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萧琪琪眼前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目测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英挺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剑眉星目,棱角分明。
这打眼一看,外表甚至比自己的未婚夫钟一还要胜出三分,虽然那气势凌人的俯视让萧琪琪有些不太舒服。
只是这个男人的发型和服饰有些搞怪。高冠束发,璎珞玉带,紫色的锦袍上金色暗纹流动,这样的打扮,只有电视里见过。
此刻,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正静静地凝视着目瞪口呆的萧琪琪。
“你是谁?我未婚夫呢?钟一——”
钟一?
这回眼前盯着萧琪琪的男人听清了,他眸色微微一闪,唇角不自觉向下抿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这个女人,都死过一回了还念念不忘她的旧情人,现在竟然装作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随即,他原本还算热切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而萧琪琪浑然不知,在男人冷冷的注视下,她双眸开始四处扫射。
刚才她还纳闷怎么睁着眼都是黑漆漆的,原来是她的四周隔了一圈的帘子,挡住了光线,而亮光的地方,燃烧着孩儿臂粗细的蜡烛,烛火跳动中,她看清了一切。
这一看可是非同小可。
第一,她不是靠在影院的座椅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难怪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在俯视她;
第二,这个地方处处古香古色,可谓奢华瑰丽,她这是在哪里?
第三,她一直和钟一在一起,怎么现在钟一不见了,出来这么个怪哉的男人?还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这不是钟一在给她制造个意外惊喜吧?将她带到了一个神秘的会所体验古代生活来了?
现在,有钱人玩的花样还真是不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玩不到。
“会所?”她问这个冷冰冰的男人。
这时,一个古代宫女模样的年轻女子端着个托盘来到床前,轻轻跪下,将托盘举过头顶,细声细语道:“太后,请起来吃药了。”
太后?!!!
萧琪琪眼睛瞪圆,这玩笑开大了吧?遂清清喉咙,对着外面就喊:“钟一!快出来!!”
这一声非同小可,刚才原本还稳稳举着托盘的宫装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手一颤抖,托盘顿时倾斜。
“啪”的一声,托盘里的玉碗掉在了地上,汤汁四溅。
“啊啊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装女子吓得浑身如筛糠般,禁不住连连叩首求饶。
“来人!”
坐在床前的男人低沉出声。
不多会,两个古装的带刀侍卫悄无声息地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浑身瘫软的宫装女子就往外拖。
萧琪琪有些吃惊,慌忙说道:“好了,把她放开。对不起,我声音大了吓着了吧?”
侍卫惊讶回首。
就连床边的男子,看萧琪琪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依然那么冷冽,但多了些探究的意味。
萧琪琪皱眉:“你贵姓?这是哪里?”
眼前的古装男人看着萧琪琪那蹙眉一本正经的模样,险些笑出来。
听听,这个女人,装傻卖痴的本领真的不是一般的高,而且,在死过一次后居然将这种本领练到了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若是在外人看到这一幕,还真会以为她和自己是陌路人,而不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多年呢。
不光是他,就连那两个侍卫也惊吓了一跳。
而那个原本大祸临头哭泣不已的宫装女子,也被惊得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萧琪琪。
萧琪琪干脆掀开那花团锦簇的被子,起身下床烦躁道:“问你哪——怎么不说话?”
唉唉,这地方的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她没有找到自己的名牌皮鞋,摆在眼前的是一双绣花鞋,无语。
她蹬上后,还算合脚。
再转身问那个古装男人:“问你哪,这是哪里?你是谁?还有,带我来的是谁?是不是一位姓钟的先生?”
萧琪琪觉得这个男人帅的有些可恨,不说话算怎么个意思?
还有钟一也是的,就算搞神秘你好歹也露个面啊!
她一面抱怨着,一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的丝衣,白色的丝绸裤子,穿着是挺舒服的,但是,还是自己的衣服好些。
于是问道:“我的衣服呢?带我出去,我要回家。呃,门在哪里?”
萧琪琪一系列的话语和动作,直接把门口的侍卫和宫装女子惊得下巴颏险些掉在地上。
这,这,这……
太后是怎么了?!
慌得那个宫装女子也忘了自己被架住,急忙转身跑出去请太医了。
两个侍卫也赶紧退出去。
要出大事了!
萧琪琪的要求并没有得到落实。
那个男人总算站了起来,一步步来到她的身边,漆黑的眼底看着四处张望的萧琪琪,忽而轻轻一笑。
这一笑,让见惯了帅哥笑容的萧琪琪眼前也是猛然一闪,心里紧着跳了几下,有点触电的感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古装男人语气清冷,还有一丝玩味的语气。
“什么?”萧琪琪一愣,随即恼怒,自己何时受过这种质问?
“sorry,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我要回家,你——”
“这不是你的家吗?”古装男看着眼前眼神清澈神情迷茫的女人心底甚是恼怒, 他用他那阅人无数、刀锋般的眼睛仔细考究着萧琪琪的神情。
她疯了吗?!
这个地方她都住了五六年了。
萧琪琪脑子凌乱了。
失忆了?那她嘴中的那个钟一是怎么个回事?若是失忆怎么独独记得他?
哼!她大难不死,谁都不记得,就记得一个人,可见,那个人在她的心底有多深的烙印,她还一个劲强调根本早就忘了他。
萧琪琪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眸,瞬间变幻莫测,心底不免有些惶惑。
这个男人审视的目光,周身的气场,莫名地让自己压抑。
胡思乱想里,她再度被震惊!
因为对方又开口说了一句话:“朕,已经把钟一给处死了!”
“…….”
第一,她听对方自称“朕”,要知道,这个字天下只有一个人才能用,而且,还不是她所处的现代;
第二,她听到对方说她的未婚夫,叫钟一的那个男人,被他给处死了!
她盯着对方的眼睛,寒冰凛冽,竟然无一丝温度。
“钟一,他死了?他,他咋死的?”萧琪琪觉得诡异。
“你说他和——朕的女人——苟且,朕该赐他怎么个死法?”
古装男人盯着萧琪琪发白的脸庞,唇角微微一勾,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