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质问
萧贯虹灵机一动，“世妹，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真心想和你退婚的……是因为，你也知道，西门世家太过强大太过难缠，我总不能让你跟我一辈子逃难吧。”心中大喜，这个理由早该想到！
梅茹雪怔了一下后，破涕为笑，“原来是这样啊！”脸有些红，“我差点还以为世兄真的爱上别人了呐。嘻嘻，我就知道不会的。”扑到萧贯虹的怀里，抱紧他：“世兄啊，我不在乎的。我要是贪生怕死，上次还干嘛冒那么大风险去救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行！”萧贯虹斩钉截铁：“难道我能看着你过一辈子暗无天日的日子？！”
“我不管，我就要，嫁你……”梅茹雪害羞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抱住萧贯虹的手，越来越紧。
萧贯虹说说道道了许久，痛陈利害，可梅茹雪就是不听。无奈，只好作罢。“好吧，我们不退婚了……”梅茹雪的高兴不必赘述。萧贯虹心道这以后该怎么办呢……
下午某一时刻，梅茹雪回了房，屋子里只有姐弟俩。
萧水灵有些担心：“你和梅世妹说了什么？”
萧贯虹讲明实情。
“这么说，婚约没有解除吧？”又见萧贯虹摇头，萧水灵满意道：“嗯嗯，这就对了嘛，不要迷恋外面的野花。”
“……”萧贯虹无语，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能说飞雁是野花！
萧水灵又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萧贯虹一下摊在椅子上，“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呗。”想到，两个女人就已经把自己弄的焦头烂额，也真不知道那些小说里的人物怎么就一个个骗女孩骗的那么溜……
夜里，萧贯虹实在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如果我与世妹成亲，效果当然好。不论爹娘还是姐姐，一定合家欢乐。
可如果娶沈飞雁，必定要和世妹解除婚约，家人绝不会同意。其一，自己娶梅世妹，本来就是丝娶白富美，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还往外推？其二，一旦解除婚约，也许，梅庄与剑庄的世交关系就此崩塌。
可是，我与梅世妹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也许，我与飞雁，真的无缘吗？那我，去找飞雁……可是，一想到要与沈飞雁分开，此生无缘，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的疼。泪水不禁涌了下来。
彻夜难眠。
想了整整一夜，第二日，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萧贯虹跑到萧水灵的房间里，“姐姐，我做决定了……”
萧水灵看到萧贯虹的两个黑眼圈，知道他一夜未睡，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什么决定啊？”
“也许，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有缘无份……”
萧水灵心里满意的不得了，但嘴上还得安慰道：“弟弟啊，明白了就好，有些事情，一定要学会取舍……”唧唧歪歪教训了一大堆，说的萧贯虹耳朵都木了。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
萧水灵气哼哼道：“你敢说我烦！哼！告诉你，天下想听我唠叨的男人能绕雪梅城一个圈！”抱怨两句，步入正题：“你既然已经决定结束这段姻缘，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我……唉。”萧贯虹长叹一声：“我去找她说明，我们有缘无份。”
萧水灵点点头：“这样也好。作为一个男人，绝不能对一段情缘不了了之。”
“一会儿我就动身。”
“对了，你的那位红颜知己，是谁啊？”
萧贯虹“哦”了一声：“说来挺神奇的。就是那个沈天道教主的女儿，沈飞雁。”说到她的名字，心里说不出的热络。可又有什么办法？这段情终究不能继续下去。姐姐听了都已经连连摇头了，更别说是爹娘，要是听到要悔婚，自己估计连命都没了。
“……”萧水灵大惊失色：“什么？！”
萧贯虹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水灵不禁咋舌：“真没想到，七灵还魂阵居然是真的！”
萧贯虹可没心情感叹这个。向梅茹雪说要回家一趟。于是，梅茹雪萧水灵又把他打扮成了大叔，粘上了痒痒的小胡子。
离开梅庄，萧贯虹直奔天道教。而萧水灵则回到家中，对弟弟天道教的经历绝口不提，各种编瞎话。
大叔形象给力，一路平安。
天道教门口。
萧贯虹心中忐忑，到底要怎么和飞雁开口？犹豫了许久，没有胆量进去。许久，一咬牙，走一步算一步！
进了天道教，守门弟子一见，赶紧通报。也在奇怪，他怎么还敢回来？虽然土长老和小师叔口风较紧，但弟子们多多少少也看出了端倪。自打小师叔出门这一趟，整个人忧郁了许多。莫不是与萧贯虹有关？如果说不是，那到底什么能让一向雀一样的小师叔有如此大的变化？
萧贯虹站在甬道里，面带愁容。曾经想如何与世妹退婚就已经急的焦头烂额，而如今想如何与飞雁说明两人不能继续下去更是让他痛苦至极，肝肠寸断。
正愁着，不曾想到，甬道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寒意，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热浪与杀气！
萧贯虹与众守门弟子都是一惊，抬眼望去。
人未到，声先至。却是火长老！言语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大吼道：“哇呀呀呀呀呀！萧贯虹！我阉了你！”
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萧贯虹！守门弟子望向萧贯虹，想到火长老的怒容，以及萧贯虹一会儿被阉的样子，不由得冷汗直冒，捏了一把裆。
萧贯虹虽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何事，但赶紧抽出流星剑使出“剑灵护体”，要不一会儿命根子没了，就啥也不用跟飞雁解释了……
“咣当！”一声巨响，却是火长老双掌击在了剑圈之上。
萧贯虹站在剑圈内，用内力维持着剑圈，这一下直感觉自己的内力，瞬间崩溃，剑圈一下散了，身体也瘫倒在地。
火长老冷冷一笑：“萧贯虹你这混球！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说着伸手向萧贯虹裆部抓去。
萧贯虹心“刷”的凉了，这回再也不用跟飞雁或者世妹解释什么了……
就在萧贯虹小弟弟险些丧命之际，突然远处传来几道破空之声。接着传来金长老的怒斥声：“四弟，不可莽撞！”
火长老虽然刺头一个，但到底还是怕了这大师兄，闻言，已经伸成龙爪的手在萧贯虹裆部附近停下，恨得咬牙片刻，不舍的“哼”了一声，将手抽回。
萧贯虹长叹一声，暗道弟弟命大！
“大师兄，你怎么还护着他！”火长老气哼哼道：“难道你不知道他背着师妹……”说着一顿，“师，师妹，你也来了……”
萧贯虹狼狈地站起身，望去。果然见不但几个长老都来了，沈飞雁也撅着小嘴站在一旁，泪眼汪汪气哼哼地看着自己。心道：飞雁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未卜先知，知道我要对她说什么了，生气了？“飞雁，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样子。”
“萧贯虹！你跟我来！”沈飞雁气哼哼地撂下话，转身走了。
萧贯虹刚一进门就碰见这一串的事，暗骂倒霉。也来不及弄清火长老为什么突然发难，屁颠屁颠地跑去跟在沈飞雁身后。
原来，沈飞雁回到天道教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四个长老焦急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土长老无可奈何，便说明了实情。几位长老听罢，把萧贯虹给恨了个透透的，真想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师妹如此伤心，是还对他有情，切不能莽撞。可火长老不是明眼人，所以……
火长老问道：“师兄，这……”
金长老连连道：“孩子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看沈飞雁和萧贯虹走远了，“依我看呐，小师妹还对他有情，你要是真把他阉了，小师妹还不得恨你一辈子！”
沈飞雁的房间里，依旧弥漫着少女的香气。萧贯虹这时可没心情体会了，连忙走上前去，柔声问道：“飞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飞雁想起那日情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啪”的一声，先给了萧贯虹一个嘴巴。
萧贯虹被扇的头晕目眩，原地转了一圈，定住身形，满脸委屈地望着沈飞雁：“飞雁飞雁，这，这为何啊……”
“为何为何，你说为何！”沈飞雁泪眼汪汪道：“你还好意思问！说，你这次出去，都去做什么了？！”
“我我，我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那好，我问问你，我曾问你你在外面有没有情人，你怎么跟我说的！”
“我说没，有啊……”
“没有？那个在雪梅城大街上，紧紧抱住你的女人，是什么人！”
“……！”萧贯虹大惊失色：“你跟踪我！”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不过也好，再不用煞费苦心冥思苦想要怎么对飞雁说了，直接被飞雁甩了，也是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哼！被我说中了吧！”沈飞雁的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花拳秀腿不停往萧贯虹身上招呼，“你这骗子！负心汉！花心大萝卜！枉我钟情于你，你竟然……呜呜呜呜呜……”骂着哭了出来。
“飞雁，对不起，对不起……”萧贯虹柔声认错。“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骗女孩还能不得已而为之！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沈飞雁大怒，“好，我倒要好好听听，你是怎么不得已而为之！”
萧贯虹告诉了她自己与梅茹雪的娃娃亲。
沈飞雁道：“那你就更不应该来……来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