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出人意料
“不错不错，我余德活了大半辈子，今天也算长了见识了。”余德点了点头说道，“秦少侠小心了，我可要出手了！”
余德话音刚落，长枪甩出一个枪花，便飞快地朝秦歌刺来。
秦歌也不敢大意，黑铁枪骤然刺出，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两把长枪的枪尖居然顶在了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气流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好！”余德豪爽地叫了声，迅速抽回长枪，身体前倾，双脚如螺旋一般转了起来，而他的长枪，也伴随着身体的旋转舞成了一道圆弧。
“狂蜂枪！”余德大喝一声，长枪的枪尖如疾风暴雨一般朝秦歌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就让我试试看现在的反应速度吧！秦歌的战斗欲望也被调动了起来，黑铁枪或挑或刺，不断化解着余德的进攻。
余德的虫魂能力来自巨灵黄蜂，这种虫兽的一大特点便是超强的速度与敏捷，而他的格斗术“狂蜂枪”，正是对速度的完美诠释。短短一瞬间，余德便刺出了数百枪，秦歌竭尽全力格挡，拦下了其中八成的攻击，而其他两成则抵挡不住，黑甲上的银光不停闪现。
秦歌自然知道，余德的这次攻击保留了很大实力，不然，黑甲便不会是如此柔和的光芒了。
一直到现在，两人的打斗均以格斗术为主，并没有调动体内的灵力参与攻击，纵然如此，眼花缭乱的战斗场面还是吸引了在座者的极大兴趣。长老们一边兴奋地观看，一边低声交谈着。白令海微微地点着头，露出一丝微笑。只有白德蛟阴沉着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少侠居然能拦下我八成的攻击，着实厉害。”余德大笑一声说道，“不如咱们再放开些打？打个痛快！”
“正有此意。”秦歌也爽朗一笑说道。和余德的交手，秦歌心里没有任何负担，从刚才的交手看，余德的确是个光明磊落的虫武士，就连他的攻击也直来直往，没有半点心计。不仅如此，刚才在防御的过程中，秦歌也对格斗术的领悟提升了不少。
“余叔，小心了。战螳枪！”秦歌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凝聚着灵气与闪电，朝余德刺了出去。
“好奇怪的虫魂力量！”余德暗叹一声，身体却丝毫没有停滞，双脚一点，顿时飘出很远，由于速度很快，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螳步！”秦歌运起螳步，飞快地追了上去。只见两道残影在大殿中四处游走，不时爆发出长枪相交的火花与声音。不知不觉中，两人也逐渐增加了攻击的力度，大殿中顿时如同遭遇了风暴，刮起一阵阵狂风。
“嗡”的一声闷响，无形的冲击波将两人各自推开数米。
“痛快！痛快！”余德哈哈大笑起来，几乎忘记了自己身为白石堡管家的身份与矜持。的确，余德平时忙于堡内事务，根本没机会与人打斗，就算有机会，在这个以外甲和武器为主的地方，近战的机会也并不多。这一次与秦歌的交手，两人打得畅快淋漓，对余德来说，也算是发泄了多年压抑的欲望了。
“蜂雨枪！”
余德话音刚落，便将手中的长枪直直地朝秦歌投掷了出去。秦歌迅速召唤出黑铁盾。没想到长枪在飞行途中瞬间爆裂，变成了一堆一指长短的尖刺，如同蜂群一般密密麻麻地朝秦歌扑了上去。
“盾击！”秦歌将黑铁盾变得更大一些，将灵力注入其中，随后运劲朝前一顶。尖刺纷纷撞在黑铁盾上，发出了耀眼的银光。但在秦歌的大力反击下，尖刺纷纷被弹了开去，沿着反方向朝余德射去。
“不错不错，居然还能这般化解。”余德微微点头，双手一展，在空中挥舞了数下，失去控制的尖刺顿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打手所控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随后排成整齐的队列，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前赴后继地朝秦歌再次飞去。
秦歌再次举起黑铁盾格挡，却发现尖刺分成了两路，一前一后对自己进行夹击。
“螳步！”秦歌一边运起螳步，一边如同扔飞盘一般将黑铁盾扔了出去，同时身体猛然窜出很远，居然朝余德所在位置冲去。
黑铁盾与正面攻击尖刺猛地撞击在一起，一阵耀眼的银光过后，双双消失不见，而另外一半尖刺则仍然紧紧地跟在秦歌身后穷追不舍。
秦歌此时也来到了余德身前不远处，只见他右手一动，黑铁枪脱手而出，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诡异地朝一边倒去，与地面形成了一个三十度的夹角。
“好好好！”余德大笑一声，双手在胸前回旋舞动，居然产生了一股旋风，黑铁枪进入旋风中，速度顿时降了下来，而另一半的尖刺则借势不断地击打在黑铁枪的枪身上，两者同样化为虚无。
失去了兵器，两人索性开始了贴身肉搏。秦歌使用螳拳，余德则使用蜂拳。两者均强调敏捷，但螳拳更侧重力量与速度，蜂拳则侧重于攻击的精确性。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煞是好看。秦歌的身上不时爆发出一两点银光，那是被余德命中留下的痕迹。而余德也不时被秦歌击中，身体会稍稍停滞一些。
打到现在，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但是相对来说，余德在经验和精度上更胜一筹，秦歌则胜在持久和力量上。虽然现在胜负不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秦歌获胜的几率相当之大。
“两位，就此打住吧……”正当余德和秦歌打得兴起时，白令海的声音骤然响起。
余德听到堡主的声音，身体猛然一滞，情绪迅速恢复平静，赶紧褪去虫甲，抱拳说道：“刚才打得兴起，完全失态了，请堡主恕罪！……”
秦歌也立刻停了手，平静而立。
“余管家，能够看到你宝刀未老，我真的很欣慰。”白令海微微一笑说道。
“老爷说笑了……”余德面露歉意说道。
“余管家，依你看，这秦少侠的功夫如何？”白令海问道。
余德看了秦歌一眼，面带欣喜地对白令海说道：“恭喜老爷又添一员大将。秦少侠日后成绩绝对在我之上。这次比试若再继续下去，恐怕我只能甘拜下风。”
“哦？”白令海眼角微微一动，说道，“余管家，你可是中阶武君的水平，秦少侠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这般实力，太让人感到惊讶了。”
“余管家，你该不会是放水了吧？”白德蛟冷哼一声说道。
“大公子，老爷。”余德看了眼白德蛟，随即对白令海说道：“我余德行事一向直来直往，这次比试的结果完全真实可信，没有半点虚假。”
“父亲，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白德蛟阴笑一下对白令海说道。
“但说无妨。”白令海说道。
“我们白石堡以外甲著称，我一直想知道，如果装备了最新式的外甲，我们的武士实力会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与虫武士相比，差距又在哪里。之前我们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秦少侠在，不如趁此试验一番如何？”
白令海稍稍想了想，说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秦少侠，你意下如何？”
“老爷！”余德听到这话，赶紧上前一步说道，“新式外甲尚未完成全面测试，若是贸然使用，可能会误伤秦少侠！”
“余管家，既然秦少侠实力不在你之下，你又何必担心呢？”白德蛟笑着问道，“或者说，你不相信秦少侠的实力了？”
“这……”余德一时语塞。
“白堡主，我愿意试一试。”秦歌突然开口说道。
“秦少侠，你这……”余德听到秦歌这话，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余叔，不碍事的。”秦歌朝余德微微一笑，对白令海说道，“我也正好想见识一下外甲的威力如何，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再比试一下吧。”
“好！秦少侠果然有魄力。”白德蛟大喜，转身对白令海说道，“父亲，不如我现在就去准备？”
“也好。”白令海点了点头说道，“这次秦少侠可算帮了我们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