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春狩
在大齐,虽然道门很自由,但也有约束,皇室的力量也是非同小可,这些道门就如同世家一般,与皇室共同把持着整个大齐,而这封州便是由皇室所控制,所以封州内没有一家道门。
现在的封州大都督,是三皇子的亲舅,掌握着一州之兵马,震慑四方,所以若没有他的同意,谁都休想在封州传道。
这次得到了三皇子的承诺,只要他裘天一帮助三皇子击杀了四皇子,就可以得到封州这一州之地传扬归一宗道统的权利。
人都是有野心的,修道人自然也有,就连神灵也有,神灵也不过是人修炼而成罢了。
裘天一的耳边似乎还隐隐的回荡着三皇子的声音:只要帮助本王,甚至归一宗成为国教也未尝不可!
国教,非同小可,可以在全国各地自由的传扬道统,流芳百世,被后人所称颂。
帮助三皇子登上大位,也没有什么,皇室虽然厉害,但一般都不会干涉皇子间的争斗,特别是这还关系到继承皇位大统的问题。至于其他的三个皇子,哼,连一个移山高手都没有,我自是可以收拾,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裘天一的嘴角渐渐的露出微笑,国教的诱惑,甚至比之在封州传教还要大,他已经被这巨大的诱惑彻底绑入了三皇子争夺皇权的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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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面,略带清爽,入眼之处,已然满眼绿色,南来北往的鸟儿们也已经出春天的第一声欢鸣。
万物复苏,许多飞禽走兽们开始6续从温暖的山洞里出来,享受一个冬天都不曾享受过的美食,而这个季节,正是人们外出打猎的最佳时节,在皇室中,还有一个名字,叫春狩。
一大早,大齐皇家的园林便热闹了起来,一群身穿明黄铠甲的禁军士卒开始围绕在园林外,禁止一切可疑人员的出入。
一群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们开始6续的进入其中,有好些个年轻的贵人子弟脸上都是一股兴奋之色,伸展开拳脚来,倒也是似模似样。
这些年轻的子弟都是黄亲国戚,今日春狩,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在皇帝的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以谋个好差使。
在园林中有一个巨大的广场,空旷无人,虽然许多的太监、宫女、奴仆都身着华服在不断的忙碌着,但在这巨大的广场中,还是显得太渺小。
这个巨大的广场被称为演武场,是历代大齐考取武举人的地方,只是今日却被那些贵人奴仆占据了,只因为今日是皇家春狩。
不多一会儿就有身穿明黄服饰的众多侍卫进入其中,还有许多太监簇拥着一个身材略微瘦削,脸色蜡黄的男子进入场内。
这个人便是大皇子,他虽然身为大皇子,但却并不是太子,当今大齐皇帝寿延绵长,正当壮年,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这几十年内,都没有立过太子。
当初自然是有许多的大臣死谏,要求皇帝立下太子,作为储君,监守天下,但无一例外,都被皇帝杀了,并且有一个是一个,丝毫不手软,于是那些大臣们也渐渐的胆寒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看到皇帝如此手辣,又哪还不知道这位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田蒙要想打破那四十年的魔咒,也如同那大离皇帝李世一般做那万世之君,这却引起了所有大臣们的不满,隐隐的和满朝文武都有了巨大的矛盾。
这也是四位皇子能够拥有这么大势力的原因,正是因为大臣们不满田蒙了,所以才立刻支持四位皇子,争权夺位,天下的黎民又与他们何干?
大皇子阴沉着脸色,坐在了下第一位,竟自闭目养神了起来,在他的身后,也同样跟着两个气息内敛,但绝对是转灵以上的高手。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气派非凡,眼神如刀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园林之中,他的眼神微微一扫,看到了早已坐好的大皇子,眼中露出一丝精芒,也走过去,坐在第二个位置。
大哥,今儿天气是很好的,呆会可是有出好戏,嘿嘿,我们那个三弟,恐怕已经按耐不住了!这个男子冷笑着低声对大皇子说道。
大皇子却好似没有听到似的,依然闭着眼睛,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啪
一个正上茶的小太监心急打翻了茶杯,急忙跪下磕头求饶。
蠢货,上一杯茶都上不好,来人啊,拉出去,乱棍打死!这个男子眼中杀机森严,立刻就从身边闪出两个神色肃穆的黄衣侍卫,不顾太监的悲惨哭喊,直接就拉出去乱棍打死。
这还是只是一个皇子,随意处死一个太监,简直是反掌之易,若是那九五之尊,就更不知道有多大的权利了,也难怪世间众多人都迷恋权利,妄图登上九五之位,手握乾坤,指点江山。
二弟,听闻三弟拉拢到了归一宗的裘天一,今天他要对付四弟,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轮到我们了。这个蠢货,真不知道情形么?老头子那里……
大皇子还待再说,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立刻便有大队的侍卫涌进,硕大的黄色华盖下正遮挡着一位面色微白,甚至略微有些福的男子,他那眼睛就好似没有睡醒一般,半睁半闭,走到高台上的龙椅上就自坐下,微微半寐。
大皇子与刚来的二皇子相视一眼,随即便跪倒了下去,口呼万岁。
平身吧,诸位皇子皇孙可来齐了?大齐皇帝田蒙的声音中似乎都透着懒散的气息。
其中一个大臣立刻出列跪倒道:禀皇上,只有三皇子殿下和四皇子没有来!
哦?田蒙的眼神微微一扫,确实没有看到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精芒,淡淡道:无妨,时辰还没有到,再多等一会儿!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他们之中有消息灵通的都似乎隐隐的知道了什么,不敢再开口说话,硕大的演武场,数万人齐聚,竟是寂静得落针可闻,气氛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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