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人告密

在周晓得看来，现在的官员不反是不行了，有的官员已经不是为百姓谋福利的人了，而是变本加厉搜刮民财的高手，对这种官员还要他们干什么，打掉他们就是了。然而还有一种官员，他们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而是一个团体，甚至一座城市的官员都在跟上级领导作对，他们为了个人利益，为了少数派利益，这就是新时期的特殊性。

然而周晓得没有注意到，他反别人的同时有人也在反他，不论他干什么都有人告密。尤其是他当上第一把手后，身边的告密者越聚越多了，有的是前任书记的人，有的是前任市长的人，有的就是想得到提拔也不被提拔的人。他们涌现在周晓得身边，随时随地监视着他，吃饭，见面，开会，讲话，哪怕上厕所他们也要监视。

有人监视周晓得他不是不知道，凭着侦察员出身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想干什么，他记得小时候有一个人就是告密。有一年的夏天，就在他家附近发生了一件事，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忽然被抓走了。当时是被锁上手拷，戴上脚链子，可以说给他造成奇耻大辱，他可是全城最有钱的富有者的儿子，被人押解着，并被人推上车。

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怎能是犯罪嫌疑人，据说有人告密，谁也没有想到他这种人也会被抓走，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下被带枪的兵押解着。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知自己是什么样，会不会有人告密，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周晓得不得不把过去与现实联系起来，其实那个被抓的人与自己不一样，被抓的人是因为一次睡了两个女人，而自己是什么人呢，自己并没睡几个女人，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周晓得知道文质彬彬的人是自己的同学，与他睡觉的也是自己的同学，彼此之间都愿意，可是还是有人告密，于是呈现出各式各样的版本。在夏天发生的事中，绝大多数是因为情爱而受牵连，周晓得的同学因为彼此爱情而遭遇变故，后来的命运让他们各奔东西，对此周晓得记忆犹新。

其实周晓得想起这种故事就是想提醒自己注意到身边的人，说不上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告密，象狗一样咬人。可是周晓得每天与这些人生活工作在一起，他也没时间考虑到其他，怎能注意到这些人呢。

就在周晓得沉默不语时，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来了，他们推荐开会代表名单，想听听周晓得意见。周晓得说：“是谁参加会议我不过问了，你们看着定吧，具体要求你们提出来，没有问题你们可以走了。”人大主任说：“这次会议主要是选举领导，如果事前没定下人还是不好办，最后是把人选定下来，到时宣布方便多了。”周晓得说：“人事安排有领导，上级领导会安排稳妥的，你们放心吧。”两人还想说什么，见周晓得没兴趣，只好走了。

人大主任和政协主席离开后，周水来了，他告诉周晓得：“公安局的同志说了，省领导的车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周晓得问：“司机找到了吗？”周水说：“还没有，不知他逃到哪里了……”周晓得说：“一定要找到司机，只有他了解情况……”周水说：“公安局的人说找到司机难了，可能他会被人灭口的……”周晓得吃惊：“有这种事？”

看到周水聚精会神的样，周晓得嘱咐他：“你跟省城你的战友中队长联系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司机，这种案子是一箭双雕，射我也射他们。”周水说：“我会联系我的战友的，可是你也要注意身体，防患于未然……”

周水说完也走了，周晓得看着周水背影心里说幸亏没放他走，否则自己真是糊涂一时了。省领导出事让周晓得越发的小心翼翼了，同时也引起他的高度警惕，不仅涉及到自己的安全，也涉及到百姓的安全。因此，他以市委名义下发一个有关安全的文件，希望在年前年后引起群众注意，过一个愉快年，也过一个安全年，这是他所希望的。

周晓得是希望过一个安全年，可是有人偏偏不想让他过安全年，想方设法搞破坏，他们就是新市长的人。原来，新市长被抓后，涉及到很多欠帐，他们要求政府赔钱，可是政府一时没钱，于是有人趁此机会找周晓得麻烦。组织人到市委前门告状示威游行，周晓得知道后嘱咐公安局长派人来把上访的人拉走，不走的抓走，以此消除影响。

对于聚众闹事他是果断的，他不允许有人闹事，有问题不怕提出来，不怕解决不了，如果解决不了还可以提出来向上级反映情况，如果闹事就是另一方面问题了。有问题一个一个解决，忙不过来也要解决，他就是为解决问题来的。平时有问题时他打电话，解决不了时他问其他人，谁能解决他问谁，以最快速度解决问题，并通知对方。

不当领导不知道领导的难处，问题数不清，各式各样，百姓平时骂骂咧咧的，可是他们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一旦解决了他们也不是骂骂咧咧，谁放着好日子不过每天骂骂咧咧呢？周晓得相信不怕没好话，就怕没好人。小年到了，他想到乡下看望一下那些还在乡下努力奋斗的人，包括年轻人，草莓，市长的儿子等年轻人，他不能不管他们，不能放弃他们。周晓得打电话通知周水准备好车，可是当他就要坐上轿车离开时，又有电话来通知让他去省城开会。

什么会这样重要，非要自己参加不可，周晓得心里有些嘀咕，可是他还是决定去参加。周水问：“要不要带上保镖？”周晓得笑着说：“用不着，有你还有我，怕他们干什么？走吧，这是去省城……”周晓得也想去省城回家看一看，上次他没来得及回家，这次他想回家，这时周水提醒：“是不是问问嫂子有没有事？”周晓得说：“我问问。”

花子一听周晓得回家，她马上兴奋地说：“我也回去行不行？”周晓得说：“不行我是开会，没时间，你去反而麻烦，你就在家等着我回来过年……”花子说：“好吧，你回家来拿一下野鸡，是我同事送的，送你家里过年吧……”周晓得说：“好吧我正想找点山货送家里呢，有一对野鸡非常好了，谢谢你了，照顾好孩子。”

周水很快开着车把一对野鸡捎上了，然后风驰电掣般朝省城奔驰，一路过了几道关卡，到了省城直奔家里。恰巧母亲在家，见儿子回来问：“怎么一个人回来，花子呢？”周晓得说：“她怀孕了我没让回来，她送家里一对野鸡吩咐我带回来，我送到家还要开会，很急的。”母亲说：“不回来好，如果回来一路奔波的，对孩子也不好。”

周晓得要走，母亲说：“听你爸爸说你们那里出事了是不是？那个领导是怎么死的，查清了吗？”周晓得说：“查清了可能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现在司机也逃了不知逃到哪里，我们正在查……”母亲说：“你也要小心，平时当侦察员得罪人了，现在当官得罪人，要洒替你安排保镖？”周晓得笑着说：“妈妈担心了，我是为共产党做官，又不是为我个人做官，我的一切是国家的，不是我个人的，如果他们对付我还有一身功夫呢，没关系的。”

母亲嘀咕：“有功夫有何用，还不如一粒子弹呢……”周晓得笑着点头离开，他没有说三道四，对母亲他还是有所保留，如果父亲在家他可能会说一些情况，可是对母亲他不想说，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

离开家门，周水问：“回家了为什么不跟妈妈多亲近一会儿？你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周晓得说：“就是因为不容易才不能对妈妈说三道四，避免她担惊受怕，你知道咱们现在这行业可能是高危职业了，不加小心是不行的……”

说话功夫，轿车到了省直机关，周晓得上了楼，来到指定会议室，前来开会的人到齐了。周晓得来不及与谁寒暄，当他找到一个位置坐下后，会议就开始了。会议是由省委副书记主持，他看了一眼周晓得，点了点头：“你来了？”副书记说：“省委有个紧急通知，过年后可能有中央领导到咱们这种地方视察工作，我们先通知一下……”

有人问：“是哪个首长来，是总理还是副总理，是主席还是副主席，能透出一下吗？”副书记说：“不能说，也不敢说，你们知道就行了，省里的意思是首长来了要招待好，准备点土特产，周晓得，你们那地方多，你考虑一下。”

周晓得正聚精会神听着，听到点自己的名字，他慌忙站起来：“是的，要什么打电话吩咐就行了……”副书记接着说：“这是一个事，另外一个意前不久省领导有一位同志不幸遇难，经查明是有人故意害人，司机在逃……”

在场的所有领导震憾着，他们听说省领导遇难，个个气愤，纷纷提出要求追根究底，查出幕后操纵者是谁。副书记说：“这种事由公安机关查勘，我们只是提供线索，谁有线索请提出来，省委表示感谢……”

周晓得认识到省领导遇难的事影响力太大，他知道自己是脱离不了危险的，于是他表示：“我们也在全力以赴追查这事，只是线索极少，看来这背后还有隐藏更深的后台人物……”周晓得这样一说又是伤了所有人，有人提出怀疑，质问：“你说的后台是谁，不会是省领导吧？”周晓得想解释，可是没人听，看来他在这些干部中是孤立的。他笑着说：“我说的后台是指他们的公司或集团，还有那些被抓被关的人，在这些人中可能隐藏着他们的后台……”一句话又平息了人们的愤怒情绪，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周晓得说话算是滴水不露了，在这些人面前就是小学生。

副书记见风转舵，慌忙把话题转到另一个问题上来，他说：“省领导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各项工作要抓紧，越是年底越要提高警惕性，让人民过一个安全放心愉快的年，大家回去后抓紧时间工作，下面我宣布几项任命……”

副书记知道周晓得与书记的关系，他怎能让这些人说东道西呢，他宣布任命后对周晓得说：“你现在就是正式书记和市长了，本来是想等到召开两代会后任命的，但现在形势逼人不得不考虑到现实情况，为了你们工作方便省委这样考虑的，希望你们回去后再接再厉，完成省委给予的任务……”副书记说了很多，句句是温暖如春，周晓得知道这是给自己面子，给自己的老子面子，他没有说三道四，反而是小心翼翼看着所有领导离开后他才站起来离开。

这时省秘书长走来对周晓得说：“书记找你……”周晓得跟随秘书长走进办公室，老人家见了周晓得问：“会开完了？”周晓得说：“开完了，我马上要回去了，有事吗？”老人家看着周晓得亲切地说：“你妈妈打电话让你回家，她说给花子带些礼物，你知道你不回家礼物吃不了，你回来了就送给你媳妇吧，还有送她的家人……”

周晓得说：“家里家外吃不了都送人了，也不知为什么他们总是送啊送啊的，烦人啊……”老人家说：“不能这样说人家送你是关心你，是友好往来，你不能忽视这种友好。”周晓得说：“是的，我一定遵守纪律，可是收礼我还是没有准备的。”老人家说：“收礼要看收什么样的礼，有人送你几百万也是礼，可是这种礼能收吗？有人送你土特产你就收下吧，权当是他们对你的尊敬，你送我的我不也收吗？”老人家笑着，周晓得也笑着，气氛很愉快。

唠叨一会儿家常，老人家问：“你们的工作怎么回事，省领导去了怎能遇难了？”周晓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可是我判断可能背后有势力，有背景……”老人家问：“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周晓得说：“可能是有人对我来的，他们想陷害我……”老人家问：“为什么陷害你？”周晓得说：“可能是针对性的，比如芳菲背后的势力，新市长背后的势力，还有其他势力，都是对我的，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也不是白给的……”

“你能看出问题说明你进步了，记住了，有时看问题不是看表面是看实质，而实质又是高屋建瓴的……”老人家语重心长指点着，周晓得这时才感到真正的父子情深，他对老人家说：“放心吧我不会丢脸的，而且是不可能丢脸……”

父子谈了半小时，涉及到方方面面，可是时间有限，周晓得不得不回去了。临走时，老人家说：“你这次在这里见我，下次可能会在家里见我了……”周晓得感到意外他问：“没到年龄也要退吗？”老人家说：“我是提出辞职的，你想我不能因为儿子犯错误而在任让人说东道西吧，提出辞职也是切实可行……”周晓得说：“应当是我提出辞职，你不可以的……”老人家笑着说：“我这一辈子在你爷爷关照下顺顺当当，到了这种位置已经是高了，没有留恋的，不同的是你年轻机会给你了，关键看你如何施展才能了……”话说到这里，周晓得明白了，父亲是帮助自己建功立业，他说：“如果需要我干我就干，如果不需要我就不干，我这人不挑三拣四的，只想干干净净做工做事……”

老人家嘱咐：“干净做也不好，脑袋瓜子要想事，要与人斗争，否则他们斗你，比如你现在的位置有很多人眼红，可是他们不敢当你面如何，背后使绊脚石……”老人家的话让周晓得受益匪浅，姜到底是老的辣，爹娘到底比儿子强。

秘书长来了，送给周晓得一包礼品，周晓得也不知是什么，收下后告辞走了。周水来了，将礼物背下楼装入车后箱里，周晓得说：“还需要回家一趟，我妈妈送媳妇一些礼品，我得送到。”周水说：“上车走吧……”

周水把轿车拐弯抹角冲过几条街后，来到周晓得家，搬上礼物后匆忙而去。路上，周晓得沉默不语，周水问：“是不是不能回家过年心情沉重？”周晓得说：“不是，我十几年不回家过年了，父母并不在意，何况每年都有人看他们，我在家也是电灯泡。”周水说：“老人家想孙子，等有了孩子赶紧把孩子送到家里由他们照看着，也解了他们心病……”周晓得笑着问：“你还没成家怎能知道这些事？”周水说：“听人说的，听人劝吃饱饭嘛……”

周水把车驾驶得又快又稳，周晓得坐起来感到很舒服，他问周水：“今天这路上怎么这样安静啊？”周水说：“我跟中队长说了你的事，他们派出车辆保护你了……”周晓得感动地说：“没关系的，我的生命并不重要，不能麻烦军队的，而且是影响也不好……”周水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也是领导班子的事，安全第一……”

周水说的没错，要过年了，不能再发生其他事了，不仅是周晓得折腾不起，整座城区也折腾不起了，这是来时局长吩咐周水做的事。他告诉周水：“领导出门是随便的，可是咱们这种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必须提高警惕性……”

可能是有人安排保护措施，一路畅通无阻，不到一小时就到了所在地。周晓得回到办公室，吩咐周水把东西送到家里，这时秘书长来了说：“有人要见你……”周晓得说：“什么事？”秘书长说：“前市长儿子他说过年了想见见父亲，跟我说了好久可是我做不了主……”周晓得嘱咐：“让他们父子见面吧，要过年了，人之常情……”

秘书长没走，周晓得问：“还有什么事？”秘书长说：“他说要见你，送你一份礼物……”周晓得说：“见我可以，礼物还是送你他父亲吧。你安排一下，我见他……”秘书长出去了，片刻又进来了，身后跟随一个年轻人，他一见周晓得就说：“你当了一把手不知这材料你还要不要？这可是我送你的大礼物……”周晓得慌忙说：“我以为是钱财呢就拒绝了，现在这礼物我要，要越多越好……”周晓得接过材料一边看一边问市长的儿子：“你还在乡下吗？草莓也在乡下吗？”市长儿子说：“是的，我们说了今年在乡下度过，过一个革命化春节……”周晓得说：“不必这样纯正，还是陪同你的父亲一起过年吧，你去通知草莓让她也去看看芳菲，看看她的妈妈对你们有好处……”

周晓得年纪不是很大，对父与子这一辈的人感受极深，他嘱咐秘书长：“下发一个文件或通知，凡是被双规家属可以去看望自己的亲人，但是要注意安全和保密，毕竟以前是做了好事的，我们不能公开避免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秘书长出去岂有布置了，市长儿子也告辞了，周晓得送了他几本书，希望他有时间读一读。

市长儿子接过周晓得送自己的书，他感动地告辞，驾驶轿车来到父亲居住的小屋，将早已买好的下酒菜端上，然后坐下与父亲对饮。市长见儿子这样对自己已经是很感激了，他一口气把啤酒喝空，对儿子说：“你能看我很好了，我以为你永远不能原谅我了呢……”儿子说：“以前的事是儿子不好，以后的事是儿子要弥补……”

喝着酒，吃着菜，父子有话要说。市长又喝了一罐酒说：“其实父亲现在有很多错误，你批评得对，的确是父亲不好。”儿子说：“我也不好，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冷嘲热讽，弄得满城风雨，其实谁不犯错误啊？”市长现在不再想自己是什么狗屁市长，他只是普通人的爸爸，是儿子的爸爸，他知道眼前这个壮小伙子是自己的儿子。

他继续说：“其实当官就是演戏，不论有什么样的官职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就演什么，不能越位，如果你是部长你演厅长就会遭受嘲笑，如果你是局长你演市长就是越位，如果越位了就会受到各式各样冷嘲热讽……”

儿子说：“爸爸越位了，所以被人双规了？”市长说：“不是爸爸越位了，是爸爸做错了，成为犯罪嫌疑人。是爸爸错了，真正错了。”儿子感动，要强的爸爸终于承认自己错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父亲在儿子眼前仍旧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是有些老了，头发白了，儿子第一次感到父亲老了，有了同情心。儿子说：“我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过年，如果爸爸没犯错误我们可能会跟妈妈过得很愉快，可惜过去的不能复回了……”市长问：“你后悔了吗？后悔当我的儿子了？”儿子摇了摇头：“没有，如果以前有可能，现在没有了，什么思想观念也没有了，如果说有只是我要站起来，要努力奋斗……”市长说：“有出息，这才是我的儿子……”

儿子心里震憾，这是他最希望得到的，他说：“今天是小年了，咱们父子过年，几天后我还要回家与妈妈过年，然后下乡过年，我在乡下有自己的企业，这次来就是得到周晓得同意的，他不仅同意我看你，还同意草莓看她妈妈，有这种领导是老百姓的福气，可惜爸爸以前没有做到，现在想做已经晚了，没有机会了……”

儿子的话或多或少刺激了市长，他说：“儿子放心，妈妈一定好好改造争取做一个好人，爸爸做了一辈子人，就是没想做好人，现在看来做什么人都不重要，关键是不是做了好人，在这个世界上做好人是最难的……”儿子接过市长的话：“所以我从年轻开始学做好人，我相信经过天长日久的锻炼我会成为好人的……”看到儿子这样，市长心里感叹，如果自己当初也有儿子这种胸怀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种结局了。但愿儿子的结局比自己好，受人尊敬。

市长现在很满意儿子有这种表现，如果不是他醒悟得早，可能不知会干什么傻事。同时他也感激周晓得，是他给儿子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尤其是给自己一个做人的机会。市长看着儿子，欣喜地说：“我希望你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企业才有有自己的人生观，在这一点上我看你和芳菲的女儿草莓一样都有自己的个性，你们是强者……”

儿子看着父亲，心里满意在笑着，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父亲终于转变了，转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子对市长说：“爸爸我看见变化了，如果是以前你是不能变化的，说一不二，现在你可以变化了，可以改变自己了……”

又谈了一些其他话题，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儿子告辞，如果有时间他还会来看父亲的。儿子走了，市长痛哭流涕，如果不是贪得无厌，他能混到现在这种地步吗？如果不是趾高气扬他能到这种地方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