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抢儿子
林良辰那吃的下,但儿子躺在病床上,需要她的照顾,她那能倒下,过了半响才勉强的点头,吃了早饭,林良辰给儿子喂了些米汤,又喝了药,看他的情况好些了,便想带赵天磊回去。
昨儿赵天磊的病来的太凶了,林良辰没敢把儿子直接给带回去,这一晚上母子俩都是在路翊家,现在白天了,林良辰不好意思再留在这,呆久了,难免闹出什么别的误会,和路翊说了一声,拿了些药,带赵天磊回家了。
路翊倒是没有阻拦,叮嘱林良辰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立马过来找他,林良辰点头答应了,还没到赵家门口呢,便听见了余氏骂人的声音。
此时也不过是吃早饭的功夫,余氏有好一阵没泼妇骂街了,如今一开口,便有不少的邻居探头探脑出去看热闹,见当事人林良辰抱着儿子从外面回来,立马三三两两的议论了起来。
有人上前问林良辰带儿子去哪了,林良辰被赵天磊的病折腾的一晚上没睡,这会儿眼睛都红了,看了那人一眼道:“婶子以为我去哪儿了?”
林良辰的反问,让那人一噎,审视了林良辰一眼,见她一脸的疲惫,手上拿着一大包的药,再看赵天磊满脸通红,嘴唇发白,似醒非醒,一下子明白过来。
张了张嘴问:“二狗子没事儿吧?”
林良辰摇头,“现在没什么大事了。”
“没事便好,我和你说啊,这小娃子的病啊,来得快去的快,良辰你也别担心了。”这妇人一换之前的态度,热络的和林良辰说起了养孩子的事情来了。
林良辰点头应着,心里其实早就不耐烦了,没见他们娘俩这样了?现在需要的就是休息,嘀嘀咕咕个不停的,真是聒噪。
赵天磊好似感觉到林良辰不耐烦。嘤咛了一声,悠悠的睁眼叫了林良辰一声,“怎么了小磊,不舒服了吗?娘马上带你回去啊,婶子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孩子不舒服了,我得赶紧带他回去歇着了。”
那人也没恼,催促着林良辰,“那好,你们娘俩赶紧回去吧。”
林良辰说了声谢谢。带着儿子回去了。对于余氏一大早骂人的声音。自动忽略了,而余氏在看到林良辰母子俩那一刻,愣了好几下,嘴里的话还是没有消停。
“有些死娘们。带着儿子夜不归宿,也不知道一晚上死那去鬼混去了,还说要和我儿子和离,就这种的,我们老四休了也不过分...”
余氏的已有所指,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在说谁,换了以前林良辰肯定冲上去把余氏给问候一顿,但现在没有那个闲情。也没那功夫,冷冷的看了余氏一眼,打开门进屋了。
这古时候没有酒精,也没有温度计,林良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感觉挺烫,给儿子盖好被子,去厨房烧开水,用毛巾给赵天磊物理降温。
这毛巾刚搭上赵天磊的额头,那方余氏和赵佳宝便一起过来了,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林良辰的屋子内,一进去,赵佳宝就开门见山的问:“林氏,你昨天去哪里了?一晚上不归家?”
不知道他会担心吗?出去了说都不说一声。
林良辰手一怔,没吭声,继续手里的动作,敷额头,换毛巾,赵佳宝看林良辰一副不搭理他们娘俩的模样,气的半死,不由的提高了音量,“林氏,我问你话呢?”
那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林良辰,只要林氏说实话,他保证计较。
林良辰抬头看了赵佳宝一眼,“你想听什么?”
说她去哪了吗?还是解释没给他戴绿帽子?
赵佳宝盯了林良辰半响,看她不说话,突的一下失望了。
余氏在一旁冷眼看着,如今看的差不多了,对赵佳宝道:“老四,你现在看出林氏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就她这种的,你还挂在心上?你是想气死我和你爹啊?”
他们在家里当惊受怕的,林氏倒好,把儿子往外面一带,人倒是没信儿了,现在回来了, 还对他们蹬鼻子上脸的,到底谁是儿媳妇,谁是婆婆,林氏分不清楚吗?
林良辰冷笑了一声,谁看出谁的真面目,还不一定呢,都到屋子里了,也没见说要看下赵天磊如何的话,如今倒是有理来指责她了?
看赵佳宝不吭声,余氏再接再厉,“老四,你就听爹娘的,把林氏休了,把二狗子抱走,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去抱你儿子去?跟着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迟早有天学坏了。”
余氏一吩咐,赵佳宝果然跑到床边来抱赵天磊,见赵天磊额头上搭着毛巾,皱了皱眉,把毛巾丢在一旁,掀开被子抱起赵天磊就往外走,速度快的很,林良辰还没反应过来,赵天磊已经被赵佳宝抱着出了屋子了。
林良辰把手里的毛巾往盆子一扔,立马追了出去,可余氏那会让林良辰追上赵佳宝,既然打定主意要把赵天磊给留下,自然不会让林良辰把人给抢回来,死死的抱住林良辰不放手。
嘴里不停的嘟囔道:“林氏,你不是想和离吗?正好如了你的愿...”
林良辰算是明白了,余氏的意思是同意她和离,但就是不同意她带走赵天磊,一股愤怒布满了林良辰全身,没用多久,林良辰便挣脱开了余氏,往外面跑了出去。
余氏握着被林良辰抓的生疼的手,在心里直骂人,这个林氏,真是没想到,力气居然那么大,她居然比不过,想起什么,冲出屋子,在外面喊道:“老四,别让林氏把二狗子给抢走了...”
赵家的长子嫡孙,怎么可能被林氏带走?
林良辰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余氏一眼,咬牙追了上去,即便林良辰跑的再快,但还是晚了赵佳宝一步,赵佳宝已经进了赵青松住的南屋,并且把门从里面给锁住了。
林良辰冲的太快,一下子没稳住身子。整个人撞到了那紧避的门上,头撞的起了个大包,疼的林良辰一脚踹了上去,“赵佳宝,你给我出来,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把我儿子带走,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儿子,应该自己抚养。”赵佳宝肯定的回答。
“应该自己抚养。赵佳宝。你少在那放屁。小磊他长这么大,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给养大的,他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我照顾的。现在他大了,懂事了,你就和我说这个,你早干嘛去了?”
以前这么就没听过赵佳宝要抚养儿子的话,现在来和她说要抚养儿子了,不觉得自己脸皮很厚吗?再说把赵天磊教给赵佳宝,林良辰很不放心,给了他,和间接的送他去死。有什么区别?
赵佳宝被林良辰说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那方赵青松看赵佳宝败下阵来,低声骂了赵佳宝没用。然后和林良辰你来我往的对骂了起来。
赵青松的意思便是,想要和离,现在就赶紧去写和离书,赶紧滚蛋,要是不想和离,想要赵天磊,那边老老实实的在赵家当侍妾,做好一个侍妾的本分。
林良辰都快要气笑了,合着赵青松就是拿住了她的软肋,想要用赵天磊让她继续呆在赵家呗,想的倒是美,“真不好意思,我那种都不选,儿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就收回你的算盘吧。”
林良辰懒的和赵青松多嘴,不甘心的踹了关的结实的大门几眼,在门外说了几句好好照顾赵天磊的话,回去熬药去了。
赵佳宝原本是不相信赵天磊病了的,可是手一摸上赵天磊的额头,一股滚烫就传到了手心,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声,让赵青松往里面移动下,给赵天磊腾出个位置来,赵青松怎么也不肯动。
口气不好道:“不就是发个烧吗?以前那谁的娃子发烧的时候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没见谁要往床上躺的,又不是城里孩子,身子那么娇贵,老四,赶紧的把二狗子叫醒,让他玩一会儿,出一身汗,人就好了。”
赵佳宝被赵青松这话气的要死,想也没想,回嘴道:“爹也不是什么城里老爷,为何整日躺在床上,让我这个当儿子的伺候?又不是没手没脚。”
赵青松的脸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的,看那样子,估计是气的不轻,“这老人能和小娃子比吗?”
“是不能比,但小娃子需要照顾,老人不用,什么事情还能自己做。”
赵青松气的大骂赵佳宝不孝,盼他早点死,赵佳宝没接话,心里倒是巴不得,少个负担也好,免得什么事情都要管。
看赵佳宝那个态度,赵青松更气了,把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碗朝赵佳宝扔了过去,“滚,赶紧给我滚,我这不欢迎你,快滚!”
赵佳宝没想到赵青松会冲他砸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人被砸了个正着,鲜血就那么直接留了下来,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赵佳宝懵了好一下,回过神来低头看赵天磊没被砸中,也就放心了。
看着不可置信的赵青松道:“爹下次最好下手狠点,直接砸死我,不然我还是会说这话的。”
赵佳宝的伤口还挺大,额上的血流的有些恐怖,那么恶狠狠的看着赵青松,把赵青松给吓了一大跳,赵佳宝说完,直接开门离去了,余氏正好进来,两人撞个正着。
看到赵佳宝那满脸的鲜血,再看碎在地上的碗,余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慌张的开口问,“老四,你没什么事吧?”
流那么多血,余氏看了都有些害怕,眼神如刀子般朝赵青松射了过去。
屋子里的赵青松听到余氏这话,没好气的哼哼,“不就是被碗给砸了一下出了点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死人。”
赵佳宝冷笑了一声,“是啊,还好我没死,不然以后可是没人孝敬爹你了。”
“你的孝敬我可是不敢当,我还是早些死了,免得碍了你的眼...”
赵青松的阴阳怪气,别说赵佳宝受不了,就连余氏也听不过去了,“你们父子俩少说一句不行啊?老四,你别站在这了,赶紧上药去,老五,别温书了,赶紧来给你四哥上药...”
余氏还没吩咐完,赵佳宝就进了赵佳福的屋子,余氏没跟着进去,看了赵佳宝一眼,三两步进了屋子,火气冲冲的冲过来,拿起床头的衣服,直接对赵青松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你个作死的,居然敢对老四动手,你想活了是吧?”
“你个疯婆娘,赶紧给我住手...”
“说我疯婆娘,我就疯给你看看,老娘每日伺候你不要紧,现在还来给我添乱是吧?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砰砰砰,余氏下手又狠又猛,打的没力气了,把衣服丢在一边,去看赵佳宝的伤势了,赵青松先被儿媳妇给骂了,接着被儿子给顶嘴了,现在又被婆娘给打了,心里的火那是怎么也止不住。
捂着被打的地方,扯开嗓子大声的骂,“你个余氏,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好了,不揍的你脸上开花,我就不姓赵。”
“老四怎么样了?”余氏过来赵佳福屋子的时候,赵佳宝的伤已经上药了,赵佳福正颤抖着给包扎,而当事人赵佳宝却跟傻了似的,看着睡的迷迷糊糊的儿子不吭声。
“没什么事情,万幸的是四哥伤口不大,要是再大些的话...”肯定失血过多。
余氏盯着赵佳宝的伤口看了几眼,大骂赵青松下手狠,明知道过不久老四就要做新郎官了, 还把他额头给打成这样, 早知道刚才她应该更狠点的,把那死老头子打的鼻青脸肿,也让他尝尝老四的这滋味。
“这伤口要多久才能好?”余氏忧心的问。
赵佳福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余氏一眼,迟疑了一下道:“起码也要十来天左右吧。”
余氏不吭声了,心里想着,等老四成婚的时候,让人这新郎官的帽子给做深一点,也许这就能遮住额上的伤口了。
心里却是暗恨,都怪那个老不死的,好端端的对老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