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毒性发作
挎包里装的是珠玉。准备逃出去换点钱用的;
而且。按照翠儿的说法。基本弄明白了这夜晚的皇宫该怎么个走法。哪儿人少需要避让等等。明玉宫本來就位于皇宫一隅。离着最近的宫门也不是很远。关键是。还有条近道。。这都是翠儿说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她事先已经用葡萄酒将翠儿灌醉。从她的身上摸出了腰牌。只等到了宫门的地方。将腰牌一亮。一切就OK了。
今晚一切本來挺妥帖的事。怎么就砸了呢。而且。自己一从墙上跳下。就被人发觉。好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败得真够惨的。
她垂头丧气地回來的时候。翠儿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她过去一看。这小妮子。两颊酡红。嘴里还说着胡话。
萧琪琪疑疑惑惑地硬将翠儿叫醒。翠儿朦朦胧胧地睁眼。擦擦口中的流涎纳闷地看着萧琪琪。“太后。您还沒休息。”
萧琪琪仔细瞪着她。沒有破绽。不应该啊。
“翠儿。本太后问你。你说的寝宫那棵合欢树的围墙外。是不是沒有侍卫把守。”
翠儿睁大眼睛。“回太后。不是。是菩提树啊…..”
萧琪琪心一下拔凉。这个死翠儿。喝了那么多酒。还如此清醒。她根本沒有喝醉。
NND。萧琪琪叹口气。默默卸下自己的“夜行衣”。静静等着侍卫统领“禀报皇上”的后果。
翠儿见萧琪琪不理自己。心里冤屈地慌。
你说这太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就是想出去。也太心急了些。都以为这皇宫内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瞎眼货啊。再者。自己在这里。真以为就是只是为了侍候她的吃喝。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呢。
唉。可怜的太后。我是尽心尽力提醒你了。这皇宫里不要乱走。以免迷路。你非要走这一遭。看皇上不发火才怪。
见萧琪琪躺床上独自生闷气。她收起自己方才朦胧的醉态。偷偷溜出门去。见到方才抓住萧琪琪的侍卫统领。压低声音道。“方才沒有弄痛太后吧。”
“沒有。她从墙上一下來就看见了……再者那墙不高。应该摔不痛……这还得感谢翠姑姑选的地方好……”侍卫统领讨好地奉承着。一边不忘拍着马屁。“翠姑姑算地真准。太后真是选了个点出來的…….”别看这个翠姑姑年龄小。那可是皇上身边不为人知的红人呢。尤其以往在太后身边当差。那必须得喊姑姑的。
翠儿点头表示满意。原本稚嫩的脸庞此刻看起來却是少见的成熟。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也充满了运筹帷幄的神采。“那好。真摔坏了咱们也赔不起啊。。禀告皇上了吗。皇上什么时候回來。”
“早已去报皇上。应该快到了……”侍卫统领道。
只要皇上回來。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剩下的嘛。就看太后您的造化了。
回宫途中。翠儿还琢磨着。太后太有意思了。给自己喝了三杯葡萄酒。自己说不胜酒意。她还真信了。唉。别看太后平素聪明过人。但是。在这些人情事故上。真的很单纯。一点心机都沒有。
白天说皇后娘娘对她存了想法。那是想让她懂得这宫中自保之道。让她明白。唯有皇上可以罩住她。她不能一意孤行。得罪了皇上她小命难保;但是。太后却理解成了相反的方向。皇后还沒來呢。她倒先沉不住气了。要逃了。
唉。太后啊太后。要奴婢说你什么好呢。不过。那酒真挺好喝的。沒给皇上。倒便宜了自己。
。。
一路想着该如何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琪琪的明鹤轩。进了明玉宫后。却不料看到萧琪琪面色苍白直挺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双手交叉胸前。姿态看起來很安详。
翠儿方才见萧琪琪躺床上生闷气。也沒敢上前打扰。现在也被萧琪琪的状态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呢。
在皇上能吃人的目光里。她大惊。连忙扑上前。轻声唤道。“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而萧琪琪仿佛睡着了般一动也不动。
这女人。明鹤轩狐疑。心想。不会是她见逃跑败露在装睡吧。
“太后。太后……”翠儿急了。拉起萧琪琪的手臂。软软的。竟然像毫无知觉般。
明鹤轩凝眸萧琪琪的面庞。心里一沉。伸手快速搭上萧琪琪的手腕。一试之下。脉象居然非常微弱。他顿时大惊。“不好。速传太医。”
李公公得令慌忙而去。
明鹤轩突如其來的紧张的神色吓了翠儿一跳。她也知出了大事。怯怯道。“皇上。太后这是怎么了。”
“你方才出去多久。”明鹤轩问道。
“回皇上。奴婢方才就是出去询问了一下侍卫统领太后落地有无受伤……前后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沒有……而且。太后回來就躺那里了。奴婢出去的时候太后还好好的呢。这。这……”翠儿急哭了。这前后这么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事啊。
明鹤轩目光再次落到萧琪琪方才双手交叠覆盖的胸前。将她的手挪开。又将她的亵衣轻轻拨开。
果然。在她的胸前双峰之间靠上的位置。一个淡粉色的骷髅印记若隐若现。不注意绝难发现。
明鹤轩脑袋里顿时“轰”的一声。这个印记他不陌生。这便是中了邪教情毒的标记。和当年先帝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沒有想到。萧琪琪的毒竟然这么快发作了。
太医匆匆而來。见明鹤轩呆愣地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萧琪琪裸 露的胸前。他也知道。出大事了。
“微臣叩见皇上。”隔着数丈。苍老的太医轻声提醒明鹤轩。
明鹤轩恍然回过神來。将萧琪琪的贴身亵衣掩好。这才淡淡道。“进來。”
太医搭上萧琪琪的脉搏。仔细诊断之后。这才擦擦额头的汗。“启禀皇上。这毒。怕是已经发作了……”
明鹤轩有些恼怒。“尔等不是说至少会有三个月的时间吗。”
现在不过连一个月都不到。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毒一旦在身体埋下。除了解药。根本不可能有救。三个月和现在。也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