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白清歌当然知晓苏御铮的无奈,只是,这类的事情,她能够少说,便是少说。
这帝王家的事情,有时候就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好插手,更别说自己了。
不过,倒也能够说俞锦庭幸运得很。若不是他来寻的人是苏御铮,或许如今也不会有人去翻那十余年前的陈年旧账。
再说了,若是遇上的人是苏夜笙,估摸着俞锦庭又怎么可能会成为王府上的幕僚?兴许都被苏夜笙当做逆党给当场斩立决了吧。
说来这些事情,倒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也可以说是俞锦庭的福气吧。
不过,虽然面上说是帮助俞锦庭解了这十余年的冤案,但暗里,白清歌知晓,苏御铮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有外敌扰了自己所处的家国天下。
双方各有利益,自然就容易达成共识。而且苏御铮这人,虽然平日有时冷冷淡淡,但心胸也算宽怀。
要不然,她白清歌早就死个百八十回了,哪里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想到自己若是苏夜笙的妃子,自己会成什么模样,就不禁打了个寒颤。刚好加上天也冷,这一颤还就停不下来了。
苏御铮在一旁注意到了,竟是径自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兀自披在了白清歌的身上,轻声的道,“冷么?”
那锦貂披风上还留有苏御铮的余温,透过衣衫传了过来,倒也让白清歌温暖了不少。
这上边还留有苏御铮身上的清香,倒是让人觉得恍惚。
没受过苏御铮这么温和的相对,呃,或许不能这般说,在除夕酒宴上,不就是受过苏御铮温柔的照顾么?
虽然想要打个冷颤,不过如今没这般冷了,白清歌只好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笑道,“是有点。”
苏御铮并没有多言,只是瞥了她一眼罢了。
“我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果真自有天注定,旁人改不得,也阻挠不得。”白清歌呵了些许雾气在自己手心之中,缓缓说道。
苏御铮一听,弯眉笑了,“这自然是当然。不过,也有人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这话虽然励志得很,但还是酌量而行,不然反倒而招来天灾,哭都来不及了。”白清歌哈哈一笑,也不知是认同还是不认同。
苏御铮倒也没有和她多探究这句话,只是转过视线去望着俞锦庭与苏慕箫,可是注意一看,发现他应该是看着更远的地方。
只听他缓缓道,“其实,刚开始,总觉得你不过是变着个花样闹腾罢了,如今这般看来,却是不然。”
“我能闹腾什么,你以为我是孙悟空,要在这里翻个滚,将你王府踏平么。”白清歌这话带着几分调侃,笑容也有些狡黠。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苏御铮又是瞥了她一眼,觉得她这荒唐的话语又冒出来了。
“放心吧,我就算有这个能耐,也不这么干的。你以为我想露宿街头,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体验民情么。”说罢,白清歌自己竟是大笑一声。
苏御铮自然是随着她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