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暗的过去(1)
“你要娶她吗？”殷汲问着殷程。
“谁说他娶那个贱女人，她敢不顺从，我就要她吃够苦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得罪我儿子。”曲绯雅霍地拔高声调，“你少在这里罗嗦，赶快派人把那女人抓回来！你不是最擅长这个！”眼中是深深的鄙视。
“妈，如果不是娶人家，那抓她来干什么？”
“你听不懂啊？不是告诉你了，要给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冷眼看向殷汲，“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
殷汲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不。”
“什么？你反了不成？”
“妈，我已经退出了，不会再做那些事情。”
“退出？退出又怎么样？你想想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们的，这是你欠我们的！”曲绯雅吼出一句一句残忍的话，无情的刺向殷汲。
“我不能。”殷汲坚定的摇头，“如果程真的爱那个女孩，我可以去找人提亲。但是，让我去绑她……我做不到。”
“你个逆子！老头子啊……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他要气死我啊……”曲绯雅尖声哭喊着。
“你真要把妈气死吗？你别忘了妈还有心脏病。”殷程赶忙过去帮曲绯雅顺着后背。
“老头子，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啊？老头子……”
“妈。”殷汲为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不要叫我，你这个不孝子……你去风流快活，你去吃香喝辣……不要管我们娘仨的死活……你走、你走！”
“妈！”殷汲腿一曲，跪了下来，“您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活着有什么用啊？儿不孝啊……我以后还能指望谁？”
“妈……”
“哥，这么一件小事情你还不是举手之劳，为什么不顺了妈的心意？”
殷汲跪在那儿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眼中的无奈慢慢被冷漠所代替，缓缓起身：“妈，我先走了，保重身体。”
“你个不孝子……”
母亲的哭喊被关在了房内，房门外殷汲僵硬的站立着，手握成了拳，指甲扎入手掌渗出一丝血丝，半晌，拳头放开，步向汽车。
莫尧开车离开。
“大哥，您、您腿上……”齐司惊讶的盯着殷汲小腿上的错综复杂密密麻麻扎入体内的玻璃碎片，血早已洇湿了黑色的裤子。“您赶快坐下，要马上处理。”
“不用。”殷汲冷声道，脚步不停就要回房。
“大哥。”齐司叫道。
阴沉着一张冷脸，冷栗的目光射向齐司，齐司乖乖闭嘴。
推开房门，看到床上沉睡的人，殷汲脸上僵硬的线条柔和下来，蹲在床边，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冯潇潇的娇容。
粗糙的摩挲，令熟睡的冯潇潇清醒过来，看清眼前人，展颜一笑：“回来了。”
“恩。”殷汲低声答应着。
揉了揉双眼，冯潇潇坐起身来，殷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道：“你走吧。”
冯潇潇一愣，动作一顿，大脑一时无法消化那句话的意思。
“我不应该把你强行绑来。”他刚刚还在拒绝他母亲的要求，那他对冯潇潇做的又算什么？看着床上的人，心中是万般不舍，可……
殷汲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你走吧，我不会再阻拦你了。”闭上眼眸，不忍看佳人离开的心碎。
“天！”冯潇潇惊呼出声，被子一掀利落的下床，“你怎么了？”吃惊的看着殷汲伤痕累累的双腿。
“没事。”殷汲忍下想抱她入怀的冲动，硬下心肠推开她：“你走吧。”
“走什么走？你有病啊！”冯潇潇大吼着，一把挥开殷汲的手，“大夫呢？为什么不去医院？”
殷汲撇过脸不看冯潇潇。
“电话呢？”冯潇潇的手在殷汲身上摸来摸去，想找行动电话叫救护车。
“你走吧。”殷汲抓住乱动的小手，上面的温度是他所眷恋的。
“走你个大头鬼啊！你想吃干抹净不负责任，门都没有！先去医院再说！”冯潇潇锤他一下，真想翘开他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夫人，不用去医院的。”莫尧提着医药箱直接打开房门接口道，看来在门外听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们可以处理。”
“谁让你进来的？”殷汲冷眸扫了过去。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那个大夫，赶快帮他！”冯潇潇过去一把抓住莫尧。
莫尧在殷汲杀人似的眼光下，抽回了被冯潇潇抓住的手，讪笑着：“大哥，请您坐下。”
殷汲冷寒的盯着莫尧。
莫尧求救的眼神望向冯潇潇。
“你看什么看，还不坐下。”冯潇潇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殷汲按坐在椅子上，“那个大夫，赶快。”
“夫人，叫我莫尧好了。”莫尧蹲下，剪开殷汲的裤子，小心的处理着伤口。
“他没事吧？”冯潇潇盯着血肉模糊混着玻璃碎片的小腿，皱眉道。
“皮肉伤而已。”殷汲冷漠的道。这点小问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叫伤。
“皮肉伤不是伤啊？还敢给我而已？而已你个头啊！”冯潇潇暴呵着。
莫尧一边处理伤口一边痛苦的忍笑，还没见过大哥对谁这么纵容，当然，除了大哥的家人。可是，两方面的放纵完全是不一样的。
“好了。”莫尧起身对着冯潇潇道，“夫人，一会儿齐司会把晚饭送来。”说完，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冯潇潇心痛的看着绑好绷带的腿，一定很痛吧。
“你恨我吗？”
“恨。”冯潇潇的话让殷汲的眼眸一缩，心跌到了谷底。
“为什么要不经我的同意就把我绑来？为什么要趁我昏迷的时候……”冯潇潇脸一红，跳过那个敏感的字眼，“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的时候赶我走？”
“你爱我？”殷汲惊喜的道冷脸迅速恢复温度。
冯潇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