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爸还没有苏醒?
直到这时,他才看到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个血人,插满了琉璃碎屑的身体,因为冲力太大而被生生拉脱了臼的一只手臂。不过都没有关系。父亲活下来了。
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眼泪汨汨而下,但是腮帮子笑得扯得好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一次过的完全放松,冯鹏极其光荣的晕倒了。近十天的时时紧崩与全神惯注,精神力的透支,这些都是常人所无法负荷的,更何况他的身体,才只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身体。
门外,两个身着便衣的警察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再远一些,是一位警察的记录跋员在向一位男性的医生在了解情况。镜头拉远,走廊的尽头里,重症病房的灯仍在一下一下的闪烁。亮红的颜色提醒着人们,里头的那位重症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一个妇女正焦虑的死死的盯着从很早起便锁上了的门锁,即不动,也不说。
相同等待在那重症病房的还有一位女性警官,她是这次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如今正苦苦的思索着。疑点很多,但是没有一个能解释得清。为什么一个十四岁的初三尖子生。早在十天前就请好了假,为什么单单在那个时间点冲上了楼,这案子很不可思议。
无论是被害人,还是证人,全都是莫名其妙。最奇怪的是,有人在最后发生事件前几秒,看到第二证人,也就是里头的那个学生,突然发疯了似的丢掉刚买还没吃上两口的雪糕,直接从步梯冲上十七楼,然后死死的抱住了被莫名力量打飞出窗外的被害人。
第一证人证明此事确定无误。现在问题是,什么叫做被无名力量打飞?为什么又能这么急时的把人给救了下来。
救人的是被害人的儿子,巧到了极点的时点把握。那个,他是凭什么下的判断,怎么就知道人要出危险了?太多的为什么,无法解答,而此时当事人却仍然处于昏迷,在急救之中还未清醒过来。
当冯鹏苏醒过来的时候,天色早就黑下来了,他在医院里的某一张病床上。额头上,脸颊上一块一块的OK崩贴得一脸都是,拉得脸部紧崩崩的,不知道有多不舒服。身体上,从前胸到手到处都是一块块的方方形纱布,如果现在照镜子一定很可笑,就跟个打满了补丁的娃娃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这里是哪家的医院,怎么病房里头竟然这么空,看自己的伤势,顶了天也不过是轻微伤,怎么就跑到这儿住起院来了?哦……不对,自己到最后好像晕倒了,那是精神力透支得严重给闹的。这间病房好空,三张床里头只有自己这张是住着人的,他愣了半晌,方才醒起来,对了!老爸呢?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医生,护士,有没有人在?”门“啪拉”的一下从外向里的推开,两位陌生的成年男人走了进来。两人的步行得不快不慢,很是沉稳。一位大约有三十来岁了,一位看起来像是才刚毕业没多久的样子,冯鹏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人,不懂干嘛会有这样的两个人跑出来。
“您好,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警官。这位是李警员”对方伸手了手来,懵懂的也伸出去手,却被对方有力的握了一下后,放开了手:“我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向学校请假十天,仍至于这十天里,你为什么总是徘徊在你父亲身边周围。还有,最后,你为的是什么突然之间就跑上了十七楼这么以这么奇特的方式救你的父亲?”
“我做梦了,很可怕的梦。有人要杀我老爸,所以,我必须保护他!”冯鹏极力的解说着,一脸的激动,还有惧怕的表情……嗯,拼着被人骂神经精也没有关系,总之梦不梦的,这事没人查得到。
况且就连科学界也无法说得清,偶尔,特别的亲人间会有种奇特的预感预知的情况发生。总而言之,这事必须得蒙混过去了算。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里其中有些异能者的影子,无论是对方,还是自己。都不希望被特别的眼光注意到。即然如此,还不如将计就计算了。冯鹏明白,要是按照正常情况下的解释,这事是绝对没有办法解释得通的,将之推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是最好的方法。
“做梦?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我死去的爷爷不停的催促我,让我看好我爸爸。还说有人要害他,让我无论如何了要跟紧了他。”冯鹏腹中已经打好了腹稿,你们问,尽管问。保证你们越问越昏。
余警官紧皱着眉头,严肃的盯着这个仅有十四岁的小孩,施以压力。如果这孩子撒谎,肯定会露出马脚来。他是断然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的,还有他之所以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里头透出诡异。
在多年之前,他曾经接触过一个事件,那件事也很诡异,当然到了最后,由A组接了手。再后来那事就一点消息也没了。通过那次,他认识到,也许自己对有些事情或有些人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但是他也同时明白,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有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是对亲人身处的环境的一种感应。比如说感受到对方的压力了,又或是心情,身体的最直觉处做出的判断。西方的解释是应力心理学,就是对亲人的情感,乃至压力的一种感受并通过别的方面表现出来。
但是东方人对于这种梦境,直接就会解释为托梦。他是警察,不相信什么托梦。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岁孩子的父亲,他更不相信一位只有十四岁的正常家庭养育长大的孩子会在警察盘问的时候胡说八道。
于是在盘问再三的情况之下,余警官带着他的小助手无功而返了,这时冯鹏才又想起了自己老爸。该死的,老爸被那种莫名能量击中了后,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要知道,当初魏哥就是被那种类似的力量打到后,立时感觉意思识被锁,以至于连正常的思考,也不能。
他揭开了自己的被子,打着赤脚慢慢拉动着门把手,透过一道极为细小的缝隙朝外看着,两个人守在这里,不过他们一个在玩手机,一个在打电话,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这细小的门缝。他回去床边,趿上了拖鞋子,故意踢踢它它的走到门边大打开了门。门外的人果然立里就将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同学,你要去哪儿?”
“我担心我爸了,我要去看他。”他理直气壮,但是用一种孩子特有的稚气的口气说着。“喔,就在前面,去吧,我陪你……”于是,冯鹏背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员朝前走去,没走几步,冯鹏立时奔跑了起来,那警员伸手一拉,却见那孩子无辜的望着他,又望着远处彩色的连排坐椅上坐着的疲累的那个妇人时,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松开了手,眼看着这少年如脱缰的野马奔了出去。
“妈妈……”林秀珍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跑了出来,疲惫不已的脸挤出了一抹笑容,她站了起来,用力的抚了抚儿子的头,儿子长大了,这次她也听说了,老冯能活下来多亏了儿子。“阿鹏啊,这次你爸真是全靠的你。你醒过来了,我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我就没怎么看着你。反倒是你爸,唉……。总之你醒过来了妈妈就安心多了。”
口中说着安心,但是她担心的眼神却无论怎么样都掩饰不住。她现在非常担心她的丈夫,那个进入重症室已经足足十个小时的男人,是她的挚爱。
冯鹏此时完全不了解情况,迷惘的望了望身边的那位警员,又看了看此时又将所有的眼光与心神全转为关注着那间重症病房。那警查看到这极为担心自己母亲的少年,不由自主的主动的为他解释道:“你爸爸他进入重症病房已经足足十个小时了。至今没有脱离危险期……”
冯鹏不由一呆,不会吧,自己晕倒之前明明是查看过父亲的身体的,除了个足踝关节还有一个膝关节有点拉伤,别的没什么大事啊?啊……对了,之前魏哥那时候,自己好像是曾经有感觉到一种很阴冷的感觉。当时自己以为是不好的东西,就大叫一声吓吓他,也为自己驱驱邪,但是后来兰姐有一语带过,说是什么异能者。莫非老爸的事真的跟异能者之间拉扯上了关系?
去去去,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赶紧的为老爸想想办法才是道理啊。对了,自己的精神力。他急忙闭上了眼,哪知感受来感受去,半点的力量都感觉不到了,不止如此。记忆体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为止,一声都没有哼过。
借口上洗手间,他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反锁了房门,躲在里头冥想了起来。病房外,那两个警员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怎么看?”“我没感觉到波动。”“是啊,我也感觉不到。”
幸好现在是晚上,幸好今天有月光。还有,幸好这间病房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没有人会看到他此时此刻的异样。回到房间里,低头冥想的冯鹏木然了。果然,自己身体里头完全都空了,之前的消耗,将整个身体里头的能量完成全透支到了一干二净的地步,一点底子也没有给他剩下来。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将自己的底子给勉强补足了,冯鹏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电池一样,没电了就充,底子那里就是一格电,中间这里又是一格电,要充到满电至少还得好几天时间。他当然不可能一呆就这么长的时候,这个时候,把老爸那边给弄明白了再说,毕竟一个不好。那可是仍然有生命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