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泣血白央
中国和YD接壤的边境地区绝大部分在西藏,一小部分在新疆。
两国之间隔着喜马拉雅山区的尼泊尔、不丹。在靠近孟加拉处由“麦克马洪线”将两国隔开。
在中国的陆地边界中,ZY边界堪称特殊而又神秘。
特殊在新疆到西藏边界另一端存在大量的教徒和企图建立所谓的“东突厥斯坦”国的东突分子。
神秘在由于教祖释迦牟尼是YD人,而且佛教最初的传教以及教团的发展壮大也都是在YD,得到人民和统治者的拥护才得以兴盛并传播开来。
宗教对人的思想的控制是极端恐怖的,就如同有些地方信神一样,一个人从小就被灌输某种思想,在潜意识里就用形成一道永恒的烙印:某些事是神圣的,有些事是大逆不道的。
当他在做出某些行为的时候,永远不会忘记考虑自己所做的是不是触犯了“雷池”。
被宗教所影响的很多人到死的时候都不曾醒悟,让人留下可怜又可悲的唏嘘!但是何尝让人不曾可叹?谁的错?
宗教是文化中不可划分的一份子,但是如果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些企图达到见不得光的目的,那么我们的叹息是不是应该变成另一种方式呢?以暴制暴?忍气吞声?
佛教的壮大和传播让中印的边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展示在世人面前的却是死亡和哀悼!
楚天歌抬头看了看光芒已经不是很强烈的太阳,对着身后的顾少斌说道:
“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来过,只不过从来都没碰到过。”顾少斌没有说碰到过什么,但是楚天歌却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因为他所说的正是楚天歌想要问的!至于碰到谁,两人自然是心照不宣。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楚天歌说这从腿甲上抽出那把寄放在谢凌菲那里的匕首……
思绪飘向了那个离别的早上……
“什么时候走?”谢凌菲神情有些不自然。
“马上就走,少斌还在那边等我。”楚天歌的声音又如同她初见时那么冷漠。冷的让她不敢直视,冷的让她非常讨厌!
谢凌菲盯着楚天歌,并没有说话,或许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吧!
正在收拾东西的楚天歌突然停下,看了谢凌菲一眼,仿佛第一次见识到她这么安静一样,谢凌菲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喂!这个你拿去。”楚天歌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谢凌菲突然喊道!
楚天歌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寄放在她那里的匕首。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幕。心里感慨这次的离别又何尝和上次的不同?
谢凌菲看到楚天歌愣在那里,迈着猫步走了上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凌菲在嘴角留下了一个有些特殊的“吻痕”有些狡黠的说道:“你的鸟别被人打掉了,好好喂饱。”说完后脸上一片绯红,惹人怜!
楚天歌摸了一下刚才受过刑的嘴角,想着谢凌菲的那句绝对让他喷饭的雷人话语。一丝丝的甜蜜悄然爬上心间,久久不肯离去……
抬起了头看着那双似乎泛着水雾的眼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微妙的变化,不似深情甚是深情!
楚天歌用力的摇摇头,企图将杂乱的思绪甩出去……
“伯母这边我会努力的,毕竟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一旁的谢凌菲看到楚天苦恼的样子后安慰道。
“谢谢,多保重!”楚天歌说完后没有看谢凌菲一眼,大步走向外面等着自己的车子!
谢凌菲看着楚天歌的样子,双眸中浸满着水雾,似乎稍不留神就会瞬间倾塌!她将双手紧紧握住,似乎想将那满腔的不舍浓缩到最小!小到不再让自己那么脆弱
楚天歌紧握着谢凌菲交给他的匕首,一种莫名的悸动浮上心间,久久不能平息……
谢凌菲看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子,有些恼怒的跺着脚,楚天歌并没有回头,因为回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都会走,那么又何苦去扰乱另一个人的心境?殊不知她的心境已经乱了。
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由的会想起那张犹如金刚石雕一样硬朗的脸庞,如同点缀在星空的星芒一样的眼睛,还有那浓烈的化不开的忧郁,或许四年前已经乱了……
突然楚天歌感觉到顾少斌的呼吸有些急促,紧接着瞬间蹲了下来。
楚天歌深知顾少斌的韧带强悍程度,能让他倒吸凉气的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四目相对,楚天歌在顾少斌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还有无尽的愤怒……
楚天歌不由得皱着眉头,隐约间有些不好的预感……
顾少斌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你看下面水沟附近那帮人……”说完后紧紧将目光锁在楚天歌脸上,似乎想知道楚天歌在看到那副情景后会是什么反应!
楚天歌看着远处一泽水滩附近的三个人,眉间的肌肉因皱起而显得额外明显。
看到楚天歌这个反应,顾少斌也不禁一愣:
“我还原本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呢,原来也不尽然!”
楚天歌没有说话,他的双眼收缩成星芒状打量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条水沟,水沟附近的一山坡上盘坐着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禽兽,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看上去只有两岁多的孩子,另一人在一个浑身基本全裸的女人身上不断用刀划出一道道血痕,在蓝天白云的折射下,显得异常醒目……
楚天歌每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惨叫声心里不由得抽搐一下,那个本来无忧无虑的孩子的哭声和手无寸铁的女人无谓的挣扎的情景,让他冰冷的心燃起一股无名的火焰,焚烧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也必将燃烧敌人的生命……
顾少斌突然打了个冷战,七月的天气并不冷,让他打冷战的也只有楚天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和冰冷的目光。
楚天歌回头看了顾少斌一眼,做了个斩首的手势后率先匍匐着靠了上去,没有语言,只有冰冷的目光和利落的动作,顾少斌知道楚天歌动了真怒,他自己也抽出别在腿甲中的匕首后从另一边抄了过去……
“哈哈,你倒是叫啊!”
“桑!杀了她们,我们该走了。”一位看上去很锐利的印度军人。
“NO……NO……尊敬的约蒙先生,你不觉我是在享受么,瞧这小绵羊,当初忤逆我们的时候或许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被叫做桑的男人说着在女人的脊背后面划了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将刀尖上的血放在嘴里舔着。
“桑,我会杀了你!”那个叫做约蒙的印度军人冷冷的瞪着桑。
“桑,别闹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还是快点离开吧!”旁边的以为看上去显得有些矮小的老军人目光扫着四周。神情中莫名的透着不安!
楚天歌终于近了,近的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要是不为了建立自己理想的家园,打死我也不会杀人,可是你桑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快杀了他们,不然我会让你去陪葬!”叫做约蒙的印度军人训斥道。
被称为桑的男人看着一脸认真的队长,纵使心里不服却不敢表现出来,俯下身子对着女人说道:
“白央,要不是你男人告诉我们,我们还真找不到你,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你男人是我们组织的一员。”
本来挣扎着的女人突然停了下来,想到自己的男人时常神秘失踪,又经常突然出现的情景,双眼中一片空洞,显得幽怨而无助,她似乎忘了一切,唯独却没有忘记那句“你男人是我们组织的一员”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这岂不是正因为她曾经深深爱过那个人?
楚天歌听到别人叫她白央,不由得愣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踏入羌塘草原的时候碰见的那个能歌善舞的女人。
她有些微弱的歌声又响起在了那片蓝的很忧郁的天空下:
犹记得初见你,那一张历经风霜的脸……
在场的人都呆了,他们谁都没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会唱出这样一首歌。
歌声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却是竭斯底里的哭声,眼神中折射着无助的坚定,她仿佛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爷爷,只是可怜了那孩子,白央将目光停滞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泪水再次泛上眼眶,坠落在地面,荡起几滴尘埃
楚天歌震怒了,并不是因为和这个叫做白央的女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是一种纯粹的愤怒,那种愤怒来自骨髓,来自肺腑,又似来自地狱,那种愤怒必将焚烧一切,包括自己的理智和生命
他看到的一切都泛着淡淡的红色,那一定是这三个人血液的颜色!他肯定!
那血必然会勾勒出一幅布满着死气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