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他用比平常少一半的时间到达乐珊珊家，胡乱停了车，顾不得等夏一诺，飞奔像别墅。

夏一诺捂着嘴，大口喘息，等稍许平复了些才缓慢移动脚步。

季一凡拼命按门铃，又给乐珊珊打电话，只听见屋内她的手机在响，但就是不开门也不回答。他急得满头都是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起，又捶门又跺脚，“乐珊珊，你开门。”

夏一诺一见他的模样，叹口气，“报警吧，这样不是办法。”她心头若有若无地笼罩着不安。

季一凡没有理会开始用脚踹门，踹了几脚突然想起什么，用手输入密码，门应声而开，他一个箭步闯入，夏一诺紧随其后。

乐珊珊并没有在客厅，季一凡飞奔去了楼上，卧室里也没有见人影，骤然听到夏一诺大声尖叫，他立刻冲去浴室，被眼前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乐珊珊倒在浴缸中，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被丢弃一旁，鲜血从她左腕伤口不停渗出，已将整缸水染红，她表情安详，嘴角甚至还挂一丝淡笑。

夏一诺震惊无以复加，一阵眩晕袭来，她心口一紧。

季一凡虽然吓了一跳，但理智还在，他把乐珊珊从水里捞起来，用浴衣裹住，找了块干毛巾撕成条状紧紧绑住她割破的伤口。做完这一切，他回头，对着已经吓傻了的夏一诺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夏一诺如梦初醒，颤抖着摸出手机，因为着急拨错了好几次号码，好不容易接通，她声音又抖个不停，季一凡一把抢过手机，用几句话交待清楚地址和方位，然后用力抱紧乐珊珊，坚定不容质疑的口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们要不要下去等？”夏一诺问，只想着节约点时间，好救乐珊珊的命。

“你把她的脚抬起来，举高点。”季一凡口气并不好，但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夏一诺只犹豫了下，她便不耐烦地道：“你磨蹭什么？在救护车到来前，我们要保证她脑部血液的供应。”他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吼了起来。“你有没有常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夏一诺猛吸几口气，不让它流出。季一凡从来没有如此凶神恶煞般的对待她，她心里空荡荡的，头恍若裂开一般得痛，但她仍倔强地照着季一凡的吩咐高高托住乐珊珊的两条腿。她最近身体本就虚弱，这一用力，背脊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季一凡压根没有注意到，低低咒骂：“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夏一诺吃力地站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咬紧牙关，眉头拧紧，努力捋平气息。

总算盼来了救护车，医护人员把乐珊珊抬上担架，夏一诺虚脱地坐在地上，季一凡紧跟而去，没有回头看她，更没有扶她一把的意思。

夏一诺在地上坐了好半天，恢复过来后她慢慢的站起来往外走，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有季一凡的车还停在外面，看样子季一凡是跟着救护车走了。

她在外面又平息了好一会，这才打开季一凡的车门开车离开了。

乐珊珊自杀的消息被媒体知道了，又是一通放大的报道，夏一诺看着报道淡淡的笑，如果说之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和季一凡了断，现在的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如果乐珊珊死了，季一凡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她也是自杀过的人，醒过来时候那种绝望现在还会让她心疼，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一定得成全乐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