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插入日寇心脏
第446章、插入日寇心脏
经过短暂的集训,万古碑、高飞以及韩富贵这些**官二代所率领的南京保卫战中冲出来的近千名官兵,都毫无反顾地兴高采烈加入了突击营序列。除了十多个火箭筒手由火线中带出的,加上蜂拥到下关而被收容的**士兵,最高峰曾达数千之众。
如今浪里淘沙,政治与军事初步合格的,余者不及十分之一,**整体综合素质可见一斑。而明确留下来的名单一公布,突然哀声一片。要知道,近十个人里才能又一个留下来,当然笑声很快就会被哀嚎声所吞没。
但另一边却是笑声一片。
他们是在下关就经过初步筛选的未来建国的最基干队伍,工农兵学商几乎样样都有,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着力培养和短训,差不多都上了留用名单。
这天一大早,牛头山上旌旗飘扬,人头攒动。
万古碑、高飞、韩富贵这些基层军官,一个个容光焕发,身穿昨天才发到手的突击营正式制式装备和军服,双手紧握各式班用机枪、冲锋枪,一脸严肃地站在队伍前列,等待着出发号令。
他们被编成了十个新兵连,由十多个火箭筒手担任各连指导员,并从第一集团军上海师、第二集团军唐县师分别抽调了200名骨干战士,补充到十个新兵连各班排担任班排长,以老带新以求能够尽快形成战斗力。而万古碑他们,则分别以少校、上尉等原有军衔直接担任各连连长,高职低就,每一个人都半点怨言都没有,而且还喜出望外。
突击营恐怖的战力由从前的传说一下子变成了亲眼所见,万古碑、高飞以及韩富贵他们以为能在突击营混个班排长就不错了,哪想到还能做一个连的主官,因此看向孟遥的眼神,崇拜中不觉又平添了许多亲近与依赖之情。
而在另一边,却是队伍更加庞大、也十分庞杂的未来大小文官们。七八千人的队伍,几乎塞满了牛头山上的每一条山谷。
已经正式通过了政审的蓝国昌、饶军以及罗君萍等人,紧紧贴着萧山令站在属于他们的队伍之前,满脸震撼地不断张望着四方。现在,他们心定了,却感到更震撼了。
那时,他们大多数都还暗藏着各种私心杂念,每一刻都抱着随时准备走人的观望态度。
那时,突击营对他们而言,除了新奇和艳羡之外,更多的还是感到高不可攀的距离和不真实的自然疏离。总觉得人家不会要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融入到这么神奇的传说中。
而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这里的工厂、学校,官员、群众,农庄、家庭,每一个地方,每一处场面,无不令他们震惊和感怀。相对于民国大众而言,他们都是有知识、有思想的群体,能够很快分辨出这里与众不同的一切,代表的是何种超前的意义。
是的,在他们学习和为之努力的过去,梦想着的大同世界,就是现在突击营所营造出的一切社会形态,而且只比他们梦想中的那样更好。
而最终结晶到社会分配制度上,真正达到了人人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在保护私有财产的基础上,并享有高度的、完善的公有化国家式社会基础保障体系。他们私下计算过,以各种公式去试图找出其中的缺憾。
但遗憾的是,他们一个个都失败了,失败的心服口服,并最终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懊悔。
没有人说话,包括已被正式任命为未来某个特别行政区行政首长的萧山令,也是目光闪闪地时而眺望着每条山谷中的人头攒动、旌旗飘扬,时而悄悄握紧一下拳头,不时注意着通往孟遥住处的那条山路。
现在,就等他们那位已被无数人倾倒的大营长出来,然后带着他们向新的征程进发了。
但在另一边,却是整装待发的空降师整齐的第一机步团,以及这次在下关立下奇功的1、2号t59坦克装甲集群。与他们东张西望不同,队列中没有一个战士交头接耳,喜形于色。即使偶尔有一些指挥员点起香烟,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一股子肃穆和隐忍的寒气。
货比货是那样,人比人也是一样。平时还不觉得,只要一站在一起,立刻便会判若云泥。
万古碑他们的新兵连要好一些,但也只能算得上队列整齐,军装鲜亮而已。
“萧市长,我还是希望以后能有机会下到部队去,哪怕就在一个连队当一名书记官我也愿意。希望您还是帮我说说话,以前我从未有过投笔从戎的念头,请理解我作为记者也算走南闯北的这个特殊要求。”
蓝国昌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照相机,又羡慕地向身旁几名警卫员的枪支瞅去。
这句话,立刻便得到了饶军的呼应,也是张口就来道:
“是呀萧市长,我也是一开始就写了希望到军中任职的请求报告,为什么不仅营长不同意,就连您也反对呢?我们是书生,可我们同样也是男人啊。”
萧山令摇摇头,虚弱地看了两人一眼。
这次从战场上完全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而且若不是有突击营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估计他就算不死也会落得残疾。而且直到基本痊愈,他才知道突击营这次涉险深入下关,以及随后的大队人马齐聚牛头山,除了有救援**的基本意思外,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的伤势。
假若没有红星医院,假若吴美娟院长不再牛头山上,他和那些伤病员们,就算逃过了被日寇打死的厄运,也是很难逃出伤治不愈的鬼门关的。
可以说,什么求贤若渴什么的都是屁话,但凭此一条就已足以令每个人从此愿意为突击营而死心塌地的了。别的,都是画蛇添足。
而所有这些,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叹息声中,萧山令细声细气地开了口。他的伤,最重的一处就在脖子上,这样的语气让他十分不爽。***,他是一个书生,但同时又是一员儒将,这细声慢语的娘娘腔,真不知何时才会恢复到以前他喜欢的那样。
“你们两个呀,亏得还是营长说的知识分子。什么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价值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未来的社会建设中。我看你们在文化、政治集训班上的发言和笔记,说的和记的都是口不对心,还需要再回炉去学习。要论重上战场,你们又有谁能跟我比呢?”
一番话,说的两人哑口无言,只好悻悻地哼哼了一句:
“就算我们不能从军,但发给我们每人一把枪,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话音刚落,傅晓冲、黎天等人簇拥着孟遥走了过来,而在他们身后,则跟着好几个他们已经混得脸熟的军需官,正自笑嘻嘻地望着他们抛着眼神。
萧山令急忙迎过去,笑着与众人嘀咕了一阵后,随即从军需官手中接过一张纸看了两眼,随即手一招道:
“蓝国昌、饶军,你们都过来瞧瞧吧,营长早就把很多事情做到了前头。哼,这下不吵吵了吧。”
两人一看,竟然是一份《关于为1938年前加入突击营县团级以上文职干部配枪与警卫人员的决定》。还未看完,他们已经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激动地冲着孟遥就叫了起来:
“营长,这、这太意外了,而且我、我们寸功未立,您这就要明确我们的任命,还给这么高的待遇,我们恐怕还不够格吧。”
呵呵,虽然不知道突击营的县团级是一个什么级别,但配属警卫员这一项可就是不是一般人了。
孟遥一笑,随手拿过军需官手中的一把手枪道:
“都不要自作多情,当然也没必要妄自菲薄。给你们配枪和警卫员,这不是针对某个人的专门看重,也不是给谁的一种所谓荣耀。你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都是突击营这个整体中的宝贵财富和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所以,对你们的保护,就是对这个整体的保护,各位就坦然接受吧。”
“至于任命,呵呵,我想你们误会了,就连我们的萧山令大市长都还没明确职务呢,何况你们。县团级只是一个级别的认定,同时也是各位今后领取相应薪水的一个等级体现,不是实际职务。”
“不过,蓝国昌的军训表现尚可,你饶军整个军训下来,一百发子弹竟然能打飞一多半,这配枪我倒想建议我们的军需处,暂不发给你呐。”
啊,饶军顿时露出一张苦瓜脸,告饶道:
“营长,怎么您连这么小的事情都知道呀。我向您保证,从一上路开始,我一定在抵达目的地之前达标,那时若还不及格,我自己上缴配枪。”
一旁的黎天乐了,重重一拍他的肩膀:
“不错,还有股子血性。就冲这点,我看好你。”
哇,能得到在整个突击营号称“枪神”的人物认可,饶军顿时将尾巴翘上了天,硬是赶在出发前将这个好消息,找机会说给了他的罗君萍听。
罗君萍成绩也不好,而且也进入到了这次公布的县团级名单中。
不过,罗君萍可没有饶军这样好高骛远,他偷偷找过去时,人家正缠着自己的警卫员当场学艺哩。
听完饶军的啰唣,罗君萍马上把嘴一撇道:
“打枪这事,就跟咱们在哈佛读大一一样,书还没看两本就去找导师,你想你能得到导师什么真传呢?所以呀,我还是劝你少这样拉大旗扯虎皮的好,还是乖乖回去跟自己的警卫员学的好。哎对了,你有警卫员吗?”
看到罗君萍的警卫员一下子咧嘴笑起来,饶军气得一个转身,落荒而逃。
这都是什么话吗,她一个女流之辈都有警卫员,他作为她的学长,营长能不给他配属警卫员吗?
行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三天后,这支绵延数千米的队伍,穿过河南全景,经潼关、临汾进入了距离包头数百公里的一座小镇。
这天,孟遥接到了一封密电,电文短短数语,却让他一下子笑了。
“厨师已下菜,凉盘热菜各三道,客人很满意。”
比较罕见的是,平时看了电文大多都会交给其他人也看一下的程序,这一次孟遥似乎完全忘了这个习惯,而是马上掏出他的zip打火机,一把将电文在蓝幽幽的火苗中烧掉了。
这个动作,直看得傅晓冲等人瞠目结舌。
怎么,每份电文都要抄报归档,营长都忘记了吗?
身为机要秘书的马路遥,自然比任何人都着急,不觉就是面红耳赤地惊叫一声,却被细心的傅晓冲一把拦住了。
有一次他在原来的营指图书馆调阅资料时,曾无意中看到了几条孟遥的调阅记录。本来没当回事的他,待看清所阅资料名称后,却本能地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当时他却只是一笑而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明朝东厂、俄罗斯克格勃的资料,显然在孟遥的脑海中又形成了某种新的思路。既然他不说,肯定还是没有成熟吧。
这时,姜成从前方传回了最新消息:
处于包头附近的一些拱卫日寇联队驻地以及伪军据点,在见到遍插突击营大旗的行军队伍后,与他们这一路走来几乎如出一辙,不仅陆续开始有后撤迹象,而且也开始纷纷在据点上降下他们的膏药旗。
然而,这个消息除了让蓝国昌、万古碑这些人欢呼雀跃之外,就连萧山令都忍不住在脸上变得更加忧心忡忡。
这一路走来,突击营旗号所到之处,所有日伪军纷纷退避三舍。
事情果真像小鬼子发布的所谓《十大原则》那样吗,恶魔变成了乖乖羊,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突击营以后在日寇所有占领的地区,这么来回走一遍,中国沦丧的国土就回来了呢?
显然,这点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
那么,小鬼子憋着这股子劲儿,到底想干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