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有没有很爱过一个人（2）

喝了酒的晓彤胆子格外的大，完全不理会面前这位是她教训不起的人物：“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暗示？”她一脸的嘲笑，“明明白白的说怎么了？你自己都不确定，都没为自己争取，活该她注意不到你！”

“嘭”的一声响，程业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山，酒水溅了出来，带着特有的醇香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其余的则顺着酒杯的裂缝缓缓流出。

“你说够了没有？！”程业的桃花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你被男人甩了，就过来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自己都被抛弃了，还有脸过来教训我。”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晓彤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收回了点儿理智，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确实过分了，而并不熟悉的程业忍到现在才发火，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轻声的说：“至少我尽全力了，不用后悔了，不是吗？”与其说这话是对程业说的，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她慢慢的抬头，目光真诚的说：“对不起，我刚才过分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程业也不再追究，只是平静的走向吧台，想去换个完好的酒杯。可在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下，内心却如波涛汹涌般沸腾起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学到的爱情理论是扯淡！他一直觉得她要是幸福快乐，他守护就好了。可结果呢？她不幸福，他更痛苦！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从未向素素表达过自己的心意，看她嫁给别人自己除了心痛，没有后悔过吗？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如此，他何不大胆的追求呢，即便败了，最后也可以告诉自己，你的倾尽全力了，你用尽所有办法了。哪怕最后没有和她在一起，哪怕她不会再毫无保留的依赖自己、信任自己，至少，他为幸福努力过。

他就这么激动的想着，压在心头的大石土崩瓦解，脚步都有些不稳了。连酒杯都不想换了，恨不得直接冲出酒吧，去找素素，把自己多年的感情全部说给她听。

这时，他发现白晓彤的视线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上，便走过去问她：“还有什么事儿妈？”

“刚才我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很过分，请你不要介意。”晓彤把自己和他刚才的对话又回味了一遍，确实很伤人，而且她清晰的知道，这个人是多么的得罪不得，他极有可能毁了他的工作甚至生活。

程业端详着她，她眼睛哭得红肿，面色十分憔悴，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的愧疚也真真切切。他想板起脸，再十分毒舌的恶心她几句。

不过，她真像自己的镜子啊！心底柔软的角落被触动，程业淡淡的说：“没关系，商场上的人再经不住这几句话，怎么混。”

他心底同时虔诚的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晓彤听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我去结账。”

程业嘴角有丝不屑：“我程业一个大男人在还用你去结账？”

晓彤认真的答道：“可是我们没有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