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 秦少天发威
时间与空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她的皮肤还是那白,身姿还是那么纤细,还是如他记忆中的纯白水仙,只是看得出来,她过得非常的好,心,
莫名地抽痛着,傅雪菲也看到他惊愕表情,顺着他痴情的目光望过去,她也看到了那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人,消失了两年,如今又重回W市的女人,刚才被她羞侮一顿,掩面逃离的女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女人,这个女人,曾是她的闺蜜,刚才她就是还想去找她,却被北宫沧强行拖到了门口,尽管心里很不爽,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被北宫沧抛弃后,白肤更白了,白里还透着红,身子也比往日丰谀了,象一朵漂亮的紫色桃花呢!真是活见了鬼,她过着这样的日子,她凭什么还过得那么好,凭什么啊?
傅雪菲扭曲的心在嘶吼,在嚎叫……
吴婶见到那个坏女人出来,龕合了嘴唇想对秦少天说了一句什么,不料被念锦拉住了手臂,并向她摇了摇头,暗示她不要说刚才的自己受辱的事情。吴婶只得将想要说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秦少天本来要去取车,可是,看到这对男女,也收回了即将要迈开的腿,没有愕然,眼眸底浮现的全是陌生与疏离。嘴角浸着斯文而又礼貌的淡笑。
“老公,宝宝又踢我了。”念锦拉着老公的大掌,轻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这么不省事,要是一个小子,出来后我就揍他。”男人嘴角的笑纹扩深,掌心顺她之意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一个圈,抬指爱怜地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亲昵地在她耳边笑语。
宝宝不过才一个多月,还没有成形,如今他与吴婶侍候她,都还胆战心惊的,那可能会踢她,不过,他知道她用意为何?两年前,是那个渣男亲手将她抛弃,不过,他还真是感谢他了,要不是那阴差阳错,他也不可能与念锦共结连理,比冀双飞。
眸光穿透过稀薄的空气,笔直地落到那张变了颜色的男性脸孔上,嘴角挑畔的笑痕扩深,再扩深。
见男人眸子掠过一缕浓重的阴戾,他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很响亮,好象在喧泄着自己的胜利,嘲讽着他的失败一样,在她额际烙下浅浅的一吻,他迈开长腿,笔直向那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男人立在那儿,象一尊雕像,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在他面前秀恩爱也就算了,念锦好象在说,肚子里的宝宝在踢她,她不是得了不孕症吗?明明不能生育,为什么现在却怀上了秦少天的孩子?
不……苏念锦,你怎么可以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不是得了不孕症吗?他很象冲过去问问她,可是,脚象象灌了铅,他一步也迈不动,只能立在那儿,痴情带怨的目光凝定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察觉到他毫不避讳的注视,念锦别开了眼,急切地向那个十字路口走去,吴婶回头瞪了那对男女一眼,匆匆跟着女主人离开。
落寞,痛苦,懊悔,失意,无助,傍徨众多的情绪在刹那间齐涌心尖,北宫沧望着寻抹想逃匆忙离开的身影,眼睁睁地看着秦少天那辆黑色的奥迪开了过去,然后,那个缩小的淡紫色身影坐上了车厢,车子绝尘而去,留下了一拔又一拔粉亮的尘灰飞扬。
他痴痴地望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神情掠过说不出来的痛苦,那本该是自己的老婆,是他的孩子,可是,因为他一念之差,却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抹杀,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听着她唤别的男人‘老公’,那曾是她唤他的专用名词,如今,心底弥漫的除了苦涩,还有苍凉。
傅雪菲也安静地站立在他的身侧,刚才,苏念锦与秦少天恩爱画面的确划痛了她的眼瞳,心底狂涨满的是怒意与恨意,她不会就这么便宜她的,苏念锦,咱们走着瞧!
*
东城社区的一家赌博场所,两个女人在外面扭扭捏捏地拉扯着,年轻的,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将唇凑到了老女人耳边,不知悄然细语了什么,老女人一脸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
“能翻吗?”“能啊!我刚刚看了,知道了他们牌局里的苗头,在旁给你盯着,总能,去啊!”见老女人嘴唇哆嗦,却不敢跨出步子走进那间人声鼎沸的赌博场所,年轻女人有些不耐烦起来。“如果不去了,你先前的赌资可就全都泡汤了。”“还有,我不会再给你那东西了。”女人轻轻地笑着,手指尖夹着一雪香烟,是中华软包的,半掩的脸孔遮在了鸭舌帽下,中能看到她张合吞吐烟雾的棱形嘴角。
听到那种东西不再给她,老女人吞咽了一口水,眼睛张得极大,好象在回味着那种东西欲仙欲死的感觉,这些天以来,她都是靠着那种东西才能生活下去,那种东西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的烦恼与忧愁,让她忘记那个永远地离开她长眠于地下的,她最爱的男人。
没有它,她活不下去的,那是她如今活着唯一的精神支柱。
“好,我去。”面对年轻的女人的淫威,老女人狠咬一下红唇,抬头挺胸,挺直腰板走了进去,她要去捞本,没有赌资,这个女人也不会管它了。
身着橘黄色套装的女人,轻倚在了白色的墙壁上,涂着丹红的指甲夹着那支香烟,张唇徐徐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不断在她眼前缭绕,让人很难看清楚她的五官,更难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眸子里的情绪。
“宛微,宛微,救我,救我啊!”不过十来分钟,一道杀猪般的尖叫声从里面飘了出来,紧接着,那道苍老的身影从里面窜出,面色惨白,神情慌乱无助,身后的突地跳出几个壮汉,象是赌场保镖之类的人物。
“王宝莲,留你的一只的掌,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能赖债。”几名保镖群凶恶极追了出来,其中一个还伸手抓扯住了她一头逢乱的头发,狠命拉扯,王宝莲青紫的嘴唇微张,‘啊’地发出一声惨叫。
感觉自己一头乱发都被人拔掉了,头皮一阵阵发麻。
“宛微,救我。救我啊!”她痛苦地嚎叫着,哭喊着向那个年轻正吞吐烟雾的女人求救,她不想被他们剁去手指,那样的疼简直生不如死啊!
女人见时机已成熟,丢掉了手指上燃烧烬尽的烟蒂,抬脚将烟蒂狠狠地拧灭,伸出一根指头在虚空中转了一圈,几名保镖得到指令,松开了王宝莲恭敬地退到了一旁,垂首听令。
“王莹莲,如果你能帮我办一件事,我立刻保你,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成倍给你那种东西。”
橘黄色身影向全身象筛糠的老女人走过去,涂着鲜艳唇彩的嘴唇凑到她耳边,再次悄然耳语一阵。
“不,不。”她不能,王莹莲摇头否绝她的要求,女人见她食古不化,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向前面的两个保镖招手,长得虎背雄腰的壮汉再次信步向她走过来。
“不。不要。”王莹莲发出一声尖叫,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地面。“宛微,放了我吧!”宛微是她不久前交的牌友,她以为这个女人待她不错,与她结成了忘年交,没想到,却一步一步走近了她设计的陷井。
现在是后悔莫及……
“王莹莲,你……没得选择,要么替我做一件事,要么就让这群男人割你一根手指。”
“我……我……好吧!”老女人的嘴唇都咬破了,青紫的唇瓣上浮现怵目惊心的血红,她迫于无奈啊!想不到,她昔日堂堂政界夫人居然被人逼迫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
女人早就将念念给她的那套房子卖了,用来换赌资,她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染上这种恶习的?
总之,她是掉进了万击不复的陷井,拔不出来了,她到底在市中心的那幢高级住宅区徘徊了好久,她没有去细算时间,虽然,她一直怨恨着念锦的母亲,可是,理智清醒的时候,她也深深懂得,念锦是她一手带大的女儿,她母亲犯下的过错不能够让无辜的她来承担。
但是,现在为求自保,伤害念锦就成了必须的事情。
清晨,阳光穿透了去层,染亮了薄薄的天际,秦少天打着领带,整理好着装,走到床边弯下腰身,在她唇际烙下一个浅吻,她翻了一个身,怕把她惊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向了门边,饭厅的餐桌上,吴婶已经做好了皮蛋瘦肉粥摆在了桌子,香味扑鼻,抬腕看一下表,已经快八点了,吃早餐已经来不及了,秦少天径自走向了屏风玄关处,换了鞋,开门走出,正欲要将房门合上之际,眼尾扫到了门口坐立的一个女人,女人披着头发,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衫,整个身体抖嗦过不停。
这哪儿来的乞丐?要饭都要到他门口处了,秦少天心里有丝不悦,不过,想到自己是W市的父母官,老百姓落至过种地步,他也有一些责任,是他还没有做完工作吧!
“喂,醒醒。”伸手摇了摇她的胳膊,女人被惊了美梦,伸了伸懒腰,徐徐张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男性俊美脸孔时,吓得腾地就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我……我。”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头无比惊慌,曾经,她骂过这个男人,还用扫帚赶过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我是来找念锦的。”
秦少天感觉这女人有些熟悉,当她纤长雪白的指节拔开脸上散乱的发丝,少天惊讶地脱口而出“苏夫人……不……妈。”如今,他与念锦结了婚,这样称呼念锦的养母足实不妥。
虽然这个女人以前很可恨,经常打骂念锦,可是,她是把念锦养大的女人啊!
听着这一声‘妈’,王宝莲刷刷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掩面抽泣了一阵,待情绪稍稍平静后她才又对他道:“我想见念锦,可以吗?”“当然可以,她还没起床,妈,我先进来吧!”秦少天回身推开了房门,将丈母娘让进了屋子。“谢谢!”第一次,王莹莲对他如此客气与礼貌,也许是经历了一翻变故,在心里,他已经接受了秦少天这个女婿。
“吴嫂上楼去告诉念锦,就说她妈妈来了。”“好的,秦市长。”吴嫂一边应着一边走向了那白色花木抚疏阶梯。“妈,你先坐一下,念锦等会儿就下来,我得上班去了。”“噢,好,好。”王莹莲心里有些感动,秦少天温柔软语地她说完,转身高大的身形走向了门边。
秦少天刚离开不久,念锦就从楼上走了直来,她披着一头散乱的发丝,穿着纯棉的白色睡衣,看得出来,她听闻到她来了,想见她的心是那么迫切,两年了,她们母女从未见过一次面,尽管她再打再骂,二十几年来的母女情份是割舍不掉的。
念锦步伐有些仓皇,吴婶在后面抚着她,深怕她摔倒,后果不堪设想,忤在楼梯口,她看到了从沙发椅子上缓缓站起的母亲,眼角有一些青紫,嘴唇泛着白,脸色有些腊黄,身材很消瘦,对发逢松,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有一些乌黑的痕迹,这个苍老到弱不禁风的女人,可还是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苏市长气质高雅的太太,向来以优雅凌扮著称的女人如今变得她都感到陌生,岁月与挫折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妈。”念锦颤抖着唇瓣,才唤了一声,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湿了她身上睡衣的衣襟。
“念锦,我的女儿全文阅读。”王宝莲本以为念锦不再会认她了,因为,她早说过,她再也是她的女儿,今天,她是厚着脸皮找上门来,没想到,在女儿的心目中,她仍还是那个疼了她二十几年的母亲。
她踉踉跄跄地向女儿奔了过去。“妈。”念锦急忙冲下楼,两母女痛哭着抱在了一起,是的,这算是冷战后的冰释前嫌吧!苏庭威的死一直就横隔在她们中间,要不是苏庭威死了,王宝莲也绝对不会说出她是私生女的事实,甚至绝情地将她赶出了家门,这两年来,她过得很辛苦,她去找过念桐,她亲生的大女儿,可是,打了无数过电话她起初还敷应她,到后来干脆连电话也不接了,她尖酸刻薄地骂她‘老讨债鬼’,让她彻底心寒,念微到美国念硕士,要不是念锦替她筹足学费,她恐怕很难出国留学,如今的念微还在求学阶段,生活费都是靠自己在国外餐厅洗盘子赚得,如此艰辛的女儿,她不好意思去打扰她的生活。
只是,如今,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得不来求助念锦。
哭了一阵,念锦让吴婶为母亲找来了一身衣衫,吴婶还为她放好了洗澡水,王宝莲洗去了一身的污垢,换了一身新衣衫,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高贵的气质微微有些显露出来。
“妈,以后你就住这儿吧!这房子房间多,平时就我们三个人,少天工作挺忙的,要忙到很晚才回来,这屋子让人感觉挺冷清的,今后,你就在这儿住下吧!好吗?”
她是真心地想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不过,现在的王宝莲心境已经大大地改变了。
“不用了,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看得出来,少天是一个好男人,你跟着他会幸福的,念锦,原谅妈妈,你父亲的死给我的打击太大,那时……我才会口不择言地伤害你,对不起。”
说起往事,王宝莲不禁又泪流满面。
“我并没有怪你,妈。”念锦狠狠地握住母亲那双久违的手掌,手掌再也没有那让她留恋的温度,不再是暖烘烘的,很冰凉,浸透心扉的冰凉。
这种感觉让她很心疼,父亲已经不再了,念桐又逃出了国,念微也不在她身边,她孤独地过着日了,肯定挺艰难的。“其实,锦儿,我……这次我厚着脸皮来找你是有要事的?”王宝莲欲言又止,她必须得说出来了,要不然,她没有办法继教接下去的生活。
“什么事?妈,你我之间不必要这样见外吧!”原来,她们母女之间真的无形中添了一层隔阂,不单单是父亲的死,还有她们尴尬的身份,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啊!
“我欠了一些赌债,我把你给我的那套房子卖了,他们……说要再不钱,就要剁掉我……五根手指,呜呜呜。”王莹莲掩面哭泣,哀伤着自己的穷途末路。
“房子卖了?赌债?”听到这些惊人的字眼,念锦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难怪母亲穿着如此破烂,原来,她去赌博了,而且,连房子都卖了,还欠了赌债,赌场上的人还扬言要剁她五根手指,看来,她是遇到了黑道中人了。
“是啊!女儿,你救救我,现在的我连一个安定的住所也没有,整天东躲西藏的。”王莹莲说得也是实情,自从卖了房子后,她就一直没有一个自己的窝了。
“不,妈。”念锦有点痛心,脑袋也眩晕起来,赌博根本是已经埋没了母亲的一生啊!这样的事实让她的胃一阵痉萎。
“女儿,你忍心看着他们剁掉我五根指头。”见念锦抿唇不语,王宝莲着急了,她怕念锦不理她,怕那群嫉凶恶极的男人将她强行压在赌桌上,用寒气逼人的刀锋削掉她五根血淋淋的手指。
“你欠了多少赌债?”脑袋嗡嗡作响,念锦闭一下眼睛,轻声地询问,她清楚地记得,两年前,她将一个烂摊子华硕丢给了她,要不是秦少天帮忙,她绝对没有办法还掉那么多华硕集团的欠款。
这才刚过去多久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只是,她不能放任着她不管,毕竟,再怎么说,她对自己也有二十几年来养育恩情,养育之恩比天大啊!只是,她这个母亲也太能折腾了,她居然跑出去豪赌,还欠了那么多的债款,人家要剁掉她五根手指头。
“大约有……近一千万……吧!”王宝莲用眼角偷偷地瞄着念锦,她也怕女儿骂她啊!一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念锦听了她的话,面情倏地就一片惨白,一千万,她关是想到这个数字,心里就有怒火在升腾,她以为自己在开银行,这么大一笔钱她去那儿弄啊?
“锦儿,妈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的,你……你……少天应该有钱的吧!”她试探性地问着,眼睛都不敢瞟向女儿隐隐透露着怒意的脸孔。
“妈,爸是怎么走的,难道你忘记了?”这样的母亲真的让她很痛心,当初,要不是母亲收了别人的钱财,父亲也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个儿身上,也不会被上级双规,最终被活活气死在监狱里,到头来,她还要把害死父亲的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
“少天虽然是一市之长,他的工资也不过才五千多元,不吃不喝一年才五六万块,那有钱替你还这么一大笔欠款啊!”念锦痛心疾首,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见不到一丝的光亮。
“不是说秦家很有钱么?那个……东方集团……”听女儿这样说,王宝莲的心凉了一大半,她抖着唇见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敢再说下去。
“东方集团是秦煜湛在管理,虽然少天有继承权,不过,他一般不会动用东方的钱,再说,如果我替你还了这笔赌债,外人肯定会大肆喧扬怀疑少天受贿,妈,爸当初也是市长,你怎么就忘记了那惨痛血的教训了呢?”
“可是,可……是,你难道真的就不管妈妈了么?”王宝莲这才真的着急了起来。
她一直就觉得念锦心肠好,天性善良,也很有孝心,以前,她不管怎么侮骂她,让她滚,她都念在养育恩情上,用一颗宽容的心来原谅她所有的过错,如今,今非昔比了。
呜呜呜!王宝途硬是从眼角强行挤出了两滴眼泪。“锦儿,亏我还一屎一把尿将你拉拔长大,你就这样见死不救,你会遭天谴的。”
念锦没心思听她的侮骂,毕竟,她曾经被检查出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幽伤的目光落定在了自己右食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这枚钻戒是少天用他所有的积蓄为她买的,少天,对不起了,只是拿它去当一当,如果有钱了,她定会将它赎回来。
吴婶提着那个装满了现金的小黄箱子,手都在发抖,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么多大红色现钞被银行工作人员扎成一捆一捆的,亲自装到了这个小箱子里,妈呀!这辈子,她还没看到过这么多的钱啊!心里直发毛,眼睛不住地四处张望,生气从哪儿窜出来一伙歹徒将她手上的箱子抢走。
她紧紧地挨着念锦坐下,念锦右面是王宝莲,三个人并排从在出租车的后座,绿色的出租车缓缓地向东城社区开去,当她们到达东城社区那个赌坊时,他们并没有看到宛微那橘黄色的身影,王宝莲有些纳闷儿,明明是在电话里与她约好的呀!咋就不见了,她们三个人站在堵坊前。
“妈,再给她打打电话吧!”念锦往堵坊里望了一眼,里面的吆喝声夹杂着嘻笑声不时传入耳,那些人有的嘴里刁着香烟,有的咀嚼着口香糖,给人一种乌烟障气的感觉,这种地方呆久了,心里总是感觉不舒服的,更何况,还有不少猬锁的目光投射到她们身上。
钱会给她们带来危险,念锦心里十分警惕,尤其是这种地方。
王宝莲刚想用手机找宛微,有几名大汉模样的手就走了出来,个个虎背熊,清一色黑色西装,还戴着墨镜,有点儿象帮派的人物。
“王宝莲,宛姐,让你把钱给我们。”为首的保镖将手摊在了王宝莲的面前,示意她将那个箱子给他。
“不行,让宛微出来。”念锦怕再生事端,这些黑道人物,她不想去招惹,可是,就这样把钱给他们,万一宛微来个抵死不认债,她们也无可奈何啊!
“宛姐,打了一张收条,你就估且先收下,放心,宛姐是何许人也,不过区区的千万嘛!不会黑吞的。”保镖将收条砸向了王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