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点到为止
周晓得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小小计划就为自己解了围，而草莓还蒙在鼓里呢。
如果说周晓得有了崭新计划完全是因为草莓想出的，周晓得没有想到草莓脑袋瓜子如此简单，居然没有看出自己的阴谋诡计，而跟随她的人也是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能有草莓的好吗？周晓得的计划是，如果草莓能让芳菲说出她送了哪些人钱财，送了哪些人银行担保，送了哪些人银行汇票，就会有领导落马。现在的全国反贪形势发展很好，周晓得能利用工作之便对草莓拉开距离也是一种策略，问题是这种策略是不是施展才华。
周晓得想找新上任的市委书记谈话，汇报工作，可是局长还没有汇报自己算老几呢？周晓得刚想给局长打电话，恰巧局长来电话找周晓得，他问局长什么事，局长说没事不能找你吗？马上到局里来一趟。
周晓得到了局里后，局长告诉他：“你的个人问题如何解决了，结婚的事是不是该办了？”周晓得吃惊地说：“我现在还没考虑到，是不是放一放再说？”局长说：“我也想放一放，可是花子能放一放吗？她不放心了……”周晓得奇怪：“她怎么不放心了？她跟你提意见了？”局长说：“怎么可能呢，花子怎能提意见呢？是我前几天看见她父亲了，他们提出要为花子张罗婚事，还说你父亲和母亲去过他们家里了，你说我们能不为你小子着急吗？”
周晓得一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说：“原来是这样，我跟花子商量一下，她不急我急也没用你说是不是？”局长笑呵呵地说：“你商量好通知我们，这种事只能由我们帮你办了，然后趁此机会请你的父母算是我们尽点心……”周晓得狡黠地一笑对局长说：“原来你是想趁此机会巴结首长是不是，好我同意马上结婚登记……”局长一脸坏笑地说：“我不是看在领导的面子上帮助你吗？别不识抬举，下面我要布置工作了，你可要听好了别啊呀……”
“啊呀，你小子是想刺激我呀？怪不得有人通知我要防你，看来也是防不胜防，说吧让我干什么？”周晓得判断有任务，先请求：“说吧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局长说：“新市长和新市委书记想听案情汇报，咱们去吧……”周晓得说：“早该听汇报了，哪能拖泥带水到现在，如果他们再不听汇报我可能老了……”局长和周晓得去见领导。
路上，局长忽然提醒周晓得：“我说你小子可要悠着点，点到为止，不能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周晓得说：“放心吧，本人说话向来是嘴巴有准，听着就是了……”局长说：“只谈案情不谈工作……”周晓得又是啊呀一声，对局长说：“这样不行吧，工作和案子不是在一起吗？如果只谈案子不谈工作可能是不行的……”
看到周晓得一本正经的样，局长嘲弄：“看来你是不可救药了，以后我一定让人离开这种地方……”周晓得说：“我在这种地方一查就是十年了，你说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怎能错过呢？我希望这次案子结束时放我离开吧……”局长说：“放心吧，案子结束时我一定让你离开，不过我想了想可能你是走不了的……”周晓得问：“为什么走不了啊？难道我嫁给这种地方了？”局长说：“你没嫁给这种地方，可是花子嫁了你到时你还能走吗？还需要离开吗？”
原事如此，在这种地方等我呢，算你狠。周晓得看出局长是居心叵测，仍旧嘲笑地说：“我这一辈子是离不开这里了，你说这种地方有什么好，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还需要被人管着……”局长说：“我想有人管得有人啊？”
说着话，局长和周晓得已经到了市委，局长嘱咐周晓得：“我可说好了只谈案情不谈工作，明白吗？”周晓得说：“明白了只谈案情不谈工作，可是你总阴阳怪气干什么？”局长说：“我不是担心你捅娄子吗？”周晓得问：“为什么是我捅娄子不是你捅娄子？”局长说：“我听说新领导对案情不感兴趣，与他们谈不是浪费时间吗？”周晓得说：“我会见机行事的，你也要配合默契，否则别怪我没提醒。”局长说：“听你的就是了……”
市委大院人很多，可能来得巧，新市委书记站在院中央正与人谈话，看见局长与周晓得到了就走过来说：“不用介绍这位肯定是周晓得同志了，我是新来的想找你了解情况，听你们的局长说你很忙，打扰了。”周晓得说：“听局长说你要听汇报我们就跑来了，想听什么样的汇报，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新市委书记说：“想听案情不听工作，你简简单单地说吧，我时间有限可能会半途而废……”周晓得知道他时间紧张，只好把案情介绍一下……
听罢周晓得介绍，新市委书记对周晓得说：“我想提拔你接管公安局副局长，你没意见吧？”周晓得说：“不能吧，我没思想准备呀，怎能当副局长呢？”这时站在旁边的局长说：“上级领导提拔你要感谢呀，怎能拒绝呢？”周晓得问局长：“又是你推荐的吧，我不是说我不行吗？怎能三番五次推荐呢，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尊长市委书记说：“行了你不必埋怨局长了，他对你的推荐比我看见的要实在的多，上在你再谈谈工作上的事，案子什么时候结束，有关领导什么时候能得到解决，说说你的打算吧……”周晓得说：“这哪里是打算，这不是逼上梁山让我当官吗？我只是一个侦察员不能当官的，更不会当官……”局长严厉地斥责：“少讲空话，市委书记等你回话呢，什么时候结束案子？”周晓得简明扼要地说：“案子不是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有时几十年也是它……”
局长嘱咐周晓得：“我们的情况汇报就这样了，可是新领导想要一个宽松环境，能不能把所有人放回家让他们回家反省？”周晓得一听反问局长：“你说呢？这些人是你下令抓捕的，现在想让我放他们可能吗？”局长说：“当初不是他们有问题吗？现在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吗？”新市委书记听到周晓得的话嘱咐：“能不能少放几个？我们也是工作需要……”周晓得问：“你们想放哪个，不放哪个，说说看，如果他们没有犯罪事实我们放，如果他们有犯罪事实我们不能放，这是原则，我们不能因为工作需要而放掉贪污腐化分子，这是我们的底线不能违规……”
新市委书记看出周晓得的态度生硬，忍不住看着局长感到为难，局长说：“都提拔你了还不能放人吗？”周晓得说：“如果提拔我就放人我不是犯错误吗？如果把人都放了我不是白侦察了吗？有这种侦察员吗？”新市委书记问：“你想怎么样？”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一切按程序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容私情……”新市委书记说：“今年是全国纪检大丰收，处理了几万名干部，咱们这种地方也有一批，我的意思是能处理的尽快处理，不能处理的抓紧时间放了他们，我不想让这种事影响工作……”周晓得说：“好的，领导想治病救人我们会抓紧时间办案……”
新市委书记接着说：“今天咱们就这样见面了，以后我请你吃饭，不过你要抓紧时间把婚结了，否则有人会说三道四的到时让我这新领导面上过不去，他们会批评我不关心大年龄青年的，你说是不是……”几句话说得他们很开心，周晓得笑着说：“领导放心，我们的结婚登记正在办理，喝喜酒尽最大努力，到时领导光临就是了……”
周晓得笑呵呵的态度让新市委书记产生好感，又嘱咐几句，然后匆匆忙忙走了。局长看着周晓得愣神，在后推了他一下说：“还看什么，人家早走远了……”周晓得问：“新市委书记是哪里人，他从哪里来这种地方上任的？我怎么感到他耳熟呢？”局长提醒他：“你可别犯职业病，一见面就怀疑到时坏了我们的事……”周晓得说：“不会的，我只是随随便便问问……”局长说：“我还不了解你吗？随随便便一问就会问出事来，到时候谁也收不了口……”
周晓得说：“还是你了解我，这种案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任务的，有可能拖泥带水几年的，你说咱们能放了谁？”局长说：“现在你用不着问我了，你也是副局长有些事自己作主就行了，我们配合默契。”
说是这样说，真正做到还是有矛盾和问题的，局长也想放了一些人，周晓得不想放，两人为此在市委大院争吵起来。局长的意思是按新市委书记的要求办，可是周晓得没有这种意思，而且拒绝新市委书记的要求。最后，局长愤怒地说：“我是局长你要听我的……”周晓得也生气：“的你的可以，除非扒掉我这身皮，否则休想……”
见周晓得不听劝告，局长先走了，周晓得一跺脚也离开市委大院。局长回到局机关仍旧余怒未消，他气急败坏指责周晓得不听指挥了，翅膀硬了，可是他一时也找不到好主意。他打电话找花子对她说：“你管管你男人吧……”花子判断他们吵嘴了，就问他：“局长我男人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局长说：“你问他就是了……”
局长扔下电话，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想心事，这种事他为难。如果放人有阻力，如果不放人也有阻力，而且是阻力不能小，他已经领教几次了，处理不好就会被撤职查办，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权力游戏让他厌倦了，可是他也是无能为力，既然如此他只好听而不闻，继续发扬自己的优势互补，成全其他人吧，尤其是成全周晓得。
算起来，周晓得也是有工作能力的人，只不过这些年没有人重视而已，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提拔会接踵而来，弄不好可能是市长的接班人。如果说高干子孙是来镀金的，周晓得不是，他一开始就是隐藏着，因此说他不是。可是他的能力显而易见，提拔又是自然而然，在这种事上，局长想来想去还是支持周晓得，目前这是他唯一支持的理由。过去十年他都支持了，现在有了成果难道不支持他了吗？新市委书记的要求可以办，可是周晓得的原则也要维持，谁也不能违反规定，这是党政领导干部的原则，这是组织原则，只要干一天公安局长他就要坚持一天原则。
再说周晓得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花子打电话询问：“你跟局长怎么回事？”周晓得愤愤地说：“说了能气死你，还是不说了……”花子说：“你不说我也想不到，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否则他不能对我发脾气的……”周晓得愤愤地叫喊：“他让我放了贪污受贿的人，放了被抓的人，你说这是他妈什么事呀？”花子说了也是愤怒，立即叫喊：“他怎能这样啊，明明自己错了还强词夺理，我找他去……”周晓得劝告：“算了吧你别捅娄子了，有事我跟他说……”
可能是花子担心什么，关了手机匆匆忙忙回来了，一见周晓得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吵嘴？”周晓得说：“还不是让我放人的事，你说抓人容易放人难，这不是一般的事，怎能如此办事呢？”花子很吃惊，问他：“是不是有人捅到上级领导那里了，现在的事说不清，有的人能量大得很，即使逮捕法办也有神丹妙药……”周晓得说：“如果是因为有人收了钱财帮助他们我也不能说东道西，问题是新来的市委书记也不例外，他们串通一气……”
“市委书记有什么了不起的，可能他们是一伙的，观察一下再说吧……”花子劝告着，他知道周晓得的脾气，如果说不是惹火烧身他是不能说东道西的，可是眼前的周晓得不是过去的周晓得了，他怎能无动于衷或见风转舵。可是花子误解了周晓得，他对花子说：“今年反贪污受贿案子很多，全国成效显著，已经打掉了几万干部，其中之一就有中央高级干部，你说我们半途而废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抓来的人放了谁为我们说话，到时他们反攻倒算我们如何对付？我看就是要顶住这种歪风邪气，让事实胜于雄辩，这不是你说的吗？”花子说：“好吧我支持你的，可是现在怎么样？”周晓得搂抱花子笑逐颜开地说：“现在好办了，我们共渡蜜月享受幸福时光，你说是不是……”
周晓得搂抱花子，亲吻着，花子也不挣扎，任由周晓得搂抱，抚摸。花子想到自己与周晓得在车上发生的事，于是，她情不自禁躺下，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周晓得明白，匆忙脱下衣服，洗也没洗，就匆匆忙忙做工了。花子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灼热，如同江水在奔腾，她搂抱周晓得的腰，尽最大努力配合着，周晓得的情绪更加狂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欲望中清醒，周晓得搂抱花子对她说：“对了刚刚局长还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办事，看他们的样子可能是有人对他们提出什么了……”花子奇怪：“我们结婚与他们有关系吗？”周晓得笑嘻嘻地说：“可能是他们想送我们礼物吧，要不就是他们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再说吧……”花子说：“别到时再说了，我们的婚事应当办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就去结婚登记，然后选一个日子结婚，你说这样安排好不好？”
周晓得说：“这样安排很好，我们都有可能接受的，关键在于我们的案子怎么办，是不是按我们要求的办？”花子说：“案子归案子，我们归我们，结婚登记的事一定要办，否则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到时措手不及。”周晓得说：“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花子说：“担心是担心，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不担心的，可是担心也没办法，这是我们的命……”周晓得说：“担心归担心，命归命，我们归我们，如同案子归案子，工作归工作，做好一切就是了……”
两人亲着吻着，热了一阵又一阵，最后才恋恋不舍站起来离开，各自寻找户口本身份证准备结婚登记。当准备好离开屋子时，周晓得对花子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新市委书记说了让我当公安局副局长，你说我是当还是不当？”花子听了沉静片刻，嘱咐说：“当不当都有不利因素，如果当可能影响我们生烽，如果不当可能会影响工作，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当与不当我反正是你的人了……”周晓得这才说：“好吧有你的态度我认清自己了，由他们吧……”
来到婚姻登记处，有一个人认识周晓得，看着他的身份证，笑着问：“你年龄这样大是不是二婚啊？”周晓得说：“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堂堂正正的周大官人怎能是二婚呢？这不是往我脸上抹黑吗？”
开着玩笑，登了记，分了喜糖，二人兴高采烈往回走。路上，有熟人看见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结婚登记。熟人说祝贺呀，就离开了，周晓得拉着花子的手幸福地跳跃。这种时刻是他们最高兴的时刻，如果不是结婚他们可能还在哪个角落侦察呢，周晓得和花子十分珍惜这种时刻，手拉手走着，花子还轻轻哼着歌，伴随着周晓得。
到了公安局，周晓得把一包包喜糖散出去，这才到局长室扔下一包喜糖说：“还生气啊，吃块喜糖冲冲吧。”局长果然被气得不轻，他愤愤然：“不是我说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能与我对着干呢？”周晓得辩解：“我不是对着干，我是在坚持自己的想法，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怎能相提并论呢？”局长更是恼羞成怒：“怎么回事，当了副局长想跟我相提并论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子不能同意你这种态度，见鬼去你的喜糖……”
局长把一包喜糖扔了，周晓得更是怒气冲天，他对局长斥责着：“你就是局长吗？少跟我摆臭架子，我当个侦察员时你还是帮忙的呢，要不是我老子提拔你现在说不上干什么呢？”局长反驳：“有能耐你当局长啊，要不是当初你劝我当局长我还不当呢？现在看不起我了是不是？”周晓得说：“不是看不起你，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说……”
周晓得忽然不说了，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花子站在屋子里看着他们，眼睛里闪着泪水。局长也看见了花子，站起来招呼：“来了花子，祝贺你呀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我一定好好为你们操办……”局和平说这种话时如没事一样，周晓得也不例外笑嘻嘻地说：“谢谢局长的关照，谢谢了。”局长嘲弄地说：“你别谢我，这是看花子的面子不是看你，如果是看你的面子是没用的……”局长没给周晓得面子，给了花子十三分笑脸，这让周晓得很意外。
见局长百般刁难，花子不解地问：“你们是不是有矛盾啊？怎么回事？”局长说：“没有啊，就是他气我……”周晓得说：“是你气我……”花子说：“什么你气他他气我的，干脆利落点别婆婆妈妈的，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事出有因，局长只好实事求是：“是这样，市委书记让我们放一些人，可是他不同意，你说如何是好？”花子听了哭笑不得：“你们就为这种事吵嘴，这还不容易，要过年了放几个人，组织家访看望他们……”
花子的话给局长一个欣喜若狂，他高兴地对花子说：“这是好办法，想不到花子会有如此好主意，比他这副局长要强很多，以后我得考虑到副局长换人了……”周晓得愉快地说：“随随便便吧，反正你是局长我是兵……”
又是一阵唇枪舌剑，两人互不相让，可是态度明显好转。局长说：“周晓得你和花子的婚约在抓紧了，我估计可能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周晓得问：“为什么这样说，我发现什么苗头了？”局长说：“可能有人会利用你们结婚对你们威胁利诱，只不过是现在没办法查明是不是真的？”周晓得说：“是不是真的我和花子也感谢你，到时你当我们的主持人……”局长说：“主持人用不着我呀，到电视台找一个主持人，哪个不是比我强几倍呀？”
花子随声附和：“就是，主持人还需要用局长吗？到电视台找一个不就行了，何况我同学就是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局长高兴地说：“你看看花子考虑到这一点了，周晓得就考虑不周，将来花子你要多管管这家伙，否则他会上房揭瓦的……”周晓得笑逐颜开：“行了你不必挑拨离间了，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情况汇报如何了？”
听到这话，局长一拍手：“你看看我差点儿忘记一件事，市委书记还等我回话呢，你们的婚事就这样办了……”周晓得说：“哪样办了？没听清……”花子埋怨：“你这人怎么回事，局长说按他的办你怎能不听啊，是不是闹矛盾了？”周晓得说：“我和局长怎能闹矛盾呢？我们是生死之交，又是八拜之交，你说我们能闹什么矛盾呢？”花子说：“不闹矛盾就好，不过我已经看出你们之间存在分歧，如果你不注意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团结的……”
花子没往下说下去，她是点到为止，可是周晓得心有余悸，局长与他争论的不是朋友之间的利益均沾，而是一种控制一个城市的权力，不是自己被人控制，就是自己控制人，而局长恰巧就是想控制自己的人。凭着侦察员敏锐的思维能力，周晓得判断局长与新市委书记串通一气，他们想干什么自己不知道，可是凭感觉他知道这里肯定有秘密。一个市委书记为什么对公安局长下令放了贪污受贿的嫌疑犯，如果背后没有指使谁有这种胆子，如果没有利益一致谁肯惹是生非。现在，周晓得感到的就是这种意识，可惜又不能对花子说，这可是让人头昏眼花的大事件。现在，面对现实，周晓得暗暗嘱咐自己，还是小心谨慎，否则会发生不幸的。至于什么不幸，局长知道，周晓得知道，而花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