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夫妻共同语言
第一百二十二章夫妻共同语言
辣丝丝回来了。
纪小径再次打量这个迷人的村姑，村婆！
纪小径：“小陈，听叔叔阿姨说，你很有文才的?”
辣丝丝在神仙奶奶的旁边坐下：“谢谢！我才两年高中毕业，还半工半读，哪里学到什么！”
纪小径：“叔叔还很佩服你的对联的，他还给我看了你们班同学的对联了。我也给你出个上联。这个上联在我们班流行很久，都没有人对得下联，严殷是不是有这件事？”
严殷：“我忘了。”
纪小径：“上联是：乌鸡看来像凤凰；”
严殷眼中射出一束怒火，但是被自己强压回去了。他记得了，以前班里面有一个同学拿了一盒“乌鸡白凤丸”到教室，药效没人管，但是这字面的意思却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以纪小径为首的美女们自封自己为白凤，当然那些来自农村的姑娘们由于长期暴露于太阳之下，一下子难以从“黑妹”变成“高露洁”，就被她们封为乌鸡，乌鸡白凤丸，‘乌鸡跟白凤在一起玩’。
纪小径还说：“乌鸡白凤丸，很像春联上联的，谁对对下联？”
……
以前的事情辣丝丝不知道，但此时辣丝丝真的领略了小蒙和黄老板的忠告了，于是，她说：
“下联：凤凰想去看乌鸡！”
真绝！下联好像是上联的回文！
家长爷爷：“好，好！怎么你们班全班都对不出呀？人家小陈张口就来。”
纪小径：“我们那时的上联是；乌鸡白凤丸。”
辣丝丝：“乌鸡白凤丸，碧海青天心！”
纪小径：“那个‘乌鸡看来像凤凰’对不好，上联不准有和下联相同的字！再来！”
辣丝丝刚才是感到自己对客人有些过分了，好吧，再来一个，谦虚的：
“好吧：乌鸡看来像凤凰，青鸟飞去访黄鹤。”
纪小径：“还有吗？”
辣丝丝毫不客气：“黄鹤是没有了，因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纪小径知道辣丝丝有弦外之音：当年严殷被诬蔑错判，她就立刻和严殷断绝恋爱关系，嫁到北京去了，还顺便“读大学”了，专攻‘仕途曲线方程’！
严殷婚后还是第一次称呼辣丝丝的名字：“陈秧，你不出一个上联给纪小径姐姐？她也是我们班的才女！”
辣丝丝：“严老师，我出一个？”
严殷：“出！”
辣丝丝：“好，纪姐姐，我向你请教了：此地已穷千里目；”
纪小径：“我不会对。”
严殷对严淑萍说：“小丫头，对对！”
严淑萍：“何况更上一层楼！我会讲话的时候就会对对联了！”
纪小径笑笑：“对不起，我真是不会。我怕我要走了。小陈，也送我一下？”
陈秧：“好吧！”
严殷也站起来。
但是纪小径说：“我只要小陈送。”
走到楼下，纪小径对问陈秧：“我知道你们的情况。但是，你们有共同语言吗？你们平时一个阿狗跟一个阿猫，说什么呢？”
辣丝丝：“纪姐姐：“我爸爸妈妈教数学教到退休，但是我发现他们从来都不在家谈论数学。”
纪小径：“可是人家心中都有数学，看着什么都像数学！”
辣丝丝：“我们看什么都成对联！我和严老师一个是上联，一个是下联，我们女儿就是横批！我们上联不会对不起下联，下联也不会对不起上联，否则，我们的后代横竖都要“批”我们！”
告别纪小径，辣丝丝还为自己的回答感到很得意的。
辣丝丝进门时，小丫头已经被到去制造美梦了。严殷和爸爸妈妈在等着她。
爸爸：“小陈，刚才那个纪小径很没有礼貌，不要管她。严殷，我警告你：我们家只容陈秧！”
严殷：“知道。”
进入房间，严殷说：“严殷，你的心只容陈秧！”
辣丝丝甜蜜地笑了：“我是辣丝丝！严老师，刚才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严殷：“过分？想不到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变得那么刻薄！幸好我讨了一个才女，要不然她也许会逼着我把老婆卖了！”
严殷用手拍拍丝丝的肚子：“辣丝丝，你肚子里面到底能背多少诗词和对联？”
辣丝丝笑道：“不知道。这都是和丝雨表姐争强好胜背下的。当时没有作业，没有考试压力，在她爷爷，也就是我叔公的纵容之下，除了捣乱就是诗词比赛。后来我们又得到何仁归老师和阳雨田老师的培养。”
严殷：“以后，那个纪小径肯定还会来找你单挑的，不要客气，打败她一次我奖赏你五毛钱！”
这种承诺惹得辣丝丝和他自己都笑了。
辣丝丝：“我只要半分钱硬币，还要当场兑现！带一把钢锯跟着吧！”
严殷：“还可以给我们防身用！”
辣丝丝这才记得黄老板所说的事情。
明天星期天，严殷答应随她一起去。他还没有带辣丝丝到广州的那个区玩过。
古继伟终于讨到了十五元钱！
当它回到洪玲才处，洪玲才已经伏在椅子的靠背上睡着了。
古继伟一下子来了一种诗情，心中赋诗一首：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人酣梦几人愁！
几人梦中搂娘子，几人讨钱在街头！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个飞鹰未出头！
几个韩信还受辱，几个才子未封侯！
他还想继续往下做诗，突然他看见那个王化辉又往这边来了。
他急忙叫醒洪玲才：“书记，小心，那个小偷王化辉过来了！”
洪玲才醒来了：“王化辉？”
古继伟：“就是那个没考上大学的副队长儿子王化辉！洪书记，我们把他抓起来，送到派出所，叫派出所派车送我们回去！”
洪玲才：“好哇！但是，你行吗？”
王化辉越走越近，好像还向他们笑了一下。
古继伟感到他已经到了身边了，于是，他突然把王化辉抱住：“小偷！”
洪玲才也上来帮忙，抓住小偷的手！
王化辉：“你们干什么？”
啊？怎么讲话舌头那么卷？好像是东北人！
洪玲才：“你就是王化辉，小偷！”
王化辉：“王化辉？谁是王化辉？看，我妈妈在那里卖票！妈妈——”
售票处正在下班的一个阿姨过来了：“你们放开他，我是他妈妈！”
洪玲才和古继伟只得放他，是的，越看他就越不像王化辉！
他们只得道歉。阿姨：“你们警惕很高是好的！可是，我这儿子刚刚随爸爸从东北调到我们这里，还没到半天，就被你们抓了！真是！”
阿姨继续说：“候车大厅要关门了，你们还是出去吧!”
古继伟：“阿姨，我们在里面保证不乱动东西。”
阿姨不高兴了：“墙上有规定，我们不能违反，你们走吧！”
古继伟和洪玲才只得走，随后几个服务员就来关大门了。
洪玲才：“他们的，真是报复！”
他们真正意义上的露宿街头现在开始！
古继伟在心中又做诗一首：
素质低下头偏抬，还把好人苦挤排！
他日我若当领导，不分昼夜把门开！
第二天，严殷和辣丝丝如约在学校大门等候黄老板和夫人。
他们领好了钱，准备软硬兼施地把钱还给黄老板。
不久，黄老板开着一辆不新不旧但是洗得干干净净的面包车来了，在当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司机却是小蒙。上车后，他们相互之间，依然那么的客气。
弯弯曲曲走走停停地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出了市区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岭的前面。
下车后，黄老板指着一排平房说：“这就是我们承包的地方。白天生意一般般，晚上人就比较多。”
的确，他们已经看见有人把货物拿出来了。但是，有些稀稀拉拉的。
走进黄老板的市场，他们发现，尽管布置的整整齐齐，但是并不是合情合理。比如，服装鞋袜之类的东西他们放在第一排，而食品小吃和蔬菜他们却放在第二排。在里面，他们竟然还有很多的各种大大小小的家电，甚至还有缝纫机！
走走听听，严殷不知道有没有感觉。而辣丝丝却是胸有成竹了。
不久，黄老板带他们进入不远的一家海鲜店，海鲜店老板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桌精美的鱼虾螃蟹。
趁着黄老板点酒的时机，小蒙对严殷说：“我跟小陈到外面说几句话。”
到外面，小蒙问辣丝丝：“小陈，昨晚那个纪小姐的情况严老师真的跟你说过了吗？”
辣丝丝：“说过了，他从来都不会骗我的。”
小蒙：“说过也不行！你知道吗？我实际上比我现在的老公小很多！我原来的老公是一个插青，我十七岁就嫁给他。但是，他调到市里之后，又和原来的同学见面了，后来他就不要我了。听说他凭着老婆的关系已经当了大官了。”
辣丝丝：“哦！蒙姐姐！”
小蒙：“我现在的老公是我的远房亲戚，一个受过大苦大悲的人。他说自己心比天高，命如纸薄，一点不为过。”
辣丝丝不想让她再回顾那么多那些国人可能会有的往事，就说：“姐姐，我很羡慕你，会开车！”
小蒙：“我们女人也不能被人抛弃以后又被自己抛弃！我是我们那个乡第一个拿到驾照的人。这车是用我老公从十八岁到四十二岁的储蓄买的四手车！小陈，我们进去吧，姐姐还是一句话：变心不看职业，忠贞不分尊卑！这是我哥哥说的。”
辣丝丝：“谢谢。”
进去饭馆后，辣丝丝发现小蒙一看见黄老板就马上变得眉飞色舞的了。
坐定后，大家举杯共祝安康顺利。
黄老板说话了：“严老师，小陈，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我不相信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但是，我相信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辣丝丝：“严老师，你先说吧！”
黄老板突然放声大笑：“小陈，你一定是我小蒙的亲妹妹吧？每次有什么要说，她总是那句：阿哥你先说！”
他们都笑了。
辣丝丝说：“他本来就是我的老师，老师就是学生的主心骨。”
严殷：“那我就再主心骨一下吧。黄老板，小蒙，我认为你们这里卖大型电器不合适。即使是那些小型电动机、发电机和缝纫机，别人很容易到市区找大型的商场挑选。还有，吃得东西应该在第一排，到了晚上，你的食品摊位就可以往外面在延伸十米以上。我建议你晚上再两起彩灯，放起音响，就会吸引更多的人。”
他们突然发现黄老板在桌下搞小动作，原来他是在悄悄地做记录。辣丝丝看到这一点很是敬佩，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严殷继续说，但放慢的速度：“你可以把你的第二排隔成一个一个的小间，叫做雅间，里面也摆放音响，甚至电视。这些小雅间是给三三两两的来客喝茶喝酒用的。最后一排也做成一个长型的服装店。每一层，你都要有透明的部分，让人家能在路边就能透过你的前面两排，看见你的服装专区。但是，服装的价格要低，质量要好，最好能直接跟厂家进货。因为这里距离市区不远，只能供应给附近的工厂、村子和学校。”
辣丝丝发现，小蒙脸上绽放着微笑。那时中国经济刚刚复苏的年代，即使在大城市能摆一个地摊卖大碗茶就算大胆了，所以严殷的说法算是太大胆的了。
严殷叫辣丝丝接着说。辣丝丝：“严老师说的是对的。黄老板，我有一个同学对未来有不同一般的直觉。他认为，未来中国一定是会保护私有制。他说，私有制实际上就是财产的私有。严老师额外教过我们集合的知识，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教过我们发散思维。我认为在私有财产的这个集合里面就包括房子，家具，现在还包括土地耕牛等等。黄老板，你看后面那个荒岭，主人转让不转让？”
黄老板入梦初醒：“小陈，你，你是那个大学毕业的？”
辣丝丝：“我真的是高中毕业的。”
小蒙：“不信，不信！可是，你这个年纪，不信也不行。”
黄老板：“那就是我们生产队的！一大堆的石头，分都没有人要！是呀，我可以承包下来。”
辣丝丝：“搞养殖场，直接给你的餐店提供原料！”
小蒙也是很豪爽的，举起杯子：“现在我宣布，小陈就是我亲妹妹了！”
大家举杯。辣丝丝：“我也很喜欢你这位姐姐！”
刚坐下，海鲜店的老板来了。黄老板小声说：“不要让这个大能人知道！否则，那岭就是他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