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er 73 是她吗?(精彩)
第73章
夜万般籁静暗黑的夜,云雾为暗黑的夜添上一缕幽冥。
子弹的枪响划破长空,一行人马在苍茫的夜色下四处奔跑,个个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中握着精巧的手枪,他们是在奉命追捕一个人,为首的男人理着小平头,眼神深邃而晶亮,身上的西装仍然是黑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前襟的两排长长的扣子,从扣子光亮的程度不难猜测出它不菲的价格,由此可以看得出他与身后一大群人不一样的身份与地位。
“龙哥,找不到。”一属下匆匆从远处而来,一边禀报着,一对眼睛还在四处扫瞄,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不可能找不到,他刚才就是从前面消失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搜。”阿龙见没有了秦少天的踪影,心中暗自叹息这男人真是有本事,刚才,他明明是射中了他,而且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也逃走了,不得不让他阿龙佩服啊!
佩服是一码子事儿,老大交待必须捕到他,要不然将他赶出泰国也行,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把他跟丢了,找不到人了,他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告诉老大了。
所以,只能向属下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听了龙哥这样的命令,一干身穿黑衣的人不敢有半分异议,握着枪支转身纷纷向不同的路口搜去。
阿龙锐利的一双眸子四处张望,眉宇间还有一缕担忧……
念锦从在那株大树下,脚趾尖一片红肿,眼神呆滞,面情茫然,北宫沧看到她白皙的脸蛋,眼角的那一条亮痕倾刻间就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想转身就走了,想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可是,他做不到,怔愣了片刻,低叹一声,弯下腰身,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他刚碰到她的脚趾,她就发出一记‘兹嘶’声,轻轻颤动的脚趾让他挑眉,抬眼看向披头散发的她。“你还知道疼啊?”
冷冷讥诮的说完,他轻轻地替她按摩着脚趾,上面的鲜血都已经凝固了,现在又没有医药箱,如果在家里他还可以帮她用药消消毒,都肿了。
轻轻按摩的时候,他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见她用牙死死地咬住了唇,整张脸也白的如雪,她肯定是伤到筋骨了,想也不用多想,北宫沧立刻将她抱了起来,然而,她根本不领情,双手死死地撑在他的胸膛上,决意要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口里还不住地低喃:“放下我,我不要你抱,北宫沧。”
“放我下来。”见他不理不睬,她急了起来,张口就咬在了他的锁骨上,这一次咬得不是肉,只能咬住他的骨头皮子,他疼的眼冒金星,手臂一松,念锦整个身体就滚落到地,她发出一声惨叫,然而,他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凝望着她的双眼聚满了滔天的怒意。
“苏念锦,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念锦单手撑在了草地上,草地上的露珠沾染到了她手掌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肌肤浸入心脏,心,也是冰凉一片。
将头仰起,暗夜中,有一滴湿液从自己的眼角慢慢顺着颧骨滑落,滑落,流至了嘴里,很咸很苦。
“北宫沧,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少天根本没有死,是你骗了我。”
她指责着他的错,指责着他恶魔的手段,他不仅伤害了少天,还要活生生将她们两个拆散。
“你会遭报应的。”
“就这么想秦少天,没有他,你一天也过不去?”
猛地,念锦象疯了一样从地上摸到了一个石头,狠狠地向他砸去,他不躲也不闪,石头正好就砸到了他的额头,血从他额角浸出,浸染了他的眉毛,流向了年轻沟,脸上浸着几条血线,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更回狰狞。
“我不要你管,不要跟你说话,你这个魔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男人。”
见到北宫沧那个样子,念锦也吓了一跳,可是,她绝不后悔,后悔自己用石头砸了他,她恨他,恨入骨髓,当初,他为了傅雪菲抛弃了她,如今,她不容易忘记了他,爱上了少天,他又跑出来搞破坏,将她与少天弄的不是生离就是死别,她好恨,简直就恨不得咬他的肉,吃他的血啊!
念锦望着他,眼底的恨意与倔强一如既往,那样费尽了心思也化不了的倔强与疏离,那些永远消不掉的恨意和厌恶,像是尖利的刺,刺的他一阵一阵心疼难耐。
“苏念锦!你他。妈的再说一个不要试试看!”他忽然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拽的脱离了地面,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极其的吓人,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几乎目呲欲裂一般望着她,望着她那固执倔强到了极点的神情!
他忽然领悟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心里真的一点一滴都没有他的位置,曾经,他还抱有一线希望,毕竟,她们有三年的夫妻情份,然而,三年的夫妻情份真的被他亲手毁了,他的背叛象一道幽深的鸿沟,恐怕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但是,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地改变自己,以她的喜为喜,以她的忧为忧,将她几乎都宠上了天,连义父都说他这样宠一个女人不是一件好事,身为黑道中人,要没有软胁才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天来,他尽管想她想得要命,一是怜着她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二则,他一直怀揣着希望,希望她有朝一日会自动向他献身,所以,他才会在半夜三更去洗冷澡,洗去自己满身的燥热与**,可是,如今,他所有的念想都破灭了,脑中闪现了一个偏激的想法。如果与她再发生了关系,也许,她就不会再这样满心满脑满肺都是秦少天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付诸于行动,便收也收不回来了,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她意欲要别过脸去,然而,他不许,沾满了鲜血的手硬是落在她脸的两侧,将她的头颅固定,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念锦,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念我们往日的好?都说浪子回头金不锦,为什么你不持这样的态度呢?”
他轻声呢喃。浪子回头金不换,真是天大的笑话,浪子将她们曾经象碗一样的过往亲手打碎,即便是浪子回了头,可是,还能将碎的了碗一片一片凝起恢复到最初圆满光滑的最初么?
“北宫沧,想我原谅你可以,你将碎了的碗一片一片地捡起来,如果能辗成了最初的模样,我就原谅你曾经做下的一切。”
她根本是存心刁难他,死死地凝定着她半晌,北宫沧仰头一笑,笑中有一滴晶莹的泪从眼眶里滑出。“即然我无法让碎了碗粘成最初的样子,那么,我也不想白费心事。”低下头,看向她的眼光变得凶恶起来。
在她怔愣间,他毫不犹豫就俯下了头,强吻向她粉嫩的唇瓣。“不……”她捶打着,张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北宫沧疼得一下子就松开了她。
“牲畜,北宫沧,你听清楚了,你休想碰我,如果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啪’,她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他忽然抬手,极狠的一个耳光就甩回去,从此,他不会再怜香惜玉,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不值得他放下一切,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念锦的头偏在一边,头发也凌乱的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红肿的脸,她一动不动,但她的身子开始缓缓的颤抖起来,渐渐的哆嗦的无法停止,念锦不想哭,她一点也不想因为他打她而哭,她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很疼,她很难受,可是她的眼泪她自己控制不住,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无法止住。
“苏念锦,你有没有心?”他立在她的面前,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的出现几道清晰的指痕,他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转过脸去,他不想再对她心软了,再也不想对她心软了,他想着她,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别的男人,这种折磨,他受够了!
“你根本没有心,苏念锦,我以为我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以为我这个人向来自私无情,我以为我这个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心如铁石,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才是最狠的那一个,你根本没有心,所以,你可以无所顾忌地伤害我。”
他忽然冷笑,脸色狰狞,薄唇抿紧,却又邪气的扬起唇角:“去你。妈的,苏念锦,你给我滚,滚——你爱怎样就怎样,你想怎样就怎样,你他妈的就是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北宫沧眼都不眨一下!”
念锦脚下虚浮无力,她被他甩了一个耳光后,就只感觉脑袋嗡嗡地响,脸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力道很大,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他的一切,她原该是不在意的,因为他这个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现在,听他指责的这些话,她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她站在那里不动,而眼泪却是依旧淌个不停,她脸肿的老高,头发乱七八糟的,她哭到最后,肩膀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她哽咽的声音很难听,可是她憋不住,一声都比一声高起来……
“滚!苏念锦,你给我滚——”
念锦置若未闻,依旧是站在那里低着头哭。
她的哭声让他越来越烦躁,他狠狠地几把拔掉了身边的几株小草,一把将他们丢到了地面,还是不解气,北宫沧看着苏念锦,忽然森然冷笑:“好,好好,你不滚是吧!我滚,我他。妈的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不就是个女人,如果我想要,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我他妈的才不在乎呢!”
他猛地就向前面走去,这个地方虽有一点偏僻,可是,郊区的路边还有一些微弱的灯光,不远处有一两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店里的灯光是那么明亮。
念锦站在那里,透过泪蒙蒙的眼睛看着北宫沧渐渐消失的身影,突然,脑中划过什么,是呵!她还在这儿哭过什么劲,即然,北宫沧负气而去,想起他离去时骂得那一席话,再想到他是从宴会里跑出来的,他怕她跑了,那么急,身边一定没带保镖,那么,这岂不是她逃跑的最好机会么?想到这里,念锦抬手擦干了眼泪,然后,拔腿向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尽管脚趾很疼,象利刀在割,可是,她会忍着,因为心里有想见少天的那份迫切在支撑着她,给她力量与勇气。
北宫沧站在那间便利超市的门口,回首看向那个方向,他知道她还立在那儿,象一个受气包,想起她红肿的脸蛋,心还是软了,他摸出了电话,薄唇轻启:“阿彪,给我看着她,休想让她离开泰国半步,她不回家也可以,但是,不能给她半毛钱,随便她要去哪儿。”这一次,他要狠下心肠,灭灭她的威风,看她能够给他赌气到几时。
她走不掉,因为,阿彪一直就在附近看着她,她不回别墅可以,他吩咐阿彪不要给她半毛钱,他断定她摸黑走一夜后肯定还会兜回到原点,只是,她那脚趾,但是,他又想到了她神情的绝咧,她对秦少天的情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他必须得给她几分颜色瞧瞧才行的。
念锦刚跑出几步,阿彪就从另一片林子里钻出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挡去了她逃路的道路。“想去哪儿呢?苏姐。”
“哼!”原来又是北宫沧设的局,假意离她而去,将她一个人扔在了野林中,可是,他绝不会给她半分逃跑的机会,不是说要放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找人看着她?
念锦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脚趾很疼,她几乎是一瘸一拐地以蜗牛的速度在行走,小径里时不时还有野草割着她水嫩的肌肤,脚腿了处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她没有喊疼,哼都没有哼一下,只是,心里一直有苦涩的东西在蔓延,
阿彪看着她染血的脚趾,心里闪现同情,可是,他不敢帮她啊!老大说了,他要跟着她,她有什么需要统统不能应允,平日里,老大那么宠爱的女人,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飞了的女人今日居然也狠得下心肠来让她受这样的罪。
念锦沉默地走着,没有与身后一伙人说一句话,心里虽然记挂着少天,可是,她现在也找不到他,再说,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其实,她不该与北宫沧硬碰硬,平常,她也曾被他气成这样过,他们之间也闹过矛盾,但是他虽然气,可是过不一会儿,他不就好了吗?不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会和颜悦色地对她,就算是她怀着少天的孩子,死活都不肯他碰她,就算是他也知道她心里只想着少天,可是他不还是依旧对她好吗?她其实早就该明白,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样,以前他再生气,也没有出手这样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而现在,他明明白白的说了,她死了他眼都不会眨一下!
她还是太天真了,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无止境的纵容宠溺一个女人,却不知道,男人的底线很轻易就会被触碰到,而且,男人狠心起来,实在是毫无回旋的余地。
这样一闹,她逃也逃不掉,最后受折磨的还是她,其实,她应该聪明一点,先哄哄他,即便是少天真的没有死,这事也得从长计议,如果少天还活着,他会来找她的,她永远相信少天,她心疼肚子的宝贝,将玉指搁在了自己日渐隆起的腹部上,心里轻轻地对宝贝说:“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妈妈不好。”
念锦叹了一口气,实在走不动了,她就靠在一株大树上休息,然后,冲着身后离她只有一米远距离的一群男人轻轻说了一句。“将电话给我。”
阿彪听了这话一愣,想把电话给她,又不知道她给谁打电话?所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彪哥不说话,其他的兄弟们自是不敢发话,个个站在他身后,就象一群愣头青。
念锦胡乱擦了眼泪,又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是站不住了,她身子重,经不起折腾,又靠着树站了一会儿,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她闭上了眼睛对那群木头人说:“我要回去。”“好。”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阿彪欣赏的声音。
早说这句话不好了,大家都不用受这样的活罪,在这野林子里行走了这么久,黑灯瞎火的。
*
北宫沧半靠在栏杆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妆容精致而又浓艳,几乎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因为激动,或者是紧张吧!她的脸上带着浓重的红晕,双手在身侧攥的很紧,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而自己却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破了。
“雪菲,人为什么会有许许多多的烦恼?就是每天胡思乱想的事情太多,雪菲,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离婚,你生下的孩子我也要。”尽管他已承诺苏念锦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已经对她不抱任何幻想了,而她也不会履行对他的承诺,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一辈子多么地遥远,只要有秦少天在的一天,她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蓦地,北宫沧的脑海里第一次出了杀掉秦少天的念头。只是,这种念头一闪就过了,毕竟,他也是秦家的孩子,虽然是私生子,虽然他的身份从不被秦家人承认,可是,这是一项无法改变的事实了,他的身体里留着一半秦家人的血,要不是念锦一直想着他,他也不想做得这么绝。
他心里想着其他事,眼睛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伸出手去,在她脸上抚了抚,眼底似乎有了可惜的神色,他将她拥入怀中,语调低沉地说:“其实,雪菲,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毕竟,我们也曾度过了那么一段岁月。”
听到这句话,傅雪菲一阵唏嘘,这个男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不枉费,她从中国追到泰国,不远千里追到这里,不枉费她在这儿等待的这么多天,原来,滴水真的可以穿石。
她不能再离开他,她不能再象一颗摇摆不定的棋子,也许到了最后,她就是孤单单的一个人,盘算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样想着,傅雪菲已经仰起了头,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向他送上了自己红艳艳的香唇。
为了苏念锦那个女人,北宫沧已经禁欲很久了,哪里经得起傅雪菲的撩迫与勾引,这一吻,天雷勾动地火,香艳火辣激动的画面即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幸好,这里是义父风烈鹤的房产之一,只有两三个佣人,而这些佣人,一般情况都只会象活哑巴,主子没有吩咐,她们一般都会滚得远远的。
傅雪菲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掉,阳光下,他们的身体相叠,相叠的身影从露天阳台不断地向屋子里移动,衣服从露到阳台到屋子里的地面上散落一地,女性的衣物,丝袜,丁字内裤,男性的皮带以及钱夹散落一地,可见,两人久逢甘露都是那么地迫不切待了。
大床上,两抹身姿纠缠,就在他翻身向上意欲要与她合而为一的时候,脑海里蓦地就闪现了一张白皙幽伤,眼角挂着两道亮痕的娇颜,这个时候,以她倔强的脾气,她可能不知道带着阿彪他们去了哪里?他明明怀里搂的的傅雪菲,他的妻子,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却想着是她,苏念锦?她真的是一个妖精,是一只毒蝎子,才会让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明明可以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明明可以与身下的这个女人翻云覆雨,可是,他就是对她没感觉,心里想的念的还是那张白皙的脸蛋,她是毒,会让他上瘾,即便是她宁死也不让他碰,他也会象一个傻蛋般等待,希望着能有一天再度与她共同体验那升上天堂再跌入地狱的美妙感觉。
那东西软了下来,导致他再也没有了半丝的**,推开她,下了床,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从中摸出一支香烟点燃,走向了窗口立在窗前吞云吐雾。
明明都那样了,却还不想与她发生关系,可见,他心里想的那个女人不是她,猛地,她感觉自己的希望就象是冬天里,有一团雪从天下掉落下来,将火盆燃烧的炭火浇灭。
“沧。”她不甘心从床上撑起身,下了地,光着脚丫走向了他,走近他,双手圈住了他粗壮的腰身。
下巴抵在了他宽厚的背膀上,轻轻地说道:“沧,为什么呢?”
“你……还是忘不掉她吗?”
北宫沧不想提起她,因为,一想到她,他的情绪就会涌起莫名的烦燥无比。
突然,静谧的空间传来了手机清脆的玲声,北宫沧剥开了她缠绕在自己腰际间的双手,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身子,捡起地上震动的手机,刚抬指按下了接听键,有一道响亮浑厚的男声就飘了过来。
“老大,跟丢了。”北宫沧神色一凛,眉宇阴戾渐渐凝聚。“让人封锁出关口,再有半点儿闪失,我唯你是问。”浑身张显古代帝王的霸气与戾气。
“是。”男人传过来一个利落的单音节飞快地挂断了电话,他开了免提,电话的嘟嘟响彻在空气里。
然后,他心情变得十分烦燥,扔掉了指尖的烟蒂,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它们一一穿上身,再然后,握着手机就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出去。
傅雪菲慌了神,急忙拿了一件晨褛披在身上,神色慌张地追了出去。
“沧,沧……”她跑到了阶梯处,就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走到了中庭,硕长的背景布满了萧索与落寞,还有一份苍凉。
傅雪菲死死地握住了白色的栏杆,心头有说不出的郁愤与甘,连衣服都脱尽了也不碰她,她到底有多失败?
傅雪菲只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湖中一般,那些冰凉的湖水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她无处可躲,无路可走,而他是她唯一的光明,可那光明,却吝啬的不肯赋予她一点点。
失去了他,她该怎么办?秦少天将苏念锦视若生命,她不可能再回头找他,现在,她只能依靠北宫沧,在她心里,毕竟,北宫沧是她唯一给过身体的男人,在法律上,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然而,他的老公将那个女人藏着,包养着,她无可奈何,就算是他刚才差一点就与她那个了,他还是走了,可见,他是爱苏念锦如此之深,这一刻,她相信了柳湘芸的话了,苏念锦三个字,对于秦家人来说就是妖精,可是,她不甘心,她是人见人有爱的傅雪菲,她盘算了那么久,为什么她也会走到被老公抛弃的命运呢?
他的背影渐渐的模糊了,眼泪似乎蒙住了她的视线……
*
北宫沧从傅雪菲的香闺里出来,并没有立即回那幢别墅,因为他怕,怕念锦没有回去,也许在心里上,即便是回去了,他也不想看到她,不是他不想看到她,而是,与她在一起,她只会惹他发火,想方设法地惹他发火。
他也没有打电话给阿彪,临时风烈鹤招唤他,让他去澳门一趟,原来是澳门的赌场起了一些纠纷,案件牵连到了帮会里的一些兄弟,义父让他去处理一下,本来处理完他心因为念着泰国的事情,就准备返回泰国,可是,他被几个黑道人上的人物拉着去了一间夜总会,‘海上人间’,据说,澳门赌场上有人从一夜之间变成暴发户的时候,都会去‘海上人间’消谴,因为,那里的小姐个个都是人间尤物,性感,火辣,又年轻,但是,她们的身价高的令人咋舌,澳门赌场,一夜之间,可以让你从穿不起内裤的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也可以让你在旦昔之间就变成举世闻男人,只是,这种名气,这种富有是那么不切实际,是非常虚拟,怕手再摸一摸牌,富贵就会从指缝尖溜走,所以,有钱时去玩澳门最昂贵的尤物,这就成了一夜暴户男人们的习惯了。
据说,黑道上有一个兄弟今晚就赢了不少的钱,他邀请兄弟们去消谴,北宫沧真的不想去,可是,又拒绝不了,只好舍命陪君子。
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在华丽的台柱上唱着歌,他们没有人去注意这个女人,一行人坐在大厅里,大厅的装修相当的豪华,侈奢,墙是用上好的玻璃制作的,天花板的中央有一个大吊灯,灯光映照着玻璃墙上,还有一系列的人影与摆设,让夜总会大厅看起来富丽堂煌,北宫沧,暗忖,这澳门的夜总会老板真是不计工本。
他坐在最里面的一角,有几个兄弟大摇大摆来到大厅,就大刺刺地坐到了中央的席座上,有好些客人见他们一行人来都纷纷匆忙结账驱车离开,看来,黑道份子终是与土匪并无区别,而他们还不知收全敛,刚坐到位置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脚放到了桌子上,还当成二郎腿翘了起来,甚至还摇舞扬威地向服务生呼来喝去,有一个兄弟嘴里咬着牙签,还将牙签随手一弹,弹到了身侧一个服务生的脸上,服务生瞪了他一眼,敢怒而不敢言,悄然转身走开,北宫沧别开脸,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毕竟,自己是有学识有文化的人,而这些混黑道的全是没素质,没修养的男人,只是,这里有他们帮派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他才不会受义父指使过来替人擦屁股。
只是,他会与这些没素质文化的男人在一起,都是被秦家逼的。
悄然摸出一支烟,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独自吞云吐雾,就在这里,他的耳朵里传入一道美妙的歌声。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几时才能回到我怀抱,岁月总是这样的催人老,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歌声很优美,音质很好,节凑感也强,然而,吸引他的不是她的歌声,而是这首歌词,鬼迷了心窍。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是啊!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脑子里浮起了一张面容,是他忘不掉……摇头哑笑,他就是来到了这异国他乡也还是要被她困扰,是鬼迷的心窍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几时才能回到我怀抱?
是呵!他要等到几时呢?突然间,他好想看一看这出如此美妙声音的女人,扬起眼睫,眼睛看向了那个华丽的柱台子,上面正站着一个女人,只见她身穿着一袭白色旗袍,乌黑的秀发微微卷曲,拢在了一边,耳朵上挂着两串长耳环,银光闪闪,让她看起来亮丽无比,她手里握着一支麦克风,脸上的笑容象……猛地,他倏地就撑起了身,一脸惊诧地看向台上的那个女人。
她,她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会唱这首《鬼迷心窍》,这首老掉牙的歌,然后,他从椅座地站了起来,双眼灼灼地凝望着她,真的真的太像了,可是,不可能是她,念锦,她不可能跟着他来到澳门,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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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换来她的愤怒,“你当我是生产机吗?是不是女人怀孕再流产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十月代孕协议结束,他却悄然换上一张十年协议,诱她签字,将她禁锢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