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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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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单湿濡一片,她捧住了脸,泪水从她指缝间悄然流出……

“为2013房的小姐准备手术。”一道冷沉的声音在妇产科办公室的门口响起,里面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有些吃惊。“苏小姐的身体好好的,不需要任何手术。”话音刚落,又吃惊地看了脸色越发暗沉的北宫沧。

“先生,您是说……”

“对,堕胎,立刻马上给我准备手术,我不要那个孩子。”

北宫沧摸出来一支烟点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字一句却说的强硬无比。

那个孩子是对他最大的嘲讽,他怎么可能允许生下那个孩子?秦少天的孩子,上一次,傅雪菲想方设法弄掉念锦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她再次怀上了,还是名副其实地自然结合体,他那颗高傲的心怎么能接受得了。

他对她有着抹平的愧疚和亏欠,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么会像是魔鬼一般冷血?但是现在,他恨不得连她一起捏死!她不但嫁给了秦少天,居然还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无法再容忍。

“先生……苏小姐的身子很虚弱,她几个月前才流过产对不对?”医生询问。

北宫沧点了一下头,心口猛然的一紧,想到她在‘活神仙’赌场门口,被她母亲掀倒在地面血流满面的一幕,当然,他没有亲眼看到,是傅雪菲将当时的情况刻成了光碟给他,虽然,他不想让她替别的男人生孩子,可是,伤害她,他心里也很痛啊!那时,他果断地就煽了傅雪菲两个大耳光。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来说,就象是一根刺,他绝不允许这根刺深埋在自己心里。

见北宫沧迟疑,医生双娓娓道来。

“苏小姐的输卵管先天性窄小,受孕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再加上她身子因为上次流产的缘故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人流手术对于她来说有极大的危险性,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好好的保养着,这样也不定能保住孩子,若是再动手术,恐怕傅小姐会吃不消……”

医生却是极其的尽责,想不通好不容易怀上了,这位先生却要让妻子堕胎(北宫沧办理念锦入院手续时,是以替妻名义入主的全文阅读。

“有几成的把握?”北宫沧掐住烟蒂,狠狠的在烟灰缸里一下一下的拧着,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很不舒服。

“啊?”医生不明所以,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做手术,你有几成的把握留住她的命?”

“北宫先生,这个,这也说不准,苏小姐身子很差,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不是闹着玩的……”

“你别说这些,现在去准备,做好万全的应急措施,把你们医院最顶尖的妇产科大夫都请过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要的,但是她的命,必须给我保住!现在就去。”

他手一松,将那被拧烂的烟蒂扔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时,一双眸子迸射出让人心悸的冷冽光芒,那样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让这医生不由得一颤,医生还来不及反驳。

“如果有半点儿闪失,我让这间医院所有的人偿命。”北宫沧撂下狠话,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经转身出去了。

医生望关他离去的冷漠背影,无助地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在南爵先生的份儿上,她也不会受他恐吓。唉!只是可怜了那个好不容易怀了孕的女人,一旦堕了胎,后半生想要怀上恐怕是难如登天了。医生幽幽叹息。

走到走廊上时,秦煜湛的电话打了过来。“小沧,咋样了?”电话里传来了秦煜湛关切的声音。

“我让他们立即替她做手术。”话音干脆利落,也张扬了他的性格,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唉!你可得想好了。”话音顿了半秒又说。“即然你如此爱她,又怎么容得下她生下少天的孩子呢?”这种事,是个男人都没有那么大的雅量吧!

“小沧,我觉得吧!其实,念锦心目中应该有你。”“怎么说?”北宫沧闻言有些震慑,念锦心中还有他么?

“她在W市一个下属的县城的某个开发镇当过两年的小学教师,有一次,我去探望,偶然间看到她的画纸寥寥几笔,画纸上的人头像轮廓分明,我本以为是少天,可是,后来仔细辩认了一下,感觉神韵并不像是少天,那应该是你,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你一席之位,也许,她心里一直都怀恨你与雪菲的背叛才会与少天结婚,无非为的是一个‘恨’字,但,你细想一下,小沧,没有爱,又那来的恨呢?爱与恨本就在一线之间,都是人类最两种极端的感情。”

真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啊!北宫沧一下子感觉象是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陡然间,就照亮了他一片阴黑的心灵,是的,大哥说得太对了,爱与恨本就一线之间啊!他回味着这句话,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即便是想让她做掉孩子,你还是好好与她沟通一下吧!”秦煜湛幽幽地劝说,一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口吻。

“好,谢谢了,大哥。”北宫沧激动地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一直回旋着秦煜湛一席话,念锦恨他那是必然,她说她已经不爱他了,可是,刚刚秦煜湛又说,看到她画纸上刻画的影像明明就是他的,他就说嘛!三年的夫妻感情难道是假的,岂是她与秦少天白开水似的相处,阿拉柏式的恋爱就能比拟的。

秦煜湛一翻话让他更坚定了要弄掉她肚子里孩子的决心,如果她替少天生下孩子,那么,她的一颗心肯定就不会在他身上了,孩子会牵引着她的心走向少天,不,他不会那么傻,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尽管这只是她唯一一次做母样的权利,他也要剥夺,秦煜湛让他去找念锦谈一谈,女人那么固执,绝对不可能打掉孩子,那么,他就只使用阴招了。

不过半小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心知是医院准备好了手术的事宜,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们进去。

北宫沧却并没有跟过去,他心底莫名有了小小的忐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她怨恨的目光。

念锦,这一次,就算我又对不起你一次,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忍不住,受不了你生下这个孩子。

如果你恨我,就恨吧!反正,你对我的怨恨,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平,那就,继续的恨吧!

他半靠在墙上,忽然听到病房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紧跟着是她的声音,凄厉而又破碎:“让北宫沧给我进来!”

砰的一声!好似是玻璃瓶被摔碎的声音,北宫沧淡淡一笑,脾气越来越大了,想起以前结婚的时候,就见她发过一次脾气,是他逼着她主动来取悦他的时候,她真的恼了。

但是那时候,就连生气都是文文静静的,而现在,她真的完全不顾及他这个人的存在,对他总是呼来唤去,他也宠着她,由着她,只除了不会放她离开外,被他宠成小泼妇了?

北宫沧又一笑,拍拍手,缓缓的向病房那里走去。

刚一拉开门,迎面就是一个输液瓶砸了过来,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要不然岂不要被砸的头破血流?

“让北宫沧来见我!我倒要看看那个王八蛋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北宫沧随手将那输液瓶丢在一边,他挥挥手,示意医生先出去。

门关上了,北宫沧看着她,而念锦,双眸间似乎要喷出火来,她抱着一个枕头紧紧抵在小腹上,身子缩在墙角处,一双眸子愤怒之下却是藏着机警,原来女人的母性是天生具备的,早就听说过,但是,北宫沧这时才不得不相信。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此刻上前要对她的孩子不利,这个女人指不定还会手拿着一把刀活剁了他。

“你要说什么?”北宫沧走上前,念锦立刻又向墙角那里缩了缩,她不放心的伸手扯过一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逼人,嘴唇发白微微的有些起皮,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方才哑哑开口:“不要动我的孩子。”

“你说了算吗?”他笑,眼底却有哀光一闪而过。

北宫沧在她的床边坐下来,念锦立刻紧张的全身都紧绷了,她死死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动作。

“你身子不好,医生说了,孩子活不下去的。”

他光明正大的骗她。也许,唯一只有这个理由,她才可能会放弃这个孩子。

念锦一颤,眼底一瞬间淌出绝望,活不下去的……孩子,她和少天的孩子。

不,她不信,她不信上天这样残忍,夺走她一个孩子,还要再夺走一个!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她也许会心疼会不舍,但也会毫不犹豫的拿掉他,但是,这孩子是少天的,是少天的!

如果他知道,他们的爱情结晶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喜,激动,她幻想过他千万种表情……他肯定会说:“太好了,太好了,念锦,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样可悲的女人么?明明结婚了,明明有了丈夫,却见不到他,甚至连一丝丝的消息都得不到。

恍惚儿间,念锦竟似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旧社会被土豪劣绅抢走的小媳妇一样可怜!

“我不信。”念锦一字一句开口,目光如水波一般平静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北宫沧,算我求你了,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你为了秦少天的孩子,求我?”他似有些不敢相信,苏念锦一向高高在上,即便是当初苏家家破人亡,她也从未向他低过高傲的头,因为,她高傲的本性是天生的,苏市长的教育是印刻在她骨髓里的。

可是,今天,她终于求了他,用着卑微的语气,却是求他让她生下她与秦少天的孩子。

“是,我求你,北宫沧,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一个,你无法体谅一个母亲保不住孩子的那一份痛苦,孟绍霆,求你成全我一次吧!”

她的眼泪渐渐的涌了出来,两个多月前的那个下午,纯净的天空美如如昔,可是,她却失去了自己视若珍宝的第一个孩子,尽管是试管婴儿,可也是她与少天的孩子,当时,她喘着粗气,一脸惨白,十指无助地抚着肚子,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身体里一点一滴地流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肉一点点地剥离自己,从体内浮雕出,死掉,变成一滩滩的血水,那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念锦在每天深夜里做恶梦梦到那一幕,都会无声地哭喊,蜷紧着身子咬着被子,浑身的冷汗象是被泡在海水中一般难受。

“你知不知道那天之于我来说仿若世界未日?”念锦缓缓的开口,她的瞳孔蒙满了水雾,氤氲着像是花隔云端。

“北宫沧,那样的痛苦,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这辈子都不想了,如果你觉得你对不起我,你觉得亏欠我,这一次,就成全我,当做对我的补偿好不好?”

她握住他的手,虔诚地乞求。

北宫沧望住她,她的眼泪让他动容,她颤抖的手也让他心疼,可是他还是摇头:“念锦,如果你爱秦少天,那么,你能容忍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吗?”

闻言,念锦一愣,旋即摇头,“这不一样,不一样,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啊最新章节!”

“你又怎么知道呢?”北宫沧自嘲一笑。满脸落寞与凄瑟。“我对你这样好,除了不能让你离开外,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替你撞下来,为了你,我抛弃了傅雪菲,甚至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之路,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变着法的满足你,这些天以来,我满脑子都想着你,只想碰你,只想跟你上床,你说这是不是爱?”

他笑,唇角扬起的弧度美的惊人。

念锦用力地摇头,眼泪纷纷而落:“不,不是的……”

“念锦,我们重新开始吧!今后我宠着你爱着你,我心里只有装着你,再也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好不好?”

“太迟了,太迟了。”见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念锦的眼角的泪落得更凶更猛,这是第一次,她们离婚后,她被他狠狠伤害以后,她还能平心静气地与他说话。

见她回答得如此果绝,北宫沧眼眸底的希冀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他放开了她的手,食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掠过,抹掉她的泪珠儿:“瞧你吓的,我说笑呢!你还当真了?”

话一落,念锦明显的长松了一口气,北宫沧心脏深处却是缓缓的有了裂缝,他站起来,悲悯的望着她:“念锦,你其实还像以前一样傻,三年的婚姻,你都无法将我看透,你甚至连我是什么家庭背景都还没有搞清就与我去民政局结婚,你那么傻,那么笨,我怎么会答应你这样荒谬的要求呢?你求我,没用的……”

“不……”念锦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她死死的抓住他:“不要动我的孩子,我愿意,愿意留在你身边……”

“呵呵!主动送上门的,我最讨厌。”

念锦呆呆的看着他,忽然松开了他,她木愣愣的坐在那里,神智一点点的清醒过来,她在做傻事,她在求一个魔鬼放过她,放过她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如果孩子死,我也死,你听清楚,我宁愿少天恨我怨我,我也要陪着我的孩子死,北宫沧,如果你还是要对我的孩子动手,就动手吧!没了孩子,我也不活了。”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笑的很凄美,象一张古代美女仕图。

北宫沧望着她,痴痴地望着她的笑靥,喉头一紧,他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他忽然之间,不敢冒这个险了。

“你让外面那两个保镖看住我,看得住一时,看不住我一世,人要是想死,难道还会没有办法吗?”她安然的坐在那里,手掌贴上小腹,目色平静而又慈祥;“宝贝,不要怕,妈妈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如果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陡地,他被自己脑子里闪现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他,他莫非爱念锦已经爱得是这么深了?

不论如何,他舍不得她去寻死,北宫沧心思转的极快,他渐渐生出一个狠毒的念头,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她想生,就要她生好了,再说,医生也说了,她的身子差,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两回事。

他连她和秦少天结婚上床都忍了,也不在乎她再给他添这一层堵。

但是,若是这孩子没福气没出生就夭折了,那么一切也就罢了,若是孩子当真安全的生下来,他会将这孩子送到秦少天的身边去,掳走她,将她掳到一个遥远的地方,让秦少天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她了。

而她,也必要安心一生待在他的身边,再不想着回到秦少天的身边,这是唯一的条件,如果她答应,他就放孩子一条生路,如果她不答应……

北宫沧死死的捏紧了拳头,他脸上光影变幻莫测,眼底神情亦是闪烁不定,许久之后,才终是缓缓的落定在一点,如果她不答应,那么也就不要怪他的心狠手辣了。

“让我想想吧!”

一室的沉默的之中,终是听到他缓缓响起的声音,念锦倏然的抬起头,正撞上他若有所思看她的目光,她身畔桌子上有一只花瓶,一把栀子花无声无息的吐着芬芳。

念锦看到她此刻的眼神,竟有一种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在潜意识之中,他也是不想将她逼到死路的,只是,只是,可笑的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然后在焚心蚀骨一样的纠缠折磨中,给自己一点点的自我安慰。

安慰自己,他其实并没有多在乎她,不然,怎么会能忍得下这个孩子?他只是心不舒坦,她会与秦少天结婚,甚至怀上了他的孩子。

念锦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软软的瘫坐在床上,却是缓缓的低下头来,脸埋在怀里柔软的枕头上,泪水是无声的从眼眶里涌出,很快将枕头打湿,冰凉的触感贴在脸上,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暖暖的开始流动,这一刻,竟是有一种在生死关前徘徊了一圈的感觉。

“如果,如果我留下这个孩子,你就跟着我去泰国,这一生,再不与秦少天见面。”

薄唇轻掀,他吐出话语,令她深深震颤,是呵!她以为他在慢慢地改变,在忏悔曾经做下的一切,没想到,原来魔鬼终究还是魔鬼,手心狠狠地攫紧,指甲划过自己掌心,在瓽心里留下道深红色的甲痕。

“能不能做到?”他问得很轻,她没有回答,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目光向着门口,一人目光却在窗边,这一刻空气里弥漫着紧张还有苍凉,谁都没有看谁一眼。

念锦却犹自沉浸在恍惚之中,能不能做到?能不能……

如果答应他的要求,那么这辈子就见不到孩子和少天了,如果不答应,孩子就保不住。也许,她可以报着侥幸的心理,少天会找到这里,可是,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她没有他丝毫的一丁点儿消息,最初以为,北宫沧只是胡乱地逃亡,但是,从她们每经一处都有来相互接应的人,她才恍然大悟,他的逃亡根本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局,他身后有幕后高手,要不然,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开罪秦少天,染身黑市,也或者说,他本身机灵聪明,已经在黑道市场打出一片天地,而这样的他让她惊惧,更让她害怕,怕到骨子里。

她经常听到深夜,他与人讲电话,用的都是西班牙语,她听不懂,有几次,她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他语气冷沉地冲着电话另一端的人发飙,北宫沧,俨然从一个北宫集团的身份转变成了在黑道呼风唤雨老大,好多的小啰喽都为他鞠躬尽卒,鞍前马后,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带着她逃过那么多的警察的眼线。

罢了罢了,无论他在黑道社会里权势滔天,但,终究邪能胜正,少天一定会找到她的,她现在先采用缓兵之际留住孩子再说吧!

“我答应。”她似从齿缝之间挤出了这样三个字。

北宫沧伸手揪了一朵洁白的花朵,指尖微微一捻,花瓣破碎,微香的花汁侵染在他的手指上,房间里也有了这样若有似无的味道。

这是一种魔障,迷了他的心智。

就好似明明知道留下她就像是亲手接过敌人手中的毒酒,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她答应,为了她和秦少天的孩子,她答应留在这个她口口声声说恶心的男人身边,她答应从此以后就做他的女人和少天断掉所有的联系。

他是该嘲笑女人天生的执着和傻气,还是该嘲笑自己,死死的缠着一个心有所属厌恶他的女人。

“别想着会逃开我,更别枉想着秦少天会来拯救你,因为,只要我不发话,你怀孕的消息就永远不可能传到秦少天的耳朵里,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将你带往那里?呵呵!”

念锦望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

“好,今天,我让阿彪去办了一些必要的手续,明天我过来将协议拿来,你该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做事情都要不留余地,口头的应承,在我眼里,狗屁都不如。”

他这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浅浅的笑着。

“什么手续?什么协议?”念锦有些茫然的望向他的脸,他背对着窗子而站,脸上的光晕闪烁不定,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而那微微挑起的唇角一如既往的含了讥诮,让念锦的心忐忑不安的狂跳起来……

“既然你以后要做我的情人,自然不能做别人的妻子,自然是你和少天的离婚证书……”

他低了头,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讥笑,语调轻缓温柔,竟似像是在说念锦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一般的缱绻柔情。

“不……北宫沧,你,你不能这样做,离婚要夫妻双方都出现,都答应才可以离婚,更何况,我绝不相信,你有那个本事,能够将少天的离婚协议拿来。”

“念锦,这么多年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一无是处的吧!你还别说,我就是有那个本事将他的离婚协议拿来。”

他说到这里,有些懒散的转过身来,弯下腰,一根食指轻轻的托起念锦的下颌,他笑的很迷人,很温柔:“静”念锦,传出去,冷枭张烈焰包了个结了婚的女人,却一次也未上过,这对我的名声多不好?既然要做情。妇,就得尽职尽责一点,雇主满意,你的福利才会多一点全文阅读。“

他放开她,冷笑了一声。不,他的话象是一根绳子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她不相信,少天,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能够让他为所欲为地伤害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少天。就算是她叫破了喉咙,她也听不到少天的声音,更看不到他的人。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救你?看来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些事,苏念锦,他眼疾复发了,已经被秦战北强行送往国外医治,他救不了你。你只得乖乖地听我的才挽救你与他的孩子。“他的话象魔咒。

这一刻,窗外的天幕暗淡成深蓝的灰,铺天盖地的黑暗似乎在一瞬间都压了下来,颓然的靠在枕上,看他大步走出病房,房门被他随手一带,砰的一声锁紧,房间里立时死寂的一片。

念锦微微的侧过脸来,看到花瓶里的栀子花半零落,桌子上,地上,都是细细碎碎的花瓣,浅浅幽幽的味道沁人心脾,她的眼睛渐渐的朦胧起来,抱紧了双膝蜷缩在墙角里。

不,少天,少天,你在哪里?你怎么要能眼疾复发了?少天,北宫沧的话是假的,你不会眼疾复发的对不对?在心中,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可是,另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当初,少天在某市任公安局长,出任务时,伤到了眼睛,为了对兑现她的承诺,他独自去了美国进行眼疾手术,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他就从美国归来,少天的眼疾真的有可能会复发?

这一刻,她多么想知道他的消息,除了心中疯狂的思念外,还有一缕担忧。可是,在病房里,她找不到一份报纸,更找不到一本杂志与报刊之类的物品,被北宫沧掳走的一个多月,几乎是与世隔绝地生活着。

少天,除了悲悯,还是悲悯!

*

北京秦宅

客厅里立着几抹人影,大家面色都有些难看,秦战北手指尖燃烧着一支香烟,香烟只剩下烟屁股了,甚至还烧到了他的手指尖,他急忙角针垫了手指一般甩开,秦煜湛一身笔挺黑色西服毕恭毕敬地立在他的身前,不象是儿子对待老子的态度谦卑。

”爸,怎么办啊?据说,小沧已经将苏念锦掳去了西藏,而少天带着玉飞煜追去了。“薄唇轻掀,吐出这则的消息让整间屋子里的秦家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爸,你快想想办法了啊!“当红影视红星秦香棱也着急了起来,她自小在少天的庇佑下长大,对少天自有一份特殊的情怀,在她心里,北宫沧与秦少天,她的情感天平自是倾向于少天多一些,她怕,怕两个哥哥会在西藏发生火拼。那可是所有秦家人都不想看到的一幕。

”沧儿怎么就那知大胆,再怎么说,苏念锦也是少天的事正言顺的妻子。“秦战北眉心的刻痕拧深,拧成了生个‘川’字,简直太胡闹了,这秦氏两兄弟做出的事真是成了北京城政界最大的笑柄。

想起他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到如此地步,他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气愤,这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死绝了,都巴着那个女人不放,真是红颜祸水。

”战北,我早就给我说过,苏念锦嫁给少天,想嫁进秦家没安好心,瞧吧!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将他们两兄弟都迷得团团转,真是鬼迷了心窃,红颜祸水啊!战北,你可不能让他们两兄弟再胡闹下去,否则,在这地方,我们都没有脸见人了。“

柳湘芸口中的利箭转向了念锦,曾经,她怕她成为秦家真正的当家主母,所以,虽然心里一直打着如意算盘,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她的存在都危害到了沧儿的生命,她不得不想办法了。

”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秦战北瞪了她一眼,语气十分不愉快。

”爸,你快得想办法啊!可不能真让少天抓住小沧,如果真抓到了,少天一定会将他关入死牢,他犯了那么条罪,如今,又明目张县里地掳人。“秦煜湛一脸焦灼,象是十分担忧北宫沧的安危。

秦战北唇峰抿紧,他能怎么办?两个都是他的儿子,他如果偏袒小沧,那么,必然会伤害少天,少天与他的心结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解开啊?

可是,放任着少天去抓人,小沧死定了,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虽然,他从未喊他一声爸爸,可是,那的确是湘芸为他生下的孩子。心中,天人交战,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真是一个痛苦的决择。

”爸,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少天,少天是我的亲弟弟,我也不想伤害他,可是,现在,小沧明显处于逆势,你得想办法帮助他,让少天不能找到他们啊!“

”是啊!战北,你得帮沧儿,如果沧儿有过什么不测,我会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柳湘芸呜呜又开始哭了起来。”好了。“这段时间,她就是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哭得他也心烦,烦透了,这两个逆子,为了一个女人把秦家搞得乌烟障气,气死他了。

秦部长发威,屋子里谁都没敢在咋呼半句,他冷冷地扫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然后,薄唇轻启。

”秦宇,随我去军区走一趟。“秦战北拿起搭挂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转身走向了门边。”是。“一身绿色军装的秦宇恭敬地应着,飞快地追逐着秦部长的脚步而去。

*

此时,正是天气晴朗的好日子,万里天空一碧如洗,远处吹来的风夹杂着青藏高原的雪域高原的清冷吹来,却因为暖阳的照射而渐暖,吹到人的身上,正好轻暖如煦。

西藏的天空还是这么湛蓝,念锦记得第一次到西藏时,还是在她十岁左右随父亲考察团来到这里,那时,第一次看到了湛蓝的天空,也第一次看到了布达拉宫雄伟的建筑,它依山而建,垒砖砌石铸造而成,坚实墩厚的岗石墙体,松邛平展的白马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巨大游鎏金宝顶,幢和经幡,交相辉印,红、白、黄三种颜色的鲜明对比,从山脚下仰观重楼层叠,气势雄伟。

据说,布达拉宫据有大小房间两千余间,最山底到达布达拉宫山顶总共有台阶一万多余,山底下,有不少的旅行者与虔诚的喇嘛教陡,行跪拜大礼从山底到达布达拉宫一路拜到了红宫上面。

念锦吸了一口气,瞟了一眼那一大群行跪拜大礼的人群,周围全是四处前来进香的人,脚步从布达拉宫山脚下越过,视经掠到了前面那个黑色冷沉的身影上,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形帽子,乍看来,象是上海里滩的那个许文强,如果再加上一条白色的围巾的话还真的很像,念锦走在他的身后,心里自嘲地想着,要不是刚才她听到了旁侧有一些听不懂的语言,以及藏胞们的穿着打扮,她都还不知道自己居然跟着他进入了西藏,这是一个封建落后的地方,藏族人民的信仰爱戴的领袖是达兰喇叭,把他像神一样供奉着,据说,因为政治问题,他已经逃身海外。

她退开一步,没想到就踩到了身后某保镖的脚,回头她轻声对他说一句‘对不起’,那保镖连眼都没眨一下,似乎是不痛不痒,保镖是没有人情味,也没有丝毫表情的,他们的心是冷的,身体里面流淌的心也是冷的,是冰的。

视线过那保镖肩头,她看到了身后好几个黑色的身影,几乎连成了一串,起码有十几个,想逃根本是难如登天。

四处张望了一下,她想留下一些线索,如果少天不是真的眼疾突发的话,他应该会来找她的。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开始转动,猛地,她停下了步伐,捂住肚子,秀眉拧成了一团。”北宫沧,我……我肚子好疼,我要上洗手间。“

听到她的呼唤,北宫沧只得停下了脚步,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不愠不火地对她道:”念锦,别玩这种把戏,太幼稚了。“他不以为意,知道是念锦想要逃开她的把戏,他一下子谅识穿了。

只是,他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北宫沧,我……我真的很疼,一定是,一定是吃坏东西了。“念锦抬起胳膊肘,悄然用手指狠狠地在自己手臂上拧了一把,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着她眼角滑下的泪珠儿,看起来也有几分逼真,她额头甚至还冒着冷汗,北宫沧本想越过这个地方转向机场,那样的话,就可以完全逃开秦少天的追捕了。

其实,他说少天犯了眼疾也不过只是骗念锦死了那份儿心,好死心踏地地跟着他罢了,其实,自从他掳走她后,秦少天就在W市下了追捕令,甚至,那道追捕令如今也生效,各地公安局皆连了网络,他已经是通辑犯了,不过,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少天,你根本都没有想到,我会从W市艰难出境,越南方一带绕向西藏离开中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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