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牙雕

秦小英说：“午阳，这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这个老甘，怎么弄些这玩艺回来，瞎胡闹嘛。”

午阳笑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就别怪他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吧。”

裴蕾说：“午阳，这个东西咱们坚决不能沾，必须处理掉，再说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摆在家里当摆设，又不能见光。我看就还给老甘，让他自行处理。”

午阳说：“烧了怪可惜的，让甘哥卖掉又怕牵连到我们，如何是好啊。要不然咱们让他过来看看，让他自己想办法。”

小英说：“烧了吧，咱们不能因小失大，烧了干净。”

“好，再看看，如果还有其它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一起烧了。”午阳说。

又撬开第三箱，整整齐齐地摊开在木箱里面的，是老虎皮毛，“啊”，几个老婆都惊叹了，她们都只在动物园里看过老虎，今天接触真老虎，竟然是虎皮，而且这么多。

午阳一张一张数了一下，有12张，最底下的，还是一张白虎皮。“又是烫手山芋。”小英说。

午阳笑道：“这个不然，只要是内行，是可以很容易分辨出的，孟加拉虎和华南虎差别不是很大，跟东北虎差别大，东北虎体型比孟加拉虎大，身上的条纹宽而且深，两者的成年个体重量相差将近100公斤。当然了，不管是什么虎，走私虎皮都是违法的，咱们虽然不是从猎杀老虎的人那里收购的，但也怕连累了谭大哥和毛大哥呢。我们不明目张胆地搞，悄悄的弄吧。”

裴蕾说：“午阳，看来你是不会放弃这些虎皮的了。”

“当然，虎皮是非常好的东西，咱们可以用布包装一下，送给几个老人家垫床铺，对老人的身体很有好处。这张白虎皮就肯定是张爷爷的了。其它的，小英的爷爷奶奶、小雅的爷爷奶奶，小鹂的奶奶，明芳的奶奶，我奶奶，这些都是要给的，小芳，你外公是不是也要一张？”

吴芳说：“我外公在南方，就不必要了吧。”

午阳说：“不管在南方、北方，天气的潮湿都是一样影响人的身体的。年纪大了。抵抗力就差了。有了虎皮，肯定会好很多。姐，是不是也给咱爸妈送一张过去，他们是咱们上一辈中年纪最大的。”

刘荣说：“午阳。咱爸妈用狗皮的垫子已经很多年了，咱爸年轻时在基层工作时，曾经伤过腰部，也得过风湿，现在有了虎皮，你想到送给他们，也是应该的，不过东西可以带回去，但不能直接交给他们。得先探探口风。”刘荣这次到了绿江以后，午阳要跟老婆们一样给她钱，刘荣开始硬是不要，后来午阳说：“姐，这些钱不过就是请你保管一下。以后你就给咱儿子好了。”刘荣这才接受了。但是因为她引进了两家汽车制造厂，午阳要给她辛苦费，刘荣就坚决拒绝了，从那以后，刘荣说话办事就再也没有任何生分的表现了。

午阳说：“好，不过，咱们可不能走飞机或者火车，只能开车送过去。”心里算了一下，这样已经需要8张了，只剩下4张，那么给谁不给谁呢？

“午阳，咱们接着开箱吧，说不定还有呢。”小英说。

午阳也赞成，就又撬开一个木箱，还真如小英所言，里面还真是虎皮，也是12张。不过，里面的白虎皮有4张，这下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

“午阳，怎么会有这么多虎皮，他们不是专业的猎虎队吧？这些东西现在根本买不到，应该价格很高了。”裴蕾说。

午阳说：“怎么可能是专业的猎虎队呀，听毛大哥讲，这是他们部队几十年收缴的东西，稍微多一些就不足为奇了，没有被收缴的，应该还多一些。毛大哥他们这支部队，从解放初期就驻扎在那里，已经是40多年了。这些东西，他们也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收缴以后，肯定也是咱们刚才面对金丝猴皮那样的心态，烧了吧，可惜，卖了吧，不敢，自己用，就更不敢了。至于价格，我们没有人知道，也不能去知道，反正是自己用，一块钱和一百万是没有区别的。”

裴蕾说：“我军在战争年代，就有一切缴获要归公的纪律，但当时缴获的物资都是用来装备部队，改善部队的生活等，我估计，毛大哥他们部队开始的时候，收藏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部队用的，后来纪律更加严格，就没有人敢动了，久而久之，就让你占了便宜。”

王小惠说：“午阳，你的运气就是好，本来是一个难题，现在又解决了，每个人的父母都有了。”

午阳笑道：“咱们闲话少说，将这些箱子都开了吧，你们猜猜，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裴蕾说：“象牙肯定少不了。”

秦岚问：“为什么？”

裴蕾说：“缅甸是象牙的产地之一，象牙又不能做服装，所以就被老甘装这里了。你说是不是？”

双双说：“我猜，除了金银和翡翠，其它一切皆有可能。”

竹青说：“我猜也是的，金银和翡翠，物件不是很大，就是走私也难以发现，退一万步讲，就是被收缴了，说不定也被吞没了。”

午阳笑道：“竹青，你第一个理由是成立的，第二个就不是理由了，部队的纪律不是我们这些没有当过兵的人所能想象的。部队的同志一入伍，就被灌输了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平时就要讲究对祖国的热爱、对人民的忠诚，关键时刻才能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

“而且服从命令是首先必须具备的素养。”裴蕾说。

众人说话间，午阳已经撬开了两个木箱，女人们就将盖子搬开，“果然是象牙。”对对说。

大家看到，木箱里面有8根象牙，长的差不多跟木箱一样长，短的就只有1米70左右了，由于象牙是弯的，也不可能整整齐齐堆放，就是一根一根地放在木箱里。8根象牙就正好装满了。象牙的颜色不是很白，白中略带黄，有的颜色就比较深了，已经看不到白色，是黄中带黑了，大家对象牙都不懂，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午阳是见过象牙的，去年陈老板还用集装箱给他发过来了十几根象牙，只是被收在仓库里，老婆们没有看到而已。

撬开所有木箱。8箱全部是象牙。这倒是出乎大家意料了。有6箱是整根的象牙，有两箱就是短的了，最短的只有20厘米，长的也只有1米左右。

午阳仔细看了一下。这些都是经过雕刻的，拿起一根，看到上面雕刻的，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八仙过海。人物雕刻的神态逼真，栩栩如生。看看象牙的颜色，已经看不到象牙的白色，只是黑中稍微有点黄色而已，年代肯定很久远了。

又拿起一根1米左右长，特别粗大的。估计是一根比较大的象牙，而且是取了粗的一段。象牙的两面都别磨平了，一面是什么都没有，另一面好像是雕刻，可是又根本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首先以为是被飞尘糊住了，用衣袖擦了一下，又吹了一下，还是一样的，就突然想到可能是微雕了。就赶紧在木箱里翻起来，想看看还有没有微雕。

这两个木箱可不跟那6个，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象牙，看了上面的就看不到下面的。客厅的中央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午阳就每根看一下，将普通雕刻的和微雕的分开堆放。

雕刻的象牙占了绝大部分，有山水画的，人物画的，也有花鸟鱼虫的，还有书法的，象牙上所雕刻的字，有洋洋数千字的，也有字很少的。有一根20厘米长的，就只雕刻了一个大字，好像是一个“虎”字，剩下就是落款了，都是草书，也不认识这些字。雕刻作品中，基本上都是镂空的，阳刻的很少，只是书法作品里有，还有两件是夹杂了日文的。

微雕作品清理出来以后，总共有9件，其中6件是画，3件是书法，但基本上也是猜出来的，微雕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就是能够看出来，也不可能搞清楚。作为一个现代应试教育下培养的大学生，对于中国古老的文化传承，也就是几篇古文和一些简单的历史了，这些传统的东西，是基本上不懂的，平常没有人教，也没有接触的机会，谁又能够生而知之呀。反正除了那些考古专业的学生，大家都不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雕刻作品有175件，午阳也没有仔细地分门别类，就又将其装进了木箱，最后将微雕作品也放到了一起。什么也没有说，就起身洗手了。

秦小英因为从小就喜欢珠宝，耳濡目染，就相对知道的多一些，午阳洗手回来，就问：“午阳，你怎么对这些老物件感兴趣呀，是不是很有些年头了啊。”

午阳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就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要是都有年头的东西，那就不叫走私，而是洗劫了牙雕博物馆了。”

竹青说：“午阳，张爷爷不是在筹建博物馆吗，你是不是将这些物件拿来展出，专门开一间牙雕展览室。”

午阳说：“这些东西我是不懂的，哪天请那老板过来鉴定一下，看看有没有展出的价值，要不然贻笑大方了。”

小英说：“我看光是那老板是不够的，他毕竟是生意人，不是专业人士。你是不是让席拍卖师帮忙，请他们拍卖行派两个行家过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小英的话音刚落，席拍卖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两人互相问候了，午阳说：“席老师，请问有什么事？”

席拍卖师说：“黎老板，是这样的，我们拍卖行准备在春节前搞3次大型拍卖会，跟你打电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这次拍卖的文物，差不多就是国宝级的了，有宋朝的名画，有明青花瓷，还有一件商朝的青铜器。青铜器本来是不准买卖的，但是这件稍微有破损，而且我们是在民间收集的，就勉强同意了，另外还有几件老物件，都是价值连城。你值得过来参拍；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想让你拿出几件高档翡翠物件，我们为你开一个专场，这样就必须价值在亿元以上，你看行不行？”

午阳说：“席老师，我拿翡翠物件拍卖、参加竞拍都没有问题，就是我自己不能过来，因为我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实在没办法。”

“你委托别人也是一样的，不知道你准备拿一些什么翡翠物件拍卖？”

“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好。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拿出七种颜色的手镯、项链、挂件等。另外还拿几种颜色的领袖雕像、观音以及佛像，你看怎么样？”

席拍卖师说：“黎老板，你那些雕像有多大？”

午阳说：“就看您想要多大的了，我们有从10厘米高的半身雕像到1米高的全身雕像。各种颜色的都有。”

“黎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你在京城也有好几家黄金珠宝店，这次就多拉一些过来，卖完了更好，就是卖不完，也可以放在店子里慢慢卖，你觉得如何？”

午阳说：“席老师，你如果能够帮我一个忙。我就肯定答应你。是这样，我最近购买了一些牙雕，我们自己是搞不懂，要请你安排你们拍卖行的专家过来掌掌眼。”

“这个肯定没问题，不过我们只能春节以后才有时间。反正你的牙雕也不是要卖掉。迟几天没问题吧？这样，你安排人，将你们拍卖的翡翠物件拍好照片，挂在网上，我们好做宣传，也可以约来更多的客人。”

“好，这两天就会弄好的，你放心好了。至于委托谁参加竞拍，到时候会有人给您打电话的。”

“好，就这样了，再见。”

挂了电话，午阳就将电话内容讲了，刘荣说：“午阳，我回京吧，咱爸妈想孩子了，几次打电话让我回去，正好我回去将事情办了。”

秦小英也说：“午阳，我从美国回来，还没有回去的，爷爷奶奶和妈妈都还没有见过孩子，我自己也想回去一趟，现在工厂的事情已经开始运作了，姐妹们在就可以了。再说对咱们的黄金珠宝店，刘姐没有我熟悉，我想要利用这次机会，作一次大力宣传，提高咱们店子的知名度，为以后的销售打基础。另外还要联系以后销售服装和皮具的地方。”

午阳说：“就随你们吧，事情忙完了，就回家好了。对了，小雅出去那么长时间了，昨天电话里说是快回来了吧。”

王小惠说：“小雅在东北购买的鹿早就可以运回来了，但是我们的围墙没有建好，就拖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围墙就完工了，喂鹿的饲料也准备好了，所以就很快运鹿回来了。”

秦小英说：“这次小雅远走东北，其实在东北购买的鹿只有1500头左右，在长江流域购买的倒有6千多头。现在鹿茸是涨价不少，但鹿皮降价了，南方的几家养鹿场就不再养了，将鹿全部卖给了小雅。”

午阳说：“其实你们不用这么操劳的，全是为了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的。”

双双说：“午阳，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们只等工厂运转正常以后，就会交给别人管理的。对了，你上次不是让我们养鲁西黄牛吗，我们这次就是委托老甘手下的一个老兵去购买的。那个老兵的老家就是鲁西的，他们家的亲戚们都养牛。我们就让老罗和工厂的一个经理一起过去了，说起来这次我们的运气还真好，买牛的价格很便宜。”

“这是为什么呢？”午阳问。

王小惠说：“咱们中国人不都是喜欢跟风吗？鲁西黄牛比较出名，以前养牛的人赚了不少钱，现在当地政府就将其作为一个产业来做，你说，养牛的人多了，饲料涨价，牛又销不动，价格就往下掉，能够卖出去就不错了，谁还会计较什么价格呀。原先每头牛价格万元以上，现在只要8千了。老罗他们这次可以随便挑选，据说都是挑选那些最好的种牛，很多母牛肚子里还有小牛呢。不过还是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运输的事情不好办。我们这里的黄牛一台大货车可以装8头左右，而这些牛就只能装不到4头，你想想，我们买了1万多头，需要多大的运力啊。”

午阳笑道：“你们想过没有，人越是有钱，赚钱就越容易。是不是这就是古人讲的，财入大伴，狗咬叫花子啊。”

竹青说：“所以古人也讲，人要懂得惜福，只有惜福的人家，才能福运绵长啊。”

午阳说：“是啊，所以我就很支持老爸基金会的工作呀。”

吴芳说：“午阳，你上午跟王斌说的，是准备建房子吧，是不是在哪里买了地皮？”

“是的，就在工业园那里的大山的另一面。等买好以后，你们都过去看看，对怎么建房子都提出自己的看法。小芳你就和霞姐商量出一个设计方案来。”

秦小英说：“午阳，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想，咱们现在是不是多建一些房子，除了在绿江以外，要不要在京城、东海、冰城、海岛和滇池边各买一块地皮，然后建一千套左右的别墅，除了咱们自己家人住以外，公司的中层以上的人员都有一套，或者是在京城工作的，就住京城的别墅，其他地方也如此，你觉得如何？”

午阳笑笑说：“这个想法太好了，咱们以后就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冬天可以到冰城赏雪、看冰雕，也可以去海岛游泳，享受阳光浴。小英，你回京以后，立即通知舅舅，让他在连心庄留下1500亩以上的地皮，最好是靠山边的。竹青，你就安排在东海的人员，物色一块地皮，东海的地皮不好买，离市区稍微远一点也没关系。海岛我觉得最好在最南边，那里的海边我最向往了，我马上打电话给刘炳秋，让他去办。冰城就只能等小雅去了，让她春节后去。滇池边的地皮，我这次过去就联系一下，当然，让邱小睦办也可以。”

吴芳笑着说：“午阳，你是不是太小气了？1500亩地，建1千栋别墅，就成了鸟笼了。如果要建的大气一些，公共设施和绿化带以及道路，应该占总面积的三分之一，每栋别墅的建筑，占地面积需要500平米，前后的花园、草地和游泳池加起来，也需要1000平米左右，这样算起来，每栋别墅的占地面积就不会少于2200平米，1千栋就是220万平米，另外，一些运动场、商场、幼儿园，甚至小学都不能少，就需要3500亩以上。”

午阳叹道：“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小芳到底是科班出身的，比咱们就是强。如果需要建这些，那么电影院、宾馆饭店和停车场也就不能少了，应该是每个别墅群在4000亩以上，当然，大一些也可以，咱们不缺钱，别墅多个几十、百把套，也不是坏事。好了，就按照这个面积好了，连心庄那里该留的留，别的地方该买的买。”

竹青说：“午阳，你现在有这么多钱没有，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

“不知道，但是罗马不是一天建起来的，我们可以边建，边赚钱的。我还想在西湖边、西京两个地方也建别墅呢。我上次问了仇老板，现在在京城建房子，是能够防10级地震的那种，各种费用加起来，也就每平米4000左右。要是几年以后去建，可能就会涨很多。”

竹青道：“这是真的。午阳，你知道我们在西湖边买的公寓楼，当时我买的时候是每平米1万块带办证，现在光是买价就到12000了，才半年时间呢。不过，还想在那里买地建房子，可能只有在远郊了。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可以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