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挠痒痒
她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变木头了。
在黑暗中，我呆呆地看着张心怡的方向看了半天，睡不着觉，心里越来越郁闷了。
说抱她啊，她不让抱，说不抱她啊，又说我是木头。
张心怡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翻了个身转过了身来，不知道眼晴睁着还是闭着，反正我是一直看着她，虽然连她的脸都看不太清楚。
腿上又被张心怡踢了一脚。
“你干嘛老踢我？”我不得不问了张心怡一句。
“心里不舒服，踢你几脚就舒服了。”张心怡回答得倒是挺干脆。
我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回想之前的日子，我总想和张心怡再亲近一些，可是，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之后，我好象真的和她亲近了许多，但我心里却开始怕了。
不是怕，是有太多顾虑。
抛开所有一切的因素，我对张心怡现在的感情，仅仅只是依恋吗？
如果不是，难道是。
爱？
一想到这个字。我不由得心里一颤。
我曾经以为我爱李诗诗，也一度以为我真的爱她，但是。和她在一起，尽管说了无数的山盟海誓，我自己内心却总是没有那种真正的感受。
真正的幸福中带着些心痛。又有着一些期待，这种感觉，只有和张心怡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
只有和她在一起地时候，我才不会去想其他的女生，只想静静地和她呆在一起。
这两天的一切，就象一场梦。
或许后天回去了，就是这场梦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我。难道是，真的，爱上了她？
黑暗中望向张心怡所在的方向，心中突然又是猛然一痛，几乎牵扯到了全身。就恍如那种从恶梦中突然惊醒，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我居然对我自己的老师起了感情？
不是吧？
不可能的。
我只是天生好色，想占她便宜而已。
不要骗自己了！
是不是到了该面对某些事情地时候了？
在这个双人睡袋中？
我爱她吗？我不爱她吗？我爱她吗？我不爱她吗？
我不能。
但是，，不管能不能，有些事情，该面对地，逃避总不是办法。
说清楚之后，以后的一些事情或许会更容易处理一些。
张心怡已经半天没动静了，睡着了吗？
想开口，我突然发现，和张心怡处了这么久了。我一直没有确定到底该喊她什么。
张心怡？姐姐？老师？还是，今天无意中喊的那声：乖？
“喂！睡了？”我想不到该怎么喊她。只能用一声喂代替了。
“没啊。”张心怡马上应了我一声：“看不到啊？我眼睛还睁着呢！”
“这么黑，能看到吗？”我不痛不痒地和张心怡闲扯着。脑子里开始思索如何切换到我想说的主题上面去。
“这下看得到了吧？”张心怡突然向我凑近了一些，黑暗中我仍然看不到她，但已经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了。我不得不仰躺了身体，让自己距离她的脸颊稍稍远了一些，不然不好控制住自己。
“问你一件事。”我心里终于做出了决定，该面对的，还是一定要面对才行。
“嗯。”张心怡可能感受到了我语气里地严肃。
“你觉得，我们象现在这样一起，出来旅行，同睡一个房，现在又睡进了一个睡袋里，合适吗？”
我的问话可能很有些突然，张心怡象是被我一下子给问住了，半天都没有开口回答我。
“唉。”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个问题，我倒是该多问问自己，但我一直都在逃避。
“你会和别人说吗？”过了半晌之后，张心怡轻轻地问了我一句。
“不会。”
“我也不会。”张心怡似乎用这种方式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很正常吗？”我有些哭笑不得，张心怡似乎也和我一样，在回避着面对某些事情。
“正不正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可以象从前一样，在你身边不远处了，，可以，，知道，..你每天在干些什么了，，，”张心怡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起来。
“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不远处？”我今晚想把一切都问透了。
“喜欢管着你呗！呵呵，我这人的怪毛病，”张心怡这几句话里明显带着些调侃的性质。
“别乱扯了！”我打断了张心怡的话“你是不是有点什么隐瞒着我？？？学校比我聪明的人多的去了，为什么选到是我。”
张心怡半天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却听到了她的哭声。
郁闷了！好端端地把她惹哭了。这两天她本来挺开心的。
我心中说不出地烦燥，只好伸手过去把张心怡轻轻揽在了怀中。
张心怡没做任何反抗，只是被我抱入怀中之后。却哭得更厉害了。
我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详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张心怡地这哭声里，似乎包含了太多。
也许她有着一段不想对人说不堪回首地经历或者回忆，却被我几句话给勾了起来。
别哭好吗？我地心都被你哭碎了。
我轻抚着张心怡的背，想让她平静下来，但她的泪水却一直没停，沾湿了我的整个肩头。
“宝贝，别哭了，安静地睡吧，没有人可以再欺负到你。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句话没说出口。是从我心底念出来的。
从来没有渴望过象这样去保护一个人。
张心怡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自己身体地倦意却升腾了起来，耳边象是听到了从遥远山林间传来地歌声。
真佩服自己就这样，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到有人摸我的脸，吻我。
是谁柔柔地唇？如梦似幻。
只是一个梦吧？
黑暗，堕向最深的黑暗。
因为有长期晨练的习惯，所以，我总是醒得比一般人更早。
早上猛然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好冷。
张心怡不在我怀中，而是在我身边蜷缩成了一团。
太阳还没出来，但隐隐已经有些光亮了。
此刻的山顶，冷得就象X市的深冬一样
特别是当一些山风轻轻吹来的时候，不是很大的风，就足够让人从里到外透心凉了。
想再抱住张心怡，帮她取暖，却怕惊醒了她。
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神情安详而宁静。
我的内心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
周围有隐隐的手机声响起，也有人醒来，并且离开睡袋，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手里还拿着相机之类的。
应该是去拍雾女峰日出的吧？
我这样子，恐怕是没办法离开睡袋了。
刚睡醒，对寒冷的感受，比正常情况下更强烈一些。
正看着张心怡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一下眼晴，不过马上又闭上了。
张心怡伸了伸蜷缩起来的身体，然后闭着眼晴向我喊了一声：“抱。。。”
我连忙伸出双臂把张心怡抱在了怀里。
“昨晚那么冷，你只顾自己睡，根本不管我。”张心怡仍然闭着眼晴，语气里象是在撒娇一样。
“睡着了，想管也管不了啊。。”我摸了摸脑袋。
张心怡突然又睁开了眼晴，脸上却现出了一阵红晕：“你睡得还真死！”
“呃。”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看啊，你睡着了以后，就是有人用绳子把你四只蹄子绑了拿菜市场去卖，你都不会醒。”张心怡又补了一句。
“有那么严重吗？”我反问了张心怡一句，突然感觉她的话有些不对。
什么四个蹄子？什么菜市场？
骂我是猪啊？
这下恼了！
动手打她是不可能的，不过女生好象天生都怕挠痒痒。
我伸出手到张心怡地腋下就开始挠她痒痒。张心怡猝不及防。惊叫了起来。随后想躲开我。但是睡袋里根本腾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