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浴战飞扬
越南,河内HAN机场……
楚天歌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出口,一身黑色风衣随着步伐有节奏的摆动,脸上的墨镜遮挡着眼中嗜血的光芒,同时给他增添了一种璀璨的神秘感!
在女人眼里,那必将是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慑和吸引……
楚天歌老早在领空就打量着这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是法国的殖民地,二战中则被日本占领,后来经过南北分裂一直战争不断地越南。
心里一股莫名的火焰燃遍他每一个细胞,甚至他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唤,来自战争和杀戮的呼唤。
这个从南北战争到越战爆发,统一后的扩张型强大到“自卫还击战”无一不体现出强烈的爆发力和顽强的生命力!
这个国家并不富裕,就连国内早已经消失了的三轮车,在这个国家随处可见。很多建筑如同北京的四合院,处处透露着异样的民族气息。有些地方保持着古老的建筑,犹如国内的小宫殿。一些地方的砖瓦有些脱落,宛如一位饱经战争洗礼的勇士,傲然而寂寞!
楚天歌随意找了一家普通的宾馆住了下来,韩枫在国内能那么清楚的掌握自己的行踪,也难免有人在越南盯上他。
关上门后,楚天歌打开了电视机,将声音调到最大后拉开随身带来的包。
将一些零零碎碎的零件摆在床上。很快的组装了起来,用匕首在子弹头上重重的划出一个个“十”字后装在了弹膛内。
十字弹头,适合普遍铅性子弹,用匕首刻上十字,当子弹进入人体内的时候会和内部肌肉产生摩擦,如果将十字刻的深一些,甚至不会穿透人体,从而造成巨大的杀伤力!
或者将子弹前端的铜皮磨掉,露出铅芯。不管是划十字还是磨掉铜皮。只要使里面的铅芯露出一点就可以,这样击中目标后,铅芯迅速外翻变形,呈蘑菇状,正面穿进去花生大的孔,背后传出来往往是碗大的洞。当然在拥有恐怖杀伤力的同时,也有弊端,安全性和射击精度会大打折扣!
楚天歌装好子弹后,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正常,打通了顾少斌的电话……
“少斌,我已经在越南了,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临走的时候碰到韩枫了,他告诉我朱华江已经去了越南。”
电话一端的顾少斌听楚天歌这么说,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那边怎么样?”楚天歌见顾少斌没有说话,接着说道。
“货轮这边查到了在上月二十九号晚上有不明来历的人打听货运情况,据说当晚就走了。”
“二十九号?我把的信是十一凌晨留下的,这么说朱华江走的时候我爸应该还没有赶到。”楚天歌皱着眉头分析道。
“嗯应该是这样,我想楚首长应该也到了越南,他已经发现了朱华江的踪迹在上海,就能查得出他去越南的是,再说了楚首长已经十几天……”顾少斌说到这里,似乎感觉到话里有些不对,马上停了下来!
“少斌,没事这些都是事实,我已经做好去面对的准备了。再说我还没那么脆弱。”楚天歌听到顾少斌停下来后,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注入,仿佛又看到了一起将汗水挥洒在沙漠的情景。
“对方那么心急的跑到那边,是不是提前做好了准备?”顾少斌猜测着……
楚天歌听到顾少斌这么说,又想起了韩枫说的话,也想到了那个自己也略有耳闻的女人--阮明瑶!
看来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多变!
“少斌,你了解叫阮明瑶的女人吗?”楚天歌眉头紧锁。
“你说的是那个越南最大的毒枭阮明瑶?”顾少斌觉得自己心跳的比平常快了至少一倍。
“你知道?”楚天歌有些激动,虽然他没有看到顾少斌的表情,但是听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丝波动,一丝波动就足够了。因为他是楚天歌!
“如果真的是她,事情倒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办,不过……”顾少斌突然停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楚天歌没有追问,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那是不愿让任何人触及的存在,哪怕是最好的兄弟,最甜蜜的夫妻都不行。
顾少斌也没有说话,仿佛往日的种种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妖艳而俗气的女人的一颦一笑,和那近乎绝望的眼神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楚天歌也没有问,只是拿着电话,听着对方越来越重的呼吸,从手机传来的阵阵滚烫以很快的速度附上耳畔,慢慢的向整个身体蔓延,最后那些热量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
“我和她认识,只不过很久没有见面了,如今就算见面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我这就过来!”顾少斌说完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楚天歌开玩笑,而是直接挂断了手机。
楚天歌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默默的问了自己一个很久都没有去念及的问题:
“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阻挠?”
一个人的时间过的总是有些安静,这些安静也会给人带来很多的思考,善感,或怀念。
总在一个人走了一段路后,习惯性的回头看看,那些已经不曾联系了的人,那些已经不愿去想起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暖化,慢慢变成轮廓,直到没有一丝痕迹……
西下的斜阳拖着最后光辉温柔着照着这片在战争后显得生机勃勃的土地,引出一两片盛开的红云,为整个城市披上了一件妖艳的婚纱,妖如火,艳似血!
酒吧中响着让人不禁想扭动身体的摇滚。
不起眼的角落中坐着一个男人。
墨镜,风衣,军用皮靴……
他的对面同样坐着一个男人。
燕尾,迷彩,军用皮鞋……
两人个人分别在两边,看上去有种对称一般的自然!因为不但装束相似,就连一举一动的神态和气质都近乎神似。
“先生,请问您是等人么?”酒吧中的侍者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微笑。
“我想,他已经到了,我这就过去……”燕尾发型的男子看了一眼侍者后起身,走向另一边角落的位置。
“你很特别。”燕尾男子看这眼前的男人,看的很仔细,如同打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你何尝不是很特别?”带着墨镜的男人嘴角划出一个弧度,但并不是微笑,可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别扭,就像刚才两人坐在两边的角落一样自然。
“哈哈……不错,有意思。陈飞扬!”燕尾男子坐下,动作中透露着干脆、利落!
“楚天歌,半路出家的军人。”楚天歌摘下眼镜后,伸出了自己左臂。
“半路出家?看你身上的气势一点都不像,我从小在战火中长大!”陈飞扬握住了楚天歌伸过来的手,相视一笑,逐渐加大了力度。
楚天歌早就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手,将自己的五指用力靠拢,看上去只是平常的握手而已!唯独青筋暴起的手臂可以证明并不是简单的握手……
陈飞扬和楚天歌似乎都没有料到双方会这么认真,如果在知道谁都不肯罢手,陈飞扬宁可不去握手。这一握足足握了半个多小时才放开,要不是侍者过来问需要什么酒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刚才对你半路出家保持怀疑,现在我有些肯定你不是半路出家当兵的!”陈飞扬说话间有些气喘,但是双眼紧盯着楚天歌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睛。
“你确实像战火中长大的,你身上有股火焰。”楚天歌毫不吝啬的赞赏,从自己去了部队以后,这是第一次赞美一个人。
“哈哈,我们似乎很对胃口,好好喝一杯。”陈飞扬拿过一杯啤酒,仰头、见底,去非常的豪爽!
楚天歌也不客气,继承着部队一贯的风格牛饮了起来。
“哈哈,真痛快,欢迎来越南,没准还会有炮火欢迎你呢。”陈飞扬看着楚天歌,说到炮火的时候双眼中放着异样的光。
“这里经常打仗?”楚天歌也忍不住动容……
“大仗没有,小仗不断,不过可以经常看到流血的场面。”陈飞扬眯起眼睛,留出一丝缝隙。
楚天歌没有说什么,只是瞳孔收缩成锋芒状,长吁出一口气……
“也用不着感慨,你是军人,应该习惯了这种事,我在战火中长大,早已麻木。”陈飞扬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脸色有些阴沉。
河内一家餐厅中……
“你看你非要那么认真,弄的我现在握不住筷子!”陈飞扬一脸正经的看着低头吃饭的楚天歌。
“是你先试探我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个左撇子。”楚天歌席卷着盘子中的菜。
“你早就知道?”陈飞扬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是在问楚天歌是否早就知道要比试手劲,否则怎么不拿出右手。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一个在战火中长大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你很正常。”楚天歌故意将正常两个字咬的比较重。
“虽然你是在安慰我,不过,谢谢!”陈飞扬微笑。
“这么说你不正常了?”楚天歌放下筷子,张开五指用大拇指轻钻耳洞。
“偶尔会。”陈飞扬表现出少有的幽默。
楚天歌将目光转向窗外,眉头微微皱起,陈飞扬看到楚天歌的异样后也将目光转到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