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错失良机
“军爷，好汉，饶命！小的说，小的说就是了。我家小姐让人跟踪里头那位姑娘的，具体为何小的一个贱奴才哪会晓得呢！”小德一吓便啥都吐露出来了。
“你家小姐？哪里的？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富贵再问。
“这——”
“说！”
“是古董大商王府。昨儿不知怎么就撞上了我家小主子，就这样让我来跟踪了。”要说京都古董大商王阔这名气，只要是贵族圈中是人人皆知的。即使是因为商人地位低下，但雄厚的财力却是大家觊觎和巴结的。所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就凭这也是敢在人前挺起腰杆说话的，可惜偏偏碰上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小德，简单便吓得交代了一切。
“有没有交代你跟踪后要做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交代，只是让我跟踪了解他们的情况回去禀报就行了。”见富贵语气缓和，小德忙努力解释。
“行了，今儿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头，要是让我知晓，哼哼，你也是知晓的，只要你还在京都这块地儿就不怕找不出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富贵故意拿剑拍拍身上的腰牌恫吓小德。
“是是是，军爷放心，小的回去就说跟丢了，一定不给您们惹麻烦。”
“滚吧！”
富贵想想觉得可能此事是因小姐脾气气不过被人冒犯想报复啥的，便没怎么放心上，回去便和姚晚珠他们说了。姚晚珠他们听了也觉得事实可能如此。只有姚晚珠和富贵知道这古董大商的王府就是姚知渊的岳父家，也是他现在寄居的地儿。虽然不清楚昨儿碰撞的那人和姚知渊的关系，但也不想多去计较，毕竟她现在还没做好打算和他们有牵扯，。
就是这小德的称呼便让姚晚珠他们误会了此事的真正幕后人是王宝珠而不是王明荷。小德是王府的人，自然称呼王宝珠为小姐，小主子才是对王明荷的尊称。一个小插曲的错误便让姚晚珠错失做好应对敌人的准备，小德是个啥样，自然也瞒不住精明的王宝珠。
“去叫老马过来。”
“是。”
“夫人您找我？”自从被派去执行拐卖姚晚珠姐弟的任务后。马头儿回来的日子过得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虽然迷上了赌博。但好在手气一直还算可以，输输赢赢权当娱乐了。
“嗯。你几年前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那两姐弟已命丧黄泉了是吗？”王宝珠掀了掀茶盖，语气平淡无波。
“自然是的，小的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马头儿日子过得太顺心，连对主子基本的警惕心都忘了。
“哦？当时忘了问你，那死的惨状如何？”
“这——”主子突然对陈年旧事感兴趣，还问的这么详细，马头儿这才开始警觉起来，“夫人，这死时模样太恐怖。怕会吓着您，您还是——”
“怎么？真是死时模样恐怖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否已死！敢欺上瞒下。老马你好大的胆子！”王宝珠将茶杯重重拍下，语气严厉，目露狠光。
“夫人，夫人，奴才奴才怎么欺骗您哪！确是奴才那朋友告知他们已命丧大火，奴才奴才因避嫌便没去现场查看。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老马啪地就双膝跪下。磕头求饶。
“你要知道你这条贱命能留到现在可不是因为你拿了主子什么把柄！”
“夫人，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奴才愿为主子肝脑涂地，夫人明鉴啊！”这一说辞一扣下来，他这条小命恐怕就真的玩完了。
“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的忠心？”
“这——”马头儿狠了狠下心，从长靴里头抽出短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慷慨激昂道：“只要主子令下，奴才这条贱命即刻便献给您！”
“那你献出来吧。”王宝珠语气又恢复平淡。
“！”老马心里咯噔了下，此时是上下不得。刀子划下去。命保不住，刀子不划下去，命还是保不住。
见马头儿明显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王宝珠这才又说道：“怎么，手软使不动刀子了？需不需要找人来帮忙？”
马头儿惊得抬头看向上座的主子，匆促一瞥间瞧见主子神情有异，他心窍一动，凭他这十多年来积累的察言观色本事，自然想明白了此中的关节。刚刚的对话中他已经明白了姚晚珠姐弟未死的事实，且**分可能是在京都出现了，而且还碰巧就让王宝珠知道了。而他是当年参与此事的关键人物，无论是要继续完成未完的任务还是要交代自己办事不利的结果，首先都要留着他这条命才好算，否则就不会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里问责他。想通此节，马头儿的心中石头这才落下。
“夫人，奴才没福分再服侍您，等下辈子再给您做牛做马。”说完，马头儿一个动作轻轻一按，颈边变立刻见血痕出来，可还没登他用力割下去，便被王宝珠叫停了。马头儿早料到会是如此，不禁心里暗笑，他是故意先按破皮肤见血给上头的主子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行啦，看你忠心的份上就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主子饶命之恩，奴才定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马头儿重重磕头谢恩。
“那两姐弟现在完好地出现在京都，此事你要再搞砸了，便提着人头来见我，！”
“那夫人的意思是？”马头儿一个抹脖子动作示意。
“已经给过活命的机会却偏偏往刀口上撞，既然他们命这么硬，那就不必顾虑了，总要瞧瞧老天是不是还是如此眷顾他们！”王宝珠语气低沉道。
“是，奴才明白。定不让您失望！”
“见过姑爷。”此时外头突然响起王宝珠贴身丫鬟小桃故意抬高说话的声音。
“嗯，你们夫人呢？”姚知渊见房门紧闭，小桃却在门口站着。
“夫人刚刚稍感不适便歇下了。”小桃回道。
“怎么回事？严重么？请大夫来瞧了没？”姚知渊一听便有些急了。他向来体贴，说话总是温声细语，加上容颜俊美，王宝珠便是被这些给迷住心窍非君不嫁。
“姑爷莫担心，夫人说是有些疲顿而已，只需躺些时刻便好，刚刚便已经起身，嫌奴婢在身边晃悠地烦便赶奴婢在外头守着了。”小桃说起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
“哦，这样子。夫人，是为夫。”
“夫君进来吧。”
“身体可好些？可需要为夫请大夫来瞧一瞧？”姚知渊进去时，王宝珠只一个人从内室出来。
“无碍的，躺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爹没留你？”王宝珠一见姚知渊整个一副滋润在爱情中的幸福小女人模样。
“你也知道那些生意上的事情为夫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留那帮忙看看账本罢了，留下也无用反而会碍爹事。”
“熟能生巧嘛，夫君天资聪颖，多接触总会上手的。再说商场多狡诈，你个文弱书生确实会吃亏，多跟爹爹学习经验也好，以后机会多的是。晋王那边可有什么差事？看你最近愁眉苦脸的。”王宝珠接过小桃递的巾帕亲自上前给姚知渊擦脸擦手。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身体不适不宜劳累，以后就交给丫鬟做就行了。”姚知渊却及时抢过王宝珠手中的巾帕自己擦洗起来。
“瞧你说的，妾身又不是风吹的体子，给夫君更衣洗漱也是我的分内事，你这么说岂不生分了。”虽说嘴上不依，但行为却是十分的顺从，且嘴角笑容明显灿烂甜蜜。
“尽逞能，调皮。晋王给我一件差事，只是这差事有些棘手，怕会得罪岳父大人，所以一直苦恼没有两全之策。”姚知渊自然搂过王宝珠往内室走去，小桃见怪不怪地知趣退下。
“哦？怎么说？”
“夫人也晓得大皇子和罗将军对分掌管兵权，可两人却是不对付的，二皇子拼命笼络罗将军，这不才使劲儿促成了罗小姐和苏州皇商上官家大儿子的婚事，虽说明面上上官府和二皇子没有关系，但私底下谁不知道上官二老爷这个二品大员和贵妃关系匪浅，进宫前若不是得上官赫帮助贵妃早已命丧黄泉了，但其间可秒的是上官家挂着七品虚衔但是当家人的大老爷上官锦却又和其他无能力争位的皇子关系亲密，且毫不避讳地人前表现对皇子们之间的权利之争是避如蛇蝎，虽然和罗将军是姻亲却也不甚亲密反而惹人不解，甚至猜测这婚事是被上头强作的媒，众人因此对他的关注又转移到他二弟和二皇子身上去了。”
“夫君的意思是这个上官锦肯定有问题？”
“还是夫人聪明一点就通。越是看着没有问题的人越是有问题，这也是晋王的训导。晋王怀疑这个上官锦不是大皇子的人就肯定是二皇子的人，但是具体哪边就无法下定论了，这老狐狸行为谨慎不给人留把柄，怪不得人称”商场一老”，左右逢源且自身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