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女如意

老妇人神秘莫测地笑笑，说，刚才，你不是听吉祥说过，我的耳朵很好使嘛！这都是我听来的，你们两个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清明听了，心中更加吃惊，心想这个老妇人莫不就是游平说的那个经常显灵的神仙？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伴随着这脚步声，还传来一个年轻女子吃吃的笑声。随后，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窗户外一闪而过。同时，一个清脆锐耳的女孩儿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说，妈，来了什么样的贵客？你还让我亲自泡茶送来。话音没落，门已被人打开。

清明向门口看去，除了带他进来的吉祥正手扶了门扇，还有一位模样漂亮的女孩儿端了一个红漆托盘伸脚跨进门来。在女孩儿伸脚跨门槛时，清明注意到女孩儿从她裙摆下显落出来的，居然是只穿了绣花鞋的小脚。

女孩儿进门时，正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在笑，猛抬头，看到了坐在桌旁的清明，立刻收拢两片红润的嘴唇，垂下那双薄薄的仿佛透明的眼皮，迈着细碎的步子把托在手上的茶盘放到清明和老妇人中间的桌上。

女孩儿先把茶杯从茶盘里拿起来送到清明面前桌上，说，请用茶。说这话时，把那两片儿透明似的眼皮掀起来大胆地深深看了一眼清明，见清明正盯了她看，又很快垂了下去。当女孩儿把茶送到老妇人面前时，小声对老妇人说，妈，这是谁呀？我还以为又是我二叔来了呢！做这一切时，女孩儿脸上一直残留着进屋时扬抑在脸上的一丝笑意。

女孩儿年纪看上去和清明差不多大小，从她一进门那一刻起，清明眼睛就没离开过女孩儿脸颊。清明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孩儿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像要想起来了，可又总是想不起来。所以，清明一直把眼光放在女孩儿的脸上，想捕捉到更多信息来帮助自己回忆。

清明没留意到，在他的眼睛一直盯了女孩儿脸颊看的时候，坐在对面那老妇人的眼睛也一直盯了他看，脸上也是一副和女孩儿一样似笑非笑表情。听到女孩儿小声问她话，老妇人说，对了，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说着，用手拍了拍女孩儿扶在桌上那只润洁的白手，对清明说，这是我女儿如意。又对女孩儿说，这是钱公子，大名叫钱清明。

清明听老妇人也称呼他为钱公子，感觉很不习惯，连忙说，你就叫我清明好了，大家都这么叫。老妇人听了清明的话说，钱公子一看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我就喜欢这种人，心直口快的人性子豪爽。老妇人说完，对身边儿的如意和还站在门口的吉祥说，你们两个也坐下吧。

如意坐在了老妇人旁边儿那把椅子上，吉祥坐在了清明旁边儿那把椅子上。清明站起身要同吉祥换换地方，被吉祥拦住了说，你是客人，应该坐上座的。老妇人看吉祥和如意兄妹两个落了座，扭头对清明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请你来我家里吗？清明摇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