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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错愕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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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的时候,我震惊了。一向咄咄逼人的裕想此刻正蜷缩在大床上,像躲在妈妈子宫里,伸展不得的小孩,让人忍不住去疼惜。

“抱着我,抱着我……”牙齿间发出的无法克制的打架声,我震惊着,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受。

“你在等什么?我叫你抱着我!抱着我!你听不到吗?”他起身拉过我,把我的手扣住他的胸,让我的脸贴住他的背和脊椎,和他一起蜷缩,一起哀伤。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我只知道他一次又一次的拉紧我的手,嘴里喃喃在喊着,叫着,“抱紧我,抱紧我……”

我的心直发怵,竟然放弃了对他的怨恨,像可怜一个受伤的小孩般,抱紧他,夹紧他,用全身的力气安慰他,鼓励他。

“吻我,吻我……”得到我的回应,他越发贪婪起来。然而很奇怪,我竟然很享受他的贪婪,甚至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笑,在甜蜜而羞涩的微笑、大笑、傻笑……难道是我太久没有这种经历,已经偷偷把它放进梦想库了吗?

使劲摇晃脑袋,努力摆脱掉胆大包天的有色幻想。

“快点,快点……沈见晴,吻我……”

再一次,他用奢求着近乎乞求的语气央求我,也许是我太笨,也许是我故意的,我竟然开始亲吻他的背脊,他的颈窝,他的耳根……然后,那似乎是一个敏感的位置,他的整个身子像触碰到神经线一样跳起来。

五秒……他用了五秒去享受那阵跳跃,五秒之后,他渐渐的清醒过来,意识到我的身份,他的反常,他急速躲开我,无动于衷的背对着我。

而我却还没有从那阵突如其来的敏感中逃离出来,贪心着靠过去,双唇不害臊的在他后背蹭来蹭去。

“你就是这样浮浅的女人吗?只要谁能满足你,你都能照单全收吗?”他忽然说。

我停止,全身不可抑止的发抖,他刚刚说了什么?谁能满足我,我就能照单全收?天啊!这是真的吗?难道我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难道我已经被一时冲动收买了吗?十指扣进掌心,脸上肌肉抽搐痉挛着。

“当然,你本来就是那样的女人。”他夹枪带棒的说,“三年前,你这样的女人就嫁给了祁堇年,在他那里,你应该尝够了男欢女爱!呵呵……祁堇年,大概也领略了你不少风情吧!”

“风情?”我努力控制牙齿不要咯吱作响,“裕想,我今天没有得罪你吧!你何苦用一些不入流的话来讽刺我呢?”

“难道不是吗?”他侧过头,毒辣的看了我一眼,“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我用尽力气笑笑,“裕想,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他诧异的盯着我。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为了钱放弃爱情,为了地位放弃爱情,为了反对放弃爱情,有那么多那么多狠心的女人,你为什么偏偏要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伤害的那个人是你吗?”

“不仅如此”,他神情黯淡的说,“还因为我的妻子,你的姐姐,你们合伙给我制造了一场灾难,是你们让我的世界沦陷,让我再也没办法善良!”

我瞬间哑口,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死穴,一旦我做出反抗,他就会摆出姐姐让我乖乖顺从。

“裕想,求你!不要再提起晚晴了。”静静的蹭上去抱他,左脸腻进他的背脊里。但他对于我的讨好并没有上心,只是一声不响的侧过头去。“你知道,我那可怜的姐姐有多脆弱,多敏感吗?这二十几年的病痛已经把她弄得伤痕累累了,请你……请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好吗?”

我又一次试着靠上去,他索性把我推开,甚至为了表示厌恶,向床沿挪动了几分。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给我难堪。理论上,我应该为此感到庆幸,但是很奇怪,我竟然有种被冷落的哀伤,竟然有冲动,想要倔强的扳回一局。所以,我试着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并在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中,更加强烈的奢求原谅,似乎我真的犯了一个弥天大错,需要救赎。

不知道他推开了我多少回,终于,他再也无法耐心回应,在我再次靠拢的时候,重重推开我,就像推开一个不断靠近的沙袋一样,用蛮力将我掀翻,害我差点滚落床沿。

“沈见晴,你够了没有”,他大吼,翻身下床,“你要看清楚你现在面对的人是谁,是口口声声说要送你下地狱的魔鬼,是信誓旦旦要让你生不如死的裕想,你确定要对我投怀送抱,要为了晚晴牺牲自己吗?”

“这都是你要我做的,不是吗?”我委屈的说。

“我要你做的”,他冷冷旁笑,“明白了,都是我要你做的,你才做的。”他走向我,拉着我就走。

“去哪里?”我嚷。

他挑眼看我,很明显,我又犯了他的忌讳,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把我拉进浴室,“放水”,他吐露两字。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挖空心思的想,他要做什么?耻笑我,还是羞辱我?用什么方法?让我赤裸裸的任他欺负吗?或者……

“你在想什么?”他凑近我耳根,阴阳怪气的问。

我镇静自如的笑笑,忽然听到他,继续说,“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我对你的身体无法产生任何兴趣,何况你还是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瞬间,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心虚着问,“那你想我怎样?”

他拧开水龙头,“我只是好奇,你给祁堇年洗澡是什么模样?”说着,他就在那儿宽衣解带,我心虚着不敢多看。

“你在等什么?”他有些急躁。

我努力克制情绪,迈开双脚,走进浴池。他坐在浴池里,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来吧!”

挤出沐浴乳,在手上来回搓了好几次,才敢颤颤抖抖的敷在他身上,慢慢的揉搓,慢慢的游走。

“你的技巧不错,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呵呵……”我淡漠一笑,“熟能生巧嘛!和祁堇年结婚这三年,别的没学会,这功夫可是锻炼出来了!”

“什么?”他猛然抓住我滑过他胸膛的手,“你经常给他洗澡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尝试着纠正错误,“也不是经常,只是在他不方便的时候。”

“不方便的时候?”他眉头紧缩一下,松开我的手,冷冷的低喊着,“他什么时候方便过。”

真是越解释越复杂,看到裕想突然暗淡下来又隐藏风险的神色,我知道我不能再招惹这个恶魔了,一旦他开始生气,我就会被关进黑暗的地窖,所以,为了让我好受点,我必须得讨好他。轻抚他的身体,试图软化他的愤怒,但他似乎已经完全陷入一段愤怒的瞎想中,我试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无动于衷。无奈,我只有规规矩矩的完成任务,一次又一次摸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擦拭他的皮肤,而当我揉搓到他的敏感部位,他猛然起身,水渍在他的猛然震动中飞溅出来,散落在地板上。

而我也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的摔倒在地板上,呼啦一声,掀翻了漱口杯,我本能的想要接住,可是抢救不够及时,不仅看到它摔碎,反而被它绽开的碎片扎伤了手。火烧火燎的疼痛瞬间直窜脑门,而在我昏头昏脑不知所措的目光里,裕想火速的裹上浴巾朝我走来。我心惊胆战的望着他,连连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过来。”

他把我拉进来,牵起我的手,看了又看,眼光像关怀,又像责备。

我惧怕地缩回双手,非常没出息的继续抱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霸道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就往卧室走,我惧怕他的气势,心跳急速加剧,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他把我摔到床上,继而,在抽屉里急速翻找什么?那样子看起来既焦躁又霸道,似乎他正在寻找一件物品,那物品就是用来威胁我的。

我有了一些莫名的恐慌,因为他翻找出来的物品让我产生了恐惧,先是粗大的绳索,扎实的封口胶,后是大大小小的药瓶……那么,然后呢?他会把我绑起来,给我灌下夺命药,再把我的嘴巴封起来,让我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窘境里痛苦的死掉!死掉!

想到那些可怕的过程,我越来越心慌,看到裕想舒心的大叫“找到了”,我更是魂不守舍,感受到他朝我越走越近,我蜷伏着连连后退。而他却嬉笑着伸出手拉我,“别动!”

我惊慌的大叫,然后像小老鼠一样,在卧室里上蹿下跳。

裕想一点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拼命的拦截我,围堵我,我像被抓住了尾巴,用爪子挣扎的白老鼠,拼命用枕头扔他,踢翻凳子拦他,扯断黑色的珠帘去扇他,打他……然而,珠帘散落满地,我依旧无法阻止他,最终,我脚下一绊,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就跟着后倾倒地,那瞬间犹如剥肤之痛,我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我想我一定摔在了珠帘上,虽然那些珠帘是又尖又细的菱形珠子,可是并不能让我如此疼痛,疼痛的最根源来自于我的小腹。

冷汗阵阵的冒出来,我的小腹像撕裂一般,一吸气就像被插上了无数银针,一呼气就疼得像被拔了汗毛,洒了食盐。我终于忍受不住,哭了。然而,我却不是因为疼痛而哭,而是害怕失去而哭。因为这一切正在逐一的暗示我,我腹中的小孩正在受到威胁,他可能就要离我而去了。

裕想漫不经心的蹲下来,“都叫你别动了,受罪了吧!睡在珠帘上的感觉不错吧!”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已经疼得发虚,脸颊也跟着泛白起来。

裕想可能也意识到问题不对,把我拉起来,翻开我的背部打探,试图查看我的伤势,“没有外伤啊!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继而,他抓起我的左手,在我被漱口杯划破的伤口上贴了创口贴,“我只是想替你包扎一下,不知道你跑什么?现在好了,自作自受了吧!”他轻轻拍打我的伤口,似乎在轻蔑我的无知。然而,我无法给他任何反应,双手扶住肚子,冷汗浸透我苍白的脸,终于是体力不支,倾倒在他的怀里。

他侧头打探我,然后顿了一下,一伸胳膊就把我横抱起,直冲下楼。“管家,管家,把车门打开!”

管家闻声,急匆匆的出来,见到我疼得死去活来,连忙拿起钥匙往车库跑去。

很快,我就被裕想甩进副驾驶,他自己开车。

我的冷汗还是不止不休的往外冒,整个身子忽冷忽热,额头却沁凉一片,管家坐在我身后,时不时给我擦擦冷汗,而我却像被下了安眠药一样,怎么都没力气支撑自己。无奈,管家只能在后座把我牢牢的架住。

“活该。”裕想偷瞄了我一眼,丝毫不同情的骂我。

“好痛好痛……”我竭尽全力的抑制疼痛,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而他并没有搭理我,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只是在静默中,加快了车速。

尽管这使我离医院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速度越快,颠簸就越加强烈,所以,车子每颠簸一次,我就痛不欲生。然而,无可奈何,我只能静静的在颠簸中,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来袭,在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来袭中,努力克制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让自己过多的发出疼痛声,因为每一次疼痛都牵扯动我的呼吸,撕裂我的腹部。

偶然,一辆红色轿车极速超道,裕想为了躲避,将方向盘狠狠打向了左方,虽然车子稳稳当当避开了撞击,但是这牢实的转向着实让我疼痛了一下,我无法克制的惊声尖叫。

就在那一刹那,裕想几乎是在同时将我揽进肩头,嘴里还不忘不寒不暖的说,“你这个麻烦的女人!”

我靠在他肩头,明显感受到震动减弱了几分,我向裕想投去感激的目光。

“你不要感谢我,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家里,死在我的车里。”说着,裕想又加快了速度。

“裕先生,慢一点,你已经严重超速了。”张管家在后座好意提醒,但是裕想还是不管不顾。最后,他的超速终于引来了交警的注意,很快我们就被警车响铃提醒,我紧张的拽紧他,他却镇静自如的继续狂奔,丝毫不把交警放在眼里。

不久,那群交警也意识到裕想这个麻烦,很快,他们的队伍就增大了,好几辆警车从各个方位突袭而来,然而,裕想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他不惜余力的闪躲和逃跑,终于在第三人民医院的门口稳稳当当停下来。

没有过多搭理交警,裕想抱起我就往急诊室狂奔,边跑边发号施令,“管家,替我摆平那群家伙。”往身后一望,我忍不住尖叫,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哦!天啊!张管家该如何应付那些交警?腹部传来的绞痛让我有些有气无力,我也再没办法考虑张管家能不能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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