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刺激邮件

不论花子在干什么，周晓得也是理解她，在他眼里，花子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公主，而自己就是皇太子。当花子上网累了时，她忽然心血来潮给周晓得发了邮件，里面是几句话：“从睡觉看人的层次：九点睡是村里人，十点睡是厂里人，十一点睡是校内人，十二点睡是官府人，一点睡是网络人，两点睡是文化人，三点睡是公关人，四点睡是失眠之人，五点睡是赌博之人，六点睡是广告人，总是不睡不是人！”花子以为周晓得早睡了，发邮件就是刺激他一下，周晓得是那处刺激性越强越努力的人。其实周晓得还没睡，他担心爷爷，不知爷爷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周晓得并不怕花子的刺激性邮件，他看着花子的用心也不揭穿她，任由她随心所欲。周晓得知道花子在干什么，她也在紧锣密鼓寻找线索，而且是从网上寻找线索，这种方式本身就不容易，因此他也不能干涉花子的行为。至于花子能不能找到线索，周晓得不能保证，可是他能保证保护花子不受任何人的危害，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通风报信。周晓得知道花子是在为自己侦察情报，如果没有他的主意她是不可能侦察自己的父亲，谁也没有想到花子父亲是凶手。可是谁说花子父亲是凶手，有证据吗？这不是随便怀疑的，周晓得不能，花子也不能，其他人更不能。

当周晓得确定自己的所在地是哥哥牺牲地时，他忽然想到了郊区，就是这种地方才让哥哥丢了性命，哥哥牺牲时，周晓得年纪不是很大，可是他已经在部队多年了，而且是马上就要被提干，这在特殊性部队里是多么光荣的事。可是哥哥偏偏牺牲了，而且是牺牲在自己的所在地，这种打击对谁不是负担过重，对谁不是一种难过。

花子又发来了邮件，这次不是文件，而是一篇小散文，又是曹秀写的，标题是《站在自己的河边》：“我站在河边，看着翻滚的河流，心里忽然想到有一件事还需要说清楚。这是关于河的故事，至于是哪条河我不能说了，毕竟这条河已经没有了，或者说干涸了也说不清。它是我心里的一条河，滚淌了这样久，至今在流。站在自己的河边，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自己的河有多长，有我宽，有多大，是不是与天齐，是不是与地厚，是不是与每天一样，是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不知道，可是我想知道，我的河与所有人的河一样，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站在自己的河边，我看着河水，看着自己的心，我知道这里面有我的血肉相连。我站在自己的河边，看山雨欲来风满楼，看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看在眼里，伤在心上，我的河原来是如此弱不禁风。站在自己的河边是要有修养的，如果没有修养吃苦头的可能是自己，因为站久了也会湿鞋子。河水并不因为它是自己的河而对自己特殊关照，相反它仍旧肆意流淌，朝着自己的方向流去。由此及彼，河流是不是自己的没什么区别。一条河是如何开的，是人工开的，还是自然开的，我们没有时间查清楚，可是我心里的河随时随地都在开着，都在流淌。一般来说，站在自己的河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心灵苦闷，没地方倾吐，于是才想站在自己的河边，这时想如何就是如何了，想怎么样倾诉就怎么样倾诉。心里的河朝哪个方向流呢，是向东，还是向西，是向北，还是向南，方向找不到能不苦闷吗？苦闷的心，苦闷的情，苦闷的生活，苦闷的自然环境，数不清的苦闷聚集在一起，构成心中的河流。于是有事没事就想着自己的河，想着自己朝哪个方向努力，是事与愿违，还是事在人为。自己的河就是与自然的河不一样，自己的心灵是什么样，自己的河也是什么样，有了这种认识我对自己开始产生希望。如果说一个人一条河，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条河，这种说法对吗？生命是河的源流对吗？生命就是一条河也没错吧？可是有人问站在自己的河边会不会湿鞋，这是检验每一个人的控制力，是不是符合更多人的利益。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河流，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关键在于这条河流是什么样，朝哪个方向流。有时我在想自己的河流与他人的河流差在哪里，是不是符合他们的利益，是不是还需要小心谨慎，毕竟这是一条河流，而是河流就会有浪涛掀动。现在，我站在自己的河边，看着别人的河，我在想自己的河是什么样，有别人的河好吗？有别人的河长吗？有别人的河汹涌澎湃吗？我站在自己的河边，看着，欣赏着，思索着。凭风吹抚，任浪花飞溅，我能做到岿然不动吗？”这篇小散文不是很长，可是里面含义很深，周晓得读了后感到有一股力量。

是什么力量让周晓得读了再读，花子不就发了一篇邮件吗，又不是花子写的，与周晓得有什么联系。说实在话，周晓得写日记这是好事，说明他有文学艺术细胞，可是花子给他发邮件又是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目的吗？周晓得心里反复琢磨花子的用心，他知道现在的花子想干什么，他也懂得如果花子一旦把事情做大将造成不可收拾，到时不是他能解决的，更不是他能帮助的。花子是谁，她的家庭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为了工作她必须这样做。周晓得能做到的就是配合花子，不论她想干什么他必须配合她完成任务，哪怕是牺牲自己他也在所不惜。夜长梦多，周晓得必须在短期内做出反映，他琢磨花子下一步可能干什么，而他必须紧紧配合，帮助花子达到目的。

与此同时，花子也在电脑前紧张操作，她的QQ再次爆满。群里不时掀起高潮，一个个兴高采烈议论着。有一个叫七爷的和一个叫七奶的对话很精彩，七爷说：“下一个话题说的什么意思，狼崽子的培育和养殖，你不懂？”七奶说：“有什么不懂的，我问你，你是爷爷还是孙子，你有几个娃娃？”七爷说：“我说你不懂吧你说你你懂了，实际上你什么也没懂，你是在不懂装懂……你说我没懂我还能说你吗，可是你说的你懂了，实际上你懂什么了？”

可能心有余悸，七爷问七奶：“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再添一个吧，好不好？”七奶幽默感十足地说：“如果说是你家闺女还可以添一个，如果说是你的就是麻烦，如果说早恋了咋办？”七爷问：“能有多早啊，下生就恋爱？”七奶嘲笑：“你看看这种人一个好孤单哦，容易吗？你回头看我们的对话，你要咋办？昨天还有个小男孩站在我们家楼下喊：xx做我媳妇吧！让我老婆直接给骂走了，你看看现在初中生就开始萌芽了啊，暴露目标了吧？”

花子这时才明白，七爷和七奶原来是一对大学生，他们装腔作势充分调动自己的聪明才智。七爷更是智慧，他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没笑死花子，七爷说：“说起搞对象我十三岁上的女人……”七奶冷嘲热讽：“十三岁真的不小了……”可是下一句七爷又说：“不是，是我十三岁上的初一……”瞧瞧，七爷聪明能干，连说话都充满活力。

花子感到网友们掀风鼓浪，真的把世界搞活流通了，思想搞活流通，行为搞活流通，连QQ里说话的语气也是搞活流通，花子静静观察，看网友态度变化。她知道自己不应当在这种地方出现，可是有时听他们谈话又惊又喜，七爷如同隔壁的二大爷，七奶就是后面的王熙凤，就是波澜壮阔一家人，花子给自己的周围环境起了绰号，她自己都对不全。

可能是不见周晓得回复，花子询问几次仍旧毫无意义，她不知道周晓得在干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复。

七爷在喋喋不休：“初中的时候会稍微干涉下，高中之后我就不管了，小心你女儿小小年纪就被人泡走了。”七奶骂着：“你的心真宽，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可能是尿毒症……”七爷也骂：“去你妈的，女儿大一点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就由他去吧，现在去商场买卖什么东西都我女儿自己作主……”七奶送上一句：“到时候你女儿天天夜不归宿的看你咋办，不管钱多少，但是买过了就不能后悔，如果发现她买几天就不喜欢，或者买到了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浪费了，一个星期没有零食你说怎么办。”七爷嘲笑：“我知道怎么办，又不是我女儿，小孩子也应该有自己的主见，我有什么。”七奶笑逐颜开：“你不是有贞节吗？我们这边初三没处女，除非是凤姐级别的人物，他们幼儿园的特长班，都是她自己选的，就我亲身了解过的一些情况，不蒙你们，几年前，我有遇到一个十几岁的妹纸，和她聊天时她说，她初三就跟一个男的好了，家里不同意她就离家出走了，后来那男的也把她给抛弃了。她就又回家了。”

七爷说：“这种人在我的所在地就是不上等着破鞋，年轻人的世界好奇妙，找对象也成了试婚，我一朋友他是玩玩，可是那女的死心塌地的跟着，即使是闹翻也无所谓。初中的时候还是应该干涉下的，到高中就让她自己选择去吧，总不能老在大人的翅膀地下，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脚底下的泡是自己磨得，所以现在年轻人不能同情啊……”

这一对网友说东道西，把社会说得底朝天，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两人的谈话已经被所有网上的人看见了，自己认为是秘密的话已经不是秘密了。花子看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感觉到这种人只是在道听途说，还不知道世界观是什么样。她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可是有些话又吸引她听下去，七奶说：“我现在已经开始拟定我们的孩子如何调教计划了肉色有什么计划？”七爷说：“我的计划就是保卫她们，一个男人要保护四样东西：脚下的土地，家里的父母，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七奶夸奖：“你真有男子气，如果我没结婚一定嫁给你，与你白发苍苍……”

两人是在表达爱情吗？还是表达生活的感叹？花子忽然产生一种感叹，人生可能就是这种存在形式，有爱有恨地生活，如果缺少这种生活人生是不是少了什么。花子感受到自己少了些什么，可是少了些什么呢，是不是爱情呢？

这时，她想到了周晓得，他是不是自己的人呢？算不算爱上他呢？想不想爱他呢？会不会爱他呢？花子想了很多，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脸上发烧，心跳加快，由此可见，想一个人与爱上一个人都是让人心跳的。活了这样大，自己尚未谈情说爱是不是上种缺陷，下一步如何发展有没有准备，花子不知道，也不能知道，毕竟没有经验。

想到此，花子忽然鬼使神差又给周晓得发了邮件，告诉他自己的QQ，自己的邮箱，还有自己的博客。花子问你为什么不回话，难道不能上网吗？在等待周晓得回话时，花子又看那一对网上情侣对话，可能两人谈得如火如荼，并不在意有第三世界的人在偷听，偷看，仍旧热火朝天谈天说地，好象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自己了。

七爷说：“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如果有儿子的话自己教算了，学校直接休学反正家里满门大学教授……”七奶更不用说，当场表态：“当然了，如果老爹老娘在，当然还是把老爹老娘带着了，哈哈……然后暑假寒假就丢去军队或者说是丢去长辈的公司，或者跟我亲兄弟混黑去。不求什么就让这孩子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阳春白雪的！”七爷说：“是啊，不论儿子女儿都应该让他在学校的环境中，那只会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阳春白雪，等我儿子会写字了我就培养他写小说，我个人觉得，一个人的成长有几个阶段，是不能破坏的，否则他的人生就是不完整的：1、家庭；2、学校；3社会……你说是不是？”七奶意马心猿：“现在的学校说不好了，等高中大学吧，初中小学没意思，在社会上，从小我就让他们出去历练免得出来像个小白兔，在4岁之前可以尽情的享受家庭，在20岁之前就是学校时光，之后才是他们真正享受社会的时候家庭你说是不是？”这时又有人插话说：“你们好像都计划好了，可是我还没找到孩子他妈，孩子他妈不用急，缘分到了，拦都拦不住，就是，你怕什么，路过……万一孩子他妈现在正在跟人鬼混呢？你想怎么样，我本来的计划是三年后在找女人的。现在看来是杞人忧天。我想说的是没有男人勾引，女人不会鬼混的，女人没有要求男人纯洁，男人就最好闭嘴了，没准你未来的孩子他妈，还担心她未来的孩子他爸正在什么地方鬼魂呢，哈哈，都是闲的，呵呵……我想说没有女人勾引男人男人就不必偷情。如果还有女人贪图钱财那么女人最好闭嘴……我气不死你。”另一个也说：“我不生气啊，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女人，那么我同情你仅此而已，你背着人说这个，不想活了吧？都别说了，我老婆在教室上课呢。唉，马上要完成任务了，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个月最后几天也不让我过好了，福利啊，福利你再哪里，奖学金啊到底给不给呀？”又有人说：“难产了吧，破腹产吧，谁加老大的微博了？有一句话不错，分享一下，不要让你的梦想，只是梦想而已，这是谁说的？”

看着这些莫明其妙的话，花子的心里也是莫明其妙，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每天上网在干什么，这种人是不是醉生梦死，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花子不能再想来想去了，她应当付出行动，她不能眼看着这种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她应当提醒他们注意，人生不是随便的，还需要一种责任，而这种责任恰巧就是他们现在最缺少的。花子猜出这种人可能就是大学生，是富有成效，他们或她们可能是不缺少吃喝玩乐的族类，是有钱人，是有权人，因此敢随随便便。

就在花子想参与其中对话时，周晓得发来了邮件，还有自己的QQ，博客地址。花子顺藤摸瓜，找到了周晓得博客，加了好友，写出纸条，留了言，还发出一篇文章，又是曹秀的小散文《看看我心中的树》：“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梦想，都有希望，我也有梦想，也有希望，可是我还有一棵树，一棵心灵的巨树。每当我的人生经历变动时，我都想去看看我心中的这棵树，看看它的变化，看看它还需要我帮助什么。现实中我看过很多树，也写出很多树，可是心灵中的树我没写过，也没看过，现在想看也是一种心灵使然。我看过千山的树，看过黄山的树，看过南方的树，也看过北方的树，看过外国的树，看过数不清名胜古迹周围的树，总而言之，我看过很多新树，老树，大树，小树，高树，矮树，也看过数不清的新树旧树，尤其是旧地重游时看过的树更是让人心里跳动不止，这些树让我想起那些并不寻常的树，看过火烧的树，水淹的树，刀砍的树，炸毁的树，还有吊人的树，战斗的树，其实我看过的树数不清，有时我在想我砍过的树有多少，栽种的树又有多少。人们对树很重视，几乎每年都有人搞绿化，中国与全世界人民一样好搞绿化，每年都在栽很多树，还有植树节。可是哪一棵是自己的树，哪一棵树能让人回肠荡气，至今想来没有一棵，只有心中的树才能让人回肠荡气。可是心中的树是什么样，谁见过心中的树是什么样，是枝繁叶茂，还是枯黄萎缩，它们会不会枯木逢春，能否流芳百世，面对这些疑难问题我真的无则加勉，不懂的事不能回答，即使很懂的事也不能随便回答。毕竟这是心中的事，心中的树，既然如此，心中的树是神圣的树，心中的树是神圣不可侵犯，因此我想看看我心中的树，知道它何时长大，何时成材，何时高入宇宙，哪怕离开我也想知道。可是心中的树有时并不能随心所欲，偶尔还会闹点小矛盾，引起不愉快，这时我才知道心中的大树与现实是不一样的，现实的大树比较满足，心中的大树好高骛远。当我知道心中的树是什么样时，我嘱咐自己要认真对待心中的树，不让它委屈，不让它经风雨，哪怕有丝毫风吹雨打我都必须遮挡。可是心中的树能不见风雨吗？能不受委屈吗？哪有不受委屈的心，哪有不受委屈的树？由此看来，我们中国人的心哪个不是委屈的，哪个不是在风雨中成长，在风雨中盼望，想来想去，我对自己的委屈终于释然了。”花子发过去时，还附言：请点评，看看这篇文章有哪些特点，是不是有思想？

很快，周晓得回信了，他在QQ里说花子的博客好，有精彩的地方，可是更新不足，好友少，关注少，评论也少。如果能经常上网，与网友打成一片，可能效果显著。周晓得的评语让花子大开眼界，这种形式也很好，让人眼观六路。花子感受到以后也要多上网，多了然于胸，与网友聊天儿，不仅使自己的思路开阔，也要让网友知道自己是谁。

花子对周晓得写出：你说上网与打电话的感受不一样，上网亲切自然，打电话有一本正经，你说哪个更好呢？周晓得回话说：上网有上网的好处，打电话有打电话的好处，彼此之间是相辅相成，又是相提并论的。

两人在网上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夜幕消失，天亮了，花子留言：天亮了，咱们谈话结束了，还有指示吗？

周晓得写出：我真希望这世界长久一些让我们好好谈谈，可惜时不我待，我们还需要工作，还需要上班的。

花子写出：你想的美，现在我宣布，停止聊天儿，准备吃饭，饭后见。周晓得也写出：饭后见，祝你愉快。

花子的确愉快，这是她认识周晓得最愉快的时刻，而且还有一丝甜蜜蜜的感受。她没想到上网居然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而且是那种愉快而甜蜜，浪漫而沉静，甚至于还有一种舍不得的感受，有一种亲近而又迫切希望得陇望蜀。

花子正想着，母亲忽然叫她吃饭，花子这才想起她要问父亲一些事。慌忙跑到客厅，寻找父亲，母亲见此告诉她：“你爸爸昨天没回来，说是开会，听说又出事了……”花子吃惊：“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要不要给爸爸打电话询问？”母亲说：“不是你爸爸出事了，是市里出事了，”花了惊魂未定：“市里出了什么事？”

母亲见花子一塌胡涂，就说：“可能是市里换班子，听说你爸爸要当市长，正在接受省里考察呢。”花子的嘴马上张成了O，她说：“不能吧，我爸爸当市长这怎么可能呢？市长干什么去？”母亲说：“市长接市委书记呀……”花子又问：“市委书记干什么去？高升吗？”母亲说：“对呀，只有市委书记高升人爸爸才能当市长，明白吗？”花子说：“我明白了，只是我心里没有准备，有些吃惊。”母亲说：“让你吃惊的还在后面，芳菲当副市长了……”

什么？花子这回吃惊不小，她们苦苦寻找线索的犯罪嫌疑人居然当了副市长，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地方说理吗？这只是一夜间的事，真是夜长梦多，想不到的事终于发生了，花子真的感到这世界莫明其妙，说没地方说，骂没地方骂。不用多想，芳菲肯定是花大钱了，可是她的钱花在哪里了，给谁了，花子不知道，现在花子想知道。

花子饭也没吃抓起电话就问周晓得：“你知道市里领导有变化吗？”周晓得说：“知道啊，怎么了？”花了愤愤斥责：“你知道为什么不通知我，还需要侦察干什么？”周晓得说：“领导提拔与我们侦察员没关系，领导提拔是领导的事，侦察员侦察是侦察员的事，你何必计较呢？”花子说：“我不是计较，我是没有准备，感到突然。”周晓得开门见山：“没有准备的事是经常发生的，突然袭击的事也是随时随地都有，你还需要有准备，否则会打乱你的侦察计划，造成前功尽弃……”花子灰心丧气地说：“能不前功尽弃吗？好端端的心情一下子全被毁坏，我们图什么呀？”

听花了牢骚满腹，周晓得对她说：“你赶紧到局里来吧，我有重要的事要通知你，迅速……”花子说：“好的，我马上去。”花子饭也不吃，匆匆忙忙朝局里跑，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周晓得为什么让她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