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噩耗
杜玉霄拿起染满了血渍的玄器,仔细端详着那黑se的剑身,和上面jing雕细刻的纹路,喃喃的说道:“这就是让多人丧命的玄器?做工果然jing细,却不知道有何威力能让巨人族屈服。”说着话,杜玉霄一眼贪婪的抚摸着玄器的剑身,如同是最诱人的女子露出了那绝佳的酮体,让人欣喜若狂。
“杜大哥如果喜欢,就将玄器送给你了。”
这才惊醒过来的杜玉霄慌忙将玄器交还给了伍梦寒,“这么大的礼,倒叫我受之有愧了。这宝贝本是一件,伍兄弟拿着剑鞘,这宝贝应该还给你才是。”意思明白,既然玄器要送给我,那么就连同着剑鞘一起送来。
伍梦寒也不是糊涂的人,还剑入鞘,端正的捧着玄器送给了杜玉霄。那杜玉霄接了过来,本来还想说些客气的话语,却望着那与别的长剑没有区分的玄器忘了说话。
催马回到商队,见众人赶来,一脸着急的样子,杜玉霄还没有说话,伍梦寒便说道:“大家放心,玄器已经找回,贼人也命丧荒野,不必劳心了。”
大家伙听到伍梦寒的话,都看了过来,想着看看那让人连命都可以舍弃的玄器究竟有什么魔力。眼睛一撇间,却看见玄器正被杜玉霄拿在手里。那杜玉霄感觉到众人炙热的眼神,也不好拿出玄器说被讨了回来,一时间尴尬万分。那伍梦寒也不把话说清楚,调转马头便往前走,独留着杜玉霄一人拿着玄器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为商队的领头人,既然不说话,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本是伍梦寒的玄器此时落在杜玉霄手里难免不让其他人多想是非。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为难的杜玉霄干脆什么也不多说,调转马头跟着领头人赶路。看似平静之极,如如同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那样平静,平静的让杜玉霄心中感觉异常的诡异,仿佛后面就有人拿着刀准备趁他不备便一刀砍在他的头颅上。
一路不得安宁的杜玉霄想着,此时拿着玄器必然遭到别人的非议。还是先交还给伍梦寒,等到他在大众面前亲自再将玄器送给自己的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拥有玄器,才能肆无忌惮的拿着玄器走在路上。可是看着伍梦寒,却要说话的时候,又想着若是伍梦寒后悔了,自己岂不是再拿不回属于自己的玄器?一路东猜西想,终于熬到了天黑,杜玉霄才吩咐下去,就地歇息一晚上。
有一种假象,就像水流一样,表面上看着它平静如初,毫无什么征兆,其实里面却是异常的汹涌,暗流波涛,争斗不休,如果这个时候丢下一颗石子,便会推波助澜,让假象呈现出真实的痕迹。此时的杜玉霄左思右想,本准备将玄器还给伍梦寒,却又心中不舍得。熬到夜里,不像平常那样,诡异的氛围让任何人都没有心思再弄什么篝火晚会,周围也静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守夜的几十人再没有往ri的责任感,聚集在一起,偷偷的说着闲话。孩子和女人们也都早早的睡在了床上,好像一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防止殃及到自己。
杜玉霄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气氛,终于决定将玄器送还给伍梦寒,刚走到那个帐房旁边,又恋恋不舍。可杜玉霄也明白,再怎么舍不得,始终还是要送还的,因为此时的自己任凭一张嘴说破也只会把事情越说越乱,而且整个商队更可能把自己的解释当成是辩解而引发整个商队的崩溃,甚至自己会死于非命也说不一定。
终于鼓足勇气踏进了伍梦寒的帐房里,他正坐在小桌子旁边品茶。那是商队从东胜神洲最南边带来的好茶叶,南方的人喜欢把那种茶叫做龙井。这龙井茶se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即有“se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的特点,著名的茶书上有记载:龙井茶叶为扁形,叶细嫩,条形整齐,宽度一致,为绿黄se,手感光滑,一芽一叶或二叶。按照德行,南方人把龙井分为多个级别,如特级龙井,一芽一叶才生长出来,看着扁平光滑。一级龙井,一芽一叶开展,含一芽二叶初展,较扁平光洁。二级龙井,一芽二叶开展,较扁平。三级龙井,一芽二叶开展,含少量二叶对夹叶,尚扁平。四级龙井,一芽二、三叶与对夹叶,尚扁平,较宽、欠光洁。五级龙井,一芽三叶与对夹叶,扁平较毛糙。泡制的方法不像更血雾和浓秋那样烦琐,伍梦寒倒也jing心调制。看见杜玉霄进来,伍梦寒推过一杯茶水,笑道:“杜大哥怎么半夜里来了,快坐下,喝一喝我特意泡的好茶。”
杜玉霄哪里有心思喝那东西,却也不好开门见山,找着话头,“这夜里伍兄弟也要喝茶,不怕晚上不能睡觉么?”
“杜大哥可不知道,这好茶不仅能去除疲劳,提神醒脑,润肠通便,更能缓迟衰老,延年益寿。我不好别的东西,倒对这茗叶情有独钟。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想喝上一口好茶,如今也养成了一些别样的癖好,不喝茶,倒睡不好了。”
“不是说喝茶会至失眠,体内顽石倍增,更能导致心律不齐么?伍兄弟就不怕有什么后顾之忧?”
伍梦寒笑道:“杜大哥切莫听人胡说,喝茶就如同玩火,虽然看似光彩照人,让人炫目,经常玩弄,当然也会引火烧身。所以喝茶这东西要用来品尝,而是像是喝酒一样牛饮,贪多,也就会出问题了。”
杜玉霄也是聪明人,不然怎么会把生意做到多个国家与城市,如果没有机智的脑子和灵活的应变能力,怕早就人财两空,暴尸荒野了。听着伍梦寒的话,再想起白天的事情,杜玉霄便已经痛恨自己为何一时糊涂的接过了这玄器,现在归还于他,又有不甘。好在伍梦寒跟着商队并没有做出任何出阁的事情来,倒让那些原本无事可做的孩子们多了许多欢笑,“伍兄弟,你是商队聘用的护卫,如今将这玄器赠送给我,如果遇到盗贼,怕难以对付。思前想后,伍兄弟还是拿回这宝物,等到你我分途的时候再相互留作念像岂不是更好?”
伍梦寒大叫一声,“哎呀,杜大哥说的是,我收了你们商队的银两,却还没有尽我的责任。只怪我一时疏忽,与杜大哥走的太过于亲近,以至于忘了此行的目的所在,还得多亏杜大哥提醒,要不然误了商队的行程,真是罪该万死。”
这才把玄器递出去,没想到伍梦寒说出这样的话来,意思是以后要离自己远一些,才能更好的例行自己刚才还拿来作借口的责任,那以后分道扬镳之时,玄器可还会归还给自己?杜玉霄一阵犹豫,片刻的思量过后,终还是递出玄器,“伍兄弟这是哪里的话,这路途之上能遇到便是天大的缘分,照顾伍兄弟也是我分内之事,若是再说这种见外的话,老哥哥可要生气了。”
“杜大哥莫怪,我知道如何做了,刚才听到一阵慌叫,可别是出了事情。”
刚才一时走神,现在伍梦寒说起,杜玉霄才听见外面异常嘈杂,似是出了什么事情。身为商队的领头人,杜玉霄哪敢怠慢,出了伍梦寒的帐房,却发现自家帐房内灯火通明,围了不少人。杜玉霄哪敢闲下脚步,几步路便上了前,扒开人群,却看见自己的夫人和孩子横躺在床上,已满是血迹。
忙上前查看过后,已无生还的可能,杜玉霄顿时慌张失措,连退几步,坐在小桌之前,右手愣是将桌子一角捏的粉碎。良久过后,唤来守夜的人,杜玉霄怒道:“可有抓到是谁?”
“一夜没有看见有其他人闯进来,莫不是队里的人所为?”
听到这样的回话,杜玉霄也顾及不了许多,喝道:“马上清点人口,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人。”
商队里的人都不敢脱了衣服睡觉,防止有人前来偷袭时好有作为,而且现在已经快进冬,穿着衣服也不会有什么妨碍。此刻被杜玉霄拉来清点人口,动作也快的很。可毕竟人多,近千人连同女人和孩子赶到聚集的地方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此时天还早,离ri出还有三个时辰。
冒着大雾和降霜的天气,清点人口的人上前说道:“除去白天死去了那几个人和那个姓伍的家伙,都已经到齐了。”
伍梦寒一直和自己在一起,自然不会是他所为,杜玉霄走上前,说道:“大家伙一同为了生计出门,聚在一起算得上是缘分所使。你我都是普通百姓,遭这乱世的迫害不得不出门谋求出路。没想到竟然有人无故在此夜间杀我妻儿,丧心病狂。”借着灯火,杜玉霄看着众人,“今天如果自己站出来,大家还是兄弟,可以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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