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威逼
看着伍梦寒毅然的推开自己穿好衣服,苑慈情知不能再继续下去,也穿起了衣衫。可是看着伍梦寒的表情凝重,苑慈说道:“看来伍公子心里有了别人。”见伍梦寒没有否认,苑慈又说:“那个女人真是幸运,能得到伍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凤垂青,想必伍公子也是极喜欢这个人。”
听了这话,伍梦寒失口说道:“才不喜欢,她是天底下最让人讨厌的女人。”转念一想,又说道:“没有,我并没有喜欢的人,只是觉得苑慈姑娘好年华不应该糟践在我手里。何况我大仇未报,终ri奔波,不能害了你这样一个好女子。不像有些人,忘了家族的仇是比天还要大的。”
苑慈走近伍梦寒,靠在他肩头,说:“天下间竟然还有伍公子这样的奇男子,只怪苑慈没有福气,晚了别人一步。”
伍梦寒心中已经乱成一团,对苑慈说道:“苑慈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像苑慈姑娘这样宋玉东墙的女子世上哪里再找到第二个。现在天se也不早了,苑慈姑娘还是回去歇息吧。”
送走苑慈,伍梦寒哪里睡得着,睁眼躺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伍梦寒刚刚睡下,便有人来敲门,说是陈朝请伍梦寒一同用早餐。伍梦寒也懒得再睡,起身梳洗完毕,随着下人一起进了一个园内,只见已是秋天,园内竟然还是百花缭绕:
看这边。
一串红朱se盎然,整片赤海随风滚。
秋海棠满园铺就,惹得土地失原se;
望那边。
金蝶兰竞相起舞,露水闪闪耀黄光。
一品冠姿态妖娆,紫气漫天印福祥;
桂花如雪,点点撒在枝头;
菊花娇艳,朵朵香留人间;
茶花似火,卷卷不输夕阳;
百合温柔,株株忘却凡尘。
真个是花草成片,红艳成林。
看陈朝坐在亭子里,伍梦寒上前感叹,“陈老爷当真会过生活,这满园的花草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要是喜欢这些个杂花野草的,不妨多住些ri子。府上都是些粗人,根本不懂这些东西的情趣,难得伍公子还能看的上,空闲时候多来看看,也让这满园的景se添一添伍公子的光华。”
伍梦寒道:“这香气扑鼻,果然让人心情舒畅,如果不是族仇未报,真想长眠于此。”
“伍公子切莫因为这些事而坏了在人间也有不少的好处,且过来试试这茶。”说话间,陈朝斟满一杯茶水,送到伍梦寒旁边。
伍梦寒接过茶水,递到鼻下一闻,惊呼道:“莫不是……”没说完话,伍梦寒细品一口,叹道:“竟然是江州血雾茶祖。”
陈朝笑道:“没想到伍公子竟然知道这茶?”
“江州血雾茶祖,据说这一颗独苗的茶树已经有七千年的生长,十年才生出不到半斤的茶叶。嫩芽刚摘下来的时候要用羊nai浸泡三天三夜,然后用文火烘焙,泡茶的时候不能用开水煮,必须要连续用温水开味,七次过后才能去除羊nai的腥味,导出醇香。第一口虽然苦涩难忍,却又会让人回味无穷,少时也喝过一些,后来寻觅不到,可算是把我给想苦了。这茶多少王宫贵族花几千、几万两大钱也不一定买得到,陈老爷这却是哪里得来?”
陈朝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什么时候空闲再与伍公子慢慢说来,只是刚才那一口,可喝掉五百两?”
伍梦寒笑道:“我虽身无分文,但能再次喝到这个茶,当真是死也愿意。”
“这血雾虽然贵重,但在老弟面前,却是一文不值。昨ri下人出门,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城东的王老爷放出话,只要能够得到玄器,愿意以大钱五千两为代价。昨ri把老弟请来,我府上已经打发走了四拨要夺剑的人。伍公子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带着玄器确实危险,巧在我与巨人也有仇恨,伍公子倒不如将玄器交给我,一来安全,二来我也能替你报仇。”
陈朝口气傲慢,似是此事万无一失一般,伍梦寒喝完血雾,说道:“这事自然好的很。但既然隔壁王老爷愿意出价五千大钱,不知道陈老爷愿意出个什么价码?”
陈朝笑道:“如今这个世道也不安全了,头脑好会做生意的也没有时间赚那么多银子,所以有钱人大多是强盗出身。既然玄器在伍公子手里,伍公子开价便是。”
这话可是强硬,意思是说如果不把玄器交给他,他便会抢了。伍梦寒心里自然有自己的盘算,说道:“这个好说,我一心想的也只有报仇,若是陈老爷能够替我报了仇,还能保证我的安全,自然是极大的好事。只不过我有一个堂姐,想必陈老爷也听说了,唤作伍梦蝶,近些ri子便要嫁给青鹘城少城主重黎,我这个做弟弟的人必须送个大礼才行,只不过......”
青鹘城在整个东胜神洲都赫赫有名,城主更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既然他的公子要成亲,能够攀上自然是极好的机会。可是以伍梦寒的名义送一份大礼可以说是非比寻常,别说陈府的一星半点,便是这整座城池对于青鹘城城主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为了得到玄器,陈朝也别无他法,只得事先答应,便说道:“这也是小事一桩,若是伍公子喜欢,这满园的花草,还有鄙府里面三两血雾都送给伍公子。”
正在此时,下人来报,“府外来了二三十个武夫,指名要见伍公子。”
陈朝见到有望得到玄器,哪里有心思听说下人说这些琐事,随口便说:“乱棍赶走便是,这种小事何必来劳烦伍公子。”
那下人忙说:“那群人当真厉害,为首的叫做青衫,已经伤了我们二十几个弟兄。”
陈朝大怒,起身边说:“小贼欺负到强盗头上来了,当真是不想活了。”边说,边给伍梦寒作了个揖,又说:“伍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打发那些人就来。”
伍梦寒也起了身,说道:“这些天也闲的无聊,如果不妨碍陈老爷的话倒想一起去看看。”
陈朝也不阻拦,二人随下人一起到了正门口,果然有一伙二三十人拿着刀剑站在门口,看见伍梦寒,一人忙说:“姓伍的,你好大的胆子,敢抢我父亲的玄器,快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人二十五、六的模样,拿着刀恶狠狠的看着伍梦寒,伍梦寒却笑道:“你是哪一位?东方谷看着八十多岁,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小儿子?”
那人说:“我乃东方曜,今年三十有五,家里行七,父亲五十岁生我,哪里错了?倒是你这泼皮,杀我父亲,夺了玄器还躲在这里,当真大胆。”
陈朝上前,怒道:“你这无名小辈休要在这里猖狂,伍公子现在是我府上的客人,要打伍公子的主意,须先问我陈某答不答应。”
那人群中一人领头,想来就是青衫,听陈朝说完话,青衫上前说道:“你这不要脸面的大盗陈,今天非得管一管这事不可么?城里别人怕你,我青衫今天可偏偏就与你死磕到底。”
陈朝大骂道:“你这小贼种,我陈某做强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换尿布呢,敢在我的门前叫嚣,想死不成?”
那东方曜也不示弱,说道:“陈老贼,你当真要与我们作对么?若拆了你这贼窝,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伍梦寒听着许久,话头慢慢变成几人的骂战,似是与自己无关,当下顾不得谁在说话,举起玄器便道:“玄器就在我的手里,想要的便上前一步。”
众人听见没伍梦寒说话,想也没想,齐刷刷往前踏了一步,便是陈朝,也近了一步。看着这情景,伍梦寒笑着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想要这玄器,可这玄器只有一柄,也只能看看你们谁能拿到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看向青衫,毕竟此次前来,大家伙推青衫为头,如今伍梦寒把话说的清楚,玄器可以送出去,但只能送给一人。此时东方曜上前说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理当归还给我东方家……”
话未说完,青衫反手一个耳光,说道:“还装什么。”转身又说:“此次前来讨要玄器,大家推我为首,现在玄器唾手可得,理应由我保管。”
却在此时,一人拔剑上前便刺向青衫,口中说道:“推你为首不过是想让你送死,如今你也没有用处了,杀了也颇为简单。”见青衫避开,那人将剑连抖,如同几柄长剑一起刺来。青衫也不含糊,大刀一横,催动真气,只见一团火焰在大刀上化开,待挡下那人长剑,大刀直劈将过去,那人避让不及,倒在地上。青衫初战告捷,大声喊道:“还有哪个不服?”果然,一人挑着长枪便刺,青衫慌忙抵挡,其余人也乱作一团。
陈朝看着伍梦寒,笑道:“伍公子这招离间用的是当真高明,让这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自己便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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