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疑虑
宋念慈一时没厘清其间的逻辑,傻愣愣地说:“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这个年纪了,难不成还怀着他是处男的幻想嫁给他?
虽是一个问句,但宋念慈想,以陆敏的聪明是绝对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的,果然,陆敏的确清醒得很,她苦笑着说:“要是他以前用过的我也没话说,可看这避孕套,包装上的保质期还是崭新新的,明显是我们认识后才买的,你让我怎么想?”
……宋念慈觉得自己真是没法想,直觉地问:“那你问过范磊了吗?”
陆敏说:“问了,他说那是出差去酒店,是免费附送的,。”
这也不是没可能,范磊是典型的小市民,为人相当经济现实,会收下这些免费赠送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但陆敏接着说:“这是XX牌的,就算是送,也没人会送这么贵的吧?”
宋念慈于是没话说了,只好干巴巴地安慰她:“或者是因为你怀了孕,他瞒着你买来ZW的啊。”
话一说完,宋念慈就觉得结婚果然让自己脸皮厚了,这么那啥的词眼,她这时候说出来,也只是稍微羞涩了一下下。
而且,男人用什么ZW需要用到避孕套这玩意儿?
宋念慈觉得自己这安慰真是弱毙了,但就是这么没营养甚至弱智到在她自己看来都更像是一个谎言的安慰,陆敏居然也信了,她沉默了一会,道:“或者是吧。”
一时之间,宋念慈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挂了电话后,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她想起陆敏前阵子劝她时说的话:“结了婚,接受了那个男人,就必须接受他的家庭,所以对于婆婆的任何动作,你除了接受就只能接受,因为她年纪大了,你不可能再试图改变她,她也没义务为你而改变。如果接受不了,就当自己是死人,没有味觉,没有感觉,没有知觉。”
但那时候,陆敏明显还是有底线的,她的底线就是,那个她接受的男人,必须对自己是忠诚的。
可现在,因为孩子,陆敏的底线已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无限地往下压。
有时候,宋念慈也很为陆敏不值,也很气范磊那样的男人,自打他们两个结婚以来,他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已经不是一次或者两次了,才打好结婚证,就让陆敏发现他脖子上有吻痕,摆酒的时候,甚至说要请他以前的前女友来出席……在陆敏面前,他似乎从来就没学会过如何掩饰与掩盖,那么低劣的错误,不知道他是明显看不起陆敏的智商,还是完全就不在乎陆敏的感受。
宋念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就连陆敏那么看似豪爽与彪悍的女人,为了婚姻与孩子,也会牺牲到令人嗔目结舌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会牺牲到哪一点,但很显然,如果这些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想还好,一想,宋念慈就立即坐不住了,自从她怀孕以来,夏商周似乎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放任她一个人在家里吃冷饭冷菜,更不用说她之前在电话里明确告诉了他,自己受惊不小了的。
他终于也是腻了烦了吗?或者这时候,他正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宋念慈的疑心病史无前例地爆发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对他的信任实在是好无道理,就连范磊那样的矬男都会内心骚动不安,小动作不停,更何况是夏商周这样的高富帅?
她蓦地站起来,外面雷鸣电闪,她却已顾不得再害怕,她站起来,搓着手在屋里团团转,上上下下把所有能存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彻彻底底——可是遗憾得很,这房子是新装修的,即便有罪证,那也早已被销毁藏匿甚至转移得一干二净了!
她开了夏商周的电脑,登录上他的QQ,检查他的邮箱,查看他所有还能查到的联系人,一项一项,一件一件,一样一样,正准备发挥福尔摩斯的精神抽丝剥茧誓要查出一星半点蛛丝马迹的时候,夏商周回来了。
他是冒雨回来的,一身水淋淋的,看到一屋子的灯火辉煌,哭笑不得地问:“你不会真是给吓着了吧?”转眼看到宋念慈在用电脑,又有些无可奈何,“怎么又用上电脑了?
宋念慈没作声,好看的小说:。
夏商周扯过条毛巾抹了抹身上的水,把脑袋伸过来看了会:“哦,是我的Q啊,怎么?有什么新发现?”
宋念慈本来还是不想理他的,眼晴一转,冷笑一声说:“你觉得要是没发现什么我会登你的QQ吗?”说着语气变得恶狠狠的,“你自己交待吧,你和那个女人的事!”
说完,她转过身子,双手抱胸,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夏商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眉头微皱:“哪个女人的事?”
“这么说你还有很多的女人了?”
“是啊。”他还应得理所当然。
宋念慈气死,眼鼓鼓地瞪他。
夏商周紧接着又笑嘻嘻地初充一句:“我妈,你妈,你小姨,还有你,随便数数,我生命里都有好几个角色重要份量不轻的女人啊!”
“别跟我耍花样。”宋念慈不依不饶的,可她实在很少扮演这种角色,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再怎么装愤怒都有些气短的模样,于是只好继续作咬牙切齿状,“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自己交待还是比较好。”
夏商周气定神闲地丢开毛巾,“那你总得提示我一下啊,要我交待的是哪个女人。”一边说一边就在宋念慈面前脱起了衣服,脱完了也没立即进浴室去洗,反而拿毛巾将身上都擦干了,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往其重点部位摸,“或者,你不妨直观一点检查嘛,检查一下你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
宋念慈脸一下就红了,手上传来的触感是,他膨胀的过程几乎就不需要准备的时间!想要甩开,却被夏商周捉得牢牢的,他靠过来,身上有熟悉的他的气味——这种味道她曾经很喜欢,并且深深迷恋过,但在孕期却只觉得很排斥。
好卑鄙,这种时候还玩色诱!
她试图推开他:“你干什么,好好说话……唔……”嘴巴却被他堵上了,她不由皱了皱眉,强行忍下胃里的恶心感,可最后,居然还就那么适应了。
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亲热了,夏商周几乎是一点就燃,宋念慈自怀孕后对这方面的需求锐减,而且实在是气他试图以这种方式蒙混过关,恨恨地咬住他伸进自己嘴里那条不安份的舌头,正想用力,最好咬得他唇破血流,却听到他含含糊糊地说:“老婆,我想死了,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
那种带着些委屈和隐忍的抱怨,不知道为什么,听在宋念慈耳里,似乎比任何催(口)情的药物都更让人容易情动,她觉得自己心一下就软得像化开了的水,不自觉地改咬为吸,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忘了自己的生气,也忘了心里的担忧,就那样任他予取予求了。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去的,她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他那只煽风点火的手和舌头,不过他进去的时候,还是没忘记提醒他:“孩子……”
“我知道。”他的声音哑哑的,有毫不掩饰的隐忍,他的动作也的确很轻很温柔,小心翼翼的。倒是宋念慈自己被磨得无法忍受,情不自禁地绞着他的身体动了动,正想要他用力一些,却听到夏商周一声低吼,伏□子紧紧地抱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解决了。
呜呜,怎么可以这样?她才刚刚开始。
宋念慈瘫在床上说不出一句话,半晌,方恨恨地掐了他一把:“说,是不是在外面被别的女人挑逗到不行了,赶回来拿我泄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单纯的宋妹妹其实还是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