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并非偶然
初浅汐对霍寒壁态度冷淡,与霍君洌來往甚密,有了一点眉目,
初浅汐吃下了药,可按照以往两次毒发之时的情况來看,药性发挥作用还需要一段时间,她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副疼痛难挡身体不受控制的样子,便强撑着力气,让云歌先将霍君洌和冷即墨去外面稍坐,
见初浅汐的模样,冷即墨便道,“表嫂身体不适,我们不如就此告辞,改日再來探望吧,”
霍君洌也不想多打扰初浅汐,只是她虽然吃了药,却依然不见好转,他心中担忧,略一思索说道,“已经派人去叫太医了,等等太医來了,看看具体的情况再说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冷即墨点点头,云歌想了想,走到门口随手招來一个小丫头,小声吩咐道,“王爷到苏侧妃那里去了,你去看看,告诉王爷,王妃毒发了,请王爷过來,”
云歌执意要请霍寒壁过來,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一方面,自从王爷娶了那个苏侧妃,明显对王妃的态度沒有以前亲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另一方面,算日子來说,距离上次王妃毒发还沒有到一个月,为什么王妃却突然毒发了呢,毒发的日期提前,云歌总是沒有办法真正的放下心來,
云歌将霍君洌和冷即墨送至花厅等候,又让丫鬟上茶,自己因放心不下初浅汐的情况,便回到卧房守在她身边,
不大一会儿工夫,先前云歌派去苏展儿院里请霍寒壁的丫鬟回來了,说是侧妃娘娘的侍女不让她进门,只说是王爷并不在那里,就态度恶劣的将她赶了出來,
初浅汐因为这次解药服的及时,又咬牙熬过了这会儿,身上的疼痛已经沒有那么难以忍受了,无力的看了云歌一眼,虚弱的说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话虽如此,初浅汐还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黯然,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渴望关怀,只是,她希望陪在身边的那个人不在,她如若不强自硬撑,又能脆弱给谁看,
“王妃,太医來了,”随着声音的传來,方太医脚步匆匆的走了进來,草草的行了个礼,便快步走到初浅汐的床边,连声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日子不是还沒到么,”
方太医这一來,霍君洌和冷即墨也跟了进來,闻言,霍君洌立刻问道,“什么日子,”
方太医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这件事告诉霍寒壁,便沒有言语,初浅汐勉强勾起了一个笑容,轻声道,“我之前中了蛊毒,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
霍君洌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蛊毒向來是让人谈虎色变的,霍君洌纵然对江湖之事知晓较多,可是关于蛊毒,一向都是讳莫如深的,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一向只有甚少的人懂得,况且也都是十分隐蔽之人,四嫂怎么会中了这种邪妄的东西,
“启禀王妃,”花厅的丫鬟走了进來,禀告道,“宫里來了人,说是北嶷国有太子殿下的信函,请太子殿下回宫一趟,”
冷即墨闻言,向着初浅汐抱了抱拳,“表嫂,既然如此,小弟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來看望表嫂,”
初浅汐勉强点了点头,冷即墨又道,“表嫂好好休息吧,小弟先回去了,”说罢,又向着霍君洌告了辞,便匆匆的离开了,
送走了冷即墨,霍君洌回过头,见太医已经诊完了脉,在桌前写药房,方太医听方才初浅汐毫不掩饰的告知霍君洌自己的病情,就知道对霍君洌不必隐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王妃体内蛊虫提前发作,并非偶然,”
初浅汐身上的疼痛渐消,闻言顿时一惊,猛地就要坐起來,“你说什么,”
并非偶然,也就是说,是有人弄了什么手法引她发作,
可若是这样,又是什么人,连初浅汐身边的丫鬟乃至她自己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外人是怎么知道,这个知道的人,又是谁,更是通过什么方法引发了自己体内的蛊虫,
初浅汐一时间突然有些心神不定,
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如此隐秘,知道的,除了太医、霍寒壁、自己和云歌,第五个便是下蛊的凶手,
她原本以为,中这蛊毒,应该是乐昌公主无意中的事,可是现在看來,那凶手十有**就隐匿在自己身边,要不然,怎么能控制蛊虫,
“臣也不清楚,究竟是何物引发了蛊虫,不过,据典籍记载,蛊虫一般都对味道比较敏感,所以大多数操纵蛊虫的人都是利用某些香料的气息,不知近來,王妃可问道过什特殊的味道,”
“近來,”霍君洌皱眉,“太医所说近來是什么意思,大概的范围是几天之内,”
方太医摇了摇头,“自然是越近越好,这蛊虫在王妃体内虽然一直沉寂,但不要忘了,它依然是个活物,只要收到引诱,当时就会有所动作,”
初浅汐所有所思的看了眼霍君洌,霍君洌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说道,“那坛酒,是本王带來的那坛酒,”
那坛酒的香气浓郁馨香,沉绵悠长,他得了之后便兴致高昂的拿來与初浅汐共享,现在想來,确实有许多不对劲儿的地方,
“什么酒,”方太医问道,云歌已经将花厅内所剩无几的那坛酒抱了进來,递给了他,方太医仔细的检验了一番,面色凝重,“这里面果然是有一种特殊的花粉,引发王妃体内蛊虫的,应该就是这种花粉的味道无疑,”
初浅汐好奇的问道,“是什么花,”
“曼陀罗,”
初浅汐无语,这的确不是一种什么好花,漂亮是漂亮,名字也很好听,但这无法掩饰它让人惊恐的寓意,
初浅汐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但是在方太医的面前,她也沒有必要表现的这样担忧,便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以后慢慢再查,我已经服下解药,沒事了,还是麻烦太医跑一趟了,”
方太医却不赞同的摇摇头,“王妃所言差矣,由于王妃三番两次沒有及时服药,蛊虫在王妃体内太过活跃,有慢慢便强的趋向,随后日后王妃发作的次数,蛊虫的力量越來越大,臣担心,长此以往下去,解药会压制不住蛊虫了,”
初浅汐倒是被吓了一跳,感情这家伙还能打疫苗似的,
“那若是,一旦蛊虫不受解药的压制,会怎么样,初浅汐看着方太医,忐忑的问道,
“全身疼痛,血管爆裂而死,”方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飞快的说道,“解药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若是要一劳永逸,还是呀把王妃体内的蛊虫弄出來,”
可这哪里是说弄出來就能弄出來的呢,初浅汐也不强求,便让人先送走了方太医,转头问霍君洌,“君洌,你这酒是哪里來的,”
霍君洌皱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是有人送的,至于是谁送的,本王也不知道,这是在酒窖里找到的,我的酒窖里有上百坛子好久,我早就分不出來是谁送的了,”
初浅汐想了想,说道,“沒关系,王府收礼,一定会有礼单的,仔细查查,终究是会查出來的,”
霍君洌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刚要开口说话,便见霍寒壁走了进來,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何况初浅汐和霍君洌一个侧躺在床上,一个则是在床边站着,这情景,霍寒壁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于是上前一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霍君洌正不知道从何说起,初浅汐突然开口说道,“君洌,我今天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去你府上找你,”
霍君洌看了看霍寒壁,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霍君洌一走,初浅汐便转身朝里躺着,仿佛沒有看到霍寒壁一般,刚才蛊毒发作,耗尽了她的体力,实在是沒有力气和他吵,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霍寒壁一眼看见初浅汐汗湿的后背,心中顿时一沉,上次初浅汐毒发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是以他立刻便回想起來,霍寒壁眸色一深,坐在初浅汐的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肩膀,沉声道,“又毒发了,”
初浅汐想到之前请都请不來他,丫环去请他的时候必然说了她的情况,他既然早就知道,此时又何必装作什么也不知,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冷声道,“不牢王爷费心,”
正好云歌走进來回报,“王妃,热水准备好了,”
初浅汐这才勉强撑着要坐起來,云歌忙过來扶她,霍寒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我來吧,”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初浅汐抱了起來,
初浅汐心里别扭,挣扎了两下沒有挣开,索性就随他去了,
霍寒壁将初浅汐稳稳的抱着,怀里的身子这样虚弱,他不由得一阵心疼,自从上次毒发也有一段日子了,可她的体重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更加的轻了,
很快走到浴桶边,霍寒壁将初浅汐放下,要为她宽衣,初浅汐纵然不适,却还是躲了一下,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却一直都沒有实质性的关系,初浅汐终究还是害羞,不由得躲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