地挣脱,干脆抱住不放了。周正也帮着往后拉。金福贵冲完水,也已听明了事因,放下快壶相劝。
贴白对子是这带农村的旧俗。谁家死了人,都把门上过年时贴的大红对联,用白纸糊上,表示这家人有白事,以视对长者的哀悼。有的人对某户人家有仇怨,便偷着给人家贴上白对子,主要是咒诅人家家业不旺,或者表示人家要死了人。说是白对联,其实就是两张大白纸,上面无字无联,样子让人十分的透凉。这种缺德事自古有之,现在也有,将来肯定也有。
“唉!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跟这些缺徳鬼一般见识了。”胡龙和言相劝。
“大叔?这是咱当干部赚的对不?你是这帮青年的主心骨啊?你恼?他们不恼吗?快快,我泡上茶,咱们一块慢慢拉拉,不必与他们生气,啊?”金福贵说。
“是哬表姑父,算帐不差一朝一夕?咱分析分析总可以了吧?”周正也在相劝。
“唉!气煞我了!现在的忍让,就是今后的祸害!”胡大拉一跺脚转回沙发坐下,胡龙赶紧递上一支烟。“大龙、大龙啊?我从一九七二年干支书,一九九九年下台,二十七年呀?先不说咱为人处世如何?起码没有人敢朝我耍横的!想不到周志这狗小子瞎了眼?不认孬好了?这几年我对他也够意思?他贿选的事,我早就知道,我装聋作哑了,他吃喝无度,老干部们都要连手告他,也是我给压住了,这回去坐牢侯审,又是我去接的他?咋了?对不住他?你们这些孩子,憋足劲的干点事,他就花花着点子往后拉,最后干脆来了个诬陷咬人?真他娘的不是玩艺!不中,得问问他,到底他想咋样就可以?”
胡龙说:“这事也未见得是他?咱商量商量再说吧?”
“商量个屁!百分之一百五是他!弄他来?先打断他根腿!出了事,就说我干的,我兜着!真是气煞我了。”
金福贵说:“我揣摩着,这事啊?是他的点子,别人弄的!我与他共事好几年,他办事挺武断,心眼还特小,村里出个露头青什么的?他不是想方没法去教育说和,而是光想歪歪点子,怎么让人家吃点亏,如何对付他们呀?所以,大叔看的很准,跑不了是他的点子。”
“唉!”周正叹了一声。“我也琢磨是他,可他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一点后果也不要了?”
“坏呗!泄私愤报复人呗?他知道什么是后果?”胡大拉一瞪眼说:“他这种人弄成人见人愤的臭狗屎了,他想破罐子破摔!不能再教育啊,帮助了?操他猴的!管人无非两条路,说理相劝和拳头揍!趁早!弄他来,你们几个小青年一块上,劈里啪啦揍得他磕头告饶,以后也就老实了!”
周正、胡龙、金福贵都抿嘴笑了。福贵说:“气归气恨归恨,总是咱胡家岭的人,总不能往仇杆上撵吧?那样的话,咱两委可真是人为的竖立起对立面了?”
“是啊?他心里憋屈,做些过急的事也属正常。问题是怎么对他帮助,什么人能使他听进去。不然的话,村上有这么个人,或是一伙子人,对咱的每项工作都不利啊?”周正语气沉重,心情郁闷。
“我同意慢慢感化。唉!又气又好笑啊?又抹屎又泼粪,还贴白对联,就是邪骨头们也办不出来呀?哎?别人家不知咋样?”胡龙哭笑不得的说。
“别人肯定没有,都八点多了,有的话不都来信了?”金福贵摇了摇头。
周正见胡大拉情绪稳了下来,只是闷着头叭嗒叭嗒地吸烟,大声说:“先放一放吧?大家也琢磨琢磨,有什么法子解决好。此事不用声张,就跟平时一样。表姑父,甭生气了,有我们顶着,没事!哦,我跟胡龙大哥还要去转转,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