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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沉睡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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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晓得把照片放在父亲眼前时,老人家仔仔细细观察了好半天,他轻声地嘀咕:“不错,这是你爷爷的照片,这个人就是当年救你爷爷的人……这幅照片是当年我为他们拍摄的,这个人现在住在哪里,能不能带我马上见到他?”周晓得说:“可以的,他就住在我现在居住的城市,距我办公室的楼房不远,你要见他我安排一下……”

老人家说:“还需要安排吗?马上走,马上见面……”周晓得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老人家说:“他是沉睡者,是我们安排在敌后的特工,解放后我们匆匆忙忙见了一面,后来文革时他回来一次,我为他们拍摄,当时你也在场,谁也没有想到再也没见面,也不知他在哪里工作……”周晓得说:“现在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幸运啊……”

这是一个曾救过他们两代人的老者,是战友,也是救命恩人,谁的心里不是感激涕零。周晓得父亲叙说着往事,他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重要,对自己的家庭重要,对社会的重要,以前重要,现在也重要。为此他要见他。

周晓得带着父亲马不停蹄来到周晓得所在地,见到了三愣子爷爷,老人家一见到三愣子就猜出:“这不是XX的孙子吗?长得太象了……”三愣子的爷爷一见周晓得父亲开始不认识,渐渐地他感到这人面熟,经过好长一段回忆,这才记得照片上的人,于是他说:“这是你爸爸跟我拍照片,是你拍摄的……”至此,三愣子爷爷才想起来往事。

原来,三愣子爷爷抗美援朝回来后,被分配在铁路局,可是由于跟局长闹矛盾被强行下放了。大大城市下到小县城,又从小县城下到乡下,层层迭迭,他的待遇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居然没有了工资,没有了待遇。虽然有人知道他的级别,但是没有人说话,最终是什么待遇也没得到。听了三愣子家人的叙谈后,周晓得说:“这种事说不明白,现在由我父亲说吧,你们放心就是……”于是,老人家一个电话打到市里,又一个电话打到省里,没费多少周折就把事办稳妥了,三愣子的爷爷享受军级待遇,工资房子都按规定,这座城市从此多了一位大领导。

不知为什么,三愣子爷爷让周晓得感叹很多,他是高干子孙,享受着父亲爷爷打江山留下的恩泽,可是想想还有很多人打了江山什么也没得到,更别说享受了,如果说打江山是为了子孙后代,可是子孙后代得到了什么,这是发人深思的问题。周晓得对父亲说:“三愣子爷爷交给我了有问题我帮助他们……”可是说是说,他能帮助什么,没有权力什么也帮不了,如果不是父亲还在位,谁能帮助他们?想来想去,周晓得感到世界上还是权力重要,赚钱不如有权。

周晓得如同一个沉睡者,他也在思索,也在苏醒,以前他是以侦察员为职业,现在他可能会转向官场,如同父亲和爷爷一样在官场上驰骋。父亲这次来看三愣子爷爷,给周晓得一个最大启示,这就是如何利用职权在自己的范围内施展才华。他知道自己做得还不够,可是如何够,这是一个未知数,他对花子说:“结婚排场一定要轰轰烈烈……”

排场与轰轰烈烈具有多大效果,周晓得不知道,可是他能判断效果显著,在这种地方没有人能超出他的势力范围。在父亲回家的时间,周晓得把母亲接来了,他想利用工作之便把婚结了,这样双方老人都有机会参加。周晓得对花子说:“你去跟你的父母说现在结婚,我去跟我的父母说现在结婚,能不能说服他们就看我们有没有办事能力了……”

花子说:“你父亲能来这是一个机会,我相信我跟我父母商量后他们会同意的,如何操办听你的……”周晓得说:“这种事不适用我父亲操办,还是由你父母操办为好,我们一切听你父母的,你看如何?”花子说:“这样也好,如果回你家结婚可能影响大,在这种地方结婚没有多少人知道,何况我们是小门小户的……”周晓得说:“行了就这样定了,一切由你父母为主,我们只是听之任之……”花子说:“放心吧,你现在是嫁我,我会办好的……”周晓得说:“你还真捡便宜呀?一点也不能给未来丈夫一点面子?”花子说:“我会珍惜面子的……”

果然,如周晓得预料的那样,花子父母非常高兴张罗周晓得与花子的婚礼,花子父亲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对秘书说:“我女儿星期天结婚,帮我找一个大一点的宾馆,我要请领导参加……”花子的父亲只是电话说说,这事就算办完了,接下来就是不断地有人到家里祝贺,有的扔钱财,有的送卡,还有的送红包,当然现在的红包跟以前不一样了,大红包里面同相册纪念品,小红包里是信用卡,至于卡里面有多少钱这是秘密,谁都知道结婚少不了送钱财。

星期天,机关没人上班,可是花子家里人山人海的,周晓得所在人安局也是锦上添花,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位副局长是未来的副市长,因此巴结他就是巴结未来的权力,这是所有人都有的共识。

花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她只等到周晓得来了后他们走到一起,接下来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可能是入洞房吧。花子盼望的就是这一时刻,以前她也接触过周晓得,可是都是在毫无办法情况下突然发生的,她一点准备也没有。现在有了机会,她能不盼望吗?心里盼望,就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说话办事就利索一些,态度也和蔼可亲。实际上,来多少人,去多少客,与自己没关系,她的任务就是看好周晓得,避免这种时刻有人叫他外出侦察。

一个市的市长,或者说纪委书记的女儿结婚,或者说一个省委书记的儿子结婚,这在整座城市也是首屈一指。听到消息的纷至沓来,他们是从小道消息中获取的,能得到小道消息的人也不是外人,起码掌握着这座城市的消息。新市长带头,其他书记副书记,市长副市长,还有各部门组织领导,能来的都有人来,连各局机关干部都有人来,没有来的只是一些得不到消息的普百姓,而普通百姓有的也得到了消息,有交情的上前送钱财,算是为婚礼祝贺吧。

有省委书记在这里坐镇,谁敢不来,明白事的备双礼,一份送纪委书记,一份送省委书记,而且是礼轻人意重。没有人亲自送,可是有人亲自接,周晓得就是亲自接,他一面接花子这个新娘,一面接礼钱,算是对自己的关照。连沉睡者家里也派人来祝贺,三愣子比谁都高兴,有人问他来干什么,他说:“我哥哥结婚我来祝贺……”

婚礼是在宾馆大堂举行的,周围环境哨兵林立,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保安措施挺有力的。婚礼的确轰轰烈烈,隆重推出花子与周晓得,新娘的睡衣宽松漂亮。新郎的衣服也不例外,都有一种气质。

典礼是由电视台主持人主持的,一男一女都有播放经历,模样也说得过去,给婚礼添了光彩。当典礼完毕后,新郎与新娘在一男一女儿童陪伴下步入洞房,亲人们步入餐厅,一场从来没有过的盛宴开始了。省委书记老两口,和纪委书记两口子共进一桌,其他所有人被分在各自部门的桌子,哨兵站岗,随时随地预防有人闯入。这种时刻保安工作是第一位的,负责人就是公安局长了,他提前三天就布置警力,凡是没有案子的人都到场执勤。

这样的典礼老百姓没见过,就是一些干部也没见过,更没见过省委书记儿子结婚是什么样了。有人猜测,有人议论,也有人判断,可是没有说三道四,没人敢随随便便,一切都有规范,凡事有人主持。

中午时,婚礼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可是余音绕梁,还有人在口味着婚礼的轰轰烈烈。有几个数字可能没人知道,有人对省委书记说收到礼金六亿,有人对纪委书记说收到礼金三亿,只有周晓得对花子说收到礼金一亿。花子吃惊地问周晓得:“我们是亿元户了?”周晓得说:“如果你想收还有,只不过适可而止,不收了。”

一个婚礼收了十亿,这在一些人眼里可能是了不起的,可是对于这种干部子女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人看得上。花子打电话问母亲收了多少,母亲说三四亿,周晓得打电话问母亲收多少,母亲说七八亿,只有周晓得收的少。花子安慰他:“没关系,以后在收吧,今天我们是比不过父母了……”周晓得说:“等到我们有儿子时再收吧……”

是笑话,也是真话,更是真心话,人就是这样,收礼钱,随分子,然后盼望自己的子女结婚再收,无限循环,一代人又一代人就这样延续着。其实收多收少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主人手中的权力,是否能帮助他们。人的意识形态有时是入睡的,很多人不可能醒来,更没有人能从中体验到什么,绝大多数人是在碌碌无为中度过。人有时就是一架飞机,有人驾驶才能飞翔,无人驾驶可能什么也不是,甚至连一堆报请的铝合金也不是了。

周晓得与花子的婚礼在轰轰烈烈中完成任务,可是他们没想到就在他们婚礼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议论开始了,甚至有人提出来要查他们。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能是谁举报他们呢?很明确,这种人就是草莓。周晓得和花子结婚时草莓派出很多人查了,可是就是没有进去的机会,周晓得没有通知他们,也不知芳菲怎么知道的。是她打电话请草莓代她送礼的,可是草莓进不去婚礼现场,如果说芳菲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有人通知了芳菲,她用钱收买了他们。

如果说人有野心勃勃,芳菲就是其中之一,她知道周晓得与花子结婚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花子与周晓得有来往时她就对他们的婚事产生浓厚兴趣。她知道周晓得与花子是一对清水芙蓉,想在他们的身上打造成什么是不可能的,可是只有当他们结婚时才有可能介入其中,到时给他们送钱财不怕他们不收。如果说送一份礼并不算什么,芳菲准备了几份礼,而且是分别派人去送的,而且是送时并不说明是哪个人,只是领导来送的。当时收礼的人也记不清楚谁是送的哪个,有的只写下送礼人的名字,有的连名字也没写,他们知道日后查起来会麻烦的,所以不写名字。

不写名字也不能说明没收礼,周晓得和花子还是收了很多钱财,包括周晓得父母和花子父母,都有收获。一个婚礼居然收十几亿,这在中国不是数一数二,也是有着很大背景,这种现象只有在中国才能实现,只有如此家庭出身才有机会。夜里,周晓得和花子数着钱,乐得他们一夜没睡,也睡不着,收了这些钱财他们怎能睡得着呢?

花子说:“明天我必须把钱存在银行,否则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周晓得说:“可不是吗?你看放在屋子里多占地方,真应当放在银行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否则放在家里迟早是祸害……”看着屋子里的钱,花子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外人知道我们收了这些钱后他们会不会揭发我们?”周晓得说:“会的,我估计他们现在就开始对付我们了,我还估计芳菲是第一个攻击我们的人,她向来是攻其无备,趁我们还没有觉悟时攻击我们……”

“你为什么判断这样准确无误?”花子问,周晓得说:“其实我们一开始就被他们利用了,芳菲利用工作之便给我们送钱财不是一次两次了,即使我们结婚她在拘留也没忘记派人送我们钱财,她才是我们的第一敌人呢。”花子问:“她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要搞垮我们?”周晓得说:“不是搞垮我们,她是想让我们帮助她们,给她们开方便之门,你说我们怎么可能呢?”花子说:“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不是收了他们的钱财吗?难道我们白收吗?”周晓得说:“是的,我们白收了他们的钱财,我们不是收了他们的钱财就要为她们办事,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

这种时候花子还在想着周晓得说的话,收了人家钱财不能为人家办事,这可能是不义之举。可是她一时也没办法说服周晓得,收了人家的钱财就要为人家说话,起码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是中国人的俗话。

为了避免闲杂人员说东道西,周晓得父亲在儿子婚礼结束时马上离开,收到的钱打入银行卡里,财物送了儿子,剩下的事由花子父母做主了。高级干部对钱财看不惯,如果不是儿子结婚这种事他们是不可能谈钱财的,现在收了钱财他们也要如临大敌,尽最大努力将影响限制到最小程度,然后风驰电掣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儿子典礼现场。

结婚典礼散了,由此引起的风波越来越激烈,每天都有举报信,电话,短信,朝市委市政府涌入,谁也没有想到周晓得与花子的婚礼会引起如此反响,有人甚至提出来为芳菲市长等人昭雪,说他们才是被陷害的落难人。尤其是有人把举报信送到了中央,公开揭发周晓得利用工作之便收礼收钱,是典型的贪污受贿。真是这样吗?上级领导开始调查,他们一面调查收了多少钱财,一面查芳菲是不是有问题,同时又查这种事会闹到什么程度?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能说老实话,送钱的说没送,没送钱的说没看清,一切都蒙在鼓里。于是上级指示彻底解决这种现象,可是结婚送礼是世间人情,谁能限制得了呢?最后领导不了了之,举报人也是望洋兴叹,不得不甘拜下风。

要说倒霉的又是芳菲,她本来计划着为周晓得结婚献上几份厚礼,而且是派出所在地重事业人物代表自己送的,连公司也去了人,可是最后是钱送了没留下证据,至今周晓得也不知道芳菲送了礼,当然,周晓得知道芳菲会送礼,只不过她这礼送的不是时候了。有人想利用送礼搞垮周晓得阴谋落空了,而周晓得又被提拔副市长了,副局长的位置还没坐上几天就是副市长了,这样的提拔可能没有几个,可是周晓得能,他的家庭出身给了他机会。

上任副市长,周晓得想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花子不搬家,还住自己的小房子,还住公安楼的住宅区,这样避免有人说三道四,避免有人举报自己。周晓得说:“我们第一件事就是预防贪污受贿,预防腐化堕落,预防误人子弟,这种预防至关重要,你说是不是?”花子现在哪能管他预防不预防,高兴还来不及了,自己找了一个好丈夫,刚刚提拔副局长现在又是副市长,她是想不到这样快,自己刚结婚就是副市长夫人了,还不让同窗好友羡慕妒忌恨啊。

周晓得自己给自己约法三章,是他心里明白当官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如果自己不注意就会被人利用工作之便搞垮自己,而周晓得在公安局当侦察员多年,终于再次被提拔,唤醒了他沉睡多年不当官的意识。现在他要当官了,他想当官了,可是当官干什么,他没有想好,为谁当官,是为自己吗,是为国家吗?

有人当官是为了捞一把,有人当官是为百姓,周晓得当官是为什么,这就是秘密了。有当官意识周晓得从小就有,小时他就对当官有着浓厚兴趣,每天看着爷爷和父亲指挥着各式各样的干部做什么不做什么,他就羡慕。长大后,他这种优越感越来越强烈,他做着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敢想的工作,每每此时他就心满意足,以为自己是世界最幸运的人。可是社会存在改变了他的观念,哥哥的被暗害让他悲愤填膺,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要报仇。

可以说,周晓得当官的本质是好的,出发点是正确的,他当官并没马上想到要为自己捞取什么资本,他想做的是预防贪污受贿,为自己约法三章,这种人这种事都是空前绝后,没有人敢这样做,没有人敢为自己约法三章。当然更为别出心裁的是,他不能坐到副市长办公室,他还是要自由自在的当侦察员,他不想过早坐井观天。

然而,周晓得不想过早坐在副市长办公室,却有人过早打电话请示如何处理芳菲的事,原来新市长和新市委书记他们不想管这种案子,也不能负这种责任,他们把案子推给周晓得希望他处理。在他们看来,这种案子是他侦察的,也是他处理的,现在应当由他负责任,何况他是副局长,又是副市长,主要工作就是抓政法部门,案子就是其一。实际上,周晓得已经意识到了地方政府的无孔不入,他知道自己一旦上任就是给自己带来一堆麻烦,如果处理不了他将被他们别有用心地调走,而理由就是他不能工作。有可能还有其他问题,比如贪污受贿,作风问题,与女人有不当关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也会有,别说他一张嘴就是有十几张嘴也是说不清的,到时他想不走都不行的。

周晓得小时候就是一个班干部,他有一群好朋友,即使当侦察员他也没忘记这些好朋友,时不时与他们聚集在一起谈天说地。有时同学见面希望他当官,可是他都拒绝了,他说当官不好,不利于友好往来。现在当了官,同学们祝贺他,朋友们祝贺他,可是周晓得心里仍旧我行我素,他不听这种祝贺,这种祝贺里有一种味道。

当有人请示如何对芳菲处理时,周晓得感到自己种下的苦果由自己品尝,他看见了领导艺术在社会存在中的应对如流,他愧疚自己无隙可乘,让那些人钻空子,可是他也是无奈,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他周晓得也不例外。可是让自己来处理自己的问题恐怕是最可笑的,他种的苦果自己享受,可是其他领导在干什么,他们不也是负责人吗?

周晓得回到了省城的家里,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遇到困难时他都要返家,向父亲秘密讨教。这次返家还有花子,结婚后三天回门,他是完全倒过来了,新娘是三天回娘家,而周晓得是三天回自己的家。他对花子说:“他人结婚是三天新媳妇回门,我是三天新姑爷回家,你说咱们是怎么回事弄巧成拙还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花子说:“当然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不结婚,不跟我结婚,可能没有这种麻烦了,要说麻烦也是自找的……”周晓得笑着说:“这种麻烦很幸福的,我们不就是幸福的一对吗?”花子说:“这是真的,如果你感到幸福就是幸福,希望我没影响到你的幸福。”周晓得见多识广,慌忙说:“我也是这样一提,我们彼此之间感到幸福就行了,并不影响到工作……”

其实周晓得不知道花子现在的心思,他跟花子一直是一对侦察员搭档,现在变成夫妻搭档,身份不同了位置也不同了,一位是副市长,一位是副市长夫人了,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位置,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可是他们又必须面对,哪怕他们彼此之间有矛盾也要将心比心做下去,否则就意味着他们的失败,而盼望他们失败的人数不清。

在返家的路上,周晓得对花子说着自己的打算,说着自己的远大理想,可是花子对此并没有意思听着,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是以后跟随自己过日子的男人,他想干什么或不能干什么不是自己考虑到的。因此不论周晓得说什么,她都是点到为止,而且是完全同意,她不想阻碍,也不能阻碍,丈夫做的所有工作都是对国家对城市负责任,她相信丈夫。可是周晓得不能,他想听的就是花子对自己上任如何评价,他更想知道自己上任后要干什么。

路在延伸着,周晓得驾驶着轿车如飞翔一般朝前奔驰,这车是朋友们送的结婚礼物。开始他不想要,不能要如此贵重的车,可是朋友们是商人,告诉他如果不要就砸了它。无奈,他不能砸了只好收下,不就是一辆轿车吗?然而他知道收下这种轿车就是收下一个祸害,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提出来说他收了谁谁的轿车,这又是贪污受贿的一种。

周晓得明白自己每收一份礼物都有可能成为别有用心的人一种污言秽语,他不能拒绝,也不能解释。社会存在给人很多机会,生命在于运动也提出来很多问题,周晓得当务之急不是贪污受贿,而是如何利用工作之便搞活流通。这种想法他没跟花子说,他知道花子现在是沉浸于幸福中,而自己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如何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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