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艰难出世
然而生孩子也不是容易的事，已经怀胎近十个月了，生不生下来都要准备了，花子准备，周晓得也准备，医院更是准备，花子父母也做好了准备，连远在省里的周晓得父母也做好准备，随时随地等待花子生孩子。可以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是什么，可能就时辰了。孩子在哪个时辰生，这又是家里人最关心的，之前已经作了预测，现在只是检验，可是孩子不出世就不能算检验。花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时辰，可是时辰迟迟不到，谁也没办法。
周晓得坐在办公室里，听说花子要生了，慌忙跑到家，又从家跑到医院，司机秦学跟在他身后仍旧没追上他。在此前，周晓得以每一个月五千元工资请了月嫂，可是孩子仍旧没有降下来，可能是时辰没到，时辰到了能不生吗？花子嘱咐周晓得：“我一时半会儿生不了你该上班上班吧，这里有我爸爸妈妈照顾，你在这种地方也没用，男人禁区。”
周晓得感到花子说的在理，只好听话地回到办公室，有些事不在办公室是办不了的。可是他在办公室也办不了事，孩子没了几天他心浮气躁，脑子里都是花子挺着大肚子，他怎能离开医院呢？可是花子让他离开，他又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可是他心绪不宁，有些事他根本办不了。在此之前，院长与周晓得研究对策，是剖腹产还是顺产，剖腹产有不利因素，顺产是最好的，可是谁知道到时是剖腹产还是顺产呢？这要靠运气了，周晓得是希望顺产的，顺产的孩子聪明能干，剖腹产的孩子缺少聪明伶俐，因此有人嘲笑现在的中国孩子缺少脑子，说的就是剖腹产。
既然孩子尚未出生，周晓得还需要继续工作，恰巧有领导找他到乡下开会，他选中了草莓公司，实际上这也是芳菲安排来的，芳菲在省外贸局推而广之，人参茶名气越来越响亮。当他们一行人到达乡下时，草莓正与人装箱发货，看见周晓得来，草莓兴高采烈地说：“领导来了欢迎啊……”周晓得说：“领导是来考察的，你看看安排在哪里最好？”草莓说：“先参观人参棚子，然后品尝人参茶，检验产品质量，最后评论……”周晓得说：“就按你说的办……”
周晓得没有心思跟领导研究人参茶好茶坏，他的脑子里全是花子即将生孩子的印象，他知道今天是花子的预产期，不是今天也是晚上，总而言之，孩子就在今天出生。周晓得琢磨找什么借口离开他们呢？跟随周晓得来的周水问他：“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周晓得说：“我当然想离开这里了，花子在家要生了我怎能在外工作呢？我必须得回去了……”
周水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上千生孩子最好……”周晓得问：“谁说上午生孩子最好，万一下午生呢？万一晚上生呢？”周水说：“这是芳菲说的，她说她找人算过了花子就在上午生，早晨八九点钟的时候，是好时辰。”周晓得心里说这芳菲还真有心计，自己想不到的事她想到了，难怪她能从双规中脱颖而出，这跟她的聪明能干是分不开的。
周晓得说：“你现在也行了，有了一个有钱的岳母，有了一个有钱的妻子，不论干什么你都是中国人中的娇娇者。”周水说：“还不是靠你照顾，靠我行吗？”周晓得说：“这种事靠我什么呀，还是你运气好，遇见了心上人……”
两人匆匆忙忙返回来，到了中午，周晓得跑到医院时，远远看见阳台上有一串红色布块在飘动，她以为是什么小旗帜，跑到楼上一看才知道，花子顺产生下一个十斤重在大胖小子，儿子诞生了。周晓得这个兴奋，跳着舞，忙着发糖果，请所有人与他一起分享幸福与愉快。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愉快，他说：“我有儿子了能不愉快吗？”
的确，当初提拔他当市委书记时他也没这样愉快，现在有儿子了他能不愉快吗？花子看见他回来了说：“家里人要打电话通知你我没让，还不如让你来一个惊喜，打电话你也不能马上到我身边，还不如让你看见我们后兴高采烈……”花子总是说得有条不紊，而周晓得又总是听之任之，不能反悔，夫妻配合默契，天生的一对搭档。
有人把孩子抱来了让周晓得看了，而且是赞不绝口，听到人们的夸奖，看见儿子，周晓得心中怦然心动，是的，他终于看见儿子了，这是他盼望很久的儿子，也是他与花的结晶。他看着，看着，好久也不肯离开，直到有人说不能再看了，再看孩子该感冒了，他才不看了。可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儿子，儿子到哪里，他眼神跟到哪里。花子说：“儿子出世了叫什么名字，你说吧……”周晓得说：“不是起好了吗？就叫周和谐，中国最早的朝代就是大周朝，周和谐符合此意，你说是不是。”花子说：“你说好就好，我没意见，就叫周和谐……”市委书记起了这种名字，其他人也不好反对，只有花子父亲感到委屈，他早为外孙子起了十几个名字，至今一个也没体现，真的是白白浪费了他的细胞。
可能是花子太累了，跟周晓得说话时有些困了，周晓得劝告：“你休息吧，生了这个大胖儿子可能早累了，你睡吧，身边有我守卫着。”花子说：“儿子交给你了，我可睡了，如果儿子丢了我可找你算账……”医院里经常丢儿子，谁家儿子出生后谁家提心吊胆，都怕儿子被偷走。周晓得也怕，谁知贼人什么时候来偷孩子，防是正常的。
花子说的是玩笑，周晓得不敢不听，他不认为这是玩笑，他认真对待孩子。花子越来越感到有气无力了，她对周晓得嘱咐后渐渐睡了，以前她挺着肚子为他工作，现在该是他为她服务的时候了，她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服务。月嫂跟随着周晓得，周晓得跟随儿子，儿子跟随花子，以前周晓得就劝花子请一个月嫂，她不让请。现在不请不行，花子和儿子都要有人带着，而周晓得又要有人照顾，花子想不请都不行了，终于，花子自己去请月嫂了，而且是悄悄地请。
月嫂不知道周晓得是市委书记，她也不知道市委书记有多大，只要对儿子好。对家忠于职守，花子就同意了。钱不是问题，一月三千或一月五千都可以，只要对儿子好，对丈夫好，钱多钱少都没问题。当月嫂站在周晓得面前时，周晓得吃了一惊，在此前花子不让请，在此后花子请了而且是自己请的，价钱也由她谈好了。周晓得不明白了，昨天还是一口价转眼就是另有所指，变得迅雷不及掩耳，变得彻底。要说花子真有眼力，月嫂请的价钱不高，又有本事。她带过很多孩子，尤其是擅长带月孩子，会伺候月子，会做饭，而且会做家务，她放下孩子操起扫帚，一阵忙碌。
看着麻利的月嫂，周晓得一阵感叹，平时他自以为自己很会做家务，现在看见月嫂他才知道自己差远了。最让他羡慕的是，月嫂有毕业证书，相当副高以上职称评定，真的是行行出状元，月嫂也有出类拔萃的，眼前的这位就是出类拔萃。有这种月嫂在家周晓得还需要干什么，他只能是望而却步，月嫂在家第一天，周晓得就失业了，接下来家里活都由月嫂包了。月嫂说：“看你这种家庭没有月嫂是不行的，有什么活通知我们做就行了，我们这种行业是讲法的……”
月嫂讲法是名副其实，周晓得只好听从她们的指挥，花子休息一天后，马上精神振奋，她躺在床上指挥一切，这种时候她是最高统师，周晓得听她的，父母也听她的，没有人不听她的，花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一个没人管自己的境地。
有一天，周晓得在外开会回家晚了，他打电话通知花子，恰巧是月嫂接的电话，她一听这个电话吃惊地说：“这不是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的电话吗？周晓得怎能在办公室打电话呢？你们是什么关系？”花子说：“你是谁呀？”月嫂说：“我就是万奔驰的妹妹，以前打电话看见过他打这个电话号码，我记住了，没想到现在你家又打……”
花子说：“你管他在哪里打电话有事通知你就是了，不能纠缠在哪里打电话，他的工作没有固定……”月嫂不能说东道西，只好听之任之，可是以后对花子小心翼翼唯命是从。花子说：“你怎么变化了，是不是我们对你不好？”月嫂说：“不是，是你们对我太好了……”在这种家庭背景下，花子对月嫂的态度让她们感激涕零，她能不谨小慎微吗？
不论干什么，花子与月嫂之间都有距离，可是家里的活没剩下，月嫂一个项俩。周晓得对花子说：“你找的月嫂真能做，家里的活都包了，闹得我没活了……”花子说：“你也轻松一下了，如果不请月嫂我爸爸妈妈累，你累，我也跟随累，现在好了谁也不累，有时间好好享受欢乐享受愉快……”周晓得就笑逐颜开，花子也是笑逐颜开，一家人和蔼可亲。
然而也有不顺利的事，花子想催奶，让周晓得揉，周晓得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揉搓。月嫂说：“我给你揉……”花子说：“你揉搓不好，还是由他揉搓吧……”月嫂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是花子想把这机会给周晓得，下奶这是关键。有人懂得，有人并不懂得，花子是听院长说的，只有男人揉搓的奶才对儿子有意义，而且是永久的有意义。
周晓得揉搓花子****时，一般是选择身边没人的时候，有人他不揉搓，也不好意思揉搓。可是没人时，他的手快乐地在花子的****上跳舞，有时揉搓得花子浑身上下颤动着。生每看见这种现象时，月嫂都要过来示范：“你要按我揉搓的样式，否则对以后的奶有副作用……”周晓得说：“有什么副作用？”月嫂说：“恢复不了原形了……”周晓得说：“有了孩子还要原形干什么？”月嫂说：“没有原形不好看了，一堆累赘肉不好看……”周晓得这才明白月嫂懂审美。
孩子的奶顺利流下来了，花子的身体内有了奶水，对儿子发育有了保障。花子的奶水真足，有时不喂孩子奶水流了出来，看着泊泊流出的乳汁他心疼。周晓得说：“把儿子抱来吧……”可是月嫂说：“吃饱了不能喂了……”
没办法，扔掉就是了，每天花子都有奶水流出，接下来就是扔掉。也不知谁说的狍肉下奶，人参茶下奶，于是，周水和草莓搬来几箱子，看着这些物品，周晓得开玩笑说：“我家的东西快开商店了，谁到我家卖东西去？”大家就笑。
在这期间，周水经常开着车到乡下去见草莓，偶尔住上一晚，渐渐地，草莓有些害怕了，终于在有一天悄悄告诉周水：“我有了……”周水问：“你有什么了？”草莓说：“你这傻子，我能有什么……”周水仍不明白，草莓不得不实话相告：“我有孩子了……”周水问：“你有孩子了，在哪里，我怎能没看见？”真是一串傻B，有孩子了也不知道。然而，当周水意识到孩子的危险性时，他恍然大悟，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吗？他警告草莓：“不许要孩子，我们又没结婚，有孩子会犯错误的……”有孩子犯错误，没孩子就不犯错误吗？什么样的男人会有这种女人，什么样女人会有这种男人？
如何把这种事取消呢？草莓没办法，不得不去找芳菲，见了芳菲，草莓说了自己有了，芳菲说：“有了好啊，结婚吧，否则肚子大了再结婚会让人嘲讽的……”或是草莓说：“他现在不能结婚，万一被部队处分怎么办？”芳菲说：“这种事是我希望得到的，你不趁此机会结婚还要等多久，等到你们老了吗？”草莓说：“我得为他的前途着想……”芳菲说：“别傻了，他没前途了，唯一的就是与你结婚，然后当一个负责人，走向商界……”草莓说：“我不能这样做，否则我对不起他……”芳菲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是你丈夫这就足够了，接下来干什么听天由命吧……”
芳菲诡谲地一笑，她知道草莓与周水的路只能走成这种样式，往前走是行不通的，往后走也是行不通的，何去何从关键在于他们自己的缘分。草莓感到妈妈说的太无情，怎能这样说呢，毕竟是来增求意见的，没办法，也不能说三道四，她对芳菲产生看法，这种人有些自成一家，难怪有那么多人看她们笑话，草莓不想再谈了，匆匆忙忙离开了。
妈妈没有好主意何必求她呢？求人不如求自己，草莓就是这样想的，离开芳菲，回到自己的住处，周水打电话询问如何了？草莓说问谁也没办法，看来我们要暴露无遗了。周水说：“别这样啊，这样不是坑我吗？实在没办法只好做了吧……”草莓说：“你舍得吗？”周水说：“不舍得也得舍得，否则被人知道还不嘲笑你我呀？”
两人商量了几天，没办法，只好悄悄来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草莓受到了人生第一次痛苦。这天晚上，住院部有一个女人，她是工会干部，听说草莓的事后对她说：“不知道你做手术，如果知道把孩子给我不就是完事了吗？”草莓哪里知道这是一个贩卖妇女儿童的骗子，幸而孩子打下了，否则受骗上当的肯定是草莓，还有周水。
对一个女人来说，一个孩子十几万，只好把这种事对年轻人一说，轻而易举就是十几万，这种买卖干什么不赚呀，傻瓜呀？可是周水知道后马上产生怀疑，这种女人是工会干部吗？在哪里上班，具体负责人是谁？什么事别让周水知道，只要让他怀疑的事他非查清不可，于是女工会干部上了周水的黑名单，有事没事他都要调查，终于有了线索。
有一天晚上，周水沿着河边散步，走到一片草滩时，听见有人在谈话，他听了听，没听出什么。可是当他走近时，发现谈话的不是别人，恰巧就是女工会干部，周水悄悄地跟踪，终于听见他们在交易孩子，价钱都谈好了。
原来，有一对夫妻结婚多年没孩子，女工会干部答应他们帮助他们找一个孩子，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适当给予补偿，女工会干部明白到手的钱来了，于是约这对夫妻谈判，商量价钱，并答应到时一手钱一手孩子。得到这消息后，周水打电话给公安局长，他们好久没联系了，周水说：“我有一个线索，是一个妇女贩卖孩子的，你们抓不抓？”公安局长说：“你提供的线索我们当然要抓，说说具体时间地点吧……”按周水提的线索，公安局长连夜部署，蹲坑守点，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周水提出的地点，抓到了女工会干部和交易孩子的贩子，公安局长带警察一举抓获了他们。
得到消息。周晓得很高兴，公安局长又为市里争了光，可是听说是周水提供的线索，周晓得心里略微一沉，周水怎么不对自己说去找公安局长干什么，这不是陪着锅台上炕吗？他问周水：“你怎么没通知我呀？是不是以为我没用了？”周水说：“不是不想对你说是我遇上麻烦了……”周晓得问：“什么麻烦？”周水说：“麻烦很大，你解决不了……”
周晓得说：“什么麻烦我解决不了？难道还有我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吗？”周水说：“是的，你解决不了……”周晓得不相信自己有不能解决的问题，他非问一个水落石出，周水只好说：“草莓怀孕了，你能解决吗？”周晓得愣住了，接着他哈哈大笑说：“这种问题我真解决不了，说说你是如何解决的？”周水说：“我们做了人流……”
周晓得不笑了，他说：“听说第一个孩子是最聪明的，可惜你们的第一个了，没找芳菲吗……”周水说：“找了，她让结婚，如果不能结婚不能要孩子，草莓没办法，只好做人工流产了……”周晓得大叫：“可惜可惜可惜了……”
过了片刻，周晓得又能问：“人贩子是怎么抓到的？”周水说：“草莓住院时有人向我们要孩子，我怀疑她悄悄地跟踪，结果发现她们交易时间地点，听见了她们谈话，于是我打电话通知公安局长，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周晓得说：“这种事不怪你们，可是你要通知我，让我及时掌握信息，好向上汇报……”周水说：“我也是看你被孩子闹得没时间不想牵涉你精力，只好通知公安局长了，是我越了级……”周晓得说：“没关系，现在都忙不过来……”
又谈了一会儿，周晓得问周水：“你跟草莓的事也不能总这样孔雀东南飞吧，总是要结婚的，你没打算吗？”周水说：“我现在是部队的人，部队不说话我也说不好，只能等到时间再说吧……”周晓得叹息着，为周水惋惜。
理想，事业，婚姻，这是一个人生命中必须有的，可是你没有处理好就会落荒而逃，你现在就是这种落荒而逃。周水问：“我还有解决的办法吗？”周晓得说：“有，结婚，不能结婚没办法，这就是你的现实……”周水说：“如果我们不能结婚呢？”周晓得说：“如果你们不能结婚你们的下场注定是一个悲剧，到时可能是不好说的了……”周水知道眼下自己的处境，可是他也是没办法，与草莓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情理之中了，如果继续下去又没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意，难。
有了这种想法，周水再与草莓见面时尽管他们做事小心翼翼，还是缺少兴趣，甚至没有了激情。有一次，周水与草莓正在屋子里做爱，芳菲忽然来了电话，周水一下就吓回了，他告诉草莓：“我一听你妈妈的声音浑身就抖动，我看我们结婚难，到一起也难，你说我们怎么办？”草莓说：“你说呢我呈你的，实在不行我不要公司跟随你远走高飞……”
周水说：“这样不好吧，了解情况的知道是你跟我跑了，不了解情况的以为是我骗你财产……”草莓说：“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结婚不能不结婚也不能，你说让我怎么办？”周水说：“我们就这样吧，结婚不能走不能，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草莓说：“没办法，谁也没有想到我们是这种结局，不过你也要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周水说：“办法是有，怕就怕你不肯……”草莓说：“我都让你睡了这样久，还有什么不肯的？”周水说：“我们是不是先试验申报结婚，能结婚不是更好吗？不能结婚到时再想其他办法，总不能过牛郎织女日子吧？”
明月下，周水与草莓坐在乡下的土堆上，他们一面看月亮，一面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时他们才知道爱情是一回事，结婚又是一回事。周水说：“你说也怪了，周晓得结婚顺顺利利的，我们结婚坎坎坷坷的，这是不是人生不一样啊？”草莓也说：“可不是吗？你说人家生孩子一生就是一个准，我们生孩子一生就是不能生，人的差距怎能这样大呢？”
就在这时，芳菲忽然来电话了，她问草莓：“你们的事怎么处理了？”草莓说：“你说能怎么处理，打掉了……”芳菲哭哭啼啼地说：“你说什么，你们把我的孙子打掉了？真是够凶杀的，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草莓愤愤地说：“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当初你怎么不说呀，马后炮……”草莓把手机关了，芳菲的电话惹事生非，草莓不接她电话了，同时也恨这种妈妈，害了女儿一辈子，现在还想害人。草莓不想了，芳菲做事与人不一样，她也没办法。妈妈辈份站得好，当女儿的她什么也不能说，芳菲在电话里说三道四她只能听之任之，可是轮到芳菲让她对付周水时她只好放弃。她怎能舍得用肚子威胁利诱周水，还有必要威胁利诱他吗？周水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威胁利诱有用吗？这种时候当妈妈的不为女儿着想，仍旧想方设法骗人，这种妈妈要不要没什么意思，想来想去，草莓还是感到拥有周水是幸福的。
此刻，什么人间烦恼在草莓心里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她只有周水，只有这个让自己爱上一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