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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八年前的群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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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迹大陆南部地区,横亘着绵长的天擎山脉。那里群山相抱,层峦叠嶂。山间绿树红花,流水潺潺,景色美不胜收,更有那幽谷深涧,奇峰怪特,终年集天地之灵气引得无数仙灵草木,珍奇异兽在此生根筑巢,为世间三大仙境之一。

天擎山脉舒云峰海拔约一千米,在天擎山脉里算是比较矮的一座,山势较平缓,风景绝佳,山脚的景色更是一绝,这里有高大的乔木高耸向天,低矮的灌木也能与人齐肩,地面上更是青茸茸的铺着一层厚厚的草皮。周边又有溪流环绕,景色在天擎山脉里也算得上绝佳。

此时,正值早春午后,舒云峰山脚受南上的暖湿气流影响较大,已最早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一个半大的少年站在这片赏心悦目景色里,如同一株历经百年的苍松,纹丝不动。他紧闭双眼,眉角有些轻微颤动,嘴唇紧抿,一股沉稳的气势无形中流露了出来。好像与周边的景色融为一体了一样,那么的自然和谐。

他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成一马步,腰杆挺直,双手在前向上微举四十五度,两手紧紧握着一柄有点腐坏的木质长刀,神情专注,聚精会神。

‘气聚双手,念沉于刀。’

“喝啊”齐阎徒然一声大吼,紧闭的双眸张开,爆发出一道精光,手臂肌肉纹起,双手紧握刀柄。原本的那股沉稳气势悄然转变的霸气十足,无形中以铺天盖地的趋势包围在齐阎身边。

齐阎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散发着威慑感的淡淡的白色光芒在自己脑海里慢慢聚成一团,然后飞快的顺着自己的身体手臂一路往下,最后冲出自己的手掌,钻进手里的木刀里。

再看那柄木刀,原本毫无光泽的刀刃上萦绕了一层淡淡的白光,那白光并不是覆盖于刀刃上而却像木刀本身释放的一样,浑然天成。霎时,刀刃莹白如玉,驽钝的刀刃因为这白光的缘故而变得锋芒毕露。那隐隐白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无数尖利的匕首汇聚而成,无比的犀利和锐不可当。

“第一百零八次了,还是没有多少突破。”齐阎看着手里白光闪烁的木刀,微微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刀芒可真难修炼。”

白光渐渐收敛,缓缓消散。木刀也恢复了本来面貌,不再大放异彩。

“呼”齐阎长舒一口气,随手把木刀丢在草地上,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扑通”一声躺在了那厚厚青草铺就的地上。

‘爸爸,你让我在十六岁之前凝练出刀芒,阎儿已经做到了,阎儿也每天按照你的嘱咐修炼着。’

‘明天就是阎儿十六岁生日了,你说过阎儿过了十六岁生日便可以接触山下的世界了,阎儿早就迫不及待了。’

‘阎儿已经长大了,也懂事了,万事都会先思而后行,不会贪玩忘了修炼了,你也不用事事为我担心了。’齐阎头枕着自己的双臂,惬意的叼了一根青草在嘴里,闭目假寐。

山谷的清风吹拂着齐阎额头的乱发,勾起了齐阎无限的回忆。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轻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父亲的大手坚硬、粗糙,掌心上还有一双坚硬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这样的手接触到皮肤触觉上肯定不舒服,但其中却蕴含了一股别样的温情,那是最纯粹的父爱。

父亲是一个严格的人,他很追求完美。从五岁开始齐阎便按照父亲制定的修炼方法进行修炼,早上要在两个时辰之内从屋前到山顶来回跑三趟,因为是绕着山体跑,每趟来回都有两千米多米,加上跑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显得更加困难。下午要练习劈斩五百下,父亲会亲自在旁监督一下都不能少而且动作不规范的又要重新来过。训练量很大,难度对小齐阎来说也很大,但严格的父亲却不管是晴天下雨、大雪纷飞都容不得小齐阎一天耽误。

也许有人会认为小孩子不该有这么大的训练量,孩子还小应该给他玩,玩是孩子的天性嘛。但小齐阎却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福气,因为爸爸说:“五岁之前,你一直在玩,还没玩够吗?”

每当小齐阎按照父亲的标准完成了一天的苦修都有一小会儿的时间享受父亲的爱抚,浓厚的父爱也深深的浸润了小齐阎的心灵,以至于齐阎过去对父亲有着深深的依赖,直到父亲去世后一年,齐阎才学会坚强,学会振作,学会一个人生活。

也许有人会问,齐阎的母亲呢?

齐阎打一出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齐阎也不止一次询问过自己的父亲,妈妈是谁?长什么样?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妈妈?但每次父亲总是含糊其辞,只是淡淡的说:“你母亲在生你的时候,因为难产导致大出血,她死了。”然后不动声色的一笔带过。年少的齐阎不知趣,还不罢休的再三追问父亲。

后来父亲被问烦了,冲小齐阎发了一通大火,那是齐阎第一次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平时小齐阎在修炼的时候出了差错,或在练习劈斩的时候分了心,或跑步时偷懒抄小道,父亲也只是指责几句,然后就罚小齐阎蹲马步。

小齐阎最怕蹲马步了,一蹲就是三个时辰。刚开始的一个时辰小齐阎还是挺轻松的,毕竟每天有着大量的修炼,体力上,筋骨强度上都要超出同龄孩子好多,小齐阎能基本上做到纹丝不动。

但是后两个时辰就不容易了,尤其是最后一个时辰。

先是小齐阎的两条小腿开始打颤,然后打颤蔓延到了大腿上,整个下半身都开始僵硬了,肌肉紧绷的时间长了就会酸胀的厉害,这可是不好的状况。小齐阎自以为临近了身体的极限,身子扭扭捏捏左右摇晃。表情也变得很生动,一副累惨了的样子,花样百出,发泄内心的不满。

不过父亲只要轻描淡写飘过一个你敢偷懒我就加罚的眼神,小齐阎立马变得老老实实的,收敛起那股装出来的疲态,有什么办法呢,父亲大人可是说到做到的。不想加罚就只能坚持。

小齐阎觉得每次提到母亲时,父亲虽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但他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波动总会出卖他。那眼神里夹杂着悔恨、不甘和哀痛,父亲的内心竟然会有这么多负面情绪,一般人把这么多负面情绪憋在肚子里这么长时间不发泄掉,早就发疯了,真不知道父亲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既然父亲不愿提到母亲,懂事的小齐阎也就绝口不提母亲的事了。

男孩子总是比较亲近母亲一点。小齐阎虽然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也不敢再父亲面前提到母亲,但在心里却没少想过。母爱不同于父爱,母爱的细腻,无微不至是父爱所不具备的。一般人一生下来便能享受到的母爱而小齐阎却只能偶尔在梦里享受到。

小齐阎完成了一天的地狱般的修炼回到家,天都黑的差不多了。父亲从来不会做好饭菜放在锅灶里等着小齐阎回来吃,小齐阎的自己动手才不至于挨饿。好在父亲会准备好食材放在边上。让小齐阎自己动手照顾自己,着无形中培养了小齐阎的个人生存能力。他知道父亲晚上会在山顶的悬崖边参悟刀法,一去就是五六个时辰,一般都会在后半夜回来。没事找事去打扰父亲只会招来三个时辰的蹲马步,随意小齐阎不会也不敢去找他。

也有例外的。八岁的时候,曾今一次半夜狼嚎,声音响的撕心裂肺的,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的。那晚又是月圆之夜,气氛更显得诡异。当时齐阎才八岁,吓得就差尿裤子了,牙关打颤着,发出“格格”的有节奏的响声。平日里自称胆大的他终于尝到了害怕的味道。

小齐阎虽然害怕,却又不自觉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挪到门边,竭力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来回的奔跑,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还有低低的吼叫声和脚踩在地上特有的“沙沙”声,而且不止一处,好像遍地都有这种东西在奔跑,它们好像就在屋子外围绕着圈子跑,声音有些噪杂。

小齐阎害怕的一动不敢动,他有些庆幸家里的油灯在自己睡觉前都给熄灭了,他觉得在黑暗中会更有安全感。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僵硬的站在门口,气氛由诡异转变成了压抑。

忽然,外面恐怖的嚎叫声又大了起来,其中夹杂的很多小狼见到大狼时害怕的呜咽声,就好像一种强大的头领一级的动物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出现了,因为喘息而发出的厚重的鼻音一丝不漏的被小齐阎听在了耳朵里,他那颗悬着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刚消失的一点恐惧又撤了回来。

物极必反,人越是害怕到了极点,恐惧就会相反的转变为一股勇气和动力。当时的小齐阎就是这样的,原本不去偷听外面的动静还好,起码不知道自己家的屋子被包围了。虽然害怕,但心里好歹还会安慰‘有屋子的保护,怕什么。’坐着醒一晚上,等到了天亮说不定狼群就会自行散去。现在小齐阎已经听清了外面的响动,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那是怕极,恐惧飞速的飙升到了极致。

诺大的屋子就小齐阎一个人,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助。他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毛头孩子,让一个才这么点大的孩子一个人面对困境,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得马上去找爸爸。”爸爸是小齐阎最大的靠山,小齐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有爸爸在就什么也不怕了。小齐阎暗暗打定主意。

爸爸其实就在舒云峰峰顶,就是小齐阎每天跑的那座山。爬海拔才一千多米的舒云峰对于一个成人来说也就一会儿功夫,可是对于一个才八岁的小孩来说可不是一会儿两会儿了,毕竟体力上和成年人差好多,爬一阵得休息一阵,等到爬到山顶最快得要三四个时辰。

但小齐阎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每天都不得不爬舒云峰,来回爬上三趟,而且要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他没有一点的时间休息,每次都是一鼓作气往上爬。刚开始当然做不到,每次都超出规定时间好多,没少被父亲罚蹲马步。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加上体力方面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超出的时间一次一次少,最后终于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不过那已经是一年前就能做到了的。现在的小齐阎可不简单了,每次爬到一半时还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在规定时间完成。爬舒云峰对他来说已经轻松无比。

心里想着自己的爸爸,小齐阎胆怯的心又重新振作起来,胆子也大了起来,脑袋里充斥了一种豁出去的念头。

“这是我和爸爸的家,我一定要保护好他。”

小齐阎眼神坚定,他准备只身一人冲到山顶给爸爸通风报信。

前门是出不去了,因为小齐阎透过门缝瞧过外面,尽管住在山里有八个年头了,小齐阎对这一带也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夜晚的山对于他来说却非常的陌生。父亲从来不让小齐阎晚上出门,加上小齐阎胆子也不大,每天晚上也就老老实实的洗洗睡了。像今晚,他其实早早就睡了,哪里知道半夜会出这种事。

透过门缝,小齐阎看到了毛骨悚然的画面。

前门是有一块空地的,平日里小齐阎会在这里练习劈斩,或者父子两在上面晒点东西。对面就是一片茂密的林子。白天的时候,林子里鸟语花香的,万物一片生机勃勃,看上去景色优美。万万没想到的是,夜晚的林子是那么的可怕。小齐阎只觉得眼前乌漆抹黑一片,能见度极低。月光的照射范围很有限,只局限于树梢部位,树底下浓稠的黑暗隔绝了一切光源,树与树之间的间距就好像一张张黑洞洞的大嘴,张的大大的好像要把光明都吞噬干净。

最最要命的是,在那片黑暗里,现在密密麻麻的点缀了一粒粒绿幽幽的眼珠子,还不时一眨一眨的。小齐阎知道那些都是狼的眼睛,只有饿狼的眼睛才会放出放出这种吓人的绿光。单从眼珠子的数量来看,今晚躲在林子阴暗处的狼不下于几百只。数量真多,好像林子周边的大狼小狼都来了。

后门相对隐蔽,应该没事。小齐阎顺手从墙角拖过一把砍柴用的铁斧,凑到了后门边上谨慎的透过门缝看了看外面。确定后门没有一点异常后,把铁斧举到胸前做足了防备工作。接着深吸一口气,“吱呀”猛的拉开了后门,闭上眼睛蒙头就往外冲。

后门小路白天就有点阴仄仄的,两边都是参天大树,树底下长满了喜阴的蔓藤,张牙舞爪的爬满了地面。这条小路是通往山顶的捷径,小齐阎对这条小路熟悉无比,他以前常在训练的时候偷懒从这里下山,但每次都会被父亲抓住。

小齐阎觉得自己长了八年的力气都用在今晚的着一跑上了,他感觉到周围的树木在飞速的后退,感觉到了夜晚山风吹在皮肤上很冷。他很害怕,潜意识里认为背后有狼在追着自己,而且贴的很近,仿佛就是自己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

他觉得背后有点潮湿,不知道是自己的汗水还是那只狼的口水。恐惧逼迫他把速度提升到了极限。那把铁斧也早就被他丢到哪也不知道了。脚下不停,脑子里不住的喊:“再快点,再快点,到了爸爸那儿我就安全了。”

通向山顶的越跑越狭窄,路面也有些湿滑,有些坑洼,那些蔓藤更加肆无忌惮的生长到了路中央,小路变得越来越难行走。

小齐阎小小的身子在枝桠组成的屏障里穿行,他一边不能放慢脚步一边又要伸手拨开前面阻挡的藤蔓,非常的困难。那些尖锐的树枝滑破了他的脸,那些粗大的藤蔓想要缠住他的脚。小齐阎已经顾不得一切,只是拼了命的往前跑,往山顶跑。

老天爷还是下定决心阻碍小齐阎前进的步伐。就在小齐阎跳上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块时,脚下一打滑,身体马上失去了平衡,由于之前冲的太快,现在重心已经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跌进了路边的一对灌木丛里。

他身体上顿时擦伤了好多处,更可怕的是一块尖锐的石块狠狠的磕了小齐阎的脑袋一下,小齐阎只觉脑子里的“翁”的一声,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

就在小齐阎即将昏迷的前一刻,他终于看到了一只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东西。

那是一只巨大的通体雪白的狼,体积有足足有一般野狼两倍大,四爪生风,威武不凡,全身的毛发都如尖针般竖起,长长的狼吻大张着,一条腥红的舌头正上下舔舐着两颗尖利的獠牙。那獠牙在夜晚的月色渲染下,更显的惨白。看不到眼珠的眼眶里空洞洞的,只有两股绿莹莹的火苗在轻轻的跳动,虽然是只是两股火苗,不过那种残忍、嗜血的神色却在里面表露无疑。最让小齐阎惊恐的是,眼前的这头大狼竟然开口说话了,它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然后瓮声瓮气对小齐阎说:“齐家小子,速度还真快,不愧是刀神一脉的传人,果然有不凡之处。”

小齐阎震惊大张着嘴,眼睛里越来越没了焦点。终于,小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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