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对峙
(2)
郭大钱是莫名其妙的来,也是莫名其妙的走,这让赵刚二心里很不安,而妖妹,对郭大钱的来与去都似乎表现得无关紧要和相当冷漠,甚至是一句话都没有和郭大钱说,只是用一种他永远也猜不透的眼神看着郭大钱,嘴角上,一直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郭大钱当时满面微笑地从酒席场中间走过,然后钻进他的本田小轿车里,一溜烟就走了。
郭大钱的来与去时间是很短暂的,用赵刚二的话说是就像他们家的大黄狗撒尿似的。可是镇上的人都觉得郭大钱的出现是与众不同的,也是不可思议的,当时还引起了好一阵的轰动。那声音,像成了群结了队的蜜蜂声,又似厕所里的绿头蝇声,让人听了觉得不耐烦。
郭大钱永远是郭大钱,他的身后永远都是跟随着两个剽形大汉!听说是山东请来的打手,专门保护他的安全的。赵刚二觉得,郭大钱的仇人结得太多了,总有一天会死得很难看。人不是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特别是在女人的问题上,这郭大钱要是没有保剽在身边,恐怕要挨千万和万剐都有可能了,被阉了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而干尽坏事的郭大钱,依旧道貌岸然地生活在桃花镇上,过着谁都想过的有钱人生活,当着谁都想当的大老板,住着谁都想住的豪华别墅。让人是即妒嫉又生恨。
郭大钱刚走,赵刚二就跑到楼上问妖妹:“郭,郭大钱怎么来,来了?”
妖妹当时瞪了赵刚二两眼:“他爱来就来呗,我生个孩子碍他什么事了?德性!”
“不是,我就觉得很奇,奇怪的,他怎么就来,来了呢?”赵刚二继续问。
“我说赵刚二,他来关我怎么事,你问我干什么?要问,你问他去呀?你有病呢吧?”妖妹大声吼道,吼的时候眼睛里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无奈以及憎恨。
“不,不问了不,不问了,你好好休,休息吧,今天孩子满月,一定是吵,吵着你了,你一定要坐好月子,不然身体就会不,不好的。”赵刚二见妖妹生气了,于是上前安慰她,把她头上的毛巾紧了再紧。“紧,紧点吧,免得到时候头,头疼,老一辈儿说头不系紧,紧点,老了会落下头疼的毛,毛病。”
“出去出去,别弄了,我真是见你就烦。”妖妹从脑袋上扯下赵刚二刚系紧的毛巾,扔到沙发上,再站起身睡到了床上。
“那就睡吧,月子也要多,多睡。”赵刚二战战兢兢地走出了房间。
他很害怕妖妹发脾气。其实妖妹很少发脾气,自从嫁给他后,在这个家里他表现得特别温柔和顺从,不像有些媳妇儿,一到婆家就和婆家人吵吵闹闹的搞得鸡犬不宁。妖妹却不是,她除了干好自己的导游工作外,就是回家带着孩子,让赵刚二一家人都觉得无可挑剔。
可是在赵刚二认为,妖妹小时候的脾气根本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妖妹除了好强还是好强,而且恨人心特别强,哪个惹了她她就会想尽办法去报复。有一次赵冬瓜偷拿了她的铅笔被她发现了,赵冬瓜整个学期都连续不断地不见铅笔,他爹后来计算了一下,那个学期赵冬瓜不见了三十多支铅笔。当时只有赵刚二一人知道,其实赵冬瓜的铅笔是妖妹偷拿了,她每次偷了不会拿回家,而且扔到学校后面的垃圾池里。
对于妖妹性格的改变,赵刚二一直心存疑惑,却又不敢多问。或许,人是人变的,特别是女人,成了家有了孩子就更加会变。
其实,这是赵刚二在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