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乡下礼物
“乡下人送的是什么，我想查一下……”周晓得对花子说，他不是不放心礼物，而是不放心送的是什么礼，花子说：“回家一查不就知道了……”两人加快脚步朝家走，到了家上了楼，花子把一包礼物拉出来说：“就是这些了你查吧……”周晓得果然认真对待，仔细检查，结果，乡下人送的礼物只是一袋子花生，榛子，还有一些红枣，山楂。周晓得失望地说：“就这些？”花子说：“是呀就这些，难道你怀疑我吃了？”周晓得说：“我以为里面有定时炸弹呢……”
看着这些礼物，周晓得说：“这是谁送的？”花子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好象是一群乡下人路过公安局时扔下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周晓得这时恍然大悟，可能是乡下人找花子送的，可惜不知是谁送的。
不知是谁送的，周晓得很愧疚，吃了人家的不知吃的是谁，这样的礼让他能不愧疚吗？当侦察员时，周晓得多次收乡下人送的礼，绝大多数人送的是这种礼物，也是他小时最爱吃的，现在还有人送这种礼他能不高兴能不感叹吗？
可是高兴之余，感叹之余，他还是想寻找送礼的人，他对花子说：“当今世界能送咱们这种礼物的人才是最珍贵的，可惜我们找不到人，你我是侦察员，发挥一下特殊性，找到他们如何？”花子说：“找可以，可是没线索……”
“先看袋子上有没有名字？只要有名字谁是送礼人就会一目了然……”周晓得这样嘱咐妻子，现在查找送礼人成了周晓得夫妻俩的一个秘密，他们想查找，这种土特产是哪里产的，谁家有这种袋子，上面写没写名字，可是查遍袋子也没发现上面有名字，更没有字，没有名字没有字意味着没有线索了。“我们接着查……”周晓得嘱咐妻子，凭着侦察员的经验，他们反复观察礼物中的尘土沙子，想像着哪个地方有这种沙子尘土，一旦想起来就会柳暗花明。
可是没有线索，谁是送礼人呢？莫非送这点礼也要隐名埋姓吗？周晓得知道问花子也想不起来，于是他自己开始琢磨，考虑到送礼是乡下人送的，又是地地道道的山货，于他想往山里靠，花子不说话看着他出神。
好久，周晓得问：“如果你是送礼的人应当怎样联系我？”花子说：“先打电话再联系……”周晓得说：“错，一般人送礼肯定是先打电话，可是乡下人送礼可能担心打电话时对方拒收，所以他才不打电话直截了当送来了……”可是花子说：“如果对方不在，或者说对方不收怎么办，是不是要打熟人帮助？”周晓得说：“未必，可能带回去了……”
花子说：“谈谈你的想法……”周晓得说：“你没看见袋子里有些尘土吗？还有一些是沙子，这说明这种地方只是河边或有水的沙土地……”花子说：“是吗，我看看是不是真有？”花子仔仔细细观察着，袋子里真有沙土，的确是河边的沙土，花子怦然心动，她说：“是有沙土，而且是河边的沙土，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周晓得说：“这有何难，我从小在河边野习惯了对沙场还是尘土了解情况，因此我猜出可能是靠河边居住的乡下人，而这种人只有水库附近有……”
花子敬佩地说：“你说的有理，可是咱们这种地方靠河边居住的乡下人有很多，谁知是哪个乡的？”周晓得说：“哪个乡有河哪个乡就是，哪个乡有沙土哪个乡就是，哪个乡有河有沙有花生的就是……”花子说：“在这种地方有熟人吗？如果有熟人就是了……”周晓得说：“这些乡的人一时想不到，等到我想起来再说吧……”
看来查出是谁送的礼并不是难事，只要查出哪条河有乡下人，当条河有花生地，哪片花生地的人与周晓得认识，这送礼的人不是浮出来了吗？当务之急是找到在这附近有多少熟悉的人，有多少人能送礼，而且是送花生……
如果说送礼的人是男的，就从认识的男人堆里找，如果是女人就从认识的女人群中找，只要认真对待肯定会找到。现在周晓得就是要从这种男人或女人中寻找，至于是否找得到，还要看每一个人的造化。如果送礼的人是X，他与周晓得是不是认识，如果认识他们住在哪里，是不是住在河边或花生地附近，他们为什么送周晓得礼，一定是周晓得帮助过他们熟悉他们，如果不是周晓得绝不能熟悉。另一个可能是，有人买了这种地的花生或榛子山楂之类送出的，这种可能性极小，在周晓得分析研究后这种可能性更是微不足道，因此花子并不赞成，反而怀疑是有人故弄玄虚。
“你说能认识你的人有几个是住在河边的？”花子问周晓得，希望有答案，可是他叹息着说：“我也不知道能有几个，谁还注意他们住在河边呀？不过我知道如果是送我的他们可能会写几个字的，现在寻找一下是不是有字？”
没有字，一开始就查了没有字，花子慌乱地说着，这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感到了什么，她说：“有时间我问问门卫，他们可能会知道线索的。”周晓得说：“是呀每年这种时候都有人送我一些花生水果苹果还有山里红之类的，这次送的可能又是熟悉的哥们，连招呼都不打扔下就走了。”花了说：“这些乡下人对你太信任了，知道门守不能说什么……”周晓得说：“现在我希望他们说东道西，如果说了可能还有线索，如果不说线索便断了，找起来是不容易的……”
此时此刻，周晓得和花子心里感到过意不去，找不到人不知道谁是送礼的人对他们太不公平了，千万不能瞎了人家的心意，钱不在多有情就好，礼不在重有意就好，不是有句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话吗，此时用在这里最适当。周晓得说：“寻找送礼的人是我们的任务，不能让这种英雄默默无闻，你提醒的对我们问问门卫他们可能会提出线索……”
花子说：“我去问问吧，是谁送的礼？”花子说着就出去了，她迈着小碎步来到公安局门卫，假装歇脚，门卫老老黄牛见她来就打招呼，她随便敷衍几句，漫不经心地问着：“今年送礼的人多吗？”老黄牛说：“不多，今年过节不收礼，好象与中央文件精神有关，今年过节真的很清淡啊，都没人来送礼了！今年中央八项规定真是实打实，我都有点失业了。”老黄牛感慨着，以前每年这种时候他都要帮助别人收礼的，他说：“前几年，过节前一个月开始，我这里忙得不行。这个小区住着政府各个部门的人，一到过年，送礼的人很多，挂着外地牌照的车辆把小区门口都堵上了，他既要维持交通秩序，又要忙着登记，那几天，都没空闲了。印象最深的是，一些人开着皮卡直接到门卫室卸货，拿出长长的名单勾着。一般一次都送三四十人，有时候他担心记错了，就直接把楼号和房号写在礼品盒底下。往年，高档礼品堆满门卫室。有时室内堆不下，只能放到室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常常投来异样的目光。中央厉行节俭后，今年送礼的基本没有了，直到大年二十九都没忙起来……”然而花子还是看到地上还是摆着一些东西，譬如土鸡蛋、米酒、线面、水果等，完全没有高档货的影子。老黄牛说：“这些都是小区住户的亲戚朋友送的，暂时寄放这里。不仅送礼的少了，领导们吃请的也少了。希望这个节俭的风气能坚持下去。毕竟，让群众看着领导们收礼，影响实在不好……”
花子说：“慢慢会好的，这也是风清气正，人心正社会正……”花子没好意思再问送礼的人是什么样，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在这种时候有些不合时宜。当花子回来时，周晓得还在端详着那些礼物，见她进来就说：“是不是没有收获？”花子说：“是的，我还没问，门卫就说今年过节不收礼之类的话，弄得我没办法问了。”周晓得说：“不问就不问吧，问也问不出来了，我们继续查……”花子也感到这种送礼实在是委屈了送礼人，又不知是谁送的。
“你说送礼的人会不会想到他们送的礼收到了不知是谁送的？”花子翻了一会儿便问着，她提出来一个重要问题，周晓得说：“送礼时要送到地方，交给要送的人，最后是事前有约定，否则类似问题还会发生……”花子同情地说：“我看他们的目的没达到，以后见面时还会提出来，到时有人提出来时我们再认吧……”周晓得说：“到时就晚了……”
花子叹息着，还想说什么，周晓得说：“实在找不到只能这样了，这种案子没有线索是破不了的，慢腾来吧……”花子只好收拾物品，忧心忡忡地想着心事，周晓得也不去打扰，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花子进入情况时就是这样子……
第二天，花子还在琢磨送礼的事，周晓得嘱咐她：“你不能想着这种事了会伤脑筋的……”花子说：“想不通更伤脑筋，我就不明白了他们送的是什么礼呀，怎能这样呢……”周晓得说：“送礼还要有送礼的规矩吗？你送礼是什么样？”花子说：“我送礼时什么也不想，送去就是了……”周晓得说：“这就是了，礼都送出了还需要想其他吗？我说一个笑话你听听，说是有一个乡下人送礼后返回，原来是要他的袋子，你说给咱们送礼的人会不会要袋子？”花子没有笑，同情地说：“不能吧，有这种傻子吗？”周晓得说：“这种傻子有很多，我就是这种傻子，我以前也闹过这种笑话……”
早饭还没吃，冬不拉来电话了，埋怨花子说昨天放她鸽子，花子笑逐颜开：“我哪是放你的鸽子，是你自取其咎，告诉你以后再跟我玩世不恭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冬不拉慌忙说：“我不是这种意思，昨天没吃好今天我请你行了吧？”花子说：“好吧你约个地方，几时……”冬不拉说：“现在你就来吧，我在滨海酒巴，好的，不见不散……”
放了电话，花子对周晓得说：“你自己吃吧，冬不拉请我去吃饭，在滨海酒巴……”周晓得提醒她：“吃饭时小心一点，现在的饭店不卫生，可能会中毒……”花子心领神会：“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要当心，外面乱七八糟的……”
花子打车来到滨海酒巴，冬不拉果然在此等待着，花子说：“一大早的你捉什么妖，有这样早就吃饭的吗？”冬不拉说：“晚上找不到你，现在请你说说话你不会拒绝吧？”花子说：“拒绝什么我人都来了，还能拒绝吗？”
冬不拉手一摆，马上有服务员端上酒菜，花子见菜上这么多，便问冬不拉：“还请别人吗？”冬不拉说：“没有了，只有你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放心，不用我掏腰包……”花子脑子一转问：“你有靠山了？”冬不拉说：“是有靠山吃山的想法，你知道吗？今年有钱的送不出礼了，每年都有人送几万几千的礼，今年不同了，这可能是由于反腐运动及经济放缓的影响，中央政府把打击政府的排场和腐败列为工作重点，此举造成一种氛围，令许多商界人士不敢为拍政府官员马屁而向其赠送炫耀性的礼品，官员们也不敢接受这类礼品，你说是不是风气好转呀？”花子说：“你也懂这些？”
冬不拉笑容可掬：“你也太小看你的同事了，我冬不拉什么时候吃过亏呀，我这是吃一堑长一智，学做人了。”花子不知道冬不拉想干什么，小心翼翼应付着，她问冬不拉：“你是不是有钱了，发财了？不然怎么想请我呀？”冬不拉说：“不是我有钱了想请你，是因为有人给我投钱请你，于是我就请你了……”花子警惕地问：“谁花钱让你请我？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能吃的……”花子站起来要走，冬不拉拦住她：“你就坐下来听我说嘛，急什么呀？”
花子愤愤不平：“是不是芳菲请的，是不是公司掏腰包？”冬不拉说：“你说这些有必要吗？我请你还不行吗？我自己掏腰包还不行吗？你说你装腔作势装清纯，有这必要吗？”花子说：“怎么没必要啊，我能凭空吃你吗？你赚几个钱呀，用不着花这些钱请我嘛，我这是为你好……”花子说着自己的想法，冬不拉再而三解释，花子还是不肯罢休，非要冬不拉交出谁花钱请自己。冬不拉没办法，只好如实说：“是我们家秘书长，他说过年了你们没吃好让我请你，还说你家书记一般人是请不动的，只有请你才能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花子听后嘱咐：“少花钱多办事吧，下不为例。”
看见一桌子菜，花子并没吃多少，她不是不想吃，也不是不能吃，而是想到周晓得嘱咐的话她不敢吃。自己不是一个人，怎能不注意呢，万一被她们陷害自己如何保护孩子呢？想来想去，冬不拉再而三劝告，花子也不能多吃，象征性喝杯牛奶，吃块面包，她担心夜长梦多，想告辞。可是冬不拉纠缠不放，不论花子说什么，冬不拉就是不让花子离开。
一大早请吃饭，又不让离开，花子马上警惕起来，她不知道冬不拉想干什么，可是她能判断冬不拉想干什么。在冬不拉背后肯定会有阴谋诡计，谁是冬不拉的后台老板，是芳菲吗？是市长吗？还是草莓？花子想了几个人名字，包括玛丽也想到了，可是冬不拉就是不说，花子失望地对冬不拉说：“如果你对我隐瞒以后不能请我了，没有诚心诚意请我干什么？”冬不拉说：“不是我没有诚心诚意，是人家嘱咐我不能说出名字，你说我花了钱怎能不讲信誉呢？”
事出有因，花子只好静观其变，看看冬不拉还要搞什么鬼。果然不出所料，冬不拉纠缠一会儿后，对花子说：“我听说现在有人对付你父亲了，他们手上有你父亲贪污受贿的证据，你知道吗？”花子心有余悸慌忙问：“这是谁说的，你有证明人吗？”冬不拉继续说：“谁说的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父亲是不是有这种事，如果有怎么办？”
是呀，如果有怎么办，这是花子以前想不通的问题，现在居然被冬不拉再次提出来。花子感到人言可畏，担心父亲再次被打倒，被批判，如果不是自己和周晓得是夫妻，父亲可能与市长芳菲同时被双规，现在他们还在打父亲的主意。花子感到自己的处境不是很安全，父亲的处境危机四伏，难道他们仍在陷害自己，仍在陷害周晓得，仍在陷害正义和良知？
花子有些坐卧不安了，冬不拉说三道四挑肥拣瘦她听不进去了，想方设法要离开。冬不拉见此劝告：“你走也可以，如果你非要离开的话就把账结了吧……”花子一听愤怒了：“什么，你敢欺骗我，设局害我是不是？”
花子急了，一下掀起桌子，骂着：“你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也敢算计我，你也不看看你是谁，你也配？”这晨酒巴服务员围攻上来，想对花子动手，只见花子手一挥，脚一抬，几个服务员便被她打到角落了。冬不拉被花子一骂反而为什么静了，她静静地看着花子，悄悄地问：“解气没有，如果不解气我帮你再点一桌你还掀如何？”
“滚。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花子怒目而视，想离开，可是刚走几步她就感到一阵腹痛，她努力支撑还是倒了下去，在她身下流下一滩鲜血……这是怀孕初期流产症状，原来花子一怒一急，流产了。冬不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花子下身流血了，慌忙打电话找120救护车，把花子迅速送到医院。等到一切安静后，冬不拉才想起给周晓得打电话通知他花子出事了，周晓得当时就恼羞成怒：“这是怎么回事，你要交待清楚……”周晓得扔下电话朝医院跑去。
刚刚还好好的怎能出这种事呢？周晓得一路跑一路思索，当他跑到医院时，才得到消息，花子是流产了。怎能是这样呢？周晓得不明白，医生告诉他：“你妻子捡条命知道吗，如果晚来一分钟也没命了，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周晓得慌忙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是我有错……”可是他心里委屈地嘀咕，凭什么是我的错呀，这不是有人陷害吗？周晓得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听着注意事项，也听着医生的训斥：“你这丈夫当得不够格，你妻子这样你怎能不关心呢？她是不是你妻子，是不是你的爱人？”周晓得仍是不停地检讨自己，承受着压力，好象自己做了错事。
终于有人认出周晓得就是市委书记，院长来了，对花子做了认真检查，并通知他这是一种急性流产症状，如果再有第二次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了。周晓得一听孩子还能保住，他高兴地握着院长的手说：“谢谢你们了……”
这时，花子恢复正常了，她清醒地告诉周晓得：“孩子在我没事……”周晓得心里说如果孩子不在事就严重了，可是他没说，安慰花子：“你好好休息吧，家里有我照顾，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花子说：“你别难为冬不拉……”
这时，周晓得才想起冬不拉，是她通知他的。周晓得想找冬不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他找遍医院时，也没找到冬不拉，无奈，他只好返回病房。当他出来打开水时，发现冬不拉躲藏在角落哭泣，周晓得恼怒地问：“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冬不拉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这样了……”周晓得说：“早上走时还好好的，怎么见你后变成这样了，你说你把她怎么了？”冬不拉辩解着：“我们也没把她怎么样，就是让她吃饭，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周晓得气急败坏：“如果你们不是预谋的能发生这种事吗？你等着接受调查吧……”
周晓得终于是忍无可忍，他打电话找公安局长：“你查一下冬不拉这种人，花子与她吃饭突然发生流产症状，我怀疑背后有人指使……”公安局长一听迅速来到医院，见到周晓得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怎能是这样？”周晓得气愤地说：“早上冬不拉来电话请花子吃饭，我还嘱咐花子要小心，结果饭没吃完就发生了这种事，你说让我如何交待？”
公安局长问：“冬不拉是谁？”周晓得说：“就是秘书长的妻子，是芳菲公司的，以前我怀疑秘书长，现在果然如此，他们的行为暴露无遗，你查吧，这种案子可能涉及到很多人……”公安局长说：“要不要我带走她们？”周晓得说：“别打草惊蛇，你还是私下问问吧，现在案子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年也过完了可能该收紧口袋了……”
公安局长说：“这种人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也不知自己是干什么的居然阴谋诡计想害人，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周晓得提醒公安局长：“我们只是办案不能带着个人情绪，否则会产生不好影响的……”公安局长说：“你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只是你们夫妻要吃苦头了……”周晓得说：“我吃苦头不要紧，问题是花子不能吃苦头，她是双身子的人……”
显而易见，周晓得是气坏了，可是他也是很无奈，冬不拉请客意味深长，背后可能会有关系。他想问问花子，见花子有些虚弱也不能马上问了，等到她精神状态好一些时再问吧，可是不问他心里实在是不安宁。趁此机会，公安局长把全牛宴的事对周晓得作了汇报，公安局长说：“据有关人士透露，老知青并不是主谋，在他背后还有人……”周晓得问：“是不是芳菲？”公安局长摇头：“不是，可能是市长，或者说是市长背后的人，可能是省直机关的……”
轮到周晓得吃惊了，省直机关有人支持芳菲，支持他们乡下人，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想搞垮领导班子。如果是，他们这种人太阴险了，说不上还会弄出多大的事，周晓得感到事实真相有点悬而未决，他告诉公安局长能不能再认真查一下，看看背后还有什么人。公安局长说：“越往上查越费力了，而且总是消息泄露，这边刚想查，那边封了口……”周晓得听此指示说：“还是老办法悄然无声地查，不请示，不汇报，不声东击西，不巧立名目，就是一个字，查。”
公安局长立即表态：“有你这话我查，查他们一个天翻地覆，查他们一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