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谁是江洋大盗
第一百一十四章谁是江洋大盗
洪玲才:“喂,罗溪堂,你点评了那么久,你到底会不会说颠倒话呀?如果不会,明年你的乡长就让给蓝云天干了!”
阿美:“罗溪堂他不会说颠倒话,正乡长还是让我干吧!”
洪玲才:“你会?”
阿美:“当然!比如,如果明年涂中玉生个男孩,她吃什么有什么;如果生个女孩,她只好有什么就吃什么了!”
洪玲才:“混蛋!你还想当正乡长!她当然会生男孩!我洪玲才的老婆没有不会生男孩的!”
涂中玉:“明年我要生双胞胎,两个男孩!”
阿嚣:“书记,实际上,蓝云天的才学是比不上我的。他的颠倒话是全班最差的!有一天,我看见一头奶牛在吃草,我说,奶牛同志,你的风格真高尚。奶牛说:“当然啦,我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蓝云天就不会颠倒过来!给他三天呀,他就是没有答案!最后,又想坐在教室门槛上哭!为了哄他走开,不要阻路,我卖了八分钱的糖!”
洪玲才对颠倒话也有些感悟了,于是,他想初试牛刀:“这就说不出?还大学生!看我的:我吃进去的奶挤出来的是草!”
立刻哄堂大笑!
蓝云天拱手:“书记,你真是比我高明!”
洪玲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过去逼迫阿嚣喝一碗酒!还敲他的头!
蓝云天最后说:“本人才疏学浅,就写那么多了。蒋书记,古部长,多少句?”
蒋书记:“六十七句,和蓝云天报的数目一样的!”
阿嚣:“本来三十分钟五十句已经不容易,蓝云天还能坚持写成七言诗的样子,而且还能押韵,这一次他的确比我们在座的技高一筹。至于很多句子都很有哲理,够我们罗溪堂享用一生!最后,我要说的是:洪书记,你看,那个字据,兑现没有难度吧?”
洪玲才:“喝酒的时候,说的话也算数吗?”
大家知道他一定会抵赖,但是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以这样的理由来抵赖!
在很远很远的未来,这一句话又成为一句桃林县名言!
现在我们总结一下桃林名言:
大众:“我没有陈秧那样高尚!”或:“陈秧你在哪里?”或“陈秧已经远嫁!”等等,版本很多,但是充满善意。
程向光:“明天你就死定了!”
程向光:我是好的那种流氓,还是坏的那种流氓?
王化辉的爸爸妈妈:“我们就是公家,你们都是公家的儿子!”
洪玲才:喝酒的时候,说的话也算数吗?
“不算!”有人说话了:“刚才涂中玉说明年会生男孩也不算!”
洪玲才还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当然,来客中也没有多少个人认识他的。
洪玲才:“你是谁?”
那人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倒在手上,就往脸上涂,使劲地洗。终于那人露出了真面目:他就是小偷关会济!
“我是关会济,是文工团的,表演专业!”
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洪玲才这家伙就是小偷。
但是,韩素宝就不能容他了,他出来把他抓住:“吃饱没有?”
关会济:“饱了!那天蓝云天和林玉风成婚,我也来了。我是打了封包的!”
既然这个人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吃喝,韩素宝又不想弄坏当时的气氛,就往外面推他:“算了,算了,你也喝够了,回去睡觉吧!不要乱出门,知道没有?”
关会济离开了,洪玲才问韩素宝:“这个人是谁?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韩素宝:“一个疯子,老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天下的东西都可以拿到手,而且还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洪玲才:“明天老子开除他!”
阿嚣:“洪书记,这么说,蓝云天的颠倒话就白写了?”
洪玲才:“我只能答应:暂时不抓林玉风!”
阿嚣:“本来嘛,人是应该讲信用的。我们对洪书记也不能要求太过分!”
洪玲才还来不及反应,那个口没遮拦的涂中玉突然又想起什么:“蓝云天,那时,何仁归说我的名字是毛主席的诗句:“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你看,洪书记的名字是什么?”
何仁归是这样说的:“涂:水多余了,所以是:茫茫九派流中国;中:正好一条线从上到下把口穿过。地图上是上北下南,所以说是:沉沉一线穿南北!玉:比‘王’还要多一点,就是:现在的人比过去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做得要多一点好一点,所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阿嚣:“把这机会给我!洪:茫茫九派流中国;”
涂中玉:“‘洪’字也是‘茫茫九派流中国’?”
阿嚣:“当然,‘水’加‘共’,意思是所有的水都一起流动,还不是‘茫茫九派流中国’吗?”
实际上,阿嚣心中说的是毛主席诗词的另一句:“已是悬崖百丈冰!所有的‘水’都聚集了,凝结了,‘共’在一起了,那不是都成冰了吗?洪玲才你他妈的把桃林县的新时期弄成新石器时代了!”
阿嚣继续:“玲:黑手高悬霸主鞭!”
洪玲才:“什么?”
阿嚣:“玲:‘王’加‘令’,王帝发号施令,那还不是‘黑手高悬霸主鞭?’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说法。我们书记,发的命令都是对人民负责的。我们洪书记是‘红手高悬领导鞭!’”
有人轻声地喃喃自语:“狗鞭!不好意思,我太流氓了!”,然后又自己自罚一杯!
洪玲才:“当然了,我们这次行动就是为了对桃林县的集体经济负责,对人民群众的利益负责!”
阿嚣继续:“才:大地微微暖气吹!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树木逢春发芽。‘才’的那一撇,就是树木的新芽。”
涂中玉带头鼓掌,大家也或轻或重地跟着鼓掌。
阿美和蓝云天突然大笑,他们都明白了,但是很多人都不明白:“有树的芽往下长的吗?什么鸟东西!”
实际上,阿嚣心中说的是另一句诗:“万花纷谢一时稀!才,由‘木’而来,现在花没有了,连枝条都只剩下一枝,而且往下垂了。说不定哪一天,他连国营供销社等都干掉,那就只剩下一个十字架,插在地上,伴着坟墓陪着亡灵听着寒风的悲歌,月冷风酷鬼守尸!那时,应该用毛主席的另一个诗句:万户萧疏鬼唱歌!”
婚礼散后,阿美阿嚣和蓝云天一起回到桃林村。他们见到了林玉风苦凄凄和恶狠狠。
聊到洪玲才和涂中玉的无耻,阿嚣说:“我们是不是也给他一个象形字?”
林玉风:“就叫‘阿禾’吧!”
蓝云天一惊:这不是拿刀子砍人头的样子吗!
苦凄凄也懂了:“对!我恨不得把他的人头一刀砍下来!”
蓝云天没有告诉她刚才祝秋忆就在屋外唱着悲歌,粱至阳就在外面痛哭,否则,恶狠狠不拿刀子,苦凄凄也会拿刀子!
蓝云天知道这林玉风也已经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境地,即使当年受到程向光苦苦相逼,她也不会用这样一个恶毒的象形字来描述一个人!而苦凄凄的解释,就更加让人明白,一个女人到了真正绝望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当她们看着自己的亲人无家可归,自己东躲西藏,自己的孩子不知身在何方,她们可能会在男人之前拿出刀子!
阿美:“恶狠狠,你们这一届的同学们喜欢用重叠字给人起名,为什么不来一个?”
恶狠狠不奇怪这些师兄们知道他的重叠字外号。于是,恶狠狠说:“涂中玉:癫废废;洪玲才:疯颠颠!”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还可以这样解释:“君子的爱和君子的财,要想得到总是会有办法的。”
比如,涂中玉就获得了爱情,只是路径太短了一点,属于闪婚一族!
再比如,洪玲才就获得了财,包括两栋楼房一个大院还有那么多的小不了的封包!
但是,当他们进入洞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不愉快的开始:他们发现那么多的红包一个都不见了!
他们是借款或挪用公款得来的钱请酒的呀!他们希望,用别人送的红包还清欠账还有余额。谁知,南柯一梦之后,是黄粱一梦,最后是红楼一梦……
几千块呀,怎么赔?
他们又继续找,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他们记得,他们分明是高高兴兴心照不宣地把这么多的红包用一个塑料袋子装好,盖在被子底下的,怎么就不见了?
首先,他们不能相互怀疑,因为他们刚才一直在一起,相互辉映,绿叶红花,满园春色!他们也不能怀疑蓝家人和林家人,因为他们一直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们不能不怀疑涂家人,因为他们就在一楼吃饭!
还有一个人值得怀疑,就是那个用就洗脸就改变容貌的“文工团”的人!
当然,他们应该先怀疑外人,尽管洪玲才在心中一千次一万次地雄辩涂家人也有疑点。
于是,他连夜找到韩素宝,先把他臭骂一顿,然后限他在三个小时之内查出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