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冠名凤家妖女(6000)
凤倾狂一听这名字,有种晴天霹雳,哭笑不得的感觉。请使用访问本站。
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葵花宝典?
那宝典最后一页,是不是还印着一句“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类的混账话呢。
她的嘴唇微微颤了颤,轻声道:“葵……花宝典?丫”
她像是想要再次确认一般,重复着那葵花宝典的名字,还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意。
帝决察觉到凤倾狂情绪的转变,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媲。
“你知道这卷宗法?”他轻声问道。
凤倾狂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嗫喏出声道:“可能我知道的与你所说的不一样吧!”
帝决点了点头,“这卷宗法是历代花灵宗宗主封藏的卷宗,因为其上所著的功法诡异无比,所以至今在花灵宗也无人练成。当然,最大的原因也是,她们没有雷元素。”
凤倾狂听着帝决的话,再想着自己丹田内那颗融合了雷元素的炼气珠,眨了眨眼眸。
“那练这卷宗的功法,需要什么要求吗?比如有个什么欲练此功,必先……”
她再次向着帝决求证,她可不想到时候拿到那卷宗之后,将那卷宗津津有味的看完后,最后一页上给你来个‘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什么的。
帝决听着凤倾狂的问话,只当是那平常的询问,不疑有他。他怎么会知道,眼前之人受过那现代之物的熏陶,对那葵花宝典的印象极其深刻,所以要再三询问,才能放得下心来。
“花灵宗封藏的卷宗,我怎可看到?功法而已,能有何种要求,况且,这卷宗上的功法至今无人连成。”
帝决淡淡的回答着凤倾狂的问话。
“花灵宗封藏的卷宗,我怎可看到?功法而已,能有何种要求,况且,这卷宗上的功法至今无人练成。”
帝决淡淡的回答着凤倾狂的问话。
“这样啊!”
凤倾狂轻声低喃道。
不是那需要自宫的功法,她倒是放了几分心。
“取个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取个葵花宝典。”她低声咕哝道。
她咕哝的声音虽小,却是被帝决听了个一清二楚。
帝决看着她垂头低喃的模样,颇有几分小孩气息,不禁出声问道。
“既然叫那花灵宗,那自是以花名为主。这葵花是太阳花,这功法属阳性,取得很有道理啊!”
凤倾狂正在咕哝间,耳旁却传来帝决的这番话,在那心跳之余,她不禁有些微微的懊恼。
“是这样啊!”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应道。
她该如何说?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有种叫武侠的世界。
那千姿百态的书中江湖里,有一名叫东方不败的绝代之人。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武功天下第一,然而,却是个太监。
这归根结底便是从那葵花宝典上惹得祸事。
“明日既要启程,那就早点歇了吧!”帝决侧头看了眼那窗外的夜色,出声道。
凤倾狂随着帝决的目光,望向那窗外。
灯火盏盏,悬挂于廊桥亭柱之上,红绸做旧的灯盏将那烛火映衬得暖人的光泽。
那红晕点点,将那夜色都添了几分暖意。
凤倾狂的心里忽然就升起了那家的味道。
她第一次觉得,这仿佛是家的感觉。
静谧,美好,暖人。
凤倾狂随着帝决的身影站起了身子,走到那雕花木门旁。
‘吱呀’一声,拉开那门。
“我上花灵宗,你也会一直跟着我吗?”她轻声问道。
帝决脚步微抬跨出那门槛,待听得凤倾狂的问话之后,他微微侧头。
夜风将他的发丝撩拨得有些微的凌乱,红晕的灯盏将他的侧脸也映衬得越发俊逸。
“嗯。”他只是一个淡淡的轻应。
凤倾狂听到这声轻应,那唇角绽开一丝浅浅的笑意。
“晚安。”
她轻声道,便是关上门,向着自己的锦榻上走去。
她躺到那锦榻上,伸手抚住胸口,那急促的心跳让她几乎不能适应。
这不是遇到强敌的紧张,亦不是生死边缘的挣扎,而是另一番新奇的感受。
她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而这厢的帝决却是站在那门口,他细细思考着凤倾狂最后所说的话语。
“晚安?”
他思考着这两个字。
晚上安好吗?他寻思着这是不是那字面上的意思。
半晌后,他对着那门内,薄唇轻启。
“晚安。”
凤倾狂正在思绪飘散之际,忽然听得门外那声轻轻的晚安,那眼眸内莫名的有了一丝感动的光芒。 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颊埋进那锦被,带着帝决那句晚安,缓缓进入那梦之国度。
帝决说了这两字晚安之后,才是轻撩衣摆,向那院中走去。
走至两步,一个身影凭空出现。
“主子。”
那黑影恭谨的单膝下跪,轻声喊道。
帝决朝着那黑影点头。
“去准备几套女装来,流缎庄的衫裙,绛珠阁的首饰。要最好的。”
他轻声吩咐道。
那人影听着帝决的吩咐,那埋下的头颅,那嘴角之际,有些微微的抽搐。
主子是不是中了这妖女的蛊毒了。
方才非要去灵药阁亲自取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洗星草,为得就是怕这凤家妖女肠胃不适。
现在还吩咐着让他准备女装。
对了,还有上上次。在那悬崖之际,砍树找人造房子。
这像是天字部队做得事情吗?像吗?
这像是主子的做事风格吗?像吗?
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主子不是对何人都是冷面无情,高贵冷酷的吗?
为什么对这人就经常会做出离谱的事情呢?
他们这左膀右臂实在是不理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们去问了江少爷。
谁知那琉月少爷只是跟他们说,主子遇上了一个妖女了,往后够他们受的。
他们那会儿还不信。
现在,倒是真正信了。
这凤家第九子,哦,不,凤家第九女果真是妖孽。
“主子,我不懂。这凤家第九子,什么才能都没有,何以能得主子如此照顾,她不配。”
他仗着如此静谧夜色,仗着主子似乎颇有些好的心情,大着声音向帝决说道。
帝决看了一眼那单膝跪于地的属下,眼眸里一丝冷光流转。
“即日起,你便跟着她,暗中保护她吧!”
“请主子恕罪,如尘不服。”
那名为如尘的黑衣男子,抱着拳头,话语里都是愤慨之意。
帝决并未回话,只是轻轻瞟了他一眼,但是那一眼轻瞟却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自己思量吧!”
帝决说罢便是撩开衣摆向那院外走去。
他边走边说道。
“别忘了流缎庄和绛珠阁的东西。”
如尘看着帝决的背影,心里总有不甘,却只能咬着牙答道。
“是。”
帝决脚步一跃,便是越过那方矮墙,朝远处掠去。
如尘看着帝决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是站起了身子。
“那个妖女,哼。”
他咬着牙齿冷哼道。
就在帝决跃上矮墙之际,院外的一侧,凤兮云与凤兮清却是站在那湖心亭中,仔细观察着。
“这就是那位绝世高手?”
凤兮清眉梢微微挑起,他看着帝决掠过月色的身姿,颇有些不服气。
凤兮云眼眸中划过一丝凝重。
“没错。若是苏陌所说都是真话,那我们九弟倒真是交了位绝世高手的朋友了。”
“有多高?”凤兮清问道。
凤兮云摇了摇头,“根本看不出来。”
他顿了顿,便又是说道:
“我现在只是担心他接近我们九弟,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算他有什么目的,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这般高手,可不是你我能阻止的。”
凤兮清那一向嬉笑怒骂的神色里难得有了正经。
凤兮云微微点了点。
猛然,两兄弟的汗毛都是微微的竖起,那浑身都起了不可遏制的颤抖。
只见帝决在跃过矮墙之际,却是回头看了湖心亭一眼。
那眼眸中的冷冽,似乎能冻住世间所有。
他似在看着凤兮清与凤兮云,又似是无意中瞥了一眼。
只一瞬间,那无形的威压就笼罩了两兄弟。
待到帝决的身影消失之后,凤兮清和凤兮云才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的背上俱是有了那一层冷汗。
“果然是高手。”
凤兮云感叹道。
“希望他不会害我们九弟吧!”
凤家的老二与老三在这样一个夜里,怀着这般恳切的愿望。
夜晚总是过得如此之快,一闭上眼,再睁开眼,那深夜星辉便已是被天晨微光所取代。
露珠从那柳梢头打着旋儿的落下,偶有湖边叶上的露水,滴坠到那湖里。
虽然微小,却也让湖水泛起丝丝细密的涟漪。
锦鲤都是探出那脑袋,感受着新一天的清晨与气息。
凤倾狂就在这样普通却又美好的早晨睁开了眼眸。
一夜无梦,好眠至深。
她满足的呼了一口气,从那锦榻上起身。
她觉得嗓子似是有些干哑,便穿了靴走到那小桌上,提着水壶准备给自己倒杯水来润润干涩的喉头。
她握起水杯,一口灌下,正欲放下茶杯之际,眼角却是看到桌旁椅凳上放着一个锦盒。
“什么东西?”
她疑惑出声,便拿起锦盒,缓缓打了开来。
柔软的面料,泛着柔和的光泽,凤倾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她伸手摸了摸那衣衫,手中的触感美好无比,想来也不是凡品。
她理了理,发现都是她喜欢的素色衣衫,素青的纱衣,或是那淡蓝的裙衫。
她又瞅到锦盒里还放着檀木小锦盒,便是伸手打开来看。
檀木锦盒里,有各色的耳环与簪子。
设计的简洁无比,却也精致无比。
那簪子或钗都是简单的花色,但是却透着一股骨子里的贵气。
不得不说,凤倾狂第一眼见到便是喜欢上了。
哪个女人又能拒绝这般的东西呢?
她放下锦盒,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微笑。
一大早起来便是收到这样的礼物,那心情想不好都不行。
帝决,凡事都是想得如此周到吗?
她在心里如是想到,便是更加有些想念帝决了。
“奇怪,昨晚不是才见过吗?这不过才一夜,居然还有想念的感觉。”
凤倾狂自言自语道。
“主子,可是起身了?”
门外,琳琅的声音如同那晨起的翠鸟,清脆无比。
凤倾狂淡声答道。
“嗯,起身了。”
琳琅一听到凤倾狂的回答,便是伸手推开了门。
“我来伺候主子梳洗。”
她说道,便是招手让两个丫鬟端了那清水进来。
凤倾狂坐在铜镜前,也是任由她摆弄。
琳琅的手巧,三两下便束起了她的长发。她从丫鬟手中接过新的衣衫,为凤倾狂穿上。
不得不说,这有人服侍的感觉倒是真不错的。
怪不得那些皇家贵族要如此贪图安逸了。
“咦,主子,这锦盒是什么?要琳琅帮你收起来吗?”
琳琅瞥见那放在雕花小桌上的锦盒,开口问道。
凤倾狂笑着摇摇头。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待会自个儿去安然居用早膳。”
琳琅听见凤倾狂如此说,便是乖巧的俯了身带着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凤倾狂起身来到那锦盒旁,那纤长的手指缓缓拂过锦盒。
锦盒冰凉的温度贴在手指上,让她心底泛起了一丝奇异之感。
“九弟,可是起了?”
门外又是一个声音喊道。
凤倾狂听见是凤兮云的声音,手腕一抬,便将那装有衣衫首饰的锦盒收到了须弥戒。
“嗯,起了。”她一边答着话一边朝那门口走去。
门一开便是看到凤兮云站在门口,素蓝的衣衫衬得他清俊无比,他脸上的笑意似清晨的第一道阳光。
“一同去安然居吧!”凤兮云笑着说道。
凤倾狂点了点头,那眼神却是观察着周围。
“你在找你二哥啊?”凤兮云瞧见凤倾狂的神色,轻声问道。
凤倾狂点点头,唇角一丝笑意弥漫。
“对啊!二哥与你该是形影不离的呀!就你一个人来我这院子,倒真是有些奇怪。”
凤兮云听着凤倾狂的话,眉眼间也有了一丝无可奈何。
他笑着道:“你二哥说许久没同你一起用早膳了,今儿个非要亲自做道菜给你。”
“做菜?早上能做什么菜?”
凤倾狂微微挑起眉梢道。
凤兮云笑了笑,与凤倾狂并肩往前走着。
“他能做出什么菜呀,还不是只有给你熬碗莲子羹。”
“什么?莲子羹?”
凤倾狂的带着一丝惊声,她的唇里都泛着一丝苦意。
“怎么了?”凤兮云听着凤倾狂那带着惊意的话语,不禁有些疑惑。
凤倾狂急忙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二哥太过宠我了。“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腹诽着。
煮什么不好啊!非要煮那甜腻腻的莲子羹。
这以往的凤倾狂有那么喜欢甜食吗?
她第一次来这凤家,凤归远也是给她端了碗莲子羹,她喝了后是吐得七荤八素。
现在,这凤家老二又是要给她弄完莲子羹。
她别的弱点没有,就是最怕那甜食。
这么想着,她觉着那安然居像是张着血盆大口一般,等着她,将她拆卸入腹。
待到她坐在那桌前之时,那思绪都还是没有缓解过来。
“不等你二哥了,先吃吧!”凤兮云轻声说道。
他边说着边仔细观察着那坐在另一方的千羽,以及千羽怀中的铁蛋。
千羽察觉到那探究的视线,抬起眼眸与之对视了一眼,便又是垂下眼眸,舀起一勺粥,喂着怀里的铁蛋。
凤倾狂听着凤兮云这句话,便开始快速的吃着粥。
她心里祈祷着,快些吃完就闪人,以免撞到那凤老二的莲子羹。
当她喝完那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时,她的心才是放了下来。
正准备起身,就听见凤兮清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她便是如临大敌般,一个头两个大。
“九弟,莲子羹好了,快来尝尝。”
凤兮清双手端着精致的小碗来到凤倾狂的身前,将那小碗摆在凤倾狂的眼前。
那双眼里满含着期待之意。
凤倾狂看着凤兮云那乌黑的眼眸,眼眸里的光芒让她都有些不忍直视。
“二哥,你看,我已经将这粥吃完了,已是饱了。喝不下你这莲子羹了。”她勾起一丝尴尬的笑意,轻声的说着这番话,企图让凤兮清打消让她喝莲子羹的念头。
凤兮云是谁?平日里凤家最会撒娇卖萌的老二,装嫩吃虎的事他干得多了。
所以在他听完凤倾狂这句话时,那带着笑意的唇角立马垮了下来,眼里的光芒都是有些黯淡。
“倾狂,你看我,为了做这莲子羹,这手都是烫出泡了,你好歹也喝点嘛!”
他说着便是伸出双手,摆到凤倾狂的面前。
那修长的手指上,几处红肿,还有着晶莹的水泡。
这般赤果果的赤子之心摆在了凤倾狂的眼前,让凤倾狂在讶然之余,脑门都是有些微微的抽疼。
“倾狂……”
凤兮清见得凤倾狂不说话,一声叫喊,带着浓浓的可怜之意。
凤倾狂在心底叹了口气,活该她倒霉,穿在这老九的身上。
“我只喝一点点哦!”她做出那妥协的模样。
凤兮清听着这句话,那本来可怜兮兮的神色突然又转变成了兴高采烈,变脸之快,让那六月的天气都是自叹不如。
凤倾狂在凤兮清的注视之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那碗莲子羹,喝到一半之时,她忍住心底的翻涌之意,轻声道:
“真的喝不下了。二哥你快些喝粥吧!忙了那么久了,早膳都没吃。”
她看着凤兮清一脸满足的坐在桌前开始喝粥。
她忍住那心中的感觉,忍到那早膳结束,浑身僵硬的踏出安然居的门。
一踏出安然居的门,她便是狂奔向自己的院落。
“哇!”的一声,她撑着树干,吐了一地在那桃树下。
她果真还是没法吃甜食。
那甜腻的感觉让她恶心至极,她依稀记得,在那儿时,为了生存,一碗混着鲜血与人肉的甜汤被灌进自己口中的感觉,而那甜汤里的肉却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所有。
那是绝望尽头,无所依靠,最深的无助。